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shù)谝豢|艷陽躍上海線的時候,周圍幾人身上的血氣才逐漸的開始散去。
而讓唐銘意想不到的是,最先醒來的不是封濶北,而是藥王谷那個最小的弟子,天宗。
稚嫩的臉上帶著一陣欣喜的天宗來到丹辰子的面前,丹辰子將手指輕輕的搭在這個小家伙的肩膀之上,片刻之后,微微的松口氣,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意。
“琉璃根骨,果然不同凡響!”
唐銘看著天宗淡淡的點點頭,不過這一句話一出來,卻將丹辰子嚇了一跳,看向唐銘的眼中,也帶上了一絲警惕的神色。
“你是如何知道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丹辰子手微微的靠后,淡淡的靈氣涌上手心,順勢將天宗護在身后。
“呵呵,丹道之中有觀氣品靈之說,而我恰好有會一些觀望根骨的本事,你信嗎”
唐銘一揮手,站起身之后淡淡的對著丹辰子說道。
丹辰子細細的體會著唐銘這句話的真假,在將這幾天的事情來來回回的想了一遍之后,丹辰子最后還是松了口氣。
如果唐銘一開始就不安好心的話,以他能將龍鯨都打出海面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必要和他們玩什么陰謀詭計。
封濶北此刻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清靈,少了一絲殺戾之氣。
“呵呵,紫蘊丹藥力柔和,而且還能最大限度的融入精血之中,你那右臂上的斷續(xù)玄關(guān),想必以后想要打通會很輕松。”
丹辰子上下看了一眼封濶北,說實話,因為這個家伙之前身上的血煞之氣,他倒是對封濶北有些不喜。
不過這幾天接觸下來,他對封濶北倒是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不過卻生來血脈的特性有些霸道罷了。
封濶北聞言,先是看了一眼給他天心果的唐銘,隨即對著丹辰子扯出一個罕見的笑臉。
“得得得!趕緊收起來吧,您這笑臉看著也太滲人了!”
然而丹辰子卻并不領(lǐng)情,一副嫌棄的模樣看著難得露出笑容的封濶北。
……
三天之后,唐銘百無聊賴的坐在靈船的一側(cè),就在兩天前,頭頂上就時不時的會有靈船掠過。
然而想要找麻煩的人也不少,卻在看到船上的丹辰子之后,都悻悻的離去。
別看丹辰子在他們中間一副痞子的無賴樣,但是在那些宗門弟子的眼中,卻威望極高。
“唐師兄,您這是釣魚呢”
天宗坐到唐銘的身邊,雙手撐著有些肉乎乎的腮幫子,無聊的對著唐銘說道。
“恩,閑來沒事。”
唐銘頭也沒回的看著手中的魚竿,這三天以來,這個小家伙天天都會找自己來聊天,說一些風牛馬不相及的話。
之前的時候唐銘還會時不時的搭上兩句腔,不過時間一長,唐銘就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跟不上這個小家伙的思維跳躍速度。
兩人驢唇不對馬嘴的聊了幾回之后,就徹底剩下天宗在唐銘的身邊自言自語了。
“唐哥哥,你這么釣魚是白費功夫,我教你吧!”
獨自嘟囔著說了幾句之后,天宗也感覺有些無聊,當他看到唐銘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魚竿的時候,頓時眉頭一喜。
唐銘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弧度,他定定的看著魚竿,并不是想要靜心釣魚,只是想要讓天宗知難而退,誰知道這個家伙這么執(zhí)著啊!
片刻之后,做賊一邊的天宗手中拎著一根魚竿,并排坐在唐銘的身邊,手中搗鼓了一下之后,將魚竿甩了出去。
“咦你那魚鉤上面掛的好像不是魚餌啊”
唐銘雖然不想搭理這個煩人的家伙,卻在不經(jīng)意間,看到天宗的魚餌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嘿嘿,唐哥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天宗神秘的一笑,對著唐銘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不過當唐銘看到這個笑容的時候,心中卻莫名的涌現(xiàn)出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心驚肉跳的在天宗身邊待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唐銘心中的那股預感卻愈發(fā)的強烈起來。
“你小子給我實話實說,你那魚餌到底是什么玩意”
唐銘實在是受不了心中那股悸動,最終還是忍不住朝著天宗詢問道。
“我……”
天宗剛要說些什么,遠處的海面就傳來一陣瘋狂的涌動,一股強橫的氣息陰面而來。
“我艸你大爺?shù)!?br />
唐銘怒吼一聲,一把抓起還在船欄上坐著的天宗,轉(zhuǎn)身朝著船頭掠去。
“公子,怎么了”
聽到唐銘的怒吼之后,韓大雄第一時間從了過來,看著在唐銘手中掙扎的天宗,有些摸不著頭腦。
“快,以最快的速度朝東南走,快啊!”
唐銘顧不上解釋,對著韓大雄吩咐一聲,隨即放下天宗之后,神凰雷炎槍瞬間出現(xiàn)在手中。
眨眼間的功夫,所有人都來到船頭,看著背后那洶涌而來的海浪,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娘的,我們怎么這么命背啊,到哪都能遇到這種強橫的海獸出門忘看黃歷了”
丹辰子看著偶爾躍出海面的觸手,有些哭笑不得的怒罵道。
“呵,看沒看黃歷我不知道,但是這可要問你那寶貝師弟都干什么了!”
唐銘面無表情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海浪,對著一旁的丹辰子說道。
“恩小兔崽子,你都干什么了”
丹辰子一豎眉,瞪著天宗,心中其實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想到了什么。
“沒干啥啊,就是閑著沒事,和唐哥哥一起釣魚啊!”
天宗一臉人畜無害的看著唐銘和丹辰子,如果不是唐銘親眼所見,估計都會被這個家伙的演技給騙了。
“釣……釣魚”
丹辰子的臉上一陣發(fā)白,顯然,他已經(jīng)知道小師弟所謂的釣魚是什么了,當初就是因為小師弟釣魚,結(jié)果招惹來的龍鯨,這一次……
“釣魚!我問你,你用的魚餌到底是什么東西”
唐銘嘴角微微一扯,隨即故意繃著臉,對天宗惡狠狠的問道。
“沒什么啊,用船上的魚餌釣不到魚,所以我拿聚靈丹當誘餌,釣魚可好使了!”
天宗炫耀一般的從隨身的玉瓶之中倒出一大把三品的聚靈丹,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唐銘頓時有些無語,即便是封濶北,都被這個小崽子給驚的目瞪口呆。
丹藥在修者的世界之中,比起靈石都要好使的多,尤其是這小家伙手中的三品聚靈丹,別說他們這些學府弟子,即便是四大殿主,都視若珍寶。
可是在這個小家伙的手中,這玩意就只是用來釣魚消遣的東西。
當天宗倒出這一大把三品靈丹的時候,周圍的人雖然驚訝,但是眼神中卻沒有其他的東西。
倒是碧海學府的那兩個家伙,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神之中爆出一股極其隱晦的貪念,隨即兩人對望了一眼。
“難怪你們當時會被龍鯨給盯上,還真是活該啊!”
盧俊峰看著藥王谷的三人,難免也有些酸溜溜的在一旁說道。
“那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后面的那玩意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丹辰子將目光放在了唐銘的身上,這艘船上,唯一能對付這種級別海獸的,就只有唐銘了。
不過丹辰子的眼神之中,除了詢問之外,還有一種渴望的神色,要是唐銘能將這海獸也拿下,那么……
“還能怎么辦,趕緊跑。
唐銘瞪了這三個家伙一眼,藥王谷的人,難道都是這么一副德行
靈船化作一道利劍,破開前面的海面,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那洶涌而來的海浪。
接下來的幾天,唐銘派遣韓大雄和盧俊峰,將天刑和天宗死死的盯住,不許他們靠近船邊半步!
兩個小家伙也不知道找丹辰子哭訴了幾次,不過即便是丹辰子也知道,再讓這兩個家伙無法無天下去,他們這一行人一輩子都到不了云渺仙島。
“前面應(yīng)該就是風罡旋渦了,過了旋渦,就能看到云渺仙島的蹤跡了!
唐銘站在船頭,看著遠處那肆掠的狂風,聲音淡然的說道。
按照玉簡之中的記載來看,這罡風的強弱也分時間,正午三刻最弱,夜間辰時最強,而他們的靈船,只能抵擋正午三刻最弱的罡風。
這個時間一定要把握的恰到好處,不然這一船的人除了他和丹辰子之外,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旋渦。
“將船靠后,等明日正午在過旋渦罡風!”
唐銘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玉簡之上的東西,隨即對著身后的封濶北說道。
自從韓大雄專職看著天宗之后,真?zhèn)靈船的掌舵就落在了封濶北的手上。
“恩!”
封濶北答應(yīng)一聲,隨即走到桅桿陣眼處,將一枚靈石鑲?cè)肫渲校`船瞬間后撤。
而此刻,已經(jīng)有無數(shù)的靈船從唐銘他們的頭頂掠過,朝著旋渦蜂擁而去。
現(xiàn)在是傍晚時分,罡風雖然猛烈,但是對上那些宗門靈船來說,還是勉強可以抵擋的。
“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后退如果讓別人先行一步,我們連湯都喝不上了!”
灤平走上前,怒氣沖沖的對著唐銘說道,眼見寶山就在眼前,唐銘卻在這個時候想要后撤!
“你若想要尋死,便可自去,我有沒有拉著你!”
唐銘冷笑一聲,這兩個家伙,現(xiàn)在是越來越過分了,居然都敢對自己指手畫腳了!
“你!”
灤平死死的盯著唐銘,恨不得將唐銘扒皮抽筋,可是理智告訴他,這樣做的下場將會很慘。
唐銘都懶得搭理這個兩個家伙,如果不是當初答應(yīng)了秦楚生,依照他的脾氣,早就將這兩個家伙扔下去喂海獸了。
船身倒退而回,專門找了一個礁島,明天估計是一場苦戰(zhàn),索性今晚就安然的修整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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