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閣下,兩年前我天鼠一族剛剛打開壁壘,只是想要和三花神宗決一死戰(zhàn),并不知曉你也在島上,陣法的攻擊我們也難以停止,這一切都是誤會而已。”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將鼠二四他們都?xì)⒘耍谀谴螒?zhàn)斗中出現(xiàn)的天鼠軍團(tuán)也被你滅了,難道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鼠老九拳頭緊握,一字一句咬牙道。
他發(fā)誓,自己從來沒有如此討厭過一個人族,也從來沒有見識過,有人族能夠這么瘋狂。
眼前的這個人類,就連當(dāng)年以瘋狂著稱的殺生殿里的瘋子,都難以比擬啊。
“當(dāng)然不滿意。”
感受著鼠老九的怒火,唐銘的言語仍然是平淡無比,神色更是從容淡然。
殺了這么一些沖在前面的炮灰,怎么可能讓他滿意呢?
“唐銘小友,你的強(qiáng)大我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不過這么多年來,如同你這樣的天驕和強(qiáng)者,我們也見識過不少,可最后這個世界上,仍然只有八大天宗而已,不見其他的強(qiáng)者出頭。”
老者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天鼠一族的底蘊(yùn),是你完全不能想象的,如果這場戰(zhàn)爭真的開始,那你要面對的不是一兩個強(qiáng)者,而是整個天鼠一族。”
“到時候,我們的敵人和目標(biāo),也就不僅僅只有你一個人。”
“我相信,你的身邊,總會有一些,十分在意的人吧。”
淡淡的話語聲,聽起來非常的平緩柔和,可其中的意味,卻讓人稍稍回想,渾身都會忍不住打顫。
“怎么,你這是恐嚇我?”
唐銘聽罷,眼中更是寒光閃爍,一股滔天殺氣從他的身上蔓延開來。
冰冷的氣息沖擊四方,瞬間讓整個山巔的溫度都在飛速下降,地面都結(jié)出了層層冰霜。
如今唐銘以化鼎六重天巔峰的力量爆發(fā),威勢是何等的驚人?
除了那冰冷的寒意,更是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整個山巔蔓延著,讓一道道裂縫從眾人的腳下暴起。
山巔之上的空氣,在這一刻好像凝固了一般,從九天之上壓下。
恐怖的威勢之下,就連鼠老九的面色都瞬間慘白,差點(diǎn)兩腿就要跪倒在地上。
他看著唐銘的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怎么可能?為什么他突然強(qiáng)大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與先生一般,這才過去了兩年而已啊!”
鼠老九的臉上冷汗直流,剛才那兇殘的目光,更是微微低下,不敢再看向唐銘。
唯有身穿灰色袈裟的天鼠僧,仍然風(fēng)輕云淡的站在山巔之上,任憑自己的袈裟無風(fēng)自動。
而他的身上,金色的佛光爆沖而起,化作一尊佛陀的虛影頂天立
地,與唐銘身上恐怖的威壓抗衡著。
轟隆隆!
金色佛光與無形的威壓互不相讓,不斷在空中碰撞擠壓,竟然爆發(fā)出一陣陣如同雷鳴般的聲響。
甚至用肉眼看去,都能夠看見在山巔之上,虛空都在不斷的扭曲著。
仿佛下一瞬間,這山巔之上的虛空,就要徹底崩碎開來。
“唐銘小友,我剛才所說的不是威脅,而是一個簡單的事實(shí)而已。”
“自從八大天宗鼎立以來,再也沒有八大天宗之外的存在,敢挑釁八大天宗的威嚴(yán),你在天悲所做的事情,就是對天鼠一族發(fā)動戰(zhàn)爭的挑釁。”
天鼠僧的話語緩緩說出口,他身上的佛光更是越來越濃烈。
此時的他,哪里還有半點(diǎn)天鼠一族的大妖氣息,仿佛是修煉了許久的得道高僧一般,屹立于山巔之上多年不倒。
至于身旁站著的鼠老九,雖然也是達(dá)到了化鼎中期的存在,可在這股力量的面前,竟然顯得如此渺小。
以至于,讓這兩股力量的主人,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一人一鼠,兩股驚天的氣勢就在虛空之中不斷碰撞著。
山巔之上的方圓百里之內(nèi),徹底成為了一片混亂的空間,草木在地面上胡亂飛舞,山石爆出一條條猙獰的裂痕。
可山腳至下,卻是風(fēng)平浪靜,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鼠老九再難站定,連連往后退去,直到進(jìn)入了寺廟之中,才終于讓自己平靜了些許。
可即便如此,他額頭上的冷汗,也已經(jīng)不聽使喚的,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驚恐而又憤怒的目光,從他的眼中傳出,死死看著山巔之上,那個黑色人影。
“我唐銘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威脅我!”
唐銘的眼神冰冷,身上氣勢越來越強(qiáng)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老者身上佛光開始黯淡,一股淡淡的妖氣逐漸散發(fā)出來,就要將那金色大佛占據(jù)。
可老者對面的唐銘,卻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仍然淡淡的背負(fù)雙手。
“你與其他的老鼠有點(diǎn)不同,那我就和你多說兩句。”
“若是你如此看重天鼠一族,你認(rèn)為你我雙方真的開戰(zhàn),你們天鼠一族要付出多少的代價(jià),死去多少的族人,才能夠阻擋我的步伐?”
唐銘的話語平靜如水,可停在天鼠僧的耳中,卻好似晴天霹靂一樣。
啪!
就連天鼠僧手中佛珠,竟然也被他捏斷,一顆顆佛珠散落在地面上,胡亂的翻滾著。
有些事情就是這么簡單,只不過大家不愿意說出來罷了。
既然都已經(jīng)是天鼠一族和唐銘之間的戰(zhàn)爭了,那還
需要考慮什么手段,考慮什么正道和魔道的方式?
你既然能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那我也能夠?qū)δ闾焓笠蛔宓淖迦耍娨粋殺一個。
“八大天宗之間互相制衡,就是不希望這樣的局面出現(xiàn),可現(xiàn)在你卻先對天鼠一族動手,殺了千萬天鼠一族的戰(zhàn)士。”
天鼠僧的語氣弱了幾分,再次開口道。
“哼,天鼠僧,你雖然在修佛道,可是卻一直停留在表面,就是因?yàn)樵S多事情,你不愿看破,不愿意說出來而已。”
唐銘聽了天鼠僧的話語,不屑道,“你天鼠一族本就視我為敵人,恨不得將我殺之而后快,兩年前的滅門大陣,我想絕對不是巧合吧。”
“還有這兩年間,天鼠一族不斷搜尋我的尸體,難道還是準(zhǔn)備做善事不成?”
“這……”
天鼠僧徹底啞然了,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雖然他一直都呆在這座寺廟中,可是對于天鼠一族的作風(fēng),還是十分清楚的。
天鼠一族從裂縫的那頭出現(xiàn),本來或許只是想要進(jìn)攻三花神宗而已,不過看見了唐銘竟然也在島上,更是經(jīng)歷了一場與三花神宗的大戰(zhàn),怎么可能放過這種機(jī)會。
不說其他的前因后果,就只是這件事情,分明就是他們天鼠一族率先動手。
“唐銘小友,兩年前的事情究竟為何,現(xiàn)在何必如此追究?”天鼠僧輕輕嘆氣,搖頭道,“如今你要報(bào)仇,現(xiàn)在該殺的人也已經(jīng)殺了,當(dāng)年操控陣法的,正是鼠二四他們。”
“現(xiàn)在大家就此停手,從今以后,你和天鼠一族之間再也沒有恩怨,這樣可好?”
“沒有恩怨?”唐銘愣愣,隨后冷笑連連,笑聲之中充滿了不屑和戲謔。
躲在寺廟中的鼠老九見狀,當(dāng)即大聲說道,“唐銘,不要以為天鼠僧的脾氣好,你就可以不將我天鼠一族放在眼中,我們天鼠一族的強(qiáng)大,遠(yuǎn)遠(yuǎn)不是你能想象的。”
“你能殺得死一名鼠二四,難道你還能夠殺的死幾十名,上百名鼠二四這樣的強(qiáng)者嗎?”
“更不要說,我天鼠一族內(nèi),還有真正的化鼎巔峰大高手坐鎮(zhèn),只是現(xiàn)在沒有來天悲而已,否則哪里還有你猖狂的份!”
鼠老九越說越激動,差點(diǎn)就要從寺廟里面沖出來。
不過這一次,天鼠僧卻沒有阻攔,而是靜靜等待著他將話語說完。
只等所有的話語都說完以后,山巔之上徹底安靜了下來,無論是天鼠僧還是鼠老九,都在等待著唐銘最后的答案。
“化鼎巔峰?”
唐銘眉頭微蹙,神念頓時朝著四周擴(kuò)散而去。
然而,四周的大地寂靜無比,除了隱藏在山
林間的一些天鼠一族,再也感受不到別的氣息。
更不要說,還有化鼎巔峰的存在了。
“原來你口中的化鼎巔峰,根本就不在此地啊。”唐銘冷冷笑道,“這么說來,你剛才說的那一番,全部都是毫無意義的口頭威脅而已。”
聽聞此話,鼠老九面色大變,連忙將腦袋往回縮了縮,似乎生怕唐銘一槍劈下來,將他的腦袋劈爛。
而天鼠僧眼中佛光大盛,堅(jiān)定的說道,“小友若是還想動手,需要先過了我這一關(guān)。”
“雖然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涉足塵世,一心只想要陪伴青燈古佛,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天驕,可是以小友如今的能耐想要戰(zhàn)勝我,只怕還有些勉強(qiáng)了。”
“小友還是回頭吧。”
天鼠僧一邊說著,身上的氣息竟然還在不斷的攀升,讓空氣都爆發(fā)出一陣陣炸裂的轟鳴聲。
他的氣息瞬間超越了一切,仿佛一座真正的高山,佇立在這片山巔之上。
巨大的大佛虛影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那慈眉善目的模樣,仿佛是真正的佛陀從西天降臨凡間。
這位天鼠一族中的異類,一心想要修佛的大強(qiáng)者,真的準(zhǔn)備要動手了。
廟宇中的鼠老九見了,目光閃爍,身體都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天鼠僧,可是他們天鼠一族中,真正的老一輩強(qiáng)者啊。
當(dāng)年的初代暗影鼠衛(wèi),都是天鼠僧一個個調(diào)教出來的,專門為了殺戮而存在的恐怖怪物。
如果不是當(dāng)年天鼠僧突然被一位路過的高僧點(diǎn)化,從此獨(dú)自來到了天悲世界修佛,只怕現(xiàn)在的他,很有可能也是化鼎巔峰的幾位高手之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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