等袁莎莎徹底斷了熊北雁的念想上樓的時候,使勁揉著眼睛不敢相信,剛剛她還病重吐血垂死的爺爺,正健健康康的和洛川聊天。
“爺爺,你好了!”
袁莎莎驚喜交加,對洛川另眼想看,感激莫名:“洛神醫(yī),你真是神人下凡。”
洛川沒有什么自傲的,淡淡一笑,和袁培天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蠱術(shù)我曾見過,是一個悠久的隱世門派苗西古派的拿手本領(lǐng)。
對袁老先生下手的人,手段隱秘,很可能出自苗西古派。
我可以問問我的朋友,究竟是誰。”
袁培天已經(jīng)把洛川當(dāng)做自己人了:“洛先生,實不相瞞,我和我二弟一直有些不睦,年歲大了,想著畢竟是同胞兄弟,最近有些來往,上次我過生日,二弟送我那輛車,我還覺得關(guān)系緩和了。
原來他是給我下了暗手。”
洛川不多問他的家事:“你二弟身邊是否有些奇怪的人?”
袁培天并無印象,袁莎莎接話:“我好像知道一點。
二爺爺最近對一個年輕人很是推崇,那年輕人恣意歡樂場,開銷都是二爺爺支付,并沒有人知道那年輕人的來歷。
哦,對了,他好像叫苗赤誠。”
“是他?”
這下輪到洛川意外了,苗赤誠正是苗西古派的人,在陰蝕島時見過幾面。
當(dāng)時苗赤誠因為對端木琪瑛有想法,一直和洛川作對,后來連番受挫,含怒不告而別。
原來他并沒有回苗西古派,反而是到俗世刷存在感了。
“神醫(yī)認(rèn)得這人?”
爺孫倆齊問。
“對你們來說,他很危險,能讓你們所有人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還查不出證據(jù)。
告訴你家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盡量離他遠(yuǎn)點。
他要害人,他碰過的東西,你們都不能碰。”
袁莎莎突然鞠躬:“神醫(yī),你能看出他的手段,一定也有對付他的辦法。
煩請神醫(yī)走上一遭,救我家人。”
袁培天也道:“神醫(yī)救命之恩,還沒報答,本是無禮,如果神醫(yī)愿為我家人解決后患,我情愿獻(xiàn)上畢生積蓄。”
“兩位,不必這樣。
走上一遭不算什么,可是我現(xiàn)在真的有事,等過這幾天吧。”
洛川并不做偽,林毅到來,他怎么好撇下離去。
爺孫倆見他答應(yīng)下來,相視一眼,各自贊許,情愿等他忙完,一同返回。
洛川念頭一動:“我有個問題要請教,有個叫袁萬生的是不是你家人?”
“袁萬生?”
袁培天神色變了,悠悠一嘆:“我是有個孫子叫袁萬生,可萬生早年參軍,在執(zhí)行一次任務(wù)時,不知所蹤。
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神醫(yī)為什么問起他?
難道是見過他?”
洛川本是想打探那濟河市那袁萬生的來歷,聽他這么說,有點接不住話茬。
袁培天曾做過高官,人脈極廣,袁萬生如果仗著袁培天的身份,胡作非為,濟河市的人還真的會給他面子。
可袁萬生在任務(wù)中失蹤,為何不回家呢?
反而要做些亂七八糟的勾當(dāng)。
“我就是隨口一問,有沒有照片?
日后我若見了,也幫你們留意些。”
袁培天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張照片,臉上老淚縱橫:“神醫(yī),有心了”。
照片上是個精神抖擻的軍裝小伙,笑容燦爛,朝氣勃發(fā)。
“真的是他?”
洛川皺眉,不動聲色細(xì)看,這年輕人和他在濟河市見到的那個,容貌極為相近,但是氣質(zhì)不一樣。
濟河的那個沒有這種朝氣和自信,眉眼中帶著邪氣。
有這么像的人?
他難下定論。
而此時,濟河市的袁萬生正和賀霽綢繆著下一步的轉(zhuǎn)行大計。
“這幾日,借貸的人暴增,不到一個月,我們就能數(shù)倍百倍的討回來,很有機會拿下地塊兒,轉(zhuǎn)眼就成為地產(chǎn)大亨。”
賀霽對袁萬生的智慧萬分佩服。
通過網(wǎng)上幾十家平臺放貸,等還錢的時候,借款人拆東墻補西墻,賺的還是他們。
袁萬生也很滿意:“手頭的資金已經(jīng)放出去九成,到時候必將是十倍百倍的利潤。
賀老哥,我們重在盈利,不是結(jié)仇,那洛川和你有怨,對付他根本不需要我們動手。
有人已經(jīng)去找他麻煩了。”
賀霽連聲稱是:“還是袁總有能耐”。
一個窈窕女子抱著一摞資料進(jìn)了兩人的密會室:“袁總,這是這幾天一部分借款人的資料。”
女子欲言又止,猶猶豫豫。
袁萬生拉過她坐在腿上:“有什么話盡管說,賀老哥也不是外人。”
女子任袁萬生非禮,嬌滴滴的說道:“袁總,我就是借款人有點不對勁,就像一下子涌出來的。”
“是嗎?”
袁萬生笑道:“你真是我的賢內(nèi)助,拿來我看看。”
漸漸臉綠了。
借款人主要集中在三個地方:楓林的白楊村、綠柳村、看山村。
這三個村里的人每個都在十幾個平臺上借款。
猛地把女子推到地上,袁萬生“噌”的站起:“怎么不早告訴我!”
賀霽不解:“袁總,有什么不對?”
“借款人集中密集,這分明故意搗亂,惡意借款。
等我們?nèi)ビ戀~的時候,他們村子的人全都聯(lián)合起來,我們怎么討?
和他們對抗嗎?
那是找揍。
我們放高利貸的可不受司法保護(hù)。”
袁萬生大吼,焦灼踱步,回頭問:“錢都打過去了嗎?”
女子怯懦:“袁總,你說的,借款的門檻越低越好,跳蚤身上也能榨出油。”
“完了!”
袁萬生暴跳。
賀霽也反應(yīng)過來:“袁總,我想起來了,那個洛川就是白楊村的人。
一定是他搞鬼。”
“不可能。”
袁萬生找東西摔:“我們之前順著他的意思,沒理由引起他的警覺。
再說他是楓林的,難道能看出我們的后手?
管我們的事干什么?”
好不容易積累的資金,沒法收回來,不盈利不說,還會賠個血本無歸,他豈不是白忙了,不甘心的對那女子喝道:“這就讓人討賬去,能討回來多少是多少。”
心底是最后一分僥幸。
賀霽出謀劃策:“袁總,不如我們?nèi)ベ|(zhì)問洛川。”
“不用!有人會去抓他過來。
如果真是他搗鬼,我會叫人拆了他骨頭,吃了我的百倍吐出來。”
袁萬生近乎癲狂。
他們不知道洛川給他們的下三濫招數(shù),只是因為在他們看來很尋常的一次收款,只不過收款人是李鳳蓮。
李鳳蓮在洛川眼里并不夠分量,但李鳳蓮是白楊村的人。
洛川可以不管李鳳蓮,但為村里謀點福利,一點做老賴的思想壓力都沒有。
不過李鳳蓮和家人也要展開行動了。
李家二老商量好了:“我們都打聽過了,洛川沒有結(jié)婚,他媽還找來了,絕對能當(dāng)洛川的家,女人嘛,肯定好說話。
鳳蓮,明天,我們就找他家人說說你們的婚事,咱們家的未來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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