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執(zhí)事,你務(wù)必要小心,這家伙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他的修為,說是一步一個血腳印都不為過。”
云昊平時話不多,但是提到封濶北的嘶吼,似乎壓抑不住自己心中那股激動的情緒,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封濶北并不是什么天資傲人的天驕,根骨甚至也只能夠堪堪的夠上中等的行列。
不過這個家伙的成長史,簡直就是一部不可復(fù)制的傳奇。
一人一刀,從一個雜役弟子一步一步的殺入首席,其中九死一生的次數(shù)比起一般人歷練的次數(shù)都要多。
傳聞,這家伙每次修煉的時候,都會選擇及其險惡的環(huán)境,將自己逼入絕地,然后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的修為和靈氣的渾厚基本上不掛鉤,在他后天巔峰時,在外歷練的時候硬生生的以極其渾厚的靈氣耗死過一尊先天境界的高手。
但凡修行中的人都知道,先天和后天之間,本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先天靈氣在周身竅穴之中形成的循環(huán),可以勉強的達到流轉(zhuǎn)不息的境界。
而后天終究沒有跨出那一步,修為靈氣的多與寡,都和自身竅穴的儲藏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這么一來,先天和后天境界的差距就被無限制的拉開了,在修者的世界中,踏入先天,才等于是真正的初窺門庭。
可是這封濶北卻是個異類,靈氣渾厚的簡直不像人,而且,他天生好像有一種奇異的能力,在絕境的時候,能爆發(fā)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
根骨,在學(xué)府之中就是一個人前途的第一道攔路虎,可是在封濶北的眼中,這一切對他都形同虛設(shè)。
唐銘輕輕的點點頭,誰也沒有看到他聽完云昊的講述之后,眼神之中爆發(fā)出的那一股強烈的戰(zhàn)意。
唐銘依舊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從旁邊的臺子上走了上去,這一次,倒是沒有人笑話唐銘了。
“入我擂臺,非生即死,你可要想明白了。”
封濶北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唐銘,微微的皺眉提醒道。
他修行的道路上,根本就沒有切磋這一說,從他第一次參加大比之后,很多和他同臺的對手,其中有些修為甚至高過他的弟子都會自動棄權(quán)。
云昊說封濶北的成長之路一步一個血印,一點水分都沒有。
“我入學(xué)府已經(jīng)兩月有余,你是第一個讓我想要迫切一戰(zhàn)的人,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唐銘淡淡的一笑,雙手自然下垂,渾身的氣息包括肉身的境界,都被他壓制在了沖脈境巔峰。
“上我擂臺,不管你是什么修為,即便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孩,我也一樣會全力以赴!”
封濶北木訥的眼神之中,終于有了一絲神采,不過當(dāng)他看清楚唐銘的境界之后,不免的有些失望。
“呵呵,境界從來就不是成功的依仗,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唐銘臉上始終都掛著一幅淡淡的笑容,無悲無喜。
封濶北聽完之后,不再言語,反手之間,一柄血光流轉(zhuǎn)的長刀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當(dāng)這一柄血刀出現(xiàn)的時候,擂臺底下徹底的炸開了鍋。
“我靠,飲血刀!青霞學(xué)府這是派遣了一個傻子來了嗎難道他不知道這大比的規(guī)矩!”
“有種,居然面對飲血刀都面不改色,話說,這家伙是誰啊,怎么沒有見過啊”
“誰知道呢,不知道青霞學(xué)府是怎么想的,派遣一個沖脈境界的渣渣過來撩撥封濶北!”
……
下面的人有驚訝的,有對唐銘佩服的,更多的是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tài)。
而一旁緊緊盯著擂臺的小玉聽著周圍這些人的話,不由的撇撇嘴。
“唐哥哥一定不會輸?shù)茫蓞柡α耍 ?br />
小玉朝著跟前一個大肆鼓吹封濶北的學(xué)府弟子大聲的說道。
“嘿嘿,小妹妹,你知道學(xué)府之間的大比,最不成文的規(guī)矩是什么嗎”
那人一轉(zhuǎn)臉,看到一個氣鼓鼓的小女孩正在惡狠狠的盯著自己,隨即打趣的說道。
“是什么”
小玉一愣,她倒是真的不知道,這學(xué)府大比還有什么不成文的規(guī)矩。
“遇到封濶北,要么投降,要么死……”
不等跟前那人回答,一旁的云昊臉色發(fā)白的盯著那一柄血氣滔天的長刀,顫聲說道。
“死!怎么會死大比的規(guī)矩不是不容許肆意殺戮學(xué)府弟子的嗎”
小玉一聽云昊這么說,立刻急眼了,死和失敗,那根本就是兩碼事。
“學(xué)府的大比是有那么一個規(guī)定,要不我怎么說這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呢!等著看吧……”
那弟子本想挖苦小玉兩句,不過在看到小玉那一副潸然淚下的表情,后面的話也咽回了肚子里。
臺下的幾人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而臺上的兩人,卻好似木樁子一般,一動不動。
“殺伐之意呵呵,倒也和你的刀很相配。”
唐銘看著封濶北手中的長刀,略帶欣賞的說道。
“你能看得出我的刀意”
封濶北一愣,他沒想到,一個沖脈境界的弟子,居然也能一眼看穿自己凝練而來的刀意。
“哈哈,你雖然不是我遇到過境界最高的對手,卻是唯一一個值得讓我全力以赴的對手,多說無益,出手吧!”
唐銘猛地后撤一步,眼眸如鷹隼一般的盯著封濶北手中的刀。
從這一刻開始,唐銘不但戰(zhàn)意高漲,而且再也不敢小覷了這天下人。
在這里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都能冒出封濶北這樣的超級天才。
如果封濶北的際遇和公孫止一般的話,八大勢力的頂級天驕之中,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斬獲一個不錯的位置。
封濶北一轉(zhuǎn)手中飲血刀,整個人如奔雷一般朝著唐銘席卷而來,磅礴的氣勢將旁邊觀戰(zhàn)的長老都壓迫的不得不后退好幾步。
“哈哈哈,來的好!”
唐銘猛地握拳,神凰烈焰夾雜著侵蝕之雷,將雙臂徹底的籠罩了起來。
即便是到了此刻,在唐銘的眼中,沒有引動體內(nèi)那股狂暴力量的封濶北,依舊沒有資格讓自己出槍。
刀光從唐銘的前身撩起,一道雪白的匹練斜斜的朝著唐銘的脖頸斬了下來。
唐銘微微一側(cè)身,右拳如猛虎出籠一般,砸向封濶北的手腕關(guān)節(jié)處,左手豎立成掌,輕飄飄的拍在樸實無華的飲血刀上。
而這一刻的唐銘才發(fā)現(xiàn),這飲血刀居然全無鋒芒。
這血氣滔天的神兵,居然是一柄鈍刀!
封濶北臨危不亂,手肘輕輕的下墜,連帶著刀鋒瞬間翻轉(zhuǎn)了過來,躲開唐銘的左掌之后,再次朝著唐銘的胸口斬下。
他當(dāng)然看得出來,唐銘那勢如猛虎的一拳,其實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真正的殺招,是那看似輕描淡寫的左掌。
唐銘卻不退反進,猛地貼近封濶北,雙腳抓地,上身微微一扭,將整個肩膀都撞入封濶北的懷中。
轟隆隆!!
一聲炸雷從身影閃動的兩人中間傳開,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封濶北被唐銘擊飛出去。
“他娘的,我不是在做夢吧”一個龍城學(xué)府的弟子有些呆傻的看著擂臺上此刻正在擦拭嘴邊一絲鮮血的封濶北,表情好像白天見鬼了一樣。
“啪……”
正在這時候,一個巴掌帶著破風(fēng)之聲扇在了這個弟子的臉上。
“哎吆,你干嘛打我!”
這一嘴巴打的沒有半點水分,那弟子疼的臉頰都抽抽了,隨即怒不可遏的看向身邊表情同樣癡傻的師兄。
“我想知道,我們是不是都在做夢……”
那打人的師兄,眼神驚駭?shù)目粗夼_,嘴里喃喃的回答道。
“我……”
不光是他們兩人,在座的除了青霞學(xué)府的人之外,所有人都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那個能在后天境界就耗死先天高手的神話,居然被一個沖脈境的渣渣給打到吐血
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封濶北的身上。
“哈哈哈,痛快!”
封濶北擦掉嘴角滲出來的鮮血,仰天狂笑一聲,黑發(fā)漫天飛舞,一股暢快淋漓的感覺從他心底悄然的蔓延開來。
飲血刀一動,漫天的氣息都在這一刻凝固了起來,封濶北如出水蛟龍一般,再次殺向唐銘。
他感覺的出來,眼前的這個對手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全力以赴,而剛剛那一個照面,是他輕敵了。
刀光彌漫了整個擂臺,絮亂的靈氣將半個演武場的煙塵都攪動了起來,而修為低一些的弟子,此刻根本無法看清楚擂臺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唐銘,到底是什么人”
在遠處的閣樓上,幾個老者都不免對演武場發(fā)生的事情面面相覷。
從唐銘的上場,到現(xiàn)在的勢均力敵,他們自然將一切都看在眼中,而他們對封濶北無比的熟悉,所以才會對唐銘如此的驚訝。
“不知道,好像是青霞學(xué)府的一個雜役執(zhí)事,這次領(lǐng)隊來參加大比,聽說是赫連殿主的意思。”
在老者的背后,一個不惑之年的男人微微的搖搖頭,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
“雜役執(zhí)事呵呵,這種鬼話也就你信。”
老者冷笑一聲,這樣的人要是雜役執(zhí)事,那他這個龍城學(xué)府的大長老,豈不是顯得更加浪得虛名
他自問如果將境界壓制在唐銘的那個程度,絕對不會是封濶北的一合之?dāng)场?br />
不過,他們十分的了解封濶北,知道現(xiàn)在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真正精彩的比斗,還在后面。
放開壓制的封濶北雖然會短暫的喪失心智,但是實力卻不可同日而語,這個執(zhí)事是厲害,但是能不能頂?shù)米》砰_手腳的封濶北,倒也還是個未知數(shù)。
身在戰(zhàn)圈之中的唐銘,越打越心驚,同樣越打戰(zhàn)意越高漲。
這家伙也就是被修為給限制住了手腳,要是能達到道玄甚至天玄化鼎,將會是一個讓所有人都頭疼忌憚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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