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就在眼前,豈有不入之理。”
蓋坤看著這撕裂開來的府門,大笑一聲,身影頓時(shí)一閃,直接朝著里面而去,在他身旁,東域的兩人也沒有絲毫猶豫,緊緊的跟了上去。
“東域修士,都是如此莽撞的么。”
一聲譏笑響起,北域的幾人自然不甘落后,其余眾人也是不分先后的朝著里面走去,生怕落于人后,被旁人搶了先機(jī)。
最后留在原地的唯有代表圣州丹盟的三人以及鶴北,還有便是葉云和知冬。
圣州丹盟有丹帝傳承,秋晨三人又是三大氏族的嫡系血脈,天賦不凡,將來必然有機(jī)會繼承各自族中老祖的丹道。
何況對于極陽丹皇,圣州丹盟知道的必然比旁人更多,這八個(gè)字出現(xiàn)在這里,定然不是危言聳聽,想來極陽丹皇在洞府之中必有準(zhǔn)備。
木華的眼神有些赤紅,他在賭斗之中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被寇嚴(yán)處處算計(jì),丟了顏面,如今看著寇嚴(yán)已經(jīng)闖入洞府,心中自有不甘。
“極陽丹皇的丹道哪怕再是霸道,也不可能剝奪我們所學(xué)丹道,莫非來了此地,要為這區(qū)區(qū)八個(gè)字,就嚇得止步不前么。”
“你要去,盡管去就是了。”
秋晨皺眉呵斥了一聲,月憐心則是沉默著沒有接話,木華冷冷的掃了一眼秋晨,帶著鶴北,二人直接入了洞府。
看著二人消失的身影,月憐心這才柔聲說道。
“秋公子,木華狂妄自大,又沖動易怒,去了里面,很有可能會與寇嚴(yán)等人發(fā)生沖突,我們真不去么。”
月憐心的意思很簡單,木華不管怎么說都是圣州丹盟的人,若是他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他們二人也不好交代。
秋晨聽到這話,眉頭越皺越緊,卻是沒有跟上去,目光望向了葉云,好像要穿透這黑袍,看情葉云的真容一般。
只見他走到葉云的身前,拱手說道。
“在下秋晨,來自圣州丹盟秋氏一族,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眼前的黑袍從踏入這里開始,一直是最不起眼的一個(gè),畢竟他只有巔峰武王的修為,又是南域之人,在旁人眼里,根本沒有半點(diǎn)威脅。
可是當(dāng)這黑袍一刀斬殺武皇一重的戰(zhàn)巡之時(shí),眾人對他才稍稍有了幾分主意,越境而戰(zhàn),而且是跨越了一個(gè)大境界,已經(jīng)說明此人的戰(zhàn)力不俗,同境之中,絕對是真正的妖孽之輩。
后來眾人在面對石壁束手無策之時(shí),又是他獨(dú)自牽引線條,引出這八個(gè)字,開啟了傳承洞府,可以說這全是他一人的功勞。
這樣的人,不動則已,一動就是雷霆手段,讓秋晨都生出了幾分警惕。
在他眼中,這黑袍能夠看穿石壁上真正的秘密,想來在丹道的造詣必然不低,他都沒有急著踏入洞府,必然有其深意。
黑袍之下,葉云的目光掃了一眼秋晨,不過這個(gè)時(shí)候他當(dāng)然不會露出真容,沙啞的“嗯”了一聲,依然是冷漠無比的樣子。
秋晨主動示好,卻被人這般搪塞,換做旁人,自然是心生怒氣,可秋晨卻是始終保持著淡淡笑意,繼續(xù)說道。
“閣下能夠看穿石壁真意,想來天賦不凡,在南域應(yīng)該不是無名之輩。
秋某唐突,想請閣下一道,不管在傳承洞府中收獲如何,秋某都愿意引薦閣下入我圣州丹盟修行。”
這一下,哪怕是月憐心的眼神都微微變化。
圣州丹盟不是想進(jìn)就能進(jìn)的,哪怕是鶴北這個(gè)南域丹道第一人,也才勉強(qiáng)有資格踏入圣州丹盟,入木氏麾下修行。
可眼前這人卻從未展露過丹道修為,秋晨就直接相邀,足以看出他對此人的重視。
可是。
這黑袍依然是冷漠的吐出兩字。
“不必。”
秋晨和月憐心的面色同時(shí)一僵,這可是放棄了一個(gè)鯉魚躍龍門的機(jī)會,南域之人真的這般自大了么。
“既然如此,秋某就不叨擾閣下。”
秋晨轉(zhuǎn)身,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流露出半點(diǎn)怒意,哪怕被葉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始終做到謙謙有禮。
不過當(dāng)他剛走出兩步,黑袍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二人不必猶豫,極陽丹皇雖然生性古怪,但絕對不是狂妄之人,他敢留下此話,必然有所依仗。”
“何況傳聞之中,他踏入二品丹皇之后極少露面,消失不見,那百年間里,誰又能保證他沒有踏入以拼丹帝。”
葉云的話,在這里就戛然而止。
秋晨和月憐心的腳步也頓時(shí)停在原地,極陽丹皇已經(jīng)號稱是二品丹皇的極限,千古第一人,可若是他真的在最后踏入丹帝,那他的傳承有多么珍貴,怕是至尊神庭,大雷音寺這樣的超然霸主都會前來爭奪。
“多謝相告。”
秋晨轉(zhuǎn)過身,鄭重的對著葉云拱手一拜,看了一眼月憐心,二人視線交錯(cuò),同時(shí)踏入了傳承洞府。
待到他們走后,知冬的眼皮微微一抬,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到了葉云的身上,沉聲說道。
“我在想要不要?dú)⒘四恪!?br />
葉云同樣在看著知冬,輕笑一聲。
“為何。”
“因?yàn)槟愫芪kU(xiǎn)。”
知冬是武皇四重,而且是同境之中的妖孽之輩,哪怕是面對東域天衍神朝的蓋坤,她也沒有絲毫懼意。
可在眼前的黑袍身上,他卻有了幾分危險(xiǎn)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但知冬卻不會忽視。
“南域之中,從未有過你這樣的人,若是有,那么唯有天瀾宗的葉云。”
“不過據(jù)說他的修為只是武王一重,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里踏入巔峰武王,哪怕是有秘法,也會根基不穩(wěn),氣息虛浮,但你的氣息卻凝如實(shí)質(zhì)。”
“但是除了葉云之外,我想不出南域還有何人。”
黑袍之下,葉云的目光微微有些冰冷,掃了一眼知冬,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冰冷的笑了笑。
“你似乎不修丹道。”
知冬當(dāng)然不修丹道,他修的就是手中的劍,心中的道。
“我是來殺人的。”
知冬來此,除了要會一會四荒八域的天驕之外,就是來殺人的,可惜他沒有看到葉云,旁人除了蓋坤之外,又讓他提不起半點(diǎn)興趣。
葉云聞言一笑,嘆道。
“極好。”
在知冬身上,他看到了純粹的修行,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修行者,他信的永遠(yuǎn)都是手中的劍,心中的道。
知冬輕咦一聲,話比平日多了不少。
“你似乎不怕我殺你。”
一個(gè)巔峰武王在面對武皇四重的時(shí)候,竟然還能侃侃而談,甚至還有幾分輕蔑和淡漠,這本就讓人奇怪。
葉云看了他一眼,笑道。
“祁陽山愿意將你這樣的妖孽送到飄雪閣,可見對你寄予厚望。”
話音落下。
知冬的面色猛然大變,滔天劍意從他的身上破體而出,瞬間將葉云籠罩。
飄雪閣是北域帝統(tǒng)道門,此人是從哪里知道的這個(gè)事情,是他之前的一劍么,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飄雪閣只收女子。
知冬的氣息驟然冰冷,原本纏繞在她手腕上的鐲子閃過一道劍光,化作一柄青色長劍落入手中。
葉云掃了一眼,眼中多了幾分追憶之色,輕嘆道。
“青鳶,真是好久不見。”
知冬的面色一變再變,狹長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寒意,蹙眉問道。
“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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