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冷血
“我會小心的。”
郁清唱點了點頭,說道:“王局,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回頭我把案件資料再梳理一遍,如果確定沒有問題,我會放人的。”
王局長點頭說道:“這就對了。清唱,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不過,我們不能給人預(yù)設(shè)立場,我從你的言語中能夠聽出來,你對那個叫江川的人印象并不好。
但如果拋開這些主觀因素,這個案子會不會更簡單一些?”
“王局,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
郁清唱說道:“可如果你見過江川,你的想法肯定也會跟我一樣。”
王局長笑呵呵的說道:“所以,我們才要講證據(jù),我也是從你這個階段過來的,遇到壞人就想抓住他,可話又說回來了,不管這個人有多壞,如果他沒有觸犯法律,我們也不能輕易的抓人。”
郁清唱遲疑了一下,才說道:“要說江川有多壞,現(xiàn)在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只是覺得他太危險了。”
平心而論,她的確是沒有覺得江川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只不過,江川此人真的太過危險,郁清唱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想要把這種潛在的危害消除掉。
就比如說這一次的案子,郁清唱同樣也認(rèn)為劉三高做的有些過分了。
平白無故的把江川的房子出租給別人,還擺明了不愿意給錢,換做任何人被如此的欺凌,都會憤怒。
郁清唱同樣也很是看不慣劉三高的做法,如果她不穿這身警服,恐怕也會狠狠的教訓(xùn)劉三高一頓。
只不過,江川的做法也實在是太過狠辣了,這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普通糾紛的程度。
看劉三高等人凄慘的模樣,那已經(jīng)不是教訓(xùn)了,簡直就是要殺人!
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江川等于是間接的招惹了沈畢陽和陳長流,只是想到這兩個名字,郁清唱就不禁有些頭疼。
身為警察,郁清唱實在是太清楚沈畢陽與陳長流這兩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
一個江川就足夠危險的人,如果他再對上這兩個人,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火星撞地球了。
只要一想到那種有可能會發(fā)生的情況,郁清唱就一陣頭大。
“或許他真的很危險,但是,你不能因為他這個人很危險,就要想方設(shè)法的去把他抓起來,這不符合我們的規(guī)定,同樣也不合情理。”
王局長說道:“話又說回來,按照你的說法,這一次可能真的是江川精心設(shè)計的,但如果略微偏頗一些的來說,他這是在合理的利用法律賦予他的權(quán)利。
況且,你想過沒有,如果江川沒有那個能力,只是一個懦弱的普通人,那他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
清唱,你仔細(xì)想一想,你說他利用了你,可實際上他一定要利用你嗎?
按照你的描述,我認(rèn)為你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而且,你的警察身份,會使得你作的證能夠更有說服力,也更可信,所以他才選擇了你。
如果跳出這個固定思維,你會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
郁清唱微微一怔,若有所思。
看到這個得力的下屬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王局長便溫和的微笑道:“所以啊,在我看來,他要算計的不是你,也不是我們警方,而是在算計那個霸占了他房子的人。”
郁清唱沉默了片刻,不禁說道:“王局,是我太心急了,鉆了牛角尖。”
“遇到事情不要心急,要慢慢來。”
王局長笑呵呵的說道:“放平心態(tài),有警惕性是好事,但也不要急于求成。”
郁清唱點了點頭:“王局,我明白了。”
盡管心中再如何的不情愿,可郁清唱卻也明白,王局長說的有道理。
在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江川是故意傷害的情況下,就只能放人。
哪怕她心中再如何的清楚,江川就是想要廢掉劉三高等人,可現(xiàn)有的證據(jù)卻根本不支持她的這個判斷。
所以,就如同王局說的,只能按照規(guī)定放人。
這也是法律賦予江川的權(quán)利!
與王局長的一番交談,讓郁清唱徹底的冷靜了下來,這個時候她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對待江川的事情上,有些不太沉著。
現(xiàn)在回過頭來仔細(xì)想,江川此人的危險性是毋庸置疑的,無論是他那狠辣的手段,亦或者是極為縝密的思維,都給郁清唱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甚至在郁清唱看來,江川那縝密的思維和算計,比他的身手都還要可怕!
如果說對于警察而言,高智商的罪犯會讓他們頭疼,那么,像江川這種無論是智商還是情商都高的近乎離譜的家伙,更是足以讓郁清唱感到頭皮發(fā)麻!
跟這種人交手,絕對不能心急,更不能沖動,要不然的話,稍有不慎就會落入他的算計之中。
但是,這一次的挫敗卻沒有讓郁清唱太過沮喪,反而讓她更加的充滿了斗志。
就算她只是恰逢其會,所以才會被江川選為了作證的對象,可不管如何,在這次事件中江川也暴露出了很多的東西。
以后如果再有機會跟江川交鋒,郁清唱首先就會警惕他的算計,防備他的強悍身手。
只要限制住了江川的這兩個優(yōu)勢,他也就沒戲可唱了!
“江川,這第一回合,算你贏了!”
“希望我們之間不會有第二個回合,要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再這么輕松過關(guān)!”
……
病房中。
江川微笑著說道:“黃主管,辛苦了。”
黃友倫溫和的微笑:“你不用客氣,其實我并沒有幫上你什么忙,其實就算是沒有我,你也很快就可以離開。”
他并不是在說客氣話,警方能夠放了江川,的確不是他的功勞,甚至,他在中間幾乎都沒有起什么作用。
因為,江川自己就已經(jīng)把事情做的近乎毫無破綻。
這讓剛從警方那里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的黃友倫,都忍不住暗暗驚嘆。
在多年的職業(yè)生涯中,黃友倫見過很多思維縝密的人,甚至,他這個職業(yè)就要求具有縝密的思維。
然而,哪怕是在黃友倫印象中那些精明過人的大律師,亦或者是那些高智商的人群,也不會比江川強多少。
就更不用說,江川還擁有獨自一人足足將七個人重傷的強悍實力!
更重要是的,如果黃友倫了解的情況無誤的話,江川僅僅只是在兩天之內(nèi),就設(shè)計了這么一套行動計劃,這實在是讓他不得不驚嘆!
江川此人,簡直稱得上深不可測!
原本對于柳晚珺為什么會這么信賴江川,甚至不惜將她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給江川,黃友倫還有些不解,可現(xiàn)在他卻釋然了。
對于一個如此優(yōu)秀,甚至可以說是極其深不可測的男人,如果能夠得到他的保護,的確是會讓人心安。
“走吧。”
江川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實際上他也沒有什么東西可收拾的,只是把黃友倫帶來的一件新襯衫換上,在臉上重新涂抹一些酒精,便與黃友倫一起走出了病房。
兩人剛出門,就看到了正站在走廊里的郁清唱,以及負(fù)責(zé)看守病房的兩個警察。
江川微笑道:“郁警官,多謝你公正處理這件案子。”
郁清唱盯著他,說道:“江川,你不用謝我,任何一個案子我都會公正處理,這是我的職責(zé)所在。”
江川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實際上,他對郁清唱的感謝是真誠的,不管郁清唱怎么看他,至少在這件案子上,她的確是保持了理性的態(tài)度。
如果郁清唱想要整他的話,絕對不會今天就放了他,在這件案子沒有了結(jié)之前,想要關(guān)他幾天很容易。
“江川,現(xiàn)在你雖然被釋放了,但卻不代表你的行為就是正確的。”
郁清唱卻是沒有打算就此結(jié)束,“希望你以后能夠遵紀(jì)守法,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發(fā)生第二次。”
江川微笑道:“郁警官請放心,只要別人不來招惹我,我肯定不會主動招惹別人。”
“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郁清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江川笑笑:“郁警官,再見。”
“等等。”
郁清唱叫住了他,“你作為當(dāng)事人,我有必要向你通報一聲,劉三高等人的行為已經(jīng)涉嫌尋釁滋事,我們接下來會對他們的違法行為進行調(diào)查。
至于他欠你的房租,這是民事糾紛,你可以選擇另外的解決方式。”
江川咧嘴一笑:“多謝提醒,既然是民事糾紛,那我就直接起訴他吧!”
郁清唱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看向江川的眼神都變得怪異了起來。
除了心狠手辣,奸詐狡猾之外,她又發(fā)現(xiàn)了江川的另外一個優(yōu)點……冷酷!
郁清唱真的很想問一問江川,你都把劉三高打成那個鬼樣子了,竟然還要起訴他?!
要知道,根據(jù)醫(yī)生的說法,劉三高的兩條胳膊都受到了極其嚴(yán)重的打擊,哪怕是以現(xiàn)在極為發(fā)達的醫(yī)療技術(shù),想要完全恢復(fù)都幾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如此,江川依然還不肯罷休,接下來竟然還要起訴劉三高?
盡管從法理上來說,江川的行為并沒有錯,他的確是在爭取自己的合法權(quán)益,那些房租也本該就是屬于他的。
可是,在劉三高等人還躺在病床上的時候說要起訴他們,江川這種冷酷到近乎稱得上是冷血的風(fēng)格,還是讓郁清唱有些不喜。
她面無表情的說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不用告訴我。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在起訴劉三高的時候,如果楚婳和她的同事不愿意出庭作證的話,你不能強迫她們,更不能騷擾她們!”
江川眉頭一挑:“那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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