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的人族,被迫在苦寒之地苦苦掙扎。
人族的先賢們,會用一些樹枝燃燒過半之后的木頭,在他們各自的領(lǐng)地記載一些瑣碎的事。
這個傳統(tǒng)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但是卻一直都延續(xù)了下來。
當(dāng)年在胥族的領(lǐng)地上,長者將手中權(quán)力交給當(dāng)時只有八歲的華胥的時候,遞過來的就是此刻華胥手中的這半截黑木。
勾勾畫畫,輕描淡寫。
華胥旁若無人的在血霧的四周,劃出一個又一個形態(tài)自然,但卻簡陋的形象出來。
那些黑影,或走或聚,有些持木矛而追逐雪鹿,有些低聲傳授技藝。
浩然之氣逐漸的將血霧壓制了下去,龍兕巨大的軀此刻也逐漸的在所有人的眼中清晰了起來。
巨大的龍頭之下,一片片分列清晰的鱗甲附而上,在最前端的位置,兩個新生的龍爪熠熠生輝。
離龍王城比較近的后卿等幾個人族都看到,在龍兕腹部的位置,除了那兩個顯得有些突兀的爪子之外,還有一個已經(jīng)逐漸明顯的隆起。
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那個地方探出來一般。
華胥還在繼續(xù),而對面的蚩九黎,在看到這一幕之后,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根和華胥手中一模一樣的黑木,開始在龍兕的邊勾畫起來。
天雷落下。
這一次,卻沒有那么順利。
威勢滔天的雷霆,在遇到那些看似如云煙一般的黑影之后,頓時朝著四面八方激而出,最終也沒有落在龍兕的上。
原本免除了天雷轟擊的龍兕,在這一刻卻好像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一般,一聲高亢的龍吟之聲,響徹天地。
華胥和蚩九黎都看的清楚,龍兕腹部突起的地方,此刻逐漸的平緩了下去。
成就妖皇之位,龍兕必須要化成真龍。
龍以爪的多寡而定份,此刻接受天雷的他,就是為了化出龍爪,卻不想被兩個人族所阻。
原本熠熠生輝的龍鱗,也在這個時候開始收斂光澤。
而那些出自華胥和蚩九黎之手的黑銀,逐漸的流轉(zhuǎn)起來。
人族千年以來的過往,在這一刻,在龍王城下,在兩個人族王者的手中,重現(xiàn)于此。
那些黑影之中出現(xiàn)的人影,都是這千年以來,對人族有著莫大功績的先賢。
此刻的場景,就好像當(dāng)初的唐銘在青霞學(xué)府中的碧水寒潭,入了浩瀚星空,觀摩丹道先賢一般。
又一道天雷落下,不想束手就擒的龍兕自然不會在待在原地。
巨大的軀猛地騰空而起,想要掙脫這黑影的束縛。
但
是,這黑影連天雷都能輕易的分化,更何況是此刻的龍兕?
巨大的軀給黑影狠狠的壓回地面,龍兕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道天雷再次被黑影所分化。
“我不甘心!!”
龍兕發(fā)出一聲怒吼,狂暴的氣息雖然可以沖出黑影之外,但是離奇的是,他本尊卻難以踏出這方天地半步。
隨著最后一道天雷被黑影分化,龍兕不甘心的低下頭。
千年謀劃,一朝卻成鏡花水月。
金光閃過,一顆碩大的龍頭給華胥斬下,龍王城的妖族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肝膽俱裂。
已經(jīng)無心抵抗的妖族,紛紛四散而逃。
而統(tǒng)治了這個天下將近千年的妖族,在這一刻一敗涂地。
華胥和蚩九黎兩人扛起血淋淋的人頭,在胥族和黎族的簇?fù)碇拢巧狭她埻酢?br />
“啾啾……”
就在兩人將龍頭高高舉起的時候,遠(yuǎn)處的天際中,傳來一陣陣鹿鳴聲。
白色的影穿過云霧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道道祥瑞之氣落下,將站在高處的華胥和蚩九黎都包裹其中。
“這……”
元子墨看到這一幕,心神震動。
他和這些先民不同,自然知道這白澤靈獸的稀罕,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似乎也很正常。
但是元子墨心中更加明白一個道理。
一山不容二虎!
此刻的胥族和黎族都沉浸在推翻妖族統(tǒng)治的喜悅之中,等所有人從這喜悅之中緩過勁來的時候,就會發(fā)生另一場浩大的逐鹿之爭。
就在祥瑞降世之時,天地突然毫無征兆的顫抖起來。
不止是龍王城,而是整個世界都開始劇烈的顫抖,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彼此,不明所以。
唯獨(dú)元子墨和那些跟著他活到現(xiàn)在的宗門弟子,臉色紛紛大變。
因?yàn)檫@顫抖的力量和場景,他們太熟悉了,熟悉的有些心驚跳。
這根本就不是局域的震動,而是整個世界都在顫抖,這樣的感覺,十二年之前在黃沙世界,那天地閉合之下,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骨子里。
而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長川城,更是如此。
劇烈的動好像要將整個長川城都翻過來一般,即便是唐銘,都感到心悸不已。
“公子,發(fā)生了什么事?!”
韓大雄瞬間出現(xiàn)在城頭,隨即看向神色嚴(yán)峻的唐銘,這感覺,他們太熟悉了。
唐銘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微微的閉上眼睛,體之中的兩極寶珠和其他的一些天地靈寶顫抖起來。
片刻之后,唐銘猛地睜開雙眼,一絲難以壓制的喜悅之色浮現(xiàn)在臉上。
后
續(xù)趕來的封濶北幾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唐銘,唯獨(dú)天宗,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唐銘轉(zhuǎn)過,眼神切的看著雪原深處。
“終于來了!”
唐銘收回眼神,激動的看了一眼圍在邊的封濶北,盧俊峰,韓大雄,天刑和天宗。
一行幾人,除了碧海學(xué)府的那兩個家伙之外,他帶來的人,一個都不少的站在這里。
“唐哥哥,我們是要離開這里了嗎?”
天宗看著唐銘的神色,在結(jié)合自己心神之間閃過的一絲清靈,頓時有些激動的問道。
唐銘點(diǎn)點(diǎn)頭,環(huán)視了一圈長川城。
十年,唐銘已經(jīng)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無比的熟悉,說不留戀,那是騙人的話。
不過,唐銘明白,對于這個世界而言,他們不過是過客而已,終究還是要離開的。
遠(yuǎn)在千里龍王城的元子墨,在唐銘他們趕往雪原深處的時候,也終于感知到了那一絲召喚之力。
即便是元子墨這般心薄涼的人,在感知到那一絲召喚之力后,都瞬間淚流滿面。
“我們,終于可以離開了!”
那些宗門弟子都疑惑的看著流淚的元子墨,卻在聽到這句話之后,都愣在當(dāng)場。
一入十二年,他們經(jīng)歷過太多太多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所有宗門弟子,隨我來!”
元子墨仰天長嘯一聲,隨即形化作流光,朝著雪原的方向掠去。
后十幾道靈光拔地而起,所有宗門的弟子緊隨其后。
站在龍王之上的華胥和蚩九黎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由的一皺。
可是還不等他們說什么的時候,頭頂?shù)南槿鹬畾獗M散,白澤也不知所蹤。
……
在雪原深處,有一座幾乎和天際連接在一起的雪山屹立在這里。
因?yàn)閻毫拥沫h(huán)境,沒有人愿意踏足這里,自然也沒有人知道,這雪山之上是什么。
此刻這一座連接天際的雪山,在毫無征兆的況下開始崩塌。
山頂接連天際的位置,一個碩大的黑洞出現(xiàn)在那里,厚重的玄黃之氣落下。
在玄黃之氣的壓迫之下,即便是那連接天際的萬仞雪山,也在眨眼之間化作虛無。
遠(yuǎn)處的雪地上,六道影分前后,朝著崩塌的雪山飛掠而來。
唐銘一馬當(dāng)先,落在玄黃之氣外面,靜靜的看著眼前這神奇的一幕。
天空中,流轉(zhuǎn)而下的玄黃之氣壓碎了雪山之后,如一道天幕一般擋在幾人的面前。
“這是……玄黃之氣?!”
天宗緊隨其后,看著眼前絲絲垂下的靈氣,忍不住倒吸一口氣說道
。
“應(yīng)該就是了,我在它的上,感知到了……”天刑也有些激動的說道,可是在話落到一半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么。
天刑想說的是,在這天幕之上,他感知到了如當(dāng)初黃沙世界唐銘后法相之上垂落下來的那一絲玄黃之氣一模一樣的氣息。
但是他也知道,唐銘的那一尊法相,既然能扛得住天地閉合之力,其中牽扯到的東西恐怕不會簡單。
“傳說,玄黃之氣是世間最厚重的靈氣,這般浩瀚的玄黃氣息,我們?nèi)绾芜^去?”
盧俊峰皺著眉,別說抵擋這一絲氣息,就算是靠近,他都感覺自己快要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功德,功德之力就可以破開玄黃之氣!”
唐銘伸出手,在他快要觸摸到天幕的時候,體的表面出現(xiàn)了一絲溫和的白芒,這白芒卻輕而易舉的將厚重如山的玄黃之氣排斥在外。
就在幾人都躍躍試的時候,遠(yuǎn)處暴起十幾道靈光,眨眼及至。
靈光落在地上,濺起無數(shù)的碎雪。
元子墨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這六個家伙,臉上已經(jīng)絲毫沒有當(dāng)初見到唐銘他們的時候,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
“冤家路窄啊!”
韓大雄看到來人,隨即重劍一橫,咬牙切齒的對著元子墨說道。
此時元子墨的修為,已經(jīng)臻至道玄巔峰,這十年間,他的修為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超出了他的預(yù)料之外。
不過,他卻在面對眼前這幾個學(xué)府出的家伙的時候,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當(dāng)初的唐銘,也不過是后天境界的渣滓而已,卻在黃沙世界,將他們一眾宗門天驕碾壓的體無完膚。
十年過去了,他的修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元子墨更加相信,唐銘等人也不可能止步不前。
“哼,想要出手?我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
元子墨看的透徹,卻不一定所有宗門弟子都如他這般謹(jǐn)慎。
在韓大雄話剛剛落下的時候,他后一個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道玄初期的宗門弟子,立刻閃上前。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挑釁元師兄的家伙不過人玄七重左右的修為而已,元師兄只是不愿意搭理這樣的小角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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