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二人選
天籟般的聲音響起同時,剎那間便是飛舞的劍光凌空下?lián)簦槐涔馑烈獾膶殑υ陲w舞的劍光中乍現(xiàn)人寰,瞬息之間就已經(jīng)戳向了墨傾池的胸膛。
墨傾池、風四娘都看見了那一劍,也看見了發(fā)出那一劍的人。
望著那一劍,風四娘不得不承認墨傾池曾對她過得那番言語:若論劍術(shù)之玄妙,普天之下沒有那個人可以自言勝得過公孫蘭,此人的劍術(shù)超卓,自成一格,當入名家行業(yè)。
以前她并不相信,望著這驚艷一劍,她沒有一把握可以接下這一劍。不過墨傾池有把握,墨傾池曾經(jīng)有幸目睹過這一劍,而且還非常幸運能在目睹這一劍還沒有死,這一次公孫蘭又揮出這一劍,墨傾池終究還是接下了。
拔劍出鞘,幾道冷星閃過。
風四娘只聽見耳畔叮叮叮三聲響聲,立刻半空中的劍光劍芒剎那消失,兩柄劍也已經(jīng)收回了劍鞘。
此刻,一位耀眼奪目,簡直如同塵世女神般傾國傾城的女子站在墨傾池面前。風四娘望著面前的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女子,瞪大了眼睛,這一刻她也不能不承認面前這個女人就是喜歡打扮成邋遢男人的公孫蘭,也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女人是她平生以來見過最美麗的女子。
她知道公孫蘭絕對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但從沒有想過傳中的女屠戶、女王峰、五毒娘子、**婆婆、熊姥姥等有眾多非常離奇非常可怕身份的女人竟然會如此清麗脫俗,紅塵不染。
此時此刻,任何人望著面前這個女人,也很難想象得出面前這個女人其實是傳中天底下最狠毒狠辣的女人之一。
墨傾池眼中毫不吝嗇閃過了一抹驚艷神色,但馬上他便平靜了下,他望著眼前這如同鳳凰一般美麗奪目的女人。問道:“現(xiàn)在你總算知道我為什么可以平安從神劍山莊、玩偶山莊走出來了吧。”
公孫蘭望著面前的墨傾池,也不得不頭道:“天底下可以接下我這一劍的人并不多,能接下我這一』』』』,∧.co$的人絕對是劍法至少登堂入室的高手,顯而易見你已經(jīng)今非昔比。”任何人都看得出她對自己的劍術(shù)絕對非常自信甚至自負。
墨傾池微微一笑,望著面前著無比耀眼的女人,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下去。而是換了一個話題道:“這一次你用得時間似乎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長?”
公孫蘭沒有否認,她搬了把椅子也坐在了墨傾池的身邊,微笑望了一眼神情平靜的風四娘道:“自然是這樣,因為這一次我遇上的人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難纏,比南宮靈還要難纏。”
風四娘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墨傾池也沒有開口,他和風四娘一眼只是平靜的望著公孫蘭。
公孫蘭聰明絕,自然知道兩人的意思,道:“陸鳳、楚留香、姬冰雁三人在一起。因此我并沒有跟蹤他們,木道人去茶館喝茶、司空摘星輕功太高很快就消失了,因此我跟蹤得人是無花。”
“你觀察到了什么?”
“無花乘著船到江邊釣魚、彈琴,飲酒,看上去沒有一丁破綻。”
“可你發(fā)現(xiàn)了破綻?”
“并不算破綻,只是我有一種感覺,感覺他實在他悠閑太平靜了。”
墨傾池道:“因此你懷疑他。”
公孫蘭了頭,而后又搖了搖頭。道:“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情:倘若無花正是策劃這件事情的人,那現(xiàn)在你和楚留香的處境就一定非常非常危險。因為他是我見到過所有人中最厲害最可怕的人。”
墨傾池頭同意了這句話,嘆道:“不錯,他實在太聰明太冷靜太理智了,這種人無論任何人碰上都會很麻煩。”
公孫蘭笑了笑,她望著墨傾池自信道:“不過我相信你總有處理辦法。”
“哦?”
公孫蘭又繼續(xù)道:“關于調(diào)查那幾個人的事情,我和風四娘都不用去管了。現(xiàn)在我們只需要繼續(xù)尋找中原一紅、胡鐵花兩人就可以了,你是嗎?”
墨傾池笑了笑,他望了一眼一臉微笑的公孫蘭,又望了一眼若有所悟的風四娘,他慢慢站起身。嘆了口氣道:“有時候我在想,倘若未來那一天我的對手是你們,那我恐怕真就一敗涂地了。”
公孫蘭、風四娘對視一眼,對于這句話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話,而且她們心中沒有一丁答案,在她們眼中墨傾池至始至終都是一個非常深不可測的人。而且她們并不愿意成為墨傾池的對手。
蘇蓉蓉、李紅袖、宋甜兒、楚留香、姬冰雁五個人已經(jīng)商議好了決斗的時間、地。
這一戰(zhàn)楚留香不希望敗,倘若敗了那胡鐵花便岌岌可危。其他人明白這一,因此李紅袖、蘇蓉蓉、宋甜兒、姬冰雁四人都在天時地利人和方面,想方設法占據(jù)優(yōu)勢。
不過這段時間陸鳳卻離開了。
楚留香明白陸鳳為什么離開,陸鳳是他的朋友是胡鐵花的朋友,但陸鳳同時也是墨傾池的朋友。因此對于商議如何對付墨傾池的事情,陸鳳是絕對不會參與的,因為陸鳳從來不會去想著對付朋友,即使此時此刻陸鳳是絕對站在胡鐵花的身邊的。
此刻作為他的朋友,也作為墨傾池朋友的陸鳳除了離開還能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呢?
夜已深,其他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唯獨楚留香還站在院中,望著滿園的翠樹,深深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不想和墨傾池交手,但現(xiàn)在你不能不和墨傾池交手,而且你必須勝過墨傾池,至少為了胡大哥你也要勝過墨傾池。”
楚留香沒有回頭,他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就已經(jīng)知道聲音的主人可不就是蘇蓉蓉呢?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最了解他的人是蘇蓉蓉,此時此刻蘇蓉蓉可以揣測出他的心意,他也不奇怪。
他無奈搖了搖頭,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白紙扇,道:“這本就是一場不應當進行的決斗,可現(xiàn)在這場決斗卻也成為了我解決老胡和中原一紅事情的最好辦法,至少在沒有找出中原一紅、老胡兩人之前。”
蘇蓉蓉安靜的站在楚留香身后,她自然明白楚留香這番話的意思,不過他并不贊同楚留香的想法,她輕輕拍了一下楚留香的肩膀,慢慢道:“那我問你,你是否并不想勝?”
楚留香搖頭,他如何不想勝呢?至少為了胡鐵花,他必須勝過墨傾池。
蘇蓉蓉淡淡道:“既然你想勝那你就不應當心存這種本不應當交手的想法?”
楚留香愣了一下,回頭望著一襲白裙的蘇蓉蓉。
蘇蓉蓉并沒有望楚留香,她語氣冷靜的道:“你應當清楚你面對的墨傾池是一個絕對不遜色于西門吹雪的可怕的劍客,而且你也應當清楚一心為中原一紅討回公道的墨傾池絕對是要求勝的。”
楚留香頭。
蘇蓉蓉道:“既然你清楚這一,那你總應當明白面對墨傾池那樣的劍術(shù)高手倘若你心存認為這本是一場不應當出現(xiàn)的決斗,那你面對墨傾池時就絕對難以發(fā)揮出原本的實力,因此你面對墨傾池的結(jié)果那就顯而易見——必敗無疑。”
楚留香明白蘇蓉蓉的意思,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因此你的意思是我不應當再考慮是否應當進行這場決斗,而是應當向著如何贏下這場決斗?”
蘇蓉蓉沉默了一下,道:“至少你應當明白無論是西門吹雪的劍還是墨傾池的劍都是非常可怕的劍,任何一柄可怕的劍都可以殺人,他們的劍可以殺其他人,也可能殺掉你。”
楚留香全身一震,這時候他整個人仿佛才剛剛清醒過來了一樣,他苦笑望著蘇蓉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若不能全心御敵,那我不但救不了胡鐵花,而且還會死在墨傾池的劍下,更可怕的一就是因為我的死,我的朋友都會去找墨傾池的麻煩,繼而我的死會演變成一場席卷江湖的混亂。”
蘇蓉蓉依舊神色淡淡,繼續(xù)開口道:“你明白這一就好,因此無論如何你都需全力以赴。”
楚留香了頭,他轉(zhuǎn)過身,望著一片蒼翠的樹木,輕聲嘆道:“希望在這三天中可以找到中原一紅和胡鐵花兩人吧。”
蘇蓉蓉沒有話,她轉(zhuǎn)身回到了屋中。
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因此他非常清楚此時此刻楚留香最好調(diào)整心境的方式那就是自己獨處,她相信以楚留香的智慧絕對可以在三日后的決斗臻至最巔峰的狀態(tài)。
回道房中,她腦海中還想著一個人,這個人并不是楚留香,而是墨傾池。據(jù)她們現(xiàn)在掌握關于墨傾池的資料,實在太少太少了,她思忖著是不是在三日之約前見一見墨傾池。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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