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這一對陰陽精金全部煉化?”姬雨萱吃驚的說:“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啊。”
劉劍鋒苦笑道:“我這不也是被逼無奈嘛,人不都是逼出來的嘛!”
本來姬雨萱很激動,聽到這話頓時宛如冷水澆頭,撇嘴道:“怎么好好的一句話,從你嘴里說出來那么別扭呢?”
劉劍鋒一本正經(jīng)的說:“因為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唄,大街上有人不指名不道姓的罵了一句臟話,來來往往的人們,有人混不在意,有人則會琢磨這是不是罵我呢?你說這是什么原因?”
“那是被迫害妄想癥。”姬雨萱說道。
“那可能這個例子不恰當(dāng),換一個!眲︿h想了想,道:“說一對剛剛確立戀愛關(guān)系的男女,花前月下,在公園的長椅上,正是愛火燃燒的時候,女孩突然問男生,你心里在想什么?男生不知如何作答,便踢皮球似得說,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結(jié)果女生掄圓了給他一嘴巴,并怒斥道,臭流氓!”
姬雨萱無語了,滿大街撿罵的人是自己心虛且暴躁,這突然翻臉的姑娘是自己心里想著羞羞事呢,那用來比喻自己,就是說自己心臟唄?
“行行行,你是逼出來的,逼出來的,行了吧?”姬雨萱無奈的說。
“誒……”劉劍鋒一擺手道:“咱們都是逼出來的!
哎呀,姬雨萱覺得一陣牙磣,無奈的說:“咱趕緊說正事兒吧,這鐘鼓樓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有人上來!
姬雨萱的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想了起來,把倆人都嚇了一跳,這地方本來是游客止步的樓閣最頂端,他們是給工作人員塞了幾張票子才溜上來的,人家千叮嚀萬囑咐,別搞出動靜讓其他游客聽到不好解釋。
所以姬雨萱連忙接通了電話,當(dāng)然,平時除了她媽媽,也沒人給她打電話。
“囡囡啊,你在哪呢?”
“我和朱公子在逛古城呢!奔в贻鎵旱土寺曇粽f:“午飯已經(jīng)吃過了,就不回去吃了。”
“哦,好的呀。”母親還是第一次如此爽快的回答,這就是得到父母認(rèn)可的愛情,滿滿都是幸福:“不過晚上你們可要回來吃飯喲,我爸爸要宴請朱公子。”
“好,我知道了!
當(dāng)姬雨萱掛斷電話的時候,劉劍鋒不用催促,已經(jīng)拿起了那一對慈悲之淚,陰陽神金。
誕生于茅山的龍脈之中,孕育于龍頭位置,是龍首的雙目,一左一右,一面朝陽,一面背陰,一面吸收日精,一面沐浴月華,大自然果然神奇莫測。
但劉劍鋒考慮更多的是,這東西絕對不能落在閻景生的手里,姬雨萱的母親特意打電話來,恐怕是閻景生讓她這么做的,這段戀情和女婿既然得到了母親的認(rèn)可,那就沒必要打擾人家浪漫的約會。
所以閻景生應(yīng)該是從萬寶齋某人那里知道了姬雨萱神奇再現(xiàn),獲得至寶的消息。
打電話就是要叫他們回去,但又沒有表現(xiàn)得太急切,而是約在晚飯,他不想暴露自己,卻不知道其實他早已在姬雨萱面前暴露了。
所以,這一對慈悲之淚不能留著,既然掌握了煉化之法,納氣之術(shù),那就繼續(xù)。
人都是逼出來的嘛!
如果沒有了這對慈悲之淚,正好看看閻景生還會做什么?
劉劍鋒用左手握住那只顏色較淺的珠子,也是這陰陽珠中的屬陰的那個,嘗試著不搓手,直接調(diào)動內(nèi)息,微弱的氣息宛如一條擱淺的魚艱難的掙扎著,同時珠子內(nèi)的靈氣又一次犀利而霸道的鉆進(jìn)他掌心。
兩氣相遇,立刻糾纏在一起,劉劍鋒感覺自己就像個拔河的人,真的在耗費很大的力氣在牽拉扯拽,仿佛在拉動一輛巨型卡車一般,艱難的拖動著珠子里的靈氣一點點前行。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讓靈氣以周天搬運,而是按照古籍上納氣的記載方式,讓拖拽著這股靈氣,經(jīng)少商,太淵,魚際,過列缺,尺澤,最后經(jīng)天府,云門而入中府,而這條線路,正是十二經(jīng)脈中的手太陰肺經(jīng)。
而另外一只手握著陽珠,靈氣直入天宗、曲垣、秉風(fēng)、臑俞等四穴,這條線路正是十五絡(luò)脈中的手太陽絡(luò)脈。
兩者的重點皆是肺臟,兩股強力而犀利的靈氣在自身元氣的牽引下,分別經(jīng)太陰太陽的兩條經(jīng)絡(luò)進(jìn)入雙肺。
就在這一瞬間,劉劍鋒像是被人直接插上了呼吸機,氣管如同被刀割一般,雙肺更是像在不斷被灌入氣體的氣球一樣,只灌氣不放氣的那種,感覺胸口不斷的脹大脹大,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這說明他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大量而純粹的靈氣,非但無法向好的方向改變生理結(jié)構(gòu),反而可能會爆體而亡。
好在劉劍鋒也是經(jīng)受過戰(zhàn)火,身披百創(chuàng),意志堅定的戰(zhàn)士,關(guān)鍵時刻雖驚未亂,他忍著痛苦的感覺,開始進(jìn)行其他嘗試,妄圖將這些靈氣從肺臟中移出來。
可是幾番嘗試都沒有效果,肺越脹越大,幾乎失去功能,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了。
但劉劍鋒意志堅定,心思純粹,意念執(zhí)著,所以,這一次即便丹田氣不管用了,心臟中的絳宮卻突然涌出了一股氣。
林子柔介紹過,丹田藏氣,絳宮存意,泥丸孕神,意與氣合則化神。
而這絳宮位于心臟之中,所謂的意,就是心中最純粹,最執(zhí)著的念頭,是人在修煉路上堅定不移的信念。
此時這堅定的意念流淌而出,無形無狀感覺卻很真實,它一分為二,輕輕包裹住雙肺,讓劉劍鋒感覺就像封閉的密室突然吹進(jìn)了清新的風(fēng)。
劉劍鋒不動如山,無喜無悲,信念更是堅韌不拔。
雙手中的陰陽神金靈氣如滔滔大河綿綿不絕,沿著手太陰肺經(jīng),手太陽絡(luò)脈,不斷的涌入雙肺之中,但剛才那飽和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而且,劉劍鋒感覺自己的雙肺正在慢慢改變形狀。
恍然間他好像能夠內(nèi)視了一般,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肺化作了兩尊鼎,一尊為方,一尊為圓,正取天圓地方之意,而且一個口朝上,一個口朝下,有種祭天祭地的感覺。
咔嚓!
不知過了多久,劉劍鋒的手中發(fā)出一聲輕響,兩顆陰陽神金珠崩碎了,緊接著化作齏粉,沿著劉劍鋒的指縫漏出,伴隨著清風(fēng)很快就消弭在天地間了。
姬雨萱小心翼翼待在旁邊,不敢打擾,但此時見到這情形,一對世所罕見,傳說中的神物,就這么風(fēng)化了?
當(dāng)看到劉劍鋒的時候,更是讓她大吃一驚。
此時的劉劍鋒身上蒙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淡淡的一層,感覺就像成就了金身,但卻好像沒有了呼吸!
姬雨萱剛要把他叫醒,卻發(fā)現(xiàn)他的胸口在起伏,只是非常的悠長,這一吸,仿佛在吞納天地,一呼,仿佛吐盡了體內(nèi)所有的濁氣。
就在這時,劉劍鋒睜開了眼睛,剎那間金光爆射,仿佛要撕裂天地一般,又如流星一般只是剎那的光輝。
金光斂去,劉劍鋒目光中帶著驚喜之色看著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總之那不是一個成年男人該有的眼神,最起碼不是劉劍鋒這種人該有的眼神。
此時他欣喜若狂又帶著幾分驚詫與迷茫,他顫聲對姬雨萱說:“我的三觀崩塌了!
姬雨萱卻比他要平靜一些,畢竟從小就學(xué)習(xí)各類傳統(tǒng)文化,所以她對劉劍鋒說:“玄學(xué),既有玄,又有學(xué),說明這是學(xué)問,只是無法普世,很多地方無法解釋。
但這無法解釋很大一定程度是因為理論的失傳,和文化的斷層,加之沒有后續(xù)的系統(tǒng)研究,并不是它本身無法解釋。
世界上很多偉大的科學(xué)家,其實都只是提出某一個領(lǐng)域的理論而已,是后人在此基礎(chǔ)上繼續(xù)深入研究和完善,才形成了體系,并認(rèn)定為科學(xué)事實的。
其實今時今日,科學(xué)也有很多未解之謎,到了后世,這些謎題和理論,也將會被后人稱為玄學(xué)。
所以,管他什么過去未來,活在當(dāng)下,做好自己吧!
姬雨萱是個溫柔又體貼的紅顏知己,耐心的為劉劍鋒開解著他心中的迷茫,不管她如何設(shè)定自己的人設(shè),溫柔始終在她的骨子里。
劉劍鋒點點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道:“嗯,被逼無奈,活在當(dāng)下吧!”
“為什么要把這兩句連在一起說呀?”姬雨萱一臉嫌棄的說。
“因為經(jīng)常講‘活在當(dāng)下’的人,多半是有著不堪回首的往事,對未來也不抱希望的人,只能無可奈何的說,活在當(dāng)下吧!眲︿h解釋道。
“行行行,以后咱倆說話少說這種詞語。”姬雨萱算是服了,總覺得這家伙說話牙磣,但他卻總能一本正經(jīng)的掰回來:“快說說你的情況吧?”
“我?”劉劍鋒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推開了閣樓的木窗。
這里是整個古城的最高點,從這里看去,城內(nèi)古色古香的建筑,還有城墻外的高樓大廈都盡收眼底,由近及遠(yuǎn),仿佛一眼就看遍了千年時光更迭。
劉劍鋒深吸一口氣,其細(xì)又長,似乎又窮無盡,姬雨萱恍然覺得,好像天地在這一瞬間都暗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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