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身側(cè)刀氣四溢,但凡是圍繞上來的飛雄軍親衛(wèi),都被這散落的刀氣四分五裂。
司馬如龍身形急退,甚至都舍棄了坐下的戰(zhàn)馬。
在人群之中圍著的他,想要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能在唐銘這一刀之下活下來,下馬就成了必然。
可比便是有如此多的親衛(wèi)冒死上來阻擋,依舊在唐銘一刀破去九甲之后,刀鋒來到司馬如龍的身邊。
“仙長救我!”
感受到那一抹刀鋒上面?zhèn)鱽淼暮猓抉R如龍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凝固了起來。
唐銘落地,轉(zhuǎn)身一刀平平砍來,冷芒暴起如寒月,周圍的親衛(wèi)都被這一刀逼退,而司馬如龍也閉上了眼睛。
他明白,依照唐銘展露出來的本事,想要在這個時候殺他,易如反掌。
噗嗤!
一聲利刃洞穿身軀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睜開了眼睛。
空氣,在這一刻開始郁結(jié)起來。
唐銘的刀穩(wěn)穩(wěn)的劃過司馬如龍的脖頸,可是他的臉上,非但沒有任何喜悅,而且逐漸的爬上了一絲猙獰。
因為在他右側(cè)的地方,一個男人橫擋在他的身側(cè),一抹雪白的利刃從他胸口的位置探出頭來。
“哼,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啞巴胸口的劍氣消散,栽倒在地之后,唐銘才看清楚他背后那個抱著靈劍的俊逸男子。
當他前沖擒殺司馬如龍的時候,劉凱因為忌憚皇族龍氣而打算離開。
卻不想在返身的途中,看到了唐銘單刀襲殺司馬如龍的那一幕。
司馬如龍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提,但是就這么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被人殺掉,對他來說更是一種侮辱。
所以當唐銘揮刀殺向司馬如龍的前一刻,劉凱一道劍芒也從身側(cè)襲殺而來。
而一直都跟在唐銘身旁的三人,老李和張重山都被飛雄軍親衛(wèi)糾纏,唯一能到跟前的,就只有啞巴了。
情急之下的啞巴,直接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那致命一擊。
當唐銘看到這一切的時候,自然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看著胸口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出鮮血的啞巴,唐銘的一張臉逐漸的扭曲起來。
遠處的劉凱臉上露出一絲譏笑,隨即手中靈光一轉(zhuǎn),一抹劍氣順著原先的軌跡,朝唐銘殺來。
在劉凱看來,這一方戰(zhàn)場之中,他想要殺什么人,沒有人可以阻攔自己。
當然,那個身具皇朝龍氣的龍鱗鐵騎統(tǒng)帥則另當別論。
“吼!!”
唐銘怒吼一聲,手中鋼刀猛地甩出去,和那一抹磅礴的劍氣沖擊在一起。
而原本面色不屑的劉凱,在看到不遠處煙消云散的劍氣之后,終于收起了狂傲的性子。
一把普普通通的鋼刀,居然能將自己的劍氣絞碎?
要知道,那鋼刀即便是百煉,也不可能抵擋一個人玄境界高手的隨手一擊。
還不等劉凱反應過來,唐銘緩緩的走到啞巴的跟前,從他手中接過一桿普通的行伍鐵矛。
這是唐銘自從棄穴散靈之后,第一次握住長槍。
一股駭人的氣息從這個白發(fā)男子的身上散發(fā)出來,別說周圍那些已經(jīng)肝膽俱裂的親衛(wèi),即便遠處的劉凱,在這股氣勢之下,都不由的后退了幾步。
“殺!”
唐銘低喝一聲,手中鐵矛閃過一點寒芒。
身形如驚雷一般從原地炸起,長槍如一線奔雷,瞬間將唐銘和劉凱中間隔著的那近百鐵騎撕開。
劉凱大驚,身形掠起之后朝著后面的山林閃去,雖然他不愿意承認,但是他確實從眼前這個白發(fā)男子的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畢竟,劉凱畢竟是人玄境界的修者,想要離開戰(zhàn)場,再簡單不過。
可是,當他身形剛剛掠起的時候,一道寒芒后發(fā)先至,猛地將自己的退路徹底攔死。
劉凱不得已手中靈訣一動,懷中長劍掠出,無數(shù)道凌厲的劍氣朝著唐銘襲殺而來。
雖然對唐銘散發(fā)出的氣息有些恐懼,但是劉凱不相信,他一個人玄境界的強者,難道還能輸給一個普通的武卒?
而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蕭然和蕭清靈,都微微的松口氣。
他們知道,被唐銘盯上的敵人,別說是人玄境界,即便強橫如合歡老祖,都難逃一死!
長劍破空,無數(shù)劍氣如落雨一般傾瀉而下。
周圍的武卒,不管是飛雄軍還是龍鱗鐵騎,都瘋狂的開始朝著周邊散開。
原本廝殺在一起的兩支軍伍,此刻都不約而同的躲開了這兩個家伙。
唐銘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手中鐵矛倒拽,身形流轉(zhuǎn)之間,長矛如急雷一般刺破下墜的劍雨。
撕開劍雨的長矛去勢不減,在劉凱驚駭?shù)哪抗庀拢翢o懸念的洞穿了他的右膀。
還不等他驚呼出聲,就駭然的發(fā)現(xiàn),那個前一刻還站在地上的白發(fā)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他的跟前,手握鐵矛。
“我乃一氣劍宗內(nèi)門弟子,你敢……”
劉凱看著眼前這個家伙嘴角逐漸浮現(xiàn)出的那一絲冷笑,終于有些害怕了。
“一氣劍宗?呵呵,我記下了!”
唐銘點點頭,握著鐵矛的手猛地一轉(zhuǎn),隨即推著劉凱朝地上砸去。
劉凱雖然被鐵矛擊穿了肩胛,但是說到底傷勢不重,對于一個人玄境的修者來說,這和皮外傷無異。
他剛剛也是被唐銘的氣勢給鎮(zhèn)住,緩過神來之后,神色猛地閃過一絲狠厲。
一個人玄境的修者被一個普通的武卒逼迫成這個樣子。
這要是傳回宗門,估計劍宗的那些大人物,會將自己扒皮抽筋!
所以今天,在劉凱看來,唐銘必須死!
只有這個家伙死了,他才對宗門有辯解的余地,不然,就憑他剛剛露出膽怯的那一幕,就可以讓劍宗將他逐出宗門。
想到這里的劉凱,渾身靈氣鼓動了起來,逐漸的凝聚在鐵矛的另一端,想要用靈勁將鐵矛逼迫出體外。
感受到鐵矛上傳來的那一股勁力,唐銘的嘴角再次浮現(xiàn)出一絲血腥的冷笑。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雖然他現(xiàn)在修為全無,但是憑借手中的鐵矛,依舊可以將這個宗門弟子留在這里!
劉凱下墜的身型逐漸的緩慢了下來,而在他和唐銘中間,拿一根鐵矛也逐漸的被兩人相沖的勁氣所壓彎。
“哈哈,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而已!我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修者和你們這些螻蟻之間最大的區(qū)別!”
劉凱感受到那逐漸被逼出體外的鐵矛,不由的狂笑一聲,對著唐銘說道。
靈勁在這一刻似乎加大了力道,在離開劉凱肩頭的那一瞬間,唐銘感受到一股巨力從鐵矛上傳來。
唐銘手腕一轉(zhuǎn),右手前出三寸,左手握住鐵矛尾端。
雙臂之上猛地一陣顫抖,狂暴的勁氣瞬間透過槍身,原本彎曲的鐵矛,在剎那間崩直。
轟!
一聲炸雷從矛頭響起,原本靈勁流轉(zhuǎn)的劉凱,被一道莫名的勁氣瞬間炸入地面。
周圍的人都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尤其是飛雄軍的親衛(wèi),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很多飛雄軍的親衛(wèi)都知曉劉凱的來歷,可是就是這么一個被他們統(tǒng)帥都奉如神明的人物,此刻卻灰頭土臉的躺在土坑中。
“你究竟是什么人?”
劉凱噴出一口鮮血,神情驚駭?shù)目粗莻正在持矛而來的白發(fā)男子問道。
“要你命的人!”
唐銘單手舉起鐵矛,眼神之中看不出一絲悲喜。
“我乃是一氣劍宗的內(nèi)門弟子,你若殺我,我宗門一定不會放過你!”
劉凱從唐銘那毫無表情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令他顫悚的殺意。
唐銘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別說一個內(nèi)門弟子,即便是一氣劍宗的掌教,他都沒放在眼中。
鐵矛毫無顧忌的洞穿了劉凱的頭顱,直到死,劉凱都還瞪大眼睛,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他會死在這里。
緩緩的將鐵矛抽出,唐銘隨手拿過一柄彎刀,有條不紊的將劉凱的腦袋割下。
周圍那些武卒,雖然都是百戰(zhàn)老卒,但是卻依舊被唐銘那不緊不慢的神色嚇的不輕。
兵敗如山倒。
在擊殺了司馬如龍和劉凱之后,飛雄軍的軍心徹底的潰散了。
緊接著張重山一刀斬下扛旗副將的腦袋,剩下的五千飛雄軍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戰(zhàn)意。
四散而逃。
山谷之外,如雷一般的馬蹄聲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滾滾的塵煙之下,站著不足一千龍鱗鐵騎。
蕭清靈走到唐銘的跟前,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替唐銘捋了捋鬢間有些散亂的長發(fā)。
唐銘將手中司馬如龍的腦袋遞給一旁的蕭然,淡淡一笑。
“老李,我就說頭的來歷不小吧?你看看,龍城城主那表情,顯然是芳心暗許啊!”
在唐銘身后的不遠處,收拾一些東西的張重山,沖著老李擠眉弄眼的說道。
“閉嘴吧你!”
老李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口無遮攔的老伙計。
他們一起入軍伍已經(jīng)七年,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斗大大小小也有十幾場,要不是因為這個家伙的這張嘴,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他們還是一營小卒啊。
“咳咳……”
兩人扶著的啞巴側(cè)過頭,正好看到了蕭清靈為唐銘整理長發(fā)的那一幕,原本慘白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奸笑。
他們一行三十八騎,到現(xiàn)在,只剩下六人而已。
不過所取得的戰(zhàn)果,卻讓他們渾身的鮮血到現(xiàn)在都還在沸騰。
大破六千步卒,沖散一萬鐵騎,斬殺飛雄軍統(tǒng)帥司馬如龍……
這放在以前,他們想都不敢想。
老李似乎都能想到,這次要是能回去,可就不是受賞那么簡單了。
“先將啞巴抬進去,咱們在山谷中修整兩天。”
就在幾人想入非非的時候,唐銘走到三人面前,隨手將手中的鐵矛遞給了啞巴。
“得嘞!大家都是爺們,放心吧頭,我們明白!”
張重山先是看了一眼遠處的蕭清靈,隨即給了唐銘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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