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飛機起飛的幾個小時中,三生實在是無聊,他把手機玩到電量見底時,飛機也恰好起飛了,飛機上手機要關機,他完全忘了給手機充電。
“哇靠!”
三生罵了一句,轉身想要找約翰的時候,約翰乘坐的車輛早就沒影了。
約翰在靈隱村見識過三生的產(chǎn)業(yè),知道他的身價非常人可比,本能認為向三生這么有錢的人,肯定經(jīng)常出國,他那里知道三生來的非常偶然。
“我現(xiàn)在怎么才能找到詩音呢?”三生心中悲吼一聲,若是在國內的話,他還可以自己去問路。
不過剛初中畢業(yè)的三生,連英語的四六級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英語也是他最不擅長的科目,所有能聽懂的詞匯也僅限于最簡單的問好,根本無法跟人交談。
環(huán)顧四周,絕大部分都是白皮膚或者黑皮膚的外國人,他并不期望在這里面能夠有人能夠聽得懂自己的話,還會幫助自己。
當他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一個黃皮膚,黑眼睛略顯猥瑣的男子,滿懷欣喜的跑過去的時候,對方嘴里嘰里呱啦亂說一通,他的腳步就停住了,這個男子肯定是島國人。
三生雖然也不懂島國語,不過他小時候陪著謝大爺看了那么多抗日神劇,勉強還是可以分辨出這種讓他很難有好感的語言。
“媽蛋,現(xiàn)在國家經(jīng)濟發(fā)展的這么好,世界上遍地都是華人,只要我能夠碰到一個也就有救了。”三生穩(wěn)定心神,向大街上走了過去,期望能夠再碰到跟自己相似的面孔。
不過沒走出幾步三生就傻眼了,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多,離機場越遠人就越少,他走了十幾分鐘后,大街上除了他已經(jīng)很難看到一個人影了,別說國人了,連一個老外都看不到了。
“你說我這么著急過來干什么?還想給詩音一個驚喜,沒讓林爺爺提前通知她,我要是晚點來,讓詩音過來接我多好。”
就算是三生也忍不住抱怨起來,不是因為他悲觀了,他實在是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把到天亮這段苦逼的時光打發(fā)過去。
“吱吱吱!”
空空根本就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暴躁的在三生頭頂跳來跳去,不停的打量四周像是再找林詩音,又好像在看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死猴子,你別鬧了,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詩音在什么地方呢,咱們只能等天亮了再問路了。”三生沒聲好氣讓頭頂?shù)目湛瞻卜忠稽c。
空空卻根本就不買賬,狠狠地在三生頭頂砸了兩下,仿佛有點累了,才把自己一直拎著舍不得放手的靈桃遞給了三生,自己則氣鼓鼓做到的三生的肩膀,不屑地目光頻頻掃向三生。
三生只能強忍著一只猴子對自己的鄙視,把靈桃接在了手中,反正空空拎著桃子也是坐在他的身上,還不如他自己拎著呢。
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內,三生就仿佛城市里面的流浪漢一樣,拎著桃子,身上坐著猴子,仿佛沒頭蒼蠅一樣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城市轉悠了起來。
等煩躁過去,心情慢慢趨于平穩(wěn),三生慢慢的欣賞起來本地的風光。
見過了國內大廈林立,霓虹閃爍的繁華,身處百果聚齊,鳥語花香的靈隱村的三生,再看他這一座國際知名的大學城自然別有一番風味。
在這個不算太大的小城里面,到處都是歐洲中世紀風格極其濃郁的建筑,從一些建筑風華的程度來看,它們起碼有了幾百年的歷史,卻依然屹立不倒還在被人們當成公共設施在使用。
以三生的腳力,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將附近的區(qū)域轉了一個遍,當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恰好來到了劍橋市最有名的劍橋上。
劍橋是本地的名字,同樣也真的是一座橋,民國時期曾經(jīng)有一個著名的現(xiàn)代詩人還以這個橋寫了一首詩《再別康橋》,康橋正是劍橋的別稱。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來……”三生望著跟詩中描寫意境相符的景象,忍不住輕吟起來,不過吟到一半,想到現(xiàn)實他再也吟不下去了。
據(jù)他所知,這個詩人有好幾位紅顏知己,而他現(xiàn)在來找自己心中唯一的紅顏還跟所有人失聯(lián)了。
“人比人,還真是能夠氣死人啊。”三生感嘆一句,突然眼前一亮,他在稀稀疏疏人群中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他倍感親切的身影。
“這個一定要是國人,一定要是。”三生心中祈禱,一路小跑了過去,現(xiàn)在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越是到國外的人越想念自己的國家了。
“那個,朋友,你肯定是華人吧。”三生跑到一個二十多歲,一身書卷氣的男子身邊,滿是期待的問。
書卷氣男子正在欣賞眼前的美景,本不想搭理三生,最后還是開口了,顯然是看在同是華人的份上:“對,你也是過來看這座橋的嗎?”
三生急忙搖頭,現(xiàn)在沒有什么比遇到一個能聽懂他說話的人更讓他興奮了:“我是來找我朋友的,你能告訴我劍橋大學在什么地方嗎?”
“你現(xiàn)在就在劍橋大學啊。”書卷氣男子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三生,意識到他還不明白,繼續(xù)解釋道:“劍橋大學只是一個統(tǒng)稱,你現(xiàn)在就在大學城里面,真是騎驢找驢。”
“我……”三生張了張嘴,望著四周都是游客各種商鋪叫賣的街道,在他印象中這分明就是城市怎么會是大學,不過當他還想問什么的時候,那個書卷氣男子早就一臉嫌棄的跑遠了。
三生心中暗罵自己來之前怎么就沒有問清楚這里的情況,現(xiàn)在真的跟白癡一樣一無所知。
隨后的時間中,三生只要看到膚色跟自己相同的人就跑過去問,但他得到的答復卻完全一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劍橋大學,不過他問的人幾乎都是國內的游客,對本地的了解也不比他多,根本就沒辦法幫他找到林詩音。
臨近中午的時候,三生說的口干舌燥,餓的肚子咕咕叫,還是在原地打轉對找到林詩音沒有絲毫的頭緒的,他悲催的意識到,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就要流落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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