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額頭。[
大師兄神色顯的異常猙獰,小小的眼睛瞪圓了,射出仇恨的目光。
楊燦漠然道:“你心里一定很不服氣,特別想打我一頓。既然你心里有恨,手上有棍子,為什么不動手?是怕人說你的器量小嗎?”
聽到最后一句,大師兄頭頂上蹭蹭竄起了火焰,楊燦這是專往他傷口上扎啊。
手中的大棒,揮舞起刺耳的尖嘯聲,大師兄將他的勁力,提升到極點,頗有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態(tài)勢。
葉辰在旁邊,嚇的一閉眼,他可不愿看,這等慘烈的局面。
一會兒的功夫,葉辰?jīng)]聽到,有任何后續(xù)的聲響,不由地大感驚奇。
到底生了什么事?
葉辰疑惑地睜開眼睛,只是一瞬間,他的眼睛就瞪圓了。
眼前的一切,讓他簡直無法相信,他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一切都沒有改變。
楊燦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神態(tài)一片從容,衣袂迎風飄舉,臨橋而立,飄飄若仙。
大師兄手里仍是拿根棍子,臉上的猙獰神色,慢慢地變成驚恐。
有豆大的汗珠,正從大師兄的臉上,不停地滾落下來。
“究竟生、生了什么事?”
葉辰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這么明顯的事實,你看不出來嗎?我被別人打了,還是很慘的那一種。那個,你能不能試著爬起來,幫一下手?”楊燦一臉焦急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
葉辰看了看楊燦,看了看大師兄,差一點沒當場哭出聲來。
怎么看,楊燦都不像一個受害者,反而大師兄,就快支撐不住了。
退一萬步說,讓我爬起來,我特么爬的起來嗎?
楊燦用粘勁,牢牢地粘住大師兄,心中有了一種報復的快意,臉上卻是聲色不露。
“哎呀,大師兄,你怎么如此地殘忍,你這是要把我打殘啊。我們原本無冤無仇,你何必一定要,苦苦相逼?”楊燦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大師兄氣的要瘋了,他誓,從來沒見過,如此無恥的人物。
大師兄身上的勁力,瘋狂地向外流去,他只覺身子越來越虛弱,搖搖欲墜。
這樣下去,遲早將他的勁力吸干,破掉他的氣海,讓他變成一個廢人。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下場,大師兄眼中的憤怒,頓時變成驚恐,露出哀求的神色。
公會會長一直沒有出現(xiàn),可是楊燦料到,他或許藏在某個地方窺屏。
“你為什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難道你覺得傷我太重,于心不忍?你何妨多用一點力,我想我還承受的住。”楊燦臉上充滿了問號。
連葉辰在一邊都看不過去了,他先前只覺大師兄的可惡,如今更覺他的可憐。
葉辰突覺氣氛有異,轉(zhuǎn)頭一看,身邊的奚長老,正目光炯炯地望著這一切。
瞧到葉辰望了過來,奚長老不好意思地笑笑。
葉辰一臉懵逼,原來真是老狐貍,相比之下,他的表現(xiàn),還是太嫩了。
“看你的表情,肯定有話要說。你能告訴我嗎,為什么不說話?”楊燦一臉焦急地催促道。
大師兄徹底抓了狂,我是真想說話啊。可是,可是,我說的出來嗎?
“你這個人不實在,明明有話說。可是偏偏憋著不說。那我只能猜猜看?”楊燦搖頭晃腦,一臉失望。
楊燦一連猜了數(shù)個問題,將大師兄算是徹底的玩壞了。
一道強大的危險襲來,比起大師兄的天羅地網(wǎng)要可怕多了。
楊燦只嚇的亡魂皆冒,如果對方一旦起襲擊,他可沒有把握,能接的下來。
幸好,對方只是提出警告,并沒有真正出手。
楊燦知道,這游戲差不多了,萬一激怒隱藏的那個強者,事情就會鬧到不可收拾。
楊燦稍稍地放松一下吸力,大師兄頓時感覺到壓力大減,連忙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氣來。
“你這個渾……”大師兄話沒說完,就被封住嘴巴。
“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大師兄等能夠說話的時候,連忙說道。
楊燦大聲嚷道:“拜托你說話聲音大一點,我聽不清楚。”
大師兄羞愧萬分,只好重復了一遍,用盡了身上,殘留的所有勁力。
楊燦點了點頭:“我看你面相,肯定說話不算。如果你出爾反爾,我也只能忍了。誰讓我,這么相信你呢!”
“別放他,一定還會對付你。”奚長老大聲地嚷道。
楊燦一臉詫異:“奚長老,你醒了。”
奚長老大義凜然地道:“我恰好適時醒來。楊燦,你是老實人,不知道他這個人,有多奸詐。”
大師兄眼看就能抽身而出,結(jié)果又被粘上了,對這個“適時醒來”的奚長老,簡直就要恨死了。
“奚長老醒來的正好,就請你為證,我絕不相負。”大師兄信誓旦旦地道。
說完這番話,大師兄就覺得,如同被抽干了氣力。
“去吧。”楊燦勁力一收,所有的粘勁,一并消除。
大師兄一直保持掙扎,頓時立足不定,重重地摔到在地上,連棍子都扔到一邊。
大師兄從小嬌生慣養(yǎng),他制符的天賦不錯,戰(zhàn)斗實力很強。
就算在整個江州城,都可以橫著走,沒人敢惹他。
如今在楊燦手里,吃了這么大的虧,說是不怒,那簡直不可能。
大師兄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地狂喘粗氣,心中氣惱到了極點。
楊燦大聲道:“還不快幫我們脫身?否則,還將你粘住,說什么都不放。”
大師兄冷笑道:“還想粘住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就在這里,你粘我,粘我啊?”
楊燦怒了:“這一次,可是你讓我粘的。”
一道無形勁力,從楊燦手上,無形無色地沖了出去。
砰!
一聲大響,大師兄立足不穩(wěn),被重重地摔了一個跟頭。
“這一切,都是你強烈要求,咎由自取,與我無關(guān)。”楊燦淡淡地道。
大師兄又驚又怒,他萬萬沒想到,隔這么遠,楊燦還有能力,摔他一個跟頭。
葉辰道:“楊燦對你,可是仁至義盡,快點將我們放開。這件事,我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生過。”
大師兄的臉色極其陰沉,如果可以當做若無其事,他就不是大師兄了。
“楊燦,今日辱,當百倍還之。”大師兄怒吼一聲道。
楊燦連連地搖頭:“沒想到,你真是一個小人,我,錯看你了。”
“楊燦,這可是你逼我的。”大師兄的手上,拿了一件符器,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從這個符上傳了出來。
“透骨針。”奚長老失聲驚叫起來:“這可是會長,要你保命的東西。你就這樣用了,太浪費了。”
大師兄臉色陰沉地道:“楊燦已經(jīng)觸到我的底線,我要讓他,嘗盡百般苦楚。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會要他的性命。”
一邊說話,大師兄一邊催動透骨針,就見一道青蒙蒙的光芒,在他手邊產(chǎn)生。
“你玩真的?”楊燦臉色一變,連忙施展太極手法,以無意入有間,從天羅地網(wǎng)中脫身而出。
“這不可能,從來沒有人,能從天羅地網(wǎng)中逃脫?”大師兄驚詫萬分地道。
葉辰精神大振:“我告訴你,楊燦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破記錄。他破記錄,就象喝水一樣的簡單。”
饒是楊燦臉皮極厚,都不由汗顏:“呵呵,夸張了,夸張了。”
一轉(zhuǎn)手,楊燦就將天羅地網(wǎng)收了起來,仍是一張符箓,上面密密麻麻刻滿線條。
“我的天,終于自由了。”葉辰感慨萬端地道。
“楊燦,快阻止他,透骨針,會要命的。”奚長老大聲地嚷道。
“哈哈,已經(jīng)晚了。”大師兄狂笑起來,一副穩(wěn)操勝券的模樣。(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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