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感覺自己被藐視的男子頓時眼睛一瞪,身后巨龍咆哮而來和三千劍意絞殺在一起。
當兩股劍意絞殺在一起之后,唐銘卻猛地后退一步,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隨即單手一揮,原本勢均力敵的劍意,頓時分散了出來,在他身后匯聚。
“乖乖的讓我攝取你那劍意,我放你離開!”
男人死死的盯著唐銘身側(cè)的劍意,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道。
他以為,唐銘肯定是感知到了他身后劍意的厲害,這才撤回劍意的。
殊不知,唐銘是從那一抹劍意之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當初在青霞學府之外,辰浩云的身上,他感受到過如眼前這般一模一樣的氣息。
這化作巨龍的劍意,肯定和天劍血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你這劍意,從何而來!”
唐銘踏出一步,渾厚的氣息瞬間朝著那個男人壓去。
原本以為自己占據(jù)了上風的男子,被著一股駭人的氣勢壓的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身后凝聚的巨龍劍氣,也在唐銘的氣勢之下,猛地開始渙散起來。
這劍意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男人領(lǐng)悟而來的,雖然那劍意能任由他驅(qū)使,但是卻貌合神離。
況且,唐銘記得蕭別離說過,天劍血脈,得天地造化之力,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聚集的起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當年一線峽外天劍血脈被滅殺,和眼前的這人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
“啊,狂徒!拿命來!”
感覺失了面皮的男子,徹底的暴怒起來,身后劍氣沸騰之間,夾雜著天劍劍意朝唐銘沖殺而來。
劍氣裹著沖天劍意,那男子緊隨其后,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柄銘文閃動的靈劍。
劍意化龍在前,靈劍閃爍在后。
那男子是動了真火,活了足足三個甲子的他,第一次讓一個年輕人逼迫的如此狼狽。
狂暴的勁氣撲面而來,唐銘微微瞇起眼,右手猛地伸出。
原本在他身側(cè)伺機而動的三千劍意,在一瞬間凝聚起來,流轉(zhuǎn)之間,化作一柄平淡無奇的長劍,出現(xiàn)在唐銘的手中。
左手微微的抬起,做了一個托劍式,右手握劍擱置在靈劍之上。
天劍劍意如大潮,三千流轉(zhuǎn)如大磐。
當劍意拂面,唐銘左手輕彈,手中靈劍猛地躍起,一道璀璨到極致的劍光猛地自下而上撩起,將劍意化作的巨大龍頭斬了下來。
斬下龍頭的唐銘手中絲毫不慢,身形后撤半步之后,手中劍尖之上閃過一點精芒。
右臂后撤三寸,隨即周身勁氣匯聚于一點,右臂以迅雷之勢遞出,左手化掌,猛地拍在靈劍劍柄之上。
劍如疾芒,須臾間精準的刺在男子銘文閃爍的靈劍之上,一剎那,那一柄聚集了世間奇珍精鐵的靈劍,布滿裂痕。
刺鯨!
當初在闊海深處,唐銘就是用這一式來自下界的招式,刺穿了龍鯨的內(nèi)腹。
匯聚三千劍意的靈劍,比起神凰雷炎槍來,還要犀利三分。
近身之后的唐銘,索性舍棄了靈劍,右腿如奔雷一般探出,狠狠的砸在那男子的頭上。
“你……”
砰砰砰!
男子睚眥欲裂,唐銘卻并不理會,夾雜著風雷的拳腳,專門往男子那張俊美的臉上招呼。
“我……”
轟轟轟!
拳拳到肉,不到片刻的時間,原本俊逸無比的男子,已經(jīng)變了一副模樣。
腮幫子腫的好像墊著兩個饅頭,眼窩子更是一片烏青色,就連牙齒都被崩掉了好幾顆。
等唐銘停下手的時候,眼前哪里還有什么俊朗的劍仙,分明就是一個傷勢慘重的可憐蟲。
葉青鋒此刻死的心都有了,原本吞噬了劍意的他,修為已經(jīng)到了一個臨界點,隨時都可以步入化鼎。
卻不想在剛剛出關(guān)的時候,就遇到了這么一個瘋子。
也不知道眼前那個白發(fā)男子使的什么手段,他的靈氣,居然對臉上的傷勢沒有一點作用。
“我現(xiàn)在問你,這天劍劍意你是從何得來?”
唐銘一腳踩在葉青鋒的胸口,對著這個一氣劍宗的隱逸高手淡淡的問道。
“自是我感悟劍道,領(lǐng)悟……別,別,我說,我說!”
葉青鋒還想狡辯,不過看著唐銘又緩緩舉起的拳頭,頓時改變了口風。
“我既然能叫出這劍意的名字,就肯定對天劍有了解,你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就乖乖的說出來!”
唐銘舉著靈光閃爍的拳頭,對著葉青鋒冷冷的說道。
葉青鋒趕緊點點頭,沒有吃過唐銘胖揍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徹骨之痛。
隨著葉青鋒一一道來,唐銘也終于知曉了這其中的原由。
當初滅掉天劍血脈的,確實是天玄宗。
不過在那個過程之中,一氣劍宗的人卻偷偷的將辰浩云,也就是云家唯一的血脈放走。
當然,這不是因為一氣劍宗的人心地善良,而是因為他們比天玄宗的人更加了解天劍。
秉承天地眷顧而生的天劍一脈,一旦血脈盡喪,天賜劍意也會隨之煙消云散。
但是只要有天劍血脈存世一天,天賜劍意就不會消失,而得到了著一股劍意的一氣劍宗,就可以慢慢的領(lǐng)悟和吞噬這一道劍意。
“即使如此,為何不將辰浩……云浩辰收錄進一氣劍宗?這樣一來,不是更加的保險嗎?”
唐銘皺了皺眉,他雖然知道葉青鋒說的都是真的,但是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畢竟外面的俗世變數(shù)太多,就好比之前四大學府滅門一事,根本就不是閉關(guān)的葉青鋒可以控制的。
“天劍血脈和劍意共通,要是云浩辰在一氣劍宗,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吞噬天劍一脈的劍意!”
人在矮檐下的葉青鋒,不是不想隱瞞,而是臉上的刺痛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
“如此說來,常北鴻便是你的弟子了?”
說道這里,唐銘已經(jīng)明白了個大概,隨即語氣一轉(zhuǎn),淡笑著問道。
看著唐銘臉上浮現(xiàn)出的笑容,葉青鋒心中不由的一驚,隨即猛地搖頭。
“不算,絕對不算,他最多就是我安插在一氣劍宗的一個傀儡而已,他做的事情和我無關(guān)啊!”
葉青鋒極力的否認,瞎子都看得出來,肯定是常北鴻得罪了這個煞神,人家這才找上門的,剛好自己又出關(guān),這才撞在了槍口上。
“劍者修其心,你如此委曲求全,就不怕劍心碎裂?”
唐銘倒是對葉青鋒的‘坦誠’有些好奇,劍修的劍心就是劍意的根基啊。
這家伙這么搖尾乞憐,難道就真的不怕劍心受創(chuàng)?
葉青鋒聞言,神色之間的暗淡了下來。
“覬覦天賜劍意,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吞噬劍意,就先要自毀劍心……”
葉青鋒說的很輕,但是唐銘卻聽得真切。
“你走吧!”
唐銘抬起腳,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倒不是他心慈手軟,只是今日殺一個沒有劍心的劍修容易,但是他日云浩辰一旦融合劍意,心中始終會有一個執(zhí)念心魔。
而這個心魔,就是眼前這個最不像劍仙的劍修了。
所以,這個人他不能殺,最起碼葉青鋒不能死在他的手上,否則他就等于是變向的掐斷了云浩辰的登頂之路。
“你……真的要放我走?”
葉青鋒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白發(fā)男子,他絕對不相信,這男子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如果真的是那樣,一氣劍宗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么一副破敗的樣子了。
“怎么?想誓死守護一氣劍宗?”
唐銘眉頭微微一跳,對著葉青鋒冷聲問道。
“不,不,我這就走,這就走!”
葉青鋒猛地搖頭,隨即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掠出內(nèi)門,朝著東來仙島外疾馳而去。
唐銘緩緩的抬起手,神凰雷炎槍突兀的出現(xiàn)在他手中,整個一氣劍宗都毫無預(yù)兆的搖晃起來。
烈焰滔天,電閃雷鳴。
一抹璀璨的精芒猛地刺入眼前的指天峰,長槍在肩,唐銘雙手一動。
赫然將整座山峰都挑了起來。
……
北嶺之外,十幾萬大軍匯聚在一個小小的山坳之中,喊殺聲震天。
在上云國大軍的包圍之中,幾百人幾乎為不可見。
八百龍鱗鐵損失慘重,到現(xiàn)在,僅僅剩下不到三百騎在苦苦支撐。
封濶北的刀,自然無話可說。
可是要說這統(tǒng)御能力,卻真的有些不堪入目。
八百龍鱗鐵騎在他的帥令之下,前往北嶺阻擊上云中軍,卻不想又被圍困。
封濶北忘記了,這八百人雖然個個都不是一般武卒,但是卻始終也沒有跳出這個范疇。
說到底蕭然也是統(tǒng)領(lǐng)過軍伍的將領(lǐng),應(yīng)該對領(lǐng)軍熟悉的很。
可是怪就怪,他把唐銘身邊的人都當成唐銘來看待了。
從領(lǐng)到帥令到出發(fā),他從來就沒有質(zhì)疑過封濶北的決定,而那九萬步卒的損失,他也歸于那些宗門弟子的身上。
一頭扎進北嶺山坳之后,等蕭然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上云國的中軍包圍了起來。
而在中軍之中,還有不少宗門的弟子摻雜其中,很多修為都在先天之上。
損失的那五百鐵騎,很大一部分都是死在這些宗門弟子的手中。
“將軍,我們恐怕沖不出去了,不過依照您的修為,離開這里應(yīng)該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一旁的副將渾身是血的站在蕭然的身邊,手里原本鋒利的龍鱗刀,都崩出了細小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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