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多之前。
秦漢、小易幾人被迫躲藏進那座小樓已經(jīng)有一小會兒時間了,臨近黃昏時分讓這幢破敗的小樓里漸趨黑暗,但小樓之外的光線依然足以讓躲在閣樓里的這幾個人看清外面的一切。
不時有武裝人員從這附近穿越而過,這幢建筑面臨著隨時被重復搜查的危險,這讓秦漢感到不安,秦漢想要再找一個更為穩(wěn)妥一點的藏身地點,四處搜尋的他看到了遠端樓到盡頭的那個天窗,秦漢對著正在窗邊觀看外面狀況的小易揮手示意了一下。
“小易,我們都躲在這一層也不大安全,萬一外面這些人再進來逐層檢查,我們到時候連躲都沒地方躲,你上去看看那里面有地方嗎?”
小易會意,走到那幾個鑄鐵攀梯近前,身體輕輕一縱就竄了上去。
“秦漢,上來吧,上邊很安全,也有地方。”
秦漢對著小易做了一個ok的手勢,之后他來到蔣舒、方進這一群人的中間。
“方進、蔣舒,你們和他們幾個說一下,我們要躲到上面去,在這里依舊不安全,沒準什么時候那些匪徒就會闖進來,因此我們要找一個更加安全一點的地方,可以嗎?”
秦漢向這幾個人解釋了自己的想法,早已恐懼至極一路逃命至此的這些人現(xiàn)在只剩下哆嗦和點頭的份了。
看到這些人被凍、嚇的牙齒打顫,秦漢把之前在一間房間里看到的兩條破舊軍毯拿了出來,率先遞到上面,隨后秦漢在下面協(xié)助,逐一將這幾個人送到了上面,原本落滿浮沉的樓道里現(xiàn)在只留下一些凌亂的腳印,秦漢找到一個紙板,將地面浮沉上面的腳印處理掉,在他自己也來到了上面之后,封閉上了天窗的頂蓋。
這個基地里的這些建筑明顯的都有些年頭了,即使外面那些在用的建筑許多都是呈現(xiàn)出老舊之狀,外墻之上布滿了粗大的藤蔓,而這些封閉住的、早已被棄置不用的建筑更是破敗不堪,許多的玻璃門窗早已朽壞。
好在屋脊和屋頂之間的這部分空間還足夠?qū)挸ǎ瑑蓚?cè)山墻上的裝飾圓窗也都保持完好,可以基本上保證這個狹小空間足夠的密閉性,多少可以抵御外面的寒風,雖然如此,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被極度恐懼、威脅驅(qū)趕到這里、又被地下室里的冰水打濕衣服擠在這里的這幾個人,盡管圍裹著那兩條寬大毛毯卻仍舊瑟瑟發(fā)抖,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嚇的。
“現(xiàn)在你們先坐在這里休息一會兒,互相圍在一起取暖保溫,我們看一下外面的情況再做下一步的安排,你們先休息會兒。”
現(xiàn)在躲在這里的不僅有蔣舒、方進二人,還有之前就一直和蔣舒、方進在一起的科舍列娃以及在緊要關(guān)頭被秦漢搭救的那名年輕民兵,除了他們這幾個人之外,還有兩男一女上了些許年紀的基地工作人員,他們是在基地遭襲那一刻的奔逃當中,混入進他們這些人當中,加上秦漢、小易二人,隸屬不同國籍一共九個人一起擠在這一個狹小的空間里,進無可進退無可退,他們被困在了這里。
躲在頂層閣樓里的這幾個人已經(jīng)可以很清楚地聽到經(jīng)過樓下的武裝人員的彼此呼叫之聲,有幾次外面的這些搜索人員甚至隔著破碎的玻璃向屋里放上幾槍,想借此驚擾起躲在暗處的人,在秦漢和小易的極力壓服下,這里的人尤其是其中的這幾個女人才算勉強將已到嘴邊的驚叫之聲咽了回去。
暫時安撫住身邊的這幾個人,秦漢和小易轉(zhuǎn)身分別來到了嵌在山墻上面的兩個圓窗近前,兩人透過圓窗上厚厚的塵土向外觀看。
剛才他們逃離過來的那個方向以及稍遠點的那片長滿荒草的空場,前后陸續(xù)有十幾個佩戴者獨立軍標志的武裝人員一路搜索過來,小易知道,他們身后的方向已經(jīng)被卡斷了。
“小易,你過來。”
另一端的秦漢招呼道。
小易來到秦漢的身邊,透過這扇窗戶他們看到,一些武裝人員押解著十幾個人來到了距離這幢建筑數(shù)十米遠、一片林地邊緣的坑洼地帶。
“小易,看出來了嗎,這里面的人有一些是穿著官方軍隊服裝的人,和咱們進基地時遇到的守衛(wèi)人員的服裝一致,這就說明了,不是有這個基地里的守備人員做內(nèi)應,就是這些攻擊者化妝改扮,在接近基地的時候發(fā)動突然攻擊。”
小易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看現(xiàn)在這架勢,我們恐怕一時半會兒出不去了。”
說完,小易回身對著那名被秦漢救下來的基地民兵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這名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血腥場面的年輕民兵,比人群中其他幾個女人也好不到哪去,到現(xiàn)在他還是面色蒼白、渾身顫抖。
見到那兩個中國人在叫自己,年輕民兵起身走了過來,而一邊的蔣舒和科娃恐怕他們彼此無法交流,也起身跟了過來,幾個人一起湊到了小窗近前。
“麻煩你們問問他,從這里向哪個方向走可以最快的接近基地外圍?”
小易向著蔣舒、科娃說道。
聽到蔣舒、科娃的解釋,年輕民兵明白了小易的意思,他幾乎和科娃同時指向了窗外的側(cè)前方。
“你們是說,從那個林子側(cè)面的小路穿過去就到了基地的外圍了?那邊有什么防護設(shè)施嗎?”
小易的心里泛起了一絲希望。
“從這里到那邊有一千多米,是到基地外面最近的距離,并且那邊還有一個基地之前用于進出設(shè)備的貨運大門,盡管現(xiàn)在大門已經(jīng)被封閉住了,但那上邊的破損孔洞可以鉆出去,只要出了那個大門,外面就是通往山里的密林,我們很多時候就是從那個大門鉆出去到山里去打獵,只要是能到到了那里我就可以將大家?guī)С鋈ィ覍δ抢锖苁煜ぁ!?br />
這名民兵意識到了小易問話的含義,之前那絕望的神情煥發(fā)出一些活力。
民兵的解釋得到了科娃和蔣舒的確認。
“他說的不錯,以前諾瓦也帶我去過那邊,我們許多人都到過那邊去狩獵,那里我們都很熟悉。”
小易聞聽不由得和秦漢對視一眼,這是一個希望,可盡管這些在基地里工作的員工很熟悉那一帶的狀況,但如何通過這一千多米的距離而不被發(fā)現(xiàn),進而逃出險地卻成了一個難解的命題,因為現(xiàn)在下面這一帶,已經(jīng)完全被獨立~軍的武裝人員控制了起來。
“你們看看,那些穿聯(lián)盟國民軍制服的軍人是你們基地的警衛(wèi)人員嗎?”
秦漢指著遠處那些押解著一些基地工作人員走過來的武裝人員問道,這些押解人員與之前從后面上來的那些帶有獨立~軍標志的武裝人員的穿戴明顯不同。
七、八十米的距離,即便將圓窗上的灰塵極力擦拭干凈,那名年輕的民兵和蔣舒等人也看不大真切。
“給你,用這個。”
科娃說著將自己身上一直背掛著的微型手持攝像機遞了過來。
“對,用這個變焦可以將那里的現(xiàn)場拉近,你們再看看那些被俘的人員都是基地的嗎?”
小易接過那臺手持dv擺弄著,逐漸將遠處的場景拉到近前,幾個人湊到那個那個不大的取景器近前分辨著遠處過來的這些襲擊者和被俘人員的身份。
又有幾輛車駛了過來,從車上跳下來的幾個人讓科娃等人發(fā)出了輕微的驚呼之聲。
而守在窗口的秦漢也認出了被幾個人從車上簇擁下來的這兩個關(guān)鍵人物。
來的是沙托夫和他的衛(wèi)隊長洛迪。
只見沙托夫和另一個人走向了一個指揮官模樣的人,這個稍微年輕些的指揮官就是察覺秦漢他們撤離方向之后派人一路追擊過來的科林。
在距綜合辦公大樓不遠處,科林與沙托夫及洛迪聚合到了一起。
“這些穿國防軍制服的不是我們基地的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喬裝成了國防軍的士兵對這里搞的偷襲,這一階段沙托夫手下的這些人沒少使用這種方法或嫁禍于人或暗中偷襲。”
那名年輕的民兵顯然是對對方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極為氣憤,他咬著牙介紹道。
“看樣子他們是在找什么人,你看他們好像在拿照片逐一對照,可能要找的人沒在這些人里面。”
秦漢他們看到了那名指揮官拿著照片在被圈在這里的員工中間進行比對。
“小易,你看看能不能把這些都錄進去,這些個沒準以后就會是證據(jù),起碼可以為日后的調(diào)查來確定襲擊基地的元兇,對了,蔣女士,你的相機還在嗎?”
秦漢看似無意的詢問道,其實秦漢是感到了隱約危險,他早就聽說過沖突的這兩派不僅一次地互相指責對方有種族滅絕的罪行,在南國近一年的時間里這種事也沒少見,看到這么多的武裝人員將這十幾名基地科研人員驅(qū)趕到這片空地上,秦漢心底涌上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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