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蒙正
禁衛(wèi)軍,直接隸屬于大雍圣人齊元泰管轄。沒有齊元泰的命令,那是誰也調(diào)動不得。就連太子齊楷都不能染指。
禁衛(wèi)軍營地。
此刻正訓(xùn)練的熱火朝天。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是個大胡子將軍,站在隊伍前頭,不斷的巡視,觀察士兵的訓(xùn)練狀態(tài)。
出刀,踢腿,喊號子,所有人的動作整齊劃一。
寒光閃閃之中,竟然騰起一絲絲殺氣,讓靠近的人不禁止步。
在營地邊上,則有一個年輕的校尉,在不算暖和的天氣里,只穿了一身薄布衣衫,昂然肅立。
“蒙正,你看看,這才是練兵。”大胡子將軍看著年輕的校尉,斷喝一聲。
叫蒙正的校尉依舊筆挺站立,不認(rèn)同,也不反對。一臉的不卑不亢。
“將來,我們上戰(zhàn)場,代表的是圣人。作戰(zhàn),自該勇往直前。都和你一樣,專門脫了鎧甲,練跑腿子,有個屁用?都他娘的當(dāng)逃兵么?”大胡子統(tǒng)領(lǐng)罵道。
“王奔將軍,你這話,蒙正不敢茍同。”蒙正臉上憋得通紅,忍不住喊道。
“你不同意?”王奔冷笑一聲,說道:“我給你個機會,解釋一下。”
蒙正看了王奔一眼,冷聲說道:“禁軍任務(wù),主要是保護圣人安危。上了戰(zhàn)場,勝敗其次,圣人安危最重要。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靠著兩條腿,跑出來。”
“嘖嘖嘖”王奔夸張的笑起來,說道:“娘的,老子帶兵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戰(zhàn)場逃跑說的這么清新脫俗。”
停止訓(xùn)練的士兵們哈哈大笑。
而原本隸屬于蒙正手下的士兵,則紛紛低頭,有的看著蒙正還帶著一絲羞愧。
“你跑的快,難道能跑過北匈人的戰(zhàn)馬?胡說八道。”王奔冷哼,說道:“我看,你就是在禁軍待久了,不敢上戰(zhàn)場。時刻想當(dāng)逃兵。”
“你他娘的才是逃兵。”蒙正眉毛一挑,再也壓不住火氣,回罵道。
王奔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被蒙正當(dāng)場喝罵,臉上瞬間火辣起來。
他冷眼看著蒙正,半晌才說道:“我是你的主官。你辱罵上官,若是按照朝廷程序,治罪你也不為過。不過咱們軍中漢子,戰(zhàn)場上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不背后捅刀子。既然你這么剛,老子給你個機會,咱們放對兒,你贏了。你那幾百號人,跟著你隨便練。”
王奔和蒙正的爹是好友,自從蒙正的父親戰(zhàn)死之后,王奔在禁衛(wèi)軍中一直都算是暗中照顧蒙正。
只有這一次,看他帶兵專門練跑,這才看不下去。
他不希望蒙家一門忠烈,最后出了個戰(zhàn)場逃兵,敗壞老友門風(fēng)。
蒙正聽到王奔的話,冷笑一聲說道:“怕你不是對手。”
“廢話少說。”王奔隨手拋過來一柄開刃的長刀,說道:“去穿上盔甲。”
蒙正接住長刀,冷笑道:“蒙正聞,在大秦時代,最勇猛的士兵,都是不穿甲胄,甚至赤膊上陣。他們的目標(biāo)只有殺敵,沒有自保。”
王奔深深的看了一眼蒙正,冷笑道:“我可沒聽說大秦士兵練跑腿。”
“那是你少見多怪。”蒙正說著,揮刀出擊。
兩個人都是戰(zhàn)陣刀法,沒有花哨。
刀光閃過,都是直接了當(dāng)?shù)谋贾Α?br />
兩個身影交錯的一瞬間,發(fā)出了一聲金屬撞擊聲音。
蒙正站在了王奔身后。他身上的薄布衣衫被刀割裂開來,露出了結(jié)實的肌肉。
王奔胸前的鎧甲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甚至有的地方,縫線已經(jīng)斷開,甲葉子將要脫落。
兩個人竟然是對拼了一刀。
“為何不躲?”王奔問道。
剛剛,他和蒙正對面拼了一刀。蒙正一身薄布衣衫對上他,竟然不躲不閃,直接硬拼。這是不要命的打法兒。
“狹路相逢,勇者勝。”蒙正轉(zhuǎn)身看著王奔,說道:“剛剛,我若是刀往上半尺,你的頭就是我的了。”
“啪啪啪……”
忽然有掌聲傳來。
“好一句狹路相逢勇者勝。”說話的人一邊走,一邊點頭。
不是別人,正是齊小天。
在他手里,拿著齊元泰給的信物。
眾人看到齊小天手中的信物,紛紛跪倒。山呼萬歲。
齊小天拍了拍蒙正的肩頭,說道:“我是安王,就是叫齊棣那個。”
“蒙父皇寵眷,讓我來這兒挑選三百精銳禁軍,作為貼身護衛(wèi)。糧餉呢,還是禁軍出,差事呢,就是跟著我。怎么樣?老兄愿不愿意到我那兒試試?”
蒙正微微一愣。
齊小天笑道:“我那兒,專門練跑。就怕你到那兒就不愿意跑啦。”
蒙正看了看王奔,再看了看齊小天,點了點頭說道:“末將愿意跟隨安王。”
“行,就這么定了。給我挑三百個跑的快的,這幾天辦完交接,就到我哪兒去報到。”齊小天笑嘻嘻的和王奔打個招呼,轉(zhuǎn)身就走了。
蒙正和王奔對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到了。
沒讓人通報,就想看看禁衛(wèi)軍的狀態(tài)。
所以,等他們比完之后,齊小天立刻出現(xiàn),化解了尷尬局面,要了蒙正。
因為是圣人的命令,又是現(xiàn)在京城名聲最熱的安王親自來要人,交接的手續(xù)自然都是從簡從速。這些都不需要齊小天操心。
他離開禁軍,并沒有立刻回安王府。
據(jù)他所知,禁軍營和天牢相隔只有兩條街。
天牢里,父皇齊元泰說給他準(zhǔn)備了個人。齊小天很好奇這個人是誰。
他摸了摸腰間的玉牌,往天牢方向走去。
和軍營的肅整不同,天牢則有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關(guān)在天牢里的,都是重犯。
當(dāng)然,也都是官員出身。有的是貪贓枉法,有的是謀財害命。就是沒有造反的。
在任何一個時代,造反都是最忌諱的罪行,不早早的殺了,難道還會留著過年?
齊小天見到了天牢的典獄劉德玄。
有玉牌在,又是文名一時的安王齊棣親自前來,劉德玄就差背著齊棣進入天牢了。
“安王殿下,天牢潮濕,何事還要你親自前來,只要你捎個口信,什么事兒德玄就給您辦了。”劉德玄一邊笑一邊說。
齊棣早就看慣了他們這一套嘴臉。知道這個劉德玄是個官場老油條。嘴里說的客氣,真要是派人來傳個口信,他就是另外一套說辭。
這是人情世故,齊棣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大家混口飯吃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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