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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醫(yī)路榮華 第三百九十二章:前往蕭家

作者/小妖重生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蕭夫人自蕭鎮(zhèn)海他們離開后,整個人是忐忑不安,她聽說蕭鎮(zhèn)海進宮后,更是心慌慌的,一夜未眠。

    “夫人,侯爺回來了。”

    蕭夫人昨晚和早膳都沒怎么吃,再加上沒睡好,整個人都是泱泱的,無精打采,沒什么精神,聽說蕭鎮(zhèn)海回來了,心里一個咯噔,站了起來。

    她擰著手帕,在原地遲疑了好一會,默念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此好幾遍,看向下人問道:“你帶我去找他,人死都死了,我就不相信,他還能把我也打死了。”

    這話,蕭夫人似是對下人說,又像是在鼓勵自己,話落,咽了咽口水。

    那婆子看向蕭夫人,猶豫糾結(jié)了許久,幾次都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領(lǐng)著她去找蕭鎮(zhèn)海了。

    蕭夫人看到蕭鎮(zhèn)海的時候,狠狠的吃了一驚。

    她這樣,自然不是因為看到蕭鎮(zhèn)海他們,而是蕭鎮(zhèn)海懷里抱著的蕭燕。

    蕭燕是蘇家婦,蘇克明還活著呢,再不濟,還有蘇傾楣呢,怎么也輪不到蕭鎮(zhèn)海,但是蕭鎮(zhèn)海這大白天的,竟然將人抱回來了。

    蕭夫人心中生出了怨氣,尤其是蕭鎮(zhèn)海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蕭夫人知道蕭鎮(zhèn)海和蕭燕兄弟感情深厚,卻是不能理解的,對蕭鎮(zhèn)海來說,蕭燕算是他帶大的,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多年,蕭燕更為他還有蕭家的門楣犧牲良多,他對蕭燕的感情,絲毫不遜色于親生父母。

    蕭夫人在原地發(fā)了好一會愣,蕭鎮(zhèn)海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停都沒停。

    一直到蕭鎮(zhèn)海從她的身邊經(jīng)過進了內(nèi)堂,蕭夫人才反應(yīng)過來,她瞪了蕭有望蕭憑望一眼,那眼神滿是責怪,然后以兩人攔都攔不住的驚人速度,奔向了蕭鎮(zhèn)海。

    “侯爺!”

    蕭鎮(zhèn)海抱這個人走的慢,蕭夫人很快就追上了他。

    “侯爺這是做什么?”

    蕭夫人攔在了蕭鎮(zhèn)海的前面。

    “妹妹她是蘇克明的……”

    蕭鎮(zhèn)海對蘇克明這三個字是反感至極,他更覺得蕭燕是不會喜歡聽到的,抬起頭來,那一眼,看的蕭夫人都打哆嗦。

    “燕兒的喪事在蕭家辦,我要將她葬在蕭家,和父親母親葬在一起!”

    蕭夫人想到自己今后要對著蕭燕的牌位跪拜,心里頭的就膈應(yīng)的慌,而且此事,也非常的不合適。

    “侯爺,這不合適,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而且,公主和憑望的婚事在即,現(xiàn)在家中辦喪事,還是已經(jīng)嫁出去的姑娘的,這是對公主的不敬,皇后娘娘他們肯定對我們會產(chǎn)生意見的,我聽說,公主和楣兒她們的關(guān)系都不好,她心里肯定也會對我們有抵觸,今后怕是不會與我們一條心啊!”

    蕭夫人不敢說自己不樂意,搬出了蕭憑望的婚事,要不是蕭鎮(zhèn)海的臉色看著實在恐怖,就是蕭燕死了,她也會忍不住數(shù)落幾句。

    這肯定是蕭燕自己提的要求,人都死了,還不安生,搞這些事情。

    蕭夫人不喜,這份不喜,直接表露在了臉上。

    “你說的對,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今后劉家的事,你不準過問,我也不會插手,若是被我知道,劉家借著我的名聲做事,別怪我大義滅親不客氣。”

    蕭鎮(zhèn)海寡著臉,說出的話,無異于往蕭夫人的身上潑冷水。

    蕭夫人的臉色僵了僵,反駁道:“我這也是侯爺好,我娘家的人好了,將來侯爺不是能多幾個幫手嗎?自己人,用起來才放心順手!”

    蕭有望蕭憑望兩人在一邊站著,聽到蕭夫人的話,上前了幾步。

    蕭鎮(zhèn)海并沒有對蕭夫人動手,繼續(xù)道:“我剛說的話,你記住,不然的話,出了事別怪我,還有,公主入門后,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交由她打點。”

    蕭鎮(zhèn)海用的是完全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命令口吻。

    蕭夫人一聽,急了,還想再說些什么,被蕭憑望拽住,蕭夫人掙扎,看著蕭憑望道:“你快勸勸你父親,他是瘋了嗎?你的前程,蕭家的未來,他都不要了嗎?”

    蕭有望上前,替蕭鎮(zhèn)海道:“父親昨晚入宮,此事是經(jīng)過皇上同意的,相信皇上不會因此怪罪,影響二弟的婚事的,母親沒什么事,就回吧。”

    蕭有望利落的很,話落,叫了幾個人進來,將蕭夫人強拖走了。

    蕭鎮(zhèn)海已經(jīng)將蕭燕放下,蕭有望上前,看著他道:“父親,母親說的那些話,雖有私心,但并不無道理,這時候,因為姑姑的喪事大辦,是對公主和皇室的不敬,對未來長遠來說都不好。”

    蕭鎮(zhèn)海坐下,抬頭看著蕭有望,并沒有像對蕭夫人那樣動怒,悲傷銳利的眸,甚至還有欣慰的情緒。

    “這是姑姑的遺愿,她想葬在蕭家,她為父親,為蕭家犧牲太多,這點心愿,您不能不替她達成,但是她既然一心為了蕭家為了父親,是不是風光大葬想必也不會在意,而且她在京城,也沒什么親人。”

    京城的夫人,真心相交的并不多,就蕭燕這種脾性,也難交到那種人,她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曾經(jīng)所謂的‘好友’躲避都來不及,也不會有幾個人來送她。

    當然,在這事之前,也早沒了。

    蕭鎮(zhèn)海看著勸慰完蕭夫人從外面進來的蕭憑望,看著蕭有望道:“你姑姑的喪事,就由你來操辦,家中不用掛白帆,選一個日子,讓她盡快入土為安。”

    這就是采納了蕭有望的建議了。

    蕭有望看向蕭鎮(zhèn)海,繼續(xù)道:“蘇克明還有樂安縣主那里,兒子以為,通知還是應(yīng)該通知一聲,至于他們來不來……”

    蕭鎮(zhèn)海思量著,擺了擺手,“一切你看著拿主意。”

    蘇傾楣所擔心的一切,一樣也沒發(fā)生。

    蕭有望接手了蕭燕的后事。

    他先是命人找地方安置蕭燕,給她洗漱更衣,隨后又找人通知蘇克明和蘇梁淺他們,然后代表蕭鎮(zhèn)海,和蕭家的族人交涉。

    他并沒有特意去挑選良道吉日,只讓人去京城頗有名聲的幾家寺廟請了幾波和尚,給蕭燕念經(jīng)超度。

    蕭有望是個極有魄力的人,短短兩天,便完成了所有。

    他又讓人去通知蘇克明蘇梁淺他們,將蕭燕下葬的時間定在了兩天后。

    “死了就死了,死了那也是她活該,小姐憑什么去送她啊?小姐您別去。”

    秋靈見蕭家接連著人來請,覺得這是在逼迫蘇梁淺,很是不快道。

    “人死都死了,還有說什么可計較的?”

    蘇梁淺面無表情,口氣更是淡然,就好像和蕭燕之前,沒有任何的恩怨來往,那只是個禮節(jié)上需要她送最后一程的無關(guān)緊要的人。

    秋靈可沒蘇梁淺那樣的胸襟,撅著嘴,還在勸蘇梁淺不要去。

    “蕭鎮(zhèn)海和夫人的感情挺深厚的,萬一她為難小姐怎么辦?而且夫人害死了您的生母,您不去,也沒人會說什么。”

    秋靈還在勸著的時候,茯苓走了進來,說五姨娘在外面求見蘇梁淺。

    蘇梁淺點點頭,示意秋靈讓她進來。

    五姨娘這段時間一直帶孩子,雖然累,但心情卻很好,也因此,疲憊憔悴的臉上,始終是帶著笑的,她生的漂亮,但以前看著,總是清冷的,甚至有些木訥,現(xiàn)在笑起來的時候,卻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溫柔感。

    蘇梁淺看她,覺得她比以前更美了。

    五姨娘進屋后,朝著蘇梁淺服了服身,直接說明了來意,“是老爺讓妾身來的。”

    蘇梁淺指了個位置,讓五姨娘坐下。

    五姨娘坐下后,繼續(xù)道:“老爺讓我問小姐,后日您去不去蕭家?”

    提起蘇克明,五姨娘完全沒有妻子對夫君的那種敬意,冰冰冷冷的,要說有什么感情的話,那摻雜著的就是不屑。

    她雖然和蕭燕有仇,但蕭燕畢竟是蘇克明的正妻,他沒休棄蕭燕,兩人也未曾和離,但凡稍微有點人性的,都不可能對自己的正妻如此的不聞不問。

    生前不管不顧不去看一眼,死后也是。

    兔死狐悲,任誰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而且,身為女子,不管是柔弱的還是性情強勢的,都希望自己的夫君頂天立地,是個英雄,讓人崇拜,蘇克明這樣的窩囊廢,只會讓女人覺得憋屈,心生輕視。

    五姨娘單看著,都覺得心涼透了,再加上之前二姨娘的事,不同于其他姨娘想要得到老爺?shù)膶檺郏逡棠铿F(xiàn)在看著蘇克明,聽他對自己說些好聽的話,都覺得惡心發(fā)寒。

    “會去一趟。”

    蘇梁淺去蕭家,并不僅僅是為了送蕭燕最后一程那么簡單,她主要是想去探探蕭家。

    五姨娘哦了句,最后就沒聲,但也沒走。

    蘇梁淺知道她并不是個喜歡拖沓的人,隨后便明白是有事。

    五姨娘見蘇梁淺看著她,也抬頭看向她,為難著但還是開了口,“小姐,奴婢想帶著六小姐離開。”

    五姨娘話落,繼續(xù)道:“妾身本來就不喜歡老爺,現(xiàn)在更是,夫人和二姨娘雖然都可恨,但也都是可憐人,尤其是夫人,妾身想到她們,都覺得不寒而栗。”

    五姨娘說這話的時候,想到了她們,打了個哆嗦。

    “夫人死了,蘇府和老爺落到這樣的境地,妾身的仇,已經(jīng)報了。”

    五姨娘眉宇舒展,是看淡了一切的釋然。

    “妾身不想伺候老爺,尤其是六小姐,妾身不想六小姐在老爺?shù)纳磉呴L大,像府里的其他小姐一樣。”

    五姨娘嘆息了聲,很快意識到什么,忙解釋道:“大小姐,妾身并不是那個意思,也沒有說您——六小姐如果有大小姐的一半,哪怕是千萬分之一,妾身就沒什么放心不下了。”

    蘇梁淺這般聰慧和脾性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讓自己受半點委屈,五姨娘沒指著蘇念恩有什么光明的前途,做人上人,然后孝順她,讓她跟著享福沾光。

    五姨娘沒有這些想法,她只希冀著蘇念恩平平安安的,哪怕平淡一生,在她看來,這就是莫大的福氣。

    蘇梁淺微頷了頷首,示意五姨娘不要著急,“我知道,我沒有誤會,您是為了念恩吧?您是個好母親!”

    蘇梁淺看著五姨娘肯定道。

    雖然那個孩子不是她生的,但是蘇梁淺知道,她是很用心的在帶,做的這個決定,也是為了她考慮著想。

    五姨娘聞言有些發(fā)怔,她帶蘇念恩的這段時間,確實盡心盡力,她的丫鬟都勸她,這是別人的孩子,養(yǎng)不熟的,乍聽到蘇梁淺對她說她是個好母親,五姨娘一時間,簡直百感交集。

    她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繼續(xù)道:“妾身孤身一人,多年來,就是在蘇家,也如浮萍一般,在哪里,對我來說都無所謂。而且,賤妾在蘇府也呆習慣了,突然離開,還不知道去哪里呢,但是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發(fā)生,妾身實在擔心害怕,妾身想帶著六小姐遠遠的離開老爺,離開這個家,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自己的日子。”

    蘇克明那么多的女兒,蘇如錦慘死,自小被人捧著的蘇傾楣,現(xiàn)在名聲盡毀,就是背靠蕭家,做了七皇子的側(cè)妃,這輩子估計也是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再就是三姨娘的兩個女兒,因為蘇克明人盡皆知的極品,還有蘇傾楣的事,現(xiàn)在連個上門提親的都沒有。

    五姨娘思及這些,膽戰(zhàn)心驚,但又覺得慶幸,自己最初明智的選擇了蘇梁淺。

    蘇傾楣和太子的事,三姨娘她們不知道,五姨娘卻是從蘇克明的口中有所了解的,蘇克明對蘇傾楣罵罵咧咧向她透露這件事的時候,再三叮囑,讓她誰都不能說。

    五姨娘的嘴一貫很牢,她更不想因此給自己和蘇念恩招來禍患,誰都沒說。

    五姨娘看著蘇府一日日的衰敗,每每她覺得事情已經(jīng)很糟糕的時候,又會再發(fā)生點什么,讓情況變的更加糟糕,五姨娘是個明白人,所以她想要盡快掙脫這桎梏。

    當然,五姨娘也不是全然沒有私心。

    她除了想要將蘇念恩帶離蘇克明的身邊,還想她離六姨娘遠遠的,她想讓蘇念恩只是她的女兒。

    五姨娘心中所想,雖然有些沒說,但蘇梁淺心如明鏡,她并沒有戳穿,只微微點頭,道了聲好。

    “我會想辦法送你們離開,但得過段時間。”

    五姨娘起身,就要道謝,蘇梁淺補充道:“會在六小姐記事之前,她只會知道,你是她母親,只有你一個母親。”

    要說蘇梁淺對誰有幾分姐妹情,那大概就是蘇念恩,上輩子連來到這個世界的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的小孩兒,她希望她能過的好,就和她一樣,但是蘇府,顯然不是個成長的地方。

    五姨娘怔怔的看著蘇梁淺,只覺得她那雙眼睛,仿佛是能洞悉人心,讀懂了一切。

    她改屈身為跪下,給蘇梁淺行了個極大的禮,“賤妾謝大小姐恩德。”

    時間很快就到了兩天后。

    蘇克明唯恐蘇梁淺將他給甩了,一早就起來了,守在門口等她。

    應(yīng)該說,蘇克明昨晚上一宿都沒睡,不止昨晚,自從蕭燕被捉走后,他就忐忑不安,日日都難以入眠,尤其是得知她的死訊,更是日日都做噩夢,整晚都是渾渾噩噩的,連自己有沒有睡過去都不知道,不過昨晚,幾乎是沒合眼。

    蘇克明怕蕭鎮(zhèn)海啊,如果蘇梁淺沒說去,他都不會去。

    他還以為蘇梁淺不會去的呢,沒想到她竟然說要去,她就不怕蕭鎮(zhèn)海嗎?

    蘇克明不可思議,因為想到要面對蕭鎮(zhèn)海,他甚至對蘇梁淺生出了怨懟的心思。

    其實,蘇克明就算和蘇梁淺一起,蘇梁淺也不會幫他,這一點,蘇克明也是心知肚明,但他就是覺得和蘇梁淺一起的話,多少能有些底氣,他一早就在這里守著,就是擔心蘇梁淺將他甩了,撇下他一個人去蕭家。

    蘇梁淺現(xiàn)在是不用日日向蘇克明請安的,應(yīng)該說,蘇梁淺和蘇克明若是碰面,十有**都是有事,乍看到起身走向自己的蘇克明,她都嚇了一跳。

    蘇克明的消瘦,是肉眼明顯可見的,臉色也難看極了,尤其是那眼睛,那黑眼圈重了,又黑又腫,就好像是被人打了。

    蘇梁淺看著這樣的蘇克明,不自覺的想到自己剛從云州回來見到的那個蘇克明,有些恍惚。

    不過才一年的時間沒到,蘇克明像是老了十幾歲,完全不復初見時的英俊儒雅,甚至有了老態(tài),蘇梁淺覺得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比上輩子自己看他最后一面還要蒼老。

    “淺兒,你這是準備動身去蕭家是吧,我剛好與你一起。”

    蘇梁淺是要拒絕的,蘇克明卻不給她這機會,直接就上了她的馬車。

    秋靈厭惡蘇克明至極,忍不住啐了口,看著蘇梁淺氣憤道:“小姐,我去將他拖出來。”

    蘇梁淺神色無瀾,面無表情,拒絕。

    “不用了。”

    她話都還沒[筆趣閣 ]說完,秋靈很快繼續(xù)問道:“那是另外準備一輛馬車?”

    蘇梁淺搖頭,“就這樣吧,當他不存在。”

    蘇梁淺口吻很淡,當然,她一直也是這么做的。

    蘇克明在她這里,基本就是個和陌生人無異的透明人。

    蘇克明看到蘇梁淺跟著上了馬車,松了口氣,他之前還真擔心,蘇梁淺讓人將他從馬車上拽下來,或者直接換乘另外一輛馬車。

    蘇梁淺上馬車后,選了個和蘇克明遠遠隔開的位置坐下,隨后靠著馬車的車壁,閉目養(yǎng)神。

    蘇克明松了口氣后,就開始打量馬車。

    他之前上馬車,就覺得舒適,這會認真觀察,更覺得里面既寬敞又舒適,就連靠著的馬車車壁,都貼著錦緞,靠在上面,一點也不會磕人,更不要說屁股下坐著的墊子,更是軟軟的,簡直就是享受,就算是長時間乘坐,路途顛簸,都不會身上酸痛。

    蘇克明看著,只覺得哪哪都是銀子堆砌出來的,再看蘇梁淺,驚嘆又羨慕,還有冒泡的酸意和怨恨。

    這就是他的好女兒,什么好東西,都自己藏著,他半點光都沾不上。

    蘇梁淺是個極其敏感的人,她只是閉著眼睛,并沒有睡著,蘇克明那眼神,她就是想忽視都難。

    蘇梁淺不動聲色,當沒看到。

    秋靈就坐在她身側(cè),撅著嘴,眉梢眼角都是對蘇克明的不歡迎,甚至到了厭棄的程度。

    馬車平穩(wěn)的朝著蕭家的方向行駛,蘇梁淺和蘇克明都沒說話,十分安靜。

    不過這樣的安靜,并沒有維持太久,很快被蘇克明打破。

    “淺兒啊。”

    蘇克明嘆息著叫了聲,臉上的神色,倒是慈愛,不過蘇梁淺閉著眼睛也看不到。

    她看不到,也不想看。

    蘇梁淺腰背挺直,維持著最初的坐姿,面上淡然的神色,沒有波瀾。

    蘇克明見她不搭理自己,也不想搭理自己,有些被她這完全無視的態(tài)度氣惱,不過氣惱歸氣惱,他卻沒有動怒。

    他挪了挪,想往蘇梁淺的方向近著坐些,被秋靈叫住,“老爺,您說話就說話,小姐她耳朵又不背,能聽得到。”

    蘇克明生硬的停止了動作,看著蘇梁淺,又叫了聲,繼續(xù)道:“淺兒啊,我是你父親,你母親走的早,從血緣上來說,我就是你最親近的人,不管你心里怎么看我,都不能改變否認這一點,你可以輕視我,但是不能讓別人作踐我,別人打我臉,那就是沒將你放在眼里。”

    蘇克明看重面子,本事沒幾分,自尊心卻極強,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不將他放在眼里,就像蘇梁淺現(xiàn)在對他,這種漠視的沒將他放在眼角的態(tài)度,就很讓他捉狂。

    蘇克明自己如此,便自以為是的認為,蘇梁淺也是如此,哪知蘇梁淺眼皮都沒挑一下,就好像沒聽到似的。

    “淺兒,為父在和你說話,你聽到了嗎?”

    蘇克明見蘇梁淺如此,以為她睡過去了,聲音加重了幾分,且有了怒意。

    “父親。”

    蘇梁淺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清亮,就好像干凈清澈的湖水。

    她極少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叫蘇克明父親,聲線嚴厲,還沒說什么事,蘇克明就覺得有些發(fā)虛。

    “當年母親的死,你真的是被徹底蒙在鼓里,一點都不知情嗎?”

    蘇梁淺的話,還有眼神,讓蘇克明更加發(fā)虛,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蘇梁淺勾著的唇瓣,是無盡的譏誚,“我只是好奇,我總覺得,父親并不是全然不知的,我在猜想,您是知道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是自己也參與了其中呢?”

    蘇梁淺的話,讓蘇克明的嘴唇都不受控的哆嗦了起來,他惱羞成怒,“你胡說些什么?大逆不道,你簡直大逆不道!”

    蘇克明手指著蘇梁淺,“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我可是你父親,你逼死了蕭燕還不夠,還要將我也害死是不是,這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啊,有什么好處!”

    蘇克明激動的很,這種激動,在很多人看來,就是做賊心虛。

    蘇梁淺心中早就知道答案,沒再繼續(xù)追問。

    她以前還會想要氣氣蘇克明,但是現(xiàn)在,真的是連話都不想說。

    蘇梁淺知道,這是自己心寒到了極致,也是對蘇克明厭惡排斥到了極點。

    所以對五姨娘她們的心情態(tài)度,蘇梁淺是能夠明白的。

    蘇克明繼續(xù)罵罵咧咧的,蘇梁淺無動于衷,秋靈都覺得無語,看蘇克明那嘴臉,覺得簡直就是瘋狗在叫。

    “老爺,這馬車是小姐的,你要再繼續(xù)叫的話,我就把你踢出去了,你要么回去另外乘坐馬車去蕭府,要么自己走路去。”

    秋靈表情惡狠狠的,轉(zhuǎn)動著握成拳的手,一副要打人的樣子,蘇克明瞬間老實,他同時也很快想到,自己還有求于蘇梁淺呢,當即又改變了態(tài)度。

    “當年的事,我真的是一無所知。你母親就是天上的皎月,我做夢都不敢肖想的女人,她下嫁給我,我愛她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害她?這都是蕭燕擅作主張,我懷疑,這些可能都是蕭鎮(zhèn)海給她出的主意,為的就是讓蕭燕成為我的正妻,同時霸占你母親的那些嫁妝,蕭鎮(zhèn)海這些年能升的這么快,你母親的那些東西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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