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這個女人死了,到時候死無對證誰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從海淵帶什么東西回來?
現在整個菲律賓分公司都知道貝娜瘋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想不開然后自殺去陪她男朋友呢?這種事誰都不清楚也無法預料,更何況她無父無母什么親人都沒有,那就更方便了。
等她死之后再把她拼命從海淵里帶出來的東西借由艾瑞克之手交給紀元公司,完美的一箭雙雕,一石二鳥。
“可憐的孩子我會為你難過上一秒鐘的。”
詹姆斯最享受馴服獵物的過程,尤其是它們掙扎反抗卻又無可奈何的那種絕望是他最享受的。
可惜那個階段今天早上已經過了,貝娜這種人如果不斬草除根那她以后一定會回來報復自己的。
菲律賓分公司醫務室。
已經接近午夜兩點,到處都是靜悄悄,連夜都鳥啼都已絕跡。
貝娜還是沒辦法閉眼,幾天前佩恩就是在這里用吉他為他演奏月光曲的。
冰涼的月光依舊從窗口傾斜而下,一切溫柔和眷戀還都歷歷在目,可惜卻早已經物是人非。
愛人生死未卜自己還被當成精神病患者用約束服從下午開會綁了現在,她的手臂幾乎已經沒有知覺,那個曾經最溫柔的護士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貝娜才知道原來過去那不叫溫柔而是點頭哈腰,誰知道她背地里干過多少壞事。
不過她真正擔心的是自己接下來的安危,既然他都敢不顧法律誣陷自己是精神病還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誰能知道接下來他們還會做什么?
已經過去四天了,佩恩生存的幾率幾乎為零,但是貝娜是不會放棄佩恩,更不會因為現在悲慘的處境放棄自己。
現在必須想辦法自救,必須活下去,貝娜答應過他無論有沒有他在身邊,無論有沒有他保護自己,她永遠都要堅勇敢堅強的活下去,要像那只抹香鯨一樣無論面對怎樣的對手都勇敢戰斗到最后一刻。
所以她永遠不會繳械投降,而現在最關鍵的莫過于那瓶紫色血液,那是這場戰爭的關鍵。
想到這里,貝娜重新從床上坐了起來,回想以前看過電影里的情節,她開始在醫務室周圍徘徊想看看有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本來可以隨意進出的醫務室被艾瑞克密碼鎖定,除非有他的指紋否則誰都救不了她。
四周除了裝有護欄的窗戶,剩下都是墻壁,唯一的活物就是桌上那朵藍色的玫瑰,可惜太久沒人照顧,那朵玫瑰已經徹底凋零,沒想到有一天這潔白無瑕的墻壁也會成為束縛貝娜的牢籠。
借助微弱的白色月光她繞著醫務室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任何逃離的機會。
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貝娜急忙跳回床上把身體塞進被子里。
“會是誰?有人來幫我了嗎?”
紅色十字不斷旋轉,大門打開貝娜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門口,情緒隨著腳步聲的逼近愈發緊張,要知道現在她可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醒醒,我帶你離開這里。”
特里亞把病床上的被子掀開,藍色的眼眸充滿了警惕的看著他。
“快和我走吧,逃出這個鬼地方。”
“你帶我離開這里,難道就不怕詹姆斯對你下手嗎?”
“咱們畢竟是朋友,我還是不忍心看你受苦,我是安保部部長,我知道那些地方是監控盲區跟著我走,我們直接從這里繞到地下實驗室那邊之后你就可以離開了,這樣我們都沒有事。”
“地下實驗室。”
貝娜確實知道地下實驗室里面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沒有安裝監控,而醫務室這里也確實有路繞過大門直接到達實驗室。
“快點走呀,難道你不相信我嗎,當年如果不是你又怎么會有我的今天,大恩大德我必須找機會報答你,相信我吧。”
特里亞口氣誠懇,濕潤的眼睛都能擠出好幾噸眼淚。
“你.......你先幫我把束縛衣解開,我胳膊都要斷了。”她扭過身子對著他,腦子里一直在思考對策。
“好。”特里亞解開她的束縛衣,貝娜下床穿上桌子上的衣服。
“你是怎么打開門的?我記得需要艾瑞克的指紋。
“我是安保部部長,沒這點本事怎么行,趕緊和我走就行了,主管就當是我報答你當年的恩情把。”
特里亞話還沒有說完,花瓶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枯萎的玫瑰花和白色花瓶變成碎片。
頭部受到重擊的特里亞直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白色碎片上還沾著血跡,貝娜急忙抽出特里亞懷里的手槍。
“那就謝謝你了。”
即使他是安保部長也不可能在沒有指紋情況下進入醫務室,豬都知道這是陰謀。
黑暗中只有紅色十字發出微微的光芒,白色旋鈕轉動,醫務室大門開啟。
刺眼的光束照進醫務室,艾瑞克握著槍走了進來,當他看見特里亞滿頭血趴在地上,心里暗叫一聲大事不妙。
迎著窗口傾斜而下的月光,左輪的金屬槍身反射寒光,艾瑞克感覺自己太陽穴一陣冰涼,背后貝娜悄悄出現在她身后,左輪槍口頂著他的太陽穴。
“別動,把你的槍扔到地上。”
咽了口唾沫艾瑞克乖乖按照貝娜的話把槍放在地上,渾身發軟和爛柿子一樣。
“你們打算把我怎么樣,我說的是你和詹姆斯。”
“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詹姆斯那個老變態親手安排的,是他逼我的和我沒關系呀。”
他雙手手舉過頭頂懇求貝娜放過他。
槍聲響起,艾瑞克慘叫著跪在地板上,左腿上的槍口不斷往外冒血。
“如果你還要來妨礙我我,下一槍就會打在你的腦門上。”
貝娜反手用金屬槍托狠狠砸向他的腦門,艾瑞克應聲倒下,看著趴在地上的特里亞她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終究還是這樣的結果,不知道是威逼還是利誘可以讓他不顧過去的情面千方百計加害于我。
剛才見他時貝娜心里還對他還抱有最后一絲希望,直到她識破了他膚淺的謊言,心也徹底冰涼。
沒有猶豫她跑出醫務室,夜晚天空晴朗萬里無云,皎潔的月光為大海鋪上細碎的光影。
廣場上沒有一個人,她一路跑到了潛艇庫,才發現這里居然沒人值班人看守,這倒是解決了她的大麻煩。
現在最關鍵的莫過于那瓶紫色血液,只要那瓶血液送到紀元總公司,證明自己的經歷,文森特同意由自己負責這件事,那詹姆斯和艾瑞克就沒辦法再插手這件事。
換句話說首席執行官的態度的決定貝娜命運的關鍵,她不喜歡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命運現在完全被別人握在手里,自己只能拖著疲憊的驅殼任由別人主宰。
“千萬別被他們找到了樣本。”
貝娜默默祈禱著輸入了潛艇庫大門的密碼,身為紀元公司主管她知道庫房密碼不足為奇。
清冷的月光伴隨大門開啟慢慢涌入潛艇庫房,寂靜黑暗的地板鋪上一層細碎的白霜,庫房最前端銀灰色的逃生艙就躺在那里,曾幾何時她是貝娜唯一的希望。
不敢開燈她只能憑借微弱的月光和自己的記憶一點點摸進潛艇庫最后方,杰西說紫色血液就放些金屬支架的空隙里。
扒開表面那些用來遮擋的垃圾,在狹窄的角落里貝娜指間接觸到金屬管冰涼的身軀。
她吊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幸好自己提前將它交給了杰西,否則血液現在肯定落到艾瑞克手里。
伴隨月光走到潛艇庫的門口,貝娜打開封閉的金屬管,原先冒著紫色光芒的血液樣本變成了濃稠的黑色,就像變質腐爛的芝士,惡臭從金屬瓶中散發出來。
“怎么回事?難道失去脫離本體太久會失去活性嗎,可是取樣管通常可以儲存血液至少半個月才對,這才過了四天而已,不應該會這樣。”
她的心再次沉入谷底,最后的希望也沒了,難道自己的努力真的要化為烏有,佩恩就要白白犧牲,為什么上天會站在壞人那一邊。
她感覺自己已經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佩恩的話總會在她心里回響。
如果有天自己離開了,無論如何都要勇敢的活下去,要像抹香鯨勇敢面對自己宿命,放棄就等于失敗,只要自己逃出去一切就還有希望。
她緊緊握住了血液準備離開菲律賓分公司從長計議。
潛艇庫的天花板上傳來蠕動的聲音,接著月光她才注意到自己頭頂潛伏著巨大的怪物,它密密麻麻的眼睛盯著自己。
血紅的瞳孔折射著月的寒光,它就這么倒吊在天花板上,從自己進入潛艇庫后便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恐懼如潮水般涌來,血光從屋頂傾瀉而下,濃郁的血光照亮她看不見的陰暗角落,在哪里躺著幾具尸體。
他們身著紀元公司警衛服的保安已經被大卸八塊,濃稠的血順著尸體向外流出好幾米,看起來他們才死不久。
難怪沒有人看守潛艇庫房,原來他們早就變成血龍的爪下亡魂了,是它為貝娜清理這些麻煩,幫助她順利取得那瓶血液。
六支血紅色骨翼張開,渾身鋪滿閃耀著紅色裂痕的白骨,密密麻麻的眼睛化為血紅,血瞳全部直勾勾盯貝娜。
死亡如影隨形,無論是海淵還是菲律賓,它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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