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白珞跟著仇毅一起去原始森林探險的同日,目送二人離開的林萱也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和學(xué)習(xí)。
雖然原本計劃里,林萱并不是以重要的外交人員身份到仇家的人,她更多的是以技術(shù)交流身份,和仇家進(jìn)行業(yè)務(wù)往來和探討的角色,但是仇家的人顯然并不是這么認(rèn)為的,他們給予了林萱很高的關(guān)注度和自由度,除了仇家極個別禁地林萱無權(quán)進(jìn)入之外,只要她想,她甚至能去觀看煉蠱。
而且比起沈浩啥也不過問,白珞每天無所事事,林萱這樣有明確工作目的的人,在仇家內(nèi)部也有更多的人對她有好感,更何況林萱還獲得了仇霜的認(rèn)可——這可是相當(dāng)于母豬上樹一樣稀罕的事兒,畢竟仇霜在仇家也是出了名的老頑固了。
“林小姐!林小姐!稍等一下林小姐!”林萱正準(zhǔn)備收拾一下去藥房的功夫,身后跑來一個年紀(jì)不過十四五歲,梳著這個年代少有的粗粗的麻花辮的小女孩兒,她手里還提著一個竹子編的食盒,想跑又怕食盒里面的東西撒了因此跑不起來的那股勁兒非常可愛。
這是仇家給林萱安排的侍女——說是侍女,但是這姑娘更多的工作是幫著林萱適應(yīng)yn當(dāng)?shù)氐纳睿撬藕蛩,畢竟這年頭已經(jīng)不興丫鬟小廝這種了,人人都能自力更生了。
這姑娘是仇家外門的一員,叫仇石榴,收起來仇家起名也挺有意思的,內(nèi)門子弟名字都是兩個字,而且名一定是有毒的藥物或者動物,而外門的弟子名字都是三個字甚至四個字,而且一般都是以無毒的東西起名的。
“石榴,怎么了?”林萱朝仇石榴走了幾步接了她一下,小姑娘競走似的趕路過來,呼哧帶喘的一腦門細(xì)密的汗珠,“林小姐!早上好!媽媽看你早上食欲不是很好,讓我給你帶點養(yǎng)胃茶和銀耳羹來,啊對了!還有霜老爺太爺那份!”
仇石榴將食盒舉起來,林萱接過食盒摸了摸仇石榴的腦袋,這姑娘人不錯,就是腦子不大靈光,這么大的食盒非得手拎著,放在背包里帶來不好嗎?“謝謝你石榴,然后一會兒也替我謝謝阿姨。”
仇石榴嘿嘿幸福的傻笑了一下,“那林小姐,我走啦!同學(xué)約我今天去下迷宮呢!”
“恩,路上注意安全!绷州娓查g就跑遠(yuǎn)了的仇石榴揮揮手,然后打開食盒,這食盒上下兩層,上面一層兩個碗里是晶瑩剔透,撒了枸杞桂圓的銀耳羹,下面一層有個保溫瓶,里面是用幾種草藥和仇家自己種的茶葉泡出來茶,同時還有一小壺蜂蜜,用來給茶水調(diào)味。
林萱無奈卻又感激的看著食盒里的東西,但是突然有個人走過來,胳膊壓在林萱肩膀上,整個人也靠了上來,“哦豁,仇桂做的嗎?嘖,這女人真是,不會數(shù)數(shù)嗎?我們明明有三個人她卻之作了兩人份的。”
“仇蛇,請你自重一點,不要隨隨便便就碰我,或者說,不要隨隨便便就和女性有肢體接觸,你這樣真的很讓人反感!
林萱臉頓時冷了下來,收起食盒然后甩開壓在自己肩膀上的仇蛇,“你怎么在這里?”
“怎么?去霜叔的藥房,這里是必經(jīng)之路,只需你走,不許我走嗎?巧合而已啦萱萱。。!
“別這么叫我,惡心。咱們之間還沒有熟到這個份兒上!
“誒呀,咱們都已經(jīng)是一個師傅的關(guān)系了,同門師兄弟之間還有什么不合適的?”
在仇家什么都好,甚至yn的天氣林萱也很適應(yīng),但是唯一的美中不足,或者說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的,就是眼前這個輕浮的混蛋了,仇蛇,雖然之前他對林萱各種各樣的看不順眼,甚至各種各樣的刁難,但是自從仇霜決定把自己掌握的知識傳授給林萱的之后,仇蛇對林萱的態(tài)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成了現(xiàn)在這種油膩的討好行為。
說起來仇蛇年紀(jì)也就比林萱大幾歲的樣子,正是二十出頭的好年紀(jì),長得也人模狗樣,又是仇家的公子哥之一,說實話,在dl這地界,仇蛇并不缺伴兒,不少女孩子對仇蛇這種往壞了說是輕浮,往好了說是玩兒的開的作風(fēng)并不討厭,但是林萱對此卻不來電——仇蛇太鬧騰了,而且之前給她留下的印象也不好。
“你要是真有時間,”林萱頭也不回的朝著藥房走去,“不如研究一下仇霜前輩給你布置的作業(yè)如何?事先說好,我還要研究治療那些早衰的人的藥物,沒有功夫跟你浪費,先走一步!
林萱沒看到,仇蛇在她沒看到的身后,剛才還笑瞇瞇的面龐,如同川劇變臉一樣變得猙獰扭曲充滿了憤怒。
仇蛇咬牙切齒的看著林萱,“裝什么清高啊裝清高,等著,你給我等著!沒有本大爺搞不定的女人!沒有!”
林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頂上了呢,快步趕到藥房,敲了敲門走進(jìn)去,沿著樓梯下到地下,仇霜這會兒正從吊床上爬起來——對于仇霜而言,藥房就是家,雖然他在仇家大院內(nèi)也有居所,但是更多時候他都是住在這里的。
仇霜沒有吃早飯的習(xí)慣,不過還是吃了林萱帶來的銀耳羹,養(yǎng)胃茶他全都留給了林萱,老醫(yī)生了,仇霜也看得出來林萱最近面色不佳,估摸著是她因為勞累胃口變差導(dǎo)致的,“林萱,還記得昨天咱們實驗的哪里了嗎?”
“記得。”
“那就繼續(xù)去做吧,今天嘗試一下把鼠鼠草加到藥里面。。。仇蛇那小子呢?”
“霜叔,霜叔我在,我在這兒!”仇蛇比林萱晚了一會兒才到,雖然沒超過仇霜規(guī)定的時間但是還是被仇霜一頓臭罵——學(xué)著點林萱!人家老早就來了!
“好了別廢話了,你小子趕緊的,給老子去把藥磨了,三錢桔梗三錢紅花還有一錢的熟石膏,三樣配成一份藥,總共給我做二十份!快去你個懶狗!”
林萱在仇霜趕仇蛇的功夫去查看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病人,這幾個人和昨天的狀況一樣,沒有任何好轉(zhuǎn)的跡象,依舊保持著昏迷和虛脫的模樣,身上的慘白的皮膚松弛,渾身的肌肉萎縮貼骨,儼然一副垂死老人的模樣,但是要知道這些人年紀(jì)最大的也不過三十歲。
林萱將昨天配好的藥粉加水和成糊狀抹在病人的皮膚上,但是一點作用也沒有,林萱不由得皺著眉頭拿過一旁的記錄板,再又一個配方上打了叉。
說實話,如果不是這種死法死后尸體都留不下來,林萱都有心讓這些吃藥吃過頭的家伙自殺然后復(fù)活他們了,都說醫(yī)者仁心,但是這不管試了多少次都是無用功的情況,林萱也覺得無奈和無力,想要放棄。
但是仇霜不一樣,即便能夠?qū)嶒灥乃幏皆絹碓缴伲矝]有任何放棄的念頭,永遠(yuǎn)的默默地處理著草藥,嘗試著新的配方,思考著應(yīng)該如何救治病人。
林萱將用剩下的藥膏放進(jìn)一旁的水槽里,“前輩!
“怎么了丫頭,有好消息了嗎?”
“不,依舊沒有什么。。。好消息,但是我想向您請教一個問題!
“說吧,想問什么!
“前輩您到底是。。。什么東西支撐著您不斷嘗試呢?雖然您沒說過,但是我想您應(yīng)該也知道,這種病癥,很可能是。。。當(dāng)前的不治之癥!
“你就想問這個?哼!背鹚稚系墓ぷ鳑]有停下來,“林家的才女,受點挫折就準(zhǔn)備放棄了?就你這樣還想研究出什么東西來?別開玩笑了,沒骨氣的東西就給我滾!你以為你了解了什么?藥理?藥植?還是病人的病因?這才什么時候就說放棄,怎么,你想跟我說,你也是個廢物嗎?”
“前輩,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您在面對這種困難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支撐著您繼續(xù)研究。。。您的動力是什么?”
“我老了,我只能做這件事了,這就是理由,如果我不做點什么,那我跟死了沒區(qū)別。丫頭,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剛開始好吧,比起我當(dāng)年打仗的時候,現(xiàn)在可好太多了,絕望?還早得很呢!
仇霜皺巴巴的臉微微抖動了一下,其實是他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林萱,“丫頭啊,我還有句話得跟你說了,這人吶,一輩子要干什么,為什么干這個,你得想清楚了,如果連為什么要都想不清楚,那趁早啊,別他媽干了,省的浪費時間!
那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要研究治療早衰這類病癥的解藥呢?林萱低著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自己就那么想親近諸葛嗣?甚至不惜用別人的命當(dāng)墊腳石?雖然如果自己成功了,那也算是救了這些病人的命,但是總有一種違和感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老子當(dāng)年參軍打鬼子,是因為我去東邊大城市做生意的哥哥死在了日本人手里,老子要報仇才參加的游擊隊,在看到路途上數(shù)不勝數(shù)的戰(zhàn)友和百姓因為戰(zhàn)亂,病死,傷死,這才定了治病救人的心,后來也才一路治病救人到我動不了的歲數(shù),直到今天,能多救一個是一個,這想法也是老子我的想法,感謝老天爺開眼又給了我?guī)啄甑年枆,老子現(xiàn)在才能跟你他媽的廢話,所以丫頭,想清楚,自己的根是什么,你要只是打算用治病救人證明自己,那我跟你說啊,你他媽趁早別干,干點什么不好,非他媽拿人命開玩笑。”
“前輩,您言重了!绷州姹怀鹚砩贤蝗幻俺鰜淼臍⒁鈬樍艘惶,趕緊退了半步,“晚輩這就回去繼續(xù)琢么去了。”
“恩,滾吧,另外在老子這兒,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是他媽的什么林家才女了,林老狗見了我都得尊一聲長輩呢,你什么狗屁什么在我這兒都沒用!
是啊,自己被稱為才女多久了呢?創(chuàng)世紀(jì)之前是,創(chuàng)世紀(jì)之后也是,家里人這么叫自己,武鄉(xiāng)侯號上的同伴也這么認(rèn)為,以至于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認(rèn)為自己對得起這個名聲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就飄了?林萱回到病人身邊,看著半死不死的病人們,緊緊咬著牙關(guān)抿著嘴唇——林萱啊林萱,你怎么被這點挫折打的就失去了信心呢?仇前輩說的對,這才哪兒到哪兒!
跟諸葛嗣的約定讓自己本末倒置了呀,林萱伸手握住了個女病人的手,這人的手涼的像個尸體,皺巴巴的皮膚摸上去手感極差,根本就沒有妙齡少女該有的細(xì)膩,摸著這只手,林萱不由得想到了這病人的家屬每天早晨都會到仇家門口轉(zhuǎn)悠一會兒,祈禱著發(fā)生奇跡,自己的女兒轉(zhuǎn)危為安的場景。
“和你的約定才是點綴,救人,才是我的正經(jīng)事兒。”
雖然說不上重拾信心,但是至少今天有了工作的動力,這樣的林萱深吸一口氣挺起脊梁骨,拿起籃子去藥柜選藥準(zhǔn)備再次嘗試。
仇蛇剛才磨藥的功夫也聽到了林萱和仇霜的話,這會兒端著給仇霜的藥路過林萱身旁,特意瞅了她一眼。
“蛇叔!霜爺!有人在嗎!我仇囚啊!”藥房地下室上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后傳來仇囚的喊聲,“我下來了!冒犯了冒犯了!”
“誒誒誒你怎么沒霜叔的同意直接往里闖!”仇蛇本來打算和林萱說點什么的,但是仇囚突然闖下來讓他臉頓時拉長了,仇囚卻不在意,繞過仇蛇走到仇蛇面前,“霜爺爺!霜爺爺!好消息!好消息!您之前不是說過,如果咱們家有了城市戰(zhàn)艦,一定要通知您嗎?”
“怎么?咱們家,咱們家有了?”
“還沒有。。!
“那你他媽說個錘子!給老子滾!”
“不是,霜爺爺,讓我說完,咱們家城市戰(zhàn)艦雖然沒有,但是拿到了城市核心!有了那個就等于有了城市戰(zhàn)艦啊霜爺爺!家里其他幾位長老這會兒都到了大廳,就等著您到那兒一起商量一下這城市戰(zhàn)艦以后怎么發(fā)展的事呢!”
“哦哦!這可真是好消息。】!快扶我起來!仇蛇你他媽的別愣著了!過來搭把手!送我過去!”
那三個越南人在被發(fā)現(xiàn)之后一個都沒跑了,仇毅特記仇的一個一個追上去將他們?nèi)寂溃D(zhuǎn)過頭幫著沈浩把boss干掉,成功拿到了城市核心——當(dāng)然不是沒有代價,三個越南人的瀕死反撲和沈浩因為二段變身結(jié)束拉不住仇恨,導(dǎo)致總共有五名仇家的人犧牲,還有兩個為了給白珞擋刀丟了半條命,但是這都不是大事兒,尸體運回仇家就能復(fù)活。
一眾仇家長老和仇毅看著放在仇家大廳里的城市核心一個個都心情激動——仇家,從今天開始也是有城市戰(zhàn)艦的大勢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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