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處于悲憤狀態的陳牧,藍月真人整個人都傻了。
這貨瘋了?
就在此時,天女峰的上空出現了一艘三丈之長的褐色巨大戰船。
戰船兩側裝有黑色的木翼,沾滿了復雜的紋路,遠遠望去如雄鷹的翅膀,輕輕扇動著,漂浮在空中。
氣勢威嚴!
而在戰船一側的旗幟上面,則寫有‘紫云派’三個大字。
戰船之上,站立著二十多個紫云派的精英弟子,神色冷峻,難掩身上的威壓氣勢,看樣子皆是高手。
最引人矚目的則是一位老者。
老者容貌清瞿,身著一身麻衣葛巾、白發白眉,雙目透著精芒,周身之上,籠罩著一片層層疊疊的空間波紋。
如聳立于云霄間的一尊神像,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
老者名叫李辟山,乃是紫云派大長老。
“大長老!”
看到紫云派的援兵到來,藍月真人驚喜無比,連忙朝著老者拱手行禮。
唰!
老者衣袖一揮,竟有數具尸體扔落在地上,寒聲問道:“老夫來之時,在半山中發現了這些尸體,究竟怎么回事!”
藍月真人忙將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了一遍。
隨即指著陳牧說道:“大長老,我懷疑櫻兒他們遭到襲擊是他們所為!剛才此人用卑鄙手段羞辱于我們!大長老,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還未等李辟山開口,陳牧發出譏笑之聲:“無恥!原來堂堂紫云派竟也是這般無恥!”
“哦?我們紫云派如何無恥了?”
李辟山皺起眉頭。
陳牧掩飾不住臉上的憤慨之態,冷笑道:“落姑娘他們在神秀門的地盤上遇襲,我身為掌門理當有責任配合調查。
可是……這并不是你們隨意污蔑的理由!
你們身為名門大派,不分青紅皂白隨意拷問我派弟子,還一副理所當然的的樣子。
還有王法嗎!還有道德嗎?!”
“可是你徒弟——”
“沒錯!我徒弟的確出現在事發現場!
陳牧打斷李辟山的話,沉聲道,“可這就能說明兇手是我們?我相信,天底下沒有這么傻的兇手吧。
更何況他不過是一個筑基期的修士而已,能有什么實力去殺人?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嫌疑人是我們,可動機是什么?
我們吃飽了撐的去招惹你們紫云派?我們腦子進水了,所以想找死。磕阌X得這可能嗎?”
面對陳牧的激憤之言,李辟山陷入沉思。
從情理邏輯來看,顯然神秀門不太可能是幕后的襲擊之人。
藍月目光怨毒:“好,你們有沒有嫌疑暫且不論,可剛才羞辱我的賬該怎么算?此事絕不可能罷休!”
“羞辱你?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我嗎?前輩,我有什么本事羞辱你?你也太高看在下了。”
陳牧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藍月呆住了。
見過無恥的,從沒見過這么無恥的,簡直開了眼界!
她也懶得回懟,對李辟山道:“大長老,先前我等前來質問,卻不小心著了這小子的道。
他卑鄙的使用軟香散藥物將我們擒獲,肆意羞辱于我!
還請大長老將此賊拿下,我親自扒了他的皮,看他那張嘴還能巧言多久!”
軟香散?
李辟山神情古怪。
堂堂四個涅槃期的修士,能被軟香散放倒?
這太扯了。
不過藍月真人也沒必要說謊啊。
難道是真的?
“胡扯!”陳牧面皮漲紅,“你好歹也是高手,說話跟放屁一樣,我要是能用軟香散藥放倒你們,為什么不殺了你們?”
“因為你、你……”
“而且你還污蔑我欺辱你,我倒是想問問我怎么欺辱了?是打你了?那你怎么好好的站在這里跟我說話?傷呢?”
“傷被你治好了!”藍月真人冷冷道。
陳牧怒及而笑,看向李辟山:“聽到了嗎?這就是你們紫云派,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以為是說書的。
我用軟香散藥物放倒了他們,卻沒有殺他們。我欺辱了她,然后又治好了她的傷。
哦,弄了半天原來我是智障!”
李辟山眉頭緊蹙。
說實話,他是真不太相信藍月真人所講的故事,如果不是自家人,恐怕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說話就跟扯犢子似的。
完全沒邏輯!
藍月真人氣的渾身發抖:“你當我們都是白癡嗎?林須真人和其他兩位真人都親眼看到了,不如讓他們來說說看。”
“林須真人,藍月真人說的可否是真?”
大長老目光銳利,盯著林須。
而此時的林須眼底帶著一絲茫然,聽到問話,猶豫了一下,最終搖頭:“大長老,我……我們沒看到師姐被欺辱。”
什么!!
原本還一臉怨恨的藍月真人,頓時懵了,以為自己聽錯了耳。
她沖到林須真人面前,眼睛瞪如銅鈴,滿臉不可置信:“林須師弟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瘋了。
望著有些癲狂的師姐,林須也是困惑。
因為在他記憶里,確實沒有師姐被欺辱的場景,更別說他們四大高手被迷香藥給放倒了。
這完全就是笑話!
我堂堂一個涅槃期高手能被迷香藥放倒?你當我是紙糊的啊。
見林須不說話,藍月又沖到其他兩人面前質問,然而后者的回答跟林須一樣,都否認被陳牧欺辱。
“怎么會……”
藍月大腦一片混亂,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指向陳牧:“是那個解藥!是他抹去了林須師弟的記憶!一定是的!”
陳牧表現出一副很無語的模樣。
就連李辟山也聽不下去了,冷聲道:“如果他真有那本事,為何不把你的記憶也抹除了?”
“我……他……我……不是……”
藍月真人答不上來。
在這種情況下,縱然有十張嘴也難以讓人相信她的話了。
她陰沉沉的盯著陳牧,低聲道:“大長老,姑且欺辱我的事有疑,但能不能為了我,抓住這小子!”
李辟山沒有說話,似在考慮。
最終點了點頭。
就算陳牧真是無辜被冤枉的,但李辟山和藍月終歸一個門派的人,心肯定是偏向自家人的。
況且神秀門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而已。
欺負一下無傷大雅。
誰讓他是弱者呢?
這就跟生活中一樣,當官的明明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他還是選擇庇護自己的屬下,而責備于你這個小百姓。
這就是現實。
誰讓你處于最弱勢呢?
就在李辟山準備開口時,忽然一道清脆嘹亮的鶴鳴聲傳來。
眾人扭頭望去。
只見一只通體如雪的仙鶴緩緩飛來,四周霞光四起,瑞氣縱橫。
鶴背之上,一男一女。
男的是姜麟。
女子一身杏黃色長裙,傾城傾國。
“正主來了!
看到女子,陳牧松了口氣,但臉上卻多了幾分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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