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知道沈錦喬今天一定很生氣,所以回去的時候都有那么點(diǎn)兒心虛,想著等下怎么把人哄好,不過踏入寢殿卻沒見到沈錦喬。
“殿下,娘娘正在沐浴。”
太子看了浴房一眼,輕咳了一聲,卻沒有過去,他并不是那么急色之人。
嗯不是!
還沒到晚膳時間,太子詢問了一下夜晚的膳食,讓人給沈錦喬多加一個湯和點(diǎn)心,還讓人專門去拿一份進(jìn)貢的水果來,都是沈錦喬愛吃的,討好的意味一目了然。
沒過多久,雨嬤嬤端著一碗特制的補(bǔ)湯上來:“殿下,這是娘娘特意讓人給您熬的,娘娘要您全部喝完她才會出來。”
久病成醫(yī),太子聞到那補(bǔ)湯的味道就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了,說真的不想喝。
但這是沈錦喬專門準(zhǔn)備的,就是想氣他,不喝也不行。
那補(bǔ)湯放了不少藥材,雖然都是補(bǔ)身的,但那味道真沒比藥好喝到哪兒去。
等太子把補(bǔ)湯喝完了,沈錦喬才姍姍來遲,看到沈錦喬的那一刻,太子才知道她的用心險惡。
沈錦喬沐浴之后穿的是一身朱砂紅的薄紗寢衣,嗯,中規(guī)中矩,沒什么不對,頭發(fā)也洗了,擦得半干,只用一根絲帶輕輕束起,很平常的裝扮,也就因為剛剛沐浴完,肌膚泛著誘人的緋紅,也就眉目含著朦朧氤氳的霧氣,也就體態(tài)婀娜,看起來妖嬈嫵媚
明明沈錦喬什么都沒做,就很正常的走過來,可太子殿下看著就是哪兒哪兒都不對,怎么看怎么誘人,尤其是等沈錦喬走到面前,那一身的馨香,聞著就要命。
“殿下殿下?”
沈錦喬喊了兩聲沒反應(yīng),伸手在他面前晃幾下,太子這才回神,一把將沈錦喬抱入懷中,那懷抱滾燙得嚇人。
“你這個妖精,是想要孤的命?嗯?”
那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欲,沙啞靡麗,聽得沈錦喬耳朵都酥了。
“咳咳,那個殿下啊,剛剛給你喝的湯藥,是花公公特制的補(bǔ)藥,七天之內(nèi)不能同房的。”
沈錦喬很貼心的提醒,抬眸,對上太子赤紅的眼,沈錦喬心虛了一下:“若是太子殿下不信亂來的話,花公公說可以讓您體驗一下當(dāng)一個月太監(jiān)的”
好了,明明是她想教訓(xùn)太子的,可現(xiàn)在怎么變成她心虛了。
不該啊,明明昨晚是她被欺負(fù)了,她該理直氣壯才對。
沈錦喬強(qiáng)烈說服自己心硬起來,卻被太子一把撈入懷中攬住,聲音暗啞帶著委屈:“孤昨晚確實過分了,也知道自己錯了,你怎么還回來孤都認(rèn)了,但你為何要跟花潯那個死太監(jiān)合伙欺負(fù)人?”
沈錦喬:“”太子殿下,這犯規(guī)了哈。
堂堂太子爺,怎么能裝委屈呢?怎么能這么讓人心軟得受不了呢。
“我誰讓你昨晚欺負(fù)我,我就想讓你漲漲教訓(xùn)。”沈錦喬這話說得相當(dāng)沒底,尤其是看著太子爺那張臉頹靡又帶著些許怒氣的臉,她只能嘆氣。
她這性子,虧得自己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就算能力再大,當(dāng)了皇帝也絕對是個為色所迷的昏君。
沈錦喬把狠話說了,卻沒能從太子懷里掙脫出來,一頓飯吃得那是相當(dāng)?shù)募灏尽?br />
然后等飯吃完了,沈錦喬發(fā)現(xiàn)花公公被掛在院子里的樹梢上了。
那根樹干不算特別粗,花公公整個人被掛在上面,樹干都被壓彎了,沈錦喬本來是該幫花公公的,畢竟他們是同謀,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看花公公被掛起來習(xí)慣了,現(xiàn)在她更心疼那棵樹會不會被他吊斷
作孽啊!!!
花公公下藥這本事就跟他作死的本事一般,只要作不死,那就往死里作,所以但凡他說了的藥效,那就是沒有一點(diǎn)兒更改的,絕對一點(diǎn)兒都不能少。
很顯然,太子爺比沈錦喬更清楚藥效,所以嘖,可憐。
太子被折磨得一宿睡不著,第二天是怎么也不敢挨著沈錦喬了,正好禹王邀請去獵場狩獵,太子就答應(yīng)了。
明明跟禹王不對付,太子為了躲沈錦喬,也是什么都忍得了的。
沒人在東宮,沈錦喬讓人給自己搭個秋千晃悠,最開始晃得起勁兒,沒多久就沒了意思,躺在秋千上犯困,一邊迷糊這一邊想,下次可以把這換成躺椅,晃著困了睡著也舒服。
“主子。”玉珠過來:“七皇子求見。”
沈錦喬緩緩睜開眼,倒是一眼就看到站在對面水榭的人,七皇子,可真是稀客。
從秋千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去廳堂見人。
七皇子拱手:“皇嫂。”
沈錦喬抬手:“不必多禮,坐吧,能勞煩七殿下跑一趟東宮,不知有何要緊的事?”
七皇子從袖中拿出一封信:“皇嫂看了這個就都明白了。”
沈錦喬接過,猶豫了一下打開,里面一張紙些的信,內(nèi)容不多,但看著卻讓人心驚肉跳。
七皇子顯然也知道內(nèi)容,自然知道沈錦喬為何驚訝:“本殿曾經(jīng)有恩于這人,所以他把消息送來,希望本殿防范于未然。”
沈錦喬將信輕輕放在一邊:“那為何七殿下卻送來這里?倒是讓本宮不太懂。”
七皇子認(rèn)真誠懇:“皇嫂跟白姑娘是好朋友。”
沈錦喬一頓,有點(diǎn)兒不太敢相信:“你喜歡悠然?”
七皇子奇怪的看著沈錦喬:“她是本殿的準(zhǔn)皇妃,我喜歡她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沈錦喬:“”
這個問題她還是不參與了,跳過:“殿下的好意我收到了,若此事屬實,我與太子殿下欠七皇子一個人情。”
七皇子也是干脆,起身拱手:“我不便多留,告辭。”
人走了,沈錦喬低頭看著手里的信,這可真有點(diǎn)兒燙手。
太子殿下自從歸來之后就沒有繼續(xù)收斂,反而是鋒芒必現(xiàn),在朝堂之上也開始掌控權(quán)勢,這太子的位置是坐得越來越穩(wěn)。
沈錦喬跟太子都清楚,坐穩(wěn)地位的同時等同于挑釁夏帝,而夏帝本就對太子有忌憚之心,遲早會想辦法除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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