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撓了撓鼻子,好奇的問道:“我就隨口那么一說,你還就信了?老胡啊,你也太容易信人了吧?”
“呵呵,你是不是想說我活該以前被騙啊”胡正富自嘲的笑道。
王驚蟄蹙了下眉,搖頭說道:“跟活該沒關(guān)系,只能說是人的本質(zhì)問題,騙你的人本質(zhì)不行,心腸太壞,你容易信人,是你對人沒有防備”
“是啊,所以我說你是個好人呢”
這世上有一種人特別奇怪,他們的性子就是死心眼的性格,人家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但是他們撞的都頭破血流了也不回,倒不是一定非得要把墻給撞他了,而是這類人始終覺得,撞就撞了吧,路都是自己選的,有什么可怨言的?
胡正富就明顯屬于這種了,王驚蟄很輕易的就從他的臉上,看出了對自己掏心窩子的那種信任感,你說這人說他好吧,但其實(shí)也挺可悲的。
胡正富見王驚蟄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低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再說了,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能被騙的,有什么值得被騙的呢?真要是有,那說明我這人也不算活的太失敗,至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老弟啊不妨跟你說吧,你就是想騙我說想割掉我一個腎能買點(diǎn)錢,我也是信你的,畢竟你讓我自己去賣,我還沒有門路呢,是不是這么個道理?你可能從來都沒有碰到過走投無路的時候,當(dāng)你有這一天的時候,你就會想了,我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只要我能做到我想做的那就行了”
“我也有過,其實(shí)我這些年一直都是走投無路的,只不過老胡我跟你的區(qū)別在于,我沒路的時候就能自己去找,而你沒有辦法,就只能等了或者認(rèn)了”王驚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正色的說道:“我說什么你都信,咱倆才見到幾面認(rèn)識多久啊?”
“我信!”胡正富篤定的點(diǎn)頭道。
“我昨天晚上說的話,你還記得么?我說,可以讓你吃喝不愁,可以讓你父母不在被疾病纏身,更能讓你的女兒在她想要的環(huán)境里生活,你們的下半輩子都能有了著落,這種話你確定你信?”
胡正富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盡管不太可能,但不知道為什么,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我就覺得還是有可能的,老弟我說句話你可能覺得有點(diǎn)玄乎,那就是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跟我很有緣,有種特別想要親近的感覺,要么說我怎么沒去搶別人,就搶劫你了呢”
王驚蟄:“……”
他忽然想起來個事,當(dāng)初他和吳滿弓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后來這小家伙就曾經(jīng)跟他講過,一看見王驚蟄就有種想要親近的感覺,就跟惺惺相惜的時候。
王驚蟄估摸著,這就跟一見鐘情的道理差不多,莫非最后能夠被八字借命的人,冥冥之中都會有這種感覺不成?
“老胡,這世上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天上掉下來的不是餡餅,是磚頭的可能性更大”
“我知道啊,我不是說了么,你讓我賣腎我都無所謂啊”
“那想要你的命呢?”
胡正富“唰”的一下抬起腦袋,先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王驚蟄,但是當(dāng)他從對方的眼里看不出去一點(diǎn)調(diào)侃,戲謔和開玩笑的神情之后,胡正富就完全懵了。
他的命可能不值錢,但也不至于人家說要,就能拿去的。
“其實(shí),這個世界和我們眼睛看到的并不太一樣,比如有一些你曾經(jīng)聽過的見過的,不管是在書上還是電視上,你一直以為是虛構(gòu)的東西,其實(shí)都是真實(shí)存在的,就像有很多人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給死去的親人燒紙,上供,他們都以為這不過是走個形式和找個心理安慰罷了,那些死了的人是根本感覺不到的,這個念頭完全都是錯了的,祖宗真的會有在天之靈的”王驚蟄忽然伸手從身上抽出一張符紙,也未見他有任何的動作,那符紙在他手中毫無征兆的就“噗”的一下著了起來,然后騰空生出一團(tuán)火苗。
王驚蟄接著說道:“我下面說的話,你可能很難以接受,不過你應(yīng)該相信,這都是真的。”
“我不一定是真的想要你的一條命,我想說的是幾年,也許是三五年,也許十年八年都沒準(zhǔn),當(dāng)然了前提是你的下半輩子還很長的情況下……”
“你借我?guī)啄甑年枆郏宜湍愫湍阋患胰藥状母毁F,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往后從你開始到你的父母和你的女兒就得換一個活法了,他們也許不會是最富有的人,但一定會過的很好”王驚蟄這也不算是什么蠱惑,他已經(jīng)想好了,只要胡正富點(diǎn)頭了,他就是費(fèi)勁力氣也會想辦法從胡正富這一輩開始往下至少幾代以內(nèi)的后人,都得是一生富貴命。
胡正富的腦袋完全都是懵的,他呆呆的看著地上的一團(tuán)紙灰,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王驚蟄起身,拉著他說道:“你先跟我出來一趟。”
胡正富渾渾噩噩的跟著他走了出去,腦袋里失蹤都沒有消化掉王驚蟄剛才說的那番話。
你若是換個人來跟他說的話,可能胡正富早“呸”他一口,罵一句神經(jīng)病了。
從王驚蟄家里出來后,兩人一直都未說話,他們一直走過良水河上的那座敲,來到了對面的那座山上,王驚蟄記得兩年前左右的時候,陳三歲曾經(jīng)在這里盜了不少具的尸體。
往山坡上走的時候,王驚蟄隨手從河邊的柳樹上扯了一根柳條下來,到了山上之后他把折斷的柳條在手里揉搓了幾下,擠出些汁水然后擦在了胡正富的兩眼皮上,隨即王驚蟄屈指彈出一道符紙,然后輕聲說道:“有我在,不用害怕……”
“啪!”那一道招魂符在半空中就一份為二了,緊接著林中有一股陰風(fēng)吹來,樹木枝葉輕輕的晃了幾下,多道黑影驟然出現(xiàn)在了胡正富的眼前。
“媽呀,鬼呀”胡正富兩腿一軟就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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