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歐陽正午是先天殘廢,剛生下來時便少了只胳膊,一直沒辦法治愈,所以這么多年一直在無盡洪荒廝殺,就是為了能有更強大的戰力,可以不再受人欺負。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回到卦宗的他雖然已經不再受別人欺凌,但是卻做起了欺凌他人的行徑。
當騎士殺死惡龍后,騎士自己卻成了惡龍!
歐陽正午直直揮刀向唐銘砍了過來,這柄刀肩寬背厚刃飛薄,如果揮出,一定要見血才能收回。
“修羅之眼解析中……”
“解析成果,對方武器屬于半步靈寶,宿主不滅修羅肉體可無懼!”
聽著腦海里的聲音,唐銘當即差點笑出聲來,徑直一拳沖向了歐陽正午砍來的刀刃之上。
“倉朗朗!”
一陣刺耳的金屬哀鳴傳出,歐陽正午感覺自己這一刀,仿佛劈在了無比堅硬的巨山之上,對方堅不可摧,但自己卻被震得虎口發麻,周身氣血翻涌,差點握不住刀。
歐陽正午皺著眉頭強忍著腥味,咽下了嘴里逆涌上來鮮血,扭轉著握刀的手腕,用刀刃在自己腋下狠狠地拉了一下。
“哧!”
瞬間一股鮮血順著刀刃流淌了下來,整個院子瞬間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歐陽正午猙獰著面容說著:“在無盡洪荒的時候,每當遇見強敵,我都會用這樣的方式增加自己的疼痛,不但能喚醒自己的武器,也讓自己能愈發英勇地對戰,我的血,將會賜予我巨大的力量!”
唐銘挑了挑眉頭道:“你倒也還真是個狠人,連自己都下得去手,不過用拿自己血祭刀的修士我倒也見過不少,只是……”
歐陽正午看著唐銘充滿玩味的表情沉聲說道:“只是什么?”
“嘖嘖嘖,只是別人都是劃傷自己的掌心,用掌中血祭刀,你這劃破自己腋下的行為,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你的刀要是有器靈,怕不是早都被你腋下的孜然味兒給熏瘋了!”
唐銘滿臉復雜地看著歐陽正午的傷口,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噗哈哈哈,被孜然味熏瘋了哈哈哈……”
饒是整個院子的氣氛無比緊張,紀智瑋也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周圍一眾執法隊的成員聽到后也覺得忍俊不禁,可無奈歐陽正午是執法隊的隊長,他們只能死咬著嘴唇硬憋著,甚至有的人嘴唇都咬出血了,眼中蓄滿了笑出來的眼淚,卻還是硬生生憋著不敢發出一絲笑聲。
歐陽正午原本還指著這一招讓周圍人都對自己高看一眼,沒想到卻被唐銘三言兩語帶跑了畫風。
一時間,歐陽正午原本就沸騰不穩的血液當即氣得齊沖沖逆流而上,讓本就血流不止的腋下瞬間涌出更多的鮮血。
“臥槽!”唐銘當即脫口而出道:
“你要真打不過我磕個頭認錯,我放你離開就是了,何必這樣自殘呢,你這行為可是要訛人啊!”
平日里一向端莊儒雅的紀智瑋當即樂彎了腰,捂著肚子捧腹大笑,爽朗不間斷的笑聲充斥著整個院子。
“哈哈哈……訛人哈哈哈……艾瑪太損了……”
而可憐的執法隊一行人愣是笑也不敢笑,早已咬破嘴唇的他們只能擰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不笑出聲來,可臉上不斷抖動著的肌肉還是暴露了他們的心情。
歐陽正午環視了一圈眾人的反應,哪兒還不明白他們在憋笑,當即惱羞成怒道:“你小子不要呈口舌之快,待會兒我就讓你知道……”
“讓我知道什么?”唐銘臉上故作無辜地打斷道:
“難不成讓我知道怎么能用自己的武器劃傷自己的腋下之后笑死對方?”
“不過特別好奇你是怎么想出來了,劃傷自己的腋下?”
“為什么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劃著掌心用血祭刀呢?”
歐陽正午臉色漲紅道:“我這是……”
“噢!”
可憐的歐陽正午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唐銘再次打斷。
唐銘一臉突然恍然大悟的神色道:
“我什么我……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只有一只手,實在沒辦法劃傷自己的手掌!”
“嘖嘖嘖,只是可惜了你那兵器,好好地一個半步靈寶,居然憋屈到感受自己主人的腋下,而且還經常這樣,數百年如一日啊……”
說著唐銘臉上故作驚訝,語氣中充滿了浮夸的擔憂:
“哎哎哎,這位執法隊隊長,你的血怎么流得越來越快了,你今天是鐵定了要訛人啊!”
“你說你那武器的器靈會是什么感覺啊,遭這種罪,你考慮過器靈的想法嗎,對得起打造這柄刀的人嗎……”火滅
說話間,唐銘突然一拍腦袋,滿臉愧疚道:
“哎呀!我怎么忘了,你這武器壓根兒就沒有器靈啊!”
“真是可憐呢,自稱在無盡洪荒闖蕩了上百年,卻還只是在外圍,連洪荒的內部都沒敢進去還好意思在這兒吹……”
“而且話說你在無盡洪荒闖了這么多年,居然連個有器靈的兵器都沒有,你這也混得太差了吧……”
往常待人接物一向端莊的紀智瑋,此時早都已經笑得不成樣子,捂著自己的肚子靠著院子里的蘭馨樹笑個不停,隨著身子的抖動,樹上的葉子也簌簌地落個不停,飄得整個院子到處都是蘭馨樹橢圓的葉片。
一眾執法隊的成員此時哪兒還忍得住,全都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甚至有人在地上捂著嘴笑得打滾,原本滿是肅殺之氣的院子,頓時充滿了各種放肆的笑聲。
“哈哈哈……這嘴太毒了……”
“我要是遇到這樣的對手能氣個半死哈哈哈……”
“嘿哈哈哈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殺人不見刀……”
“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兵不血刃哈哈哈……”
“啊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得岔過氣了……”
……
漫天飄落的蘭馨樹落葉里,一眾人在這個院子里都笑得合不攏嘴,實在是因為唐銘太過毒舌了。
“噗!”
一聲不大不小的奇異聲音傳出,夾雜在眾人的笑聲里,顯得尤為特殊。
眾人隨即都扭頭聞聲看去。
原來是歐陽正午的整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聽著周圍人各種肆意的笑聲,本就翻涌不止的血氣再也壓制不住,一口心頭血直直噴了出來。
歐陽正午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當即就覺得眼前的景物開始天旋地轉,而后兩眼一黑,氣急敗壞各種情緒交雜的他竟然直接昏死了過去。
這個征戰無盡洪荒上百年的漢子,恐怕在今天之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人氣得活生生昏死過去。
而唐銘至此之后,也成了歐陽正午余生難以抹去的夢魘。
紀智瑋捂著肚子虛弱不已,那是笑得太猖狂的后遺癥:“啊哈哈……唐師弟啊……你真是笑死人不償命……”
說著,紀智瑋慢慢走到唐銘身邊,正準備拍拍唐銘的肩膀好好損一下他,卻沒想到唐銘竟然也在此時轉了個身,紀智瑋的手就這么意外地扯掉了唐銘用來遮掩的護額,唐銘額頭的蓮花印記就這么暴露在了一眾執法隊人的面前。
霎時間,眾人的笑聲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全都在直勾勾地看著唐銘額頭的蓮花印記,各懷鬼胎地打著各種小九九。
唐銘回頭瞇著眼環視了一眼眾人,眼中殺意頓起。
紀智瑋當然能猜到唐銘的想法,輕拍著唐銘的肩膀低語道:
“如果這么多人都在這個院子出了事,怕是很難有人保得住你,畢竟整個執法隊的每個人,都和內門的長老或弟子有著絲絲縷縷的關系!”
聽聞唐銘收斂了下心中想要殺人滅口的想法,倒不是唐銘怕了這些人背后的勢力,而是擔心在紀智瑋的院子里死去這么多執法隊的人,紀智瑋肯定要受到不小的牽連。
想到這兒,唐銘深吸一口氣道:“你們都滾吧,日后如果還敢再來這院子,就沒有今天這么好的運氣了!”
看著昏死的端木正午,一眾人等都忍不住心生怯意,可為首的三名長生境二重巔峰的執法隊成員臉上,卻是在陰晴不定地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已經有內門長老證實,擊敗額頭有蓮花印記的男子就能進入卦宗內門。
現在這人就在自己面前,怎么能不心動?
三人對視一眼,目光中明滅不定地閃過各種念頭。
雖然說唐銘剛剛把歐陽正午氣得昏死了過去,可畢竟他從頭至尾只出手布過一個強大的陣法。
如果三個長生境二重的執法隊員,可以動手快點,唐銘很有可能來不及布陣,就會被他們三人拿下。
那時候他們三人就可以平步上青云,直接進入到內門,還能博得端木正午的好感,在整個卦宗的地位也能大幅度地提升。
心里這么想著,三個人沉默地看著彼此,飽含默契地點了點頭,然后便打算直接對唐銘出手,好殺唐銘個措手不及。
看著這三名長生境二重巔峰的家伙竟然直直迎上了唐銘,本來正打算退走的執法隊眾人,也都暫時停下了腳步,心中都有著一絲期許。
“興許這銀發小子只是能逞口舌之快罷了……”
除紀智瑋外的所有人都不禁這樣想著,畢竟剛才笑歸笑,他們可沒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
而唐銘看到這三人居然直直朝自己撲來,心里微微有些錯愕,不過轉瞬想到頭頂的蓮花印記,也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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