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離戰(zhàn)場的懸崖上,彩云和東方針并肩坐著。
遠(yuǎn)處那塊登陸地戰(zhàn)場長達五百多米,雖然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但在他們視線中,卻不是很看得清狀況。
因為謹(jǐn)慎,他們躲得太遠(yuǎn),遠(yuǎn)得根本不在意形暴露,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坐在懸崖上。
耳塞中,傳來指揮官老頭的聲音:“東方針,敵人登陸艦已經(jīng)傾巢而出了。”說完就掐斷了通訊。
由于是多年的交,指揮官老頭并沒有命令東方針怎么做,關(guān)于戰(zhàn)機的把握,他信任這個鬼精鬼精的瘦子。
如果東方針不善于把握戰(zhàn)機,他根本活不到現(xiàn)在,因為他執(zhí)行的任務(wù),基本上都是那種九死一生的。
東方針望了一眼彩云:“你確定,這水香斷弦散的解藥,只能維持三分鐘嗎?”
彩云的聲音依舊很好聽:“那拉當(dāng)然確定!
東方針站起來,喚出浮空滑板:“好吧,就算掉海里,我拖著你也能游到岸上,不過,不過到時有些失禮接觸,先說了不許見怪,不然你隨便放個什么蟲子出來,我可受不了!
彩云燦爛的一笑:“你以為那拉是內(nèi)陸人啊,彩云可是嶺上人,這些男女授受不親什么的,在嶺上可不興!
然后她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就算你摟著斑鳩,也是沒有問題的!
東方針踏上浮空滑板:“這可真不敢,斑鳩比你滲人多了,也沒你好看!
“哈,這話要讓斑鳩聽到,那你才會知道什么叫滲人,斑鳩的細(xì)線蟲,那才真是無人不害怕,不過她可舍不得用細(xì)線蟲伺候你,最多給你一條銀蠶。”
東方針打了個冷戰(zhàn),作為曾經(jīng)在暗榜呆過的人,自然各種偏門暗殺法都有所耳聞,白云省這些女人的厲害到來一定級別誰都知道,何況鼎鼎大名的苗后斑鳩。
那個小巧玲瓏不知年紀(jì)的美人,讓暗榜殺手不敢走進白云嶺脈范圍,因為只要被她盯上,死法之凄慘會讓任何人后悔生在世上。
相比起來,善于使用毒的彩云就讓人舒服多了,最多是不知不覺中被毒死,或者吐血啊,或者皮膚肌寸裂什么的死去,痛苦不會太久。
東方針站在浮空滑板前部,彩云用左手環(huán)在他前,右手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袋子。
袋子里,是她獨門的水香斷弦散,這也是弦修們對白云嶺脈忌憚的原因之一,之前那些勢力想要剿滅竹墨,多方合作卻大多出工不出力。
那些叛軍在攻打白云嶺脈時雷聲大雨點小,一是相互勾心斗角,二是害怕被中了水香斷弦散之后,根本無法使用晶械、浮空滑板等物品。
因為他們的弦力會中斷三個小時,變成善于近殺敵那些白云嶺脈勇士的刀下亡魂。
而現(xiàn)在,他倆要做的事,就是讓神婆伽羅士兵變成無法使用弦力的弱雞。
東方針慢慢飛出懸崖:“好了嗎?”
“那拉好了,飛吧。”
東方針用極其大的角度往下飛去,簡直是直接往海面上扎,后彩云緊緊挨著他,背后相當(dāng)?shù)臏嘏?br />
他感覺彩云的手緊了一下,問到:“怕了?”
彩云貼著他耳朵道:“那拉心疼,這些水香斷弦散可是極其珍稀,耗費了彩云很多的寶貝材料。”
“回去報銷!睎|方針猛然變向,由下扎變成在海面上平飛:“到時我跟諾咔說說!
“多少貝元都沒用的啦,不過那拉也不在意,現(xiàn)在的白云嶺脈,已經(jīng)不需要手護,就是幽影也沒有了,族人都不需要什么貝元了。”
“那倒是,白云嶺脈自然資源豐盛,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們都吃盒食,你們吃自然食品,可真享受!
交談能令人放松,兩人在有一搭沒一搭中,繞到了艦隊側(cè)面。
這時,正是艦隊的登陸艦、高階弦修、梭艇瘋狂出動的時候,由于海灘平緩,那些艦艇倒是遠(yuǎn)遠(yuǎn)地停在海面上,此刻正好是艦隊和登陸大軍中間有空檔的時候。
完美的時機!
“我要加速了,站穩(wěn)。”東方針提醒到。
“不要太快,比現(xiàn)在快一點就行,不然散步不均,還有,貼海飛不行的,得飛十米左右,這樣海風(fēng)剛好能將藥毒送上灘頭。”
東方針答應(yīng)了一聲,手在耳塞邊敲了幾下:“我們要散毒了,前線后撤吧。”
指揮官老頭在那邊應(yīng)了一聲,掐斷通訊,東方針弦力一勾,以小角度斜斜地拔起高度。
神婆伽羅的艦艇護衛(wèi)弦修迎面而來,東方針手中出現(xiàn)了他那個小小的晶械【死神之眼】。
那晶械造型相當(dāng)詭異,前部像一個張著口的骷髏頭,骷髏的嘴部晶芒畢露,仿佛鬼火一般。
然而出如同針一樣晶芒的,卻是骷髏的兩只眼睛。
這可不是當(dāng)初在平安城寨頹廢時,和眾老頭們調(diào)戲李維斯和嘉美麗的晶芒,那種晶芒看起來厲害,炸得地板都出洞,但卻是東方針示弱用的。
有些時候,示弱是他的必須手段,但是現(xiàn)在的東方針卻像一頭狂奔的北嶼白象,往艦艇護衛(wèi)直沖而去。
相距只有五十米的時候,細(xì)若發(fā)絲的藍(lán)色晶芒飄忽出,視線上根本不可察覺。
相距只有二十米的時候,晶芒直接穿透迎面而來最前面弦修的心臟,然后刺向另一個弦修。
然后他從最先被襲殺的弦修邊擦過,這個神婆伽羅弦修臉色慘白,東方針知道,他的心臟其實已經(jīng)爆開。
同階位晶芒對戰(zhàn),他東方針怕過誰,何況是階位比自己低的。
彩云微微一笑:“那拉要散了!
東方針聞言,咬破含在嘴里的一顆藥丸,一股清涼順喉而下。
三分鐘,他只有三分鐘時間。
這時間內(nèi),他需要闖過十?dāng)?shù)條列在前方的艦艇,迎接蜂擁而來的艦艇護衛(wèi),還有盡力飛到岸上。
來吧,好久沒有盡地動手了,這樣的場面,離現(xiàn)在好久了啊,有二十年了吧。
當(dāng)初在暗榜的組織錮中殺出來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場面吧。
東方針眼睛精光爆露,忽然勇猛的勢態(tài)變得像一條滑溜的鯊鰻,左右飄忽。
天空中,磁暴云里監(jiān)視整個戰(zhàn)場,將信息傳到基站的觀察兵,看到海面上緊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從艦艇戰(zhàn)陣和布滿海面的登陸艦之間的空白地帶中,見神殺神,勢不可擋。
那兩人的后,一個個神婆伽羅弦修掉落海中,源源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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