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楊臉上并沒有絲毫慌亂,高戰(zhàn)冷聲道:“年輕人,到這個時候你就別強撐著了。”
之前的事情,對于高戰(zhàn)而言,別提有多丟臉。
他必須要好好教訓眼前這王八蛋。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的話,他的面子,真不知道往哪兒擱。
所以現(xiàn)在的他,臉上滿是兇神惡煞。
而且他還一步一步,盛氣凌人的朝胡楊走去。
望著眼前的高戰(zhàn),胡楊如山岳般巋然不動,臉上滿是漠然。
“跟之前一樣,我賭你不敢開槍。”
“你真的以為你是我,你不敢,就以為我不敢?”
高戰(zhàn)說完,便很熟練的打開保險,食指搭在了扳機上,冷冷盯著胡楊。
可惜,胡楊臉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高家主,你不會以為我把銀針給你取了,你就真的沒事了吧?”胡楊反問道。
高戰(zhàn)聽到胡楊這話一愣,心中也是一凜,雙手在四個穴位處按了按,又仔細的活動了一下四肢。
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后,看到胡楊似笑非笑的表情,高戰(zhàn)以為胡楊耍他。
“這個時候小聰明救不了你的小命,你真以為我高戰(zhàn),是被嚇大的?”
“很遺憾的告訴你,下輩子切記,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夠得罪的。”
高戰(zhàn)說完,再一次將槍口對準了胡楊。
胡楊不為所動,正在自顧自的數(shù)數(shù):“十、九、八……三、二、一。”
框!
胡楊話音剛落,高戰(zhàn)手中的槍便掉在地上,緊隨其后,高戰(zhàn)也是毫無征兆跟剛才一樣癱倒在地。
比之前加倍的疼痛感侵襲高戰(zhàn)全身,并且這次還伴隨著劇烈的嘔吐。
高戰(zhàn)表情猙獰,深深體會到,什么是生不如死,只見他在地上來回翻滾,不斷發(fā)出慘叫:“啊,痛死我了,快,救我,救我,我錯了,我不敢了,你說的我全部答應,全部答應,啊!!”
由于疼痛如針扎,高戰(zhàn)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流淌,伴隨眼淚的,還有鼻涕。
他現(xiàn)在這樣子,別提有多狼狽,完全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家主。
至于胡楊,任憑高戰(zhàn)如何求饒對不為所動。
在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理所當然。
那種感覺,就仿佛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足足過了五分鐘,地上的高戰(zhàn)褲子已被小便全部侵濕,并伴隨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這一次,他并沒有像之前一樣覺得很沒面子,哪怕聲音因為慘叫而變得嘶啞,卻還在痛苦的叫著。
對于高戰(zhàn)的慘狀,胡楊不為所動,瞇眼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
“你之前不是說姜還是老的辣嗎?現(xiàn)在還辣嗎?”
聽到胡楊的話,高戰(zhàn)哭出聲來,別提有多傷心。
“之前都是我亂說的,都怪我有眼無珠。”
“你現(xiàn)在想讓我?guī)湍阒委焼幔俊?br />
“想想想,當然想……”
“求我!”
胡楊說出這兩個字時,臉上露出玩味笑容。
噗通……
高戰(zhàn)聽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跪在胡楊面前,一個接著一個的磕著響頭。
“求你,求你救救我!”
對于高戰(zhàn)的下跪求饒,胡楊顯得是那么理所當然。
但若是其他人看到,肯定會驚掉下巴。
給他下跪的這人,那可是高戰(zhàn)啊!
西北高家的家主,地位顯赫,身份不凡。
對于很多人來說,能與他握手,就是榮幸,至于下跪,估計做夢都不敢想。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幫你一次!”
胡楊說完,拿起銀針,快速在四個穴位上扎了一針。
原本痛不欲生的高戰(zhàn),有種一身輕松的感覺。
胡楊則胸有成竹的說道:“友情提示,你只是暫時好了,每隔一星期,就會復發(fā)一次。”
“你若是不聽我的話,或者有什么壞心思,我保證你會活的很痛苦!”
“不過你放心,我這人,也不是不講道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你沒事。”
現(xiàn)在的高戰(zhàn),在胡楊面前,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他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先生放心,我以后一定聽你的話,比狗還聽話!”
“行了,接下來,我要去見高楊,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保證讓先生滿意。”
高戰(zhàn)輕聲細語,連連點頭,一點王者的霸氣都沒有。
胡楊緩緩起身,掃了一眼渾身尿騷味的高戰(zhàn),“我先過去,你收拾一下就過來吧!”
“好好好,先生慢走,我馬上就到。”
另外一邊,泰豪酒店另一套總統(tǒng)套房內。
“爸您放心,我都已經打聽好了,這次給您治療的是中醫(yī)頂尖高手,不比那個姓趙的差,肯定能夠把你治好的。”
說話的正是昨天在樓頂用趙無名威脅胡楊的人,高楊。
高楊面前,是一個老態(tài)龍鐘,面色暗沉,頭發(fā)花白的一位老人,老人瘦骨嶙峋,仿佛隨手都會斷氣一樣。
此人正是高家二房,高戰(zhàn)的弟弟,高二爺高離。
高離看上去比高戰(zhàn)蒼老許多,可見高離這些年被這病折磨的利害。
高離聽見高楊說完,他渾濁的老眼瞬間綻放出精光。
這個病得了這么多年,高離從來沒有放棄過治療,只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治好。
本來最有希望治好的他是西北醫(yī)神趙無名,無奈命運使然,這一找就是十年!
想到這里,高離看著一旁被邦得嚴嚴實實的趙無名,毫無掩飾心中的殺意。
“哼,趙無名,等我病好后,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離本來便如骷髏般的臉龐配上他那殘忍的表情,看上去陰沉恐怖。
趙無名并沒有任何表情,像是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一樣。
他現(xiàn)在心中就只有一個想法,胡楊千萬千萬不要過來,以他對高家人的了解,胡楊不過來可能還好,要是過來,結局只有死路一條。
無論治得好還是治不好,胡楊和他是同樣的結局。
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但趙無名心中也清楚,胡楊是百分之百的會來,雖然對胡楊了解并不多,但是他看出了胡楊的優(yōu)點也是缺點,那便是家人。
對于胡楊的敵人來說,家人便是胡楊的缺點。
咚!
中午十二點整,擺鐘的整點報時剛剛想起,酒店的門便是打開。
“二爺,有一個自稱是胡楊的人來了,說是之前約好的。”守衛(wèi)對著高離恭敬道。
“讓他進來!”
高離尚未說話,高楊率先開口道。
聽到這話的趙無名,猶如泄了氣的脾皮球般,痛苦的閉上眼睛,搖頭嘆息。
“看來胡楊先生很準時,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們直接開始吧。”高楊見到胡楊一人前來,以為妥協(xié)了,對著胡楊客氣道,臉上充滿笑容。
“把人放了,我要帶走!”
“沒問題,先生先給付清治好病之后我會履行之前的承諾,”高楊指了指高離,依然微笑道。
“我是說現(xiàn)在放人!”胡楊一字一句斬釘切鐵道。
高楊眼睛微瞇。
“難道你以為昨天晚上我是在說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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