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月身子靠在他的懷里,因為胭脂醉的酒香在肚里,讓她身上如一團(tuán)火在燒,不覺得夜里的風(fēng)冷,反而有絲絲的涼爽,讓她通身舒暢。
不出片刻,容景便帶著云淺月來到了城墻上,飄身而落,落在了最高一點的墻樓處。
云淺月一怔,這才回過神來,“不是去看觀星臺的煙火?你怎么帶我來了這里?”
“這里是看煙火的最佳位置。”容景道。
云淺月挑眉,城里都家家燈火,街頭巷尾都甚是明亮,只有這一處,烏漆墨黑的,她撇撇嘴,“我沒看出這里是最佳位置。”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容景抱著她坐了下來。
云淺月想著反正也來了,在哪里看煙火也一樣,便不再反對。
不多時,觀星臺燃起了煙火,將整個天幕似乎點亮,煙火飛上天際,今日無星,大片的煙火卻如星星一般,璀璨地鋪灑在天幕上。
云淺月眼睛頓時一亮,“你說得對,這里的確是看星火的最佳位置。觀星臺的煙火將整個京城都點亮了,獨獨這一處是暗著的,但正因為在暗處,才看得最清楚。”
容景“嗯”了一聲,微微一笑。
云淺月不再說話,看向觀星臺。星火璀璨,似乎點燃了她的心,她的心中也如一團(tuán)煙火在燃燒。
容景偏頭看向云淺月,她清麗的容顏如胭脂,眸光瑩瑩,他玉顏便得極暖。
煙火大約放了半個時辰,才漸漸息止。云淺月可以清晰地看到觀星臺的人影。其中幾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最前方,她收回視線,看向容景。
容景也在看著她,忽然道:“云淺月,你懷孕了吧?”
云淺月一怔。
“你懷孕了!”容景重復(fù)道。
云淺月有些懵,瞪了他一眼,“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懷孕?”想懷,還沒開始呢!
“你就是懷孕了!”容景肯定地道。
云淺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實在想不出這個人突然抽了什么瘋,壓低聲音怒道:“我還是個處子!”
“我說你懷孕了你就懷孕了。”容景無視云淺月的惱怒,聲音溫潤地又說了一遍。
云淺月見他抽風(fēng)上了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原來我竟然懷孕了,我怎么不知道?孩子是誰的?請容公子勞駕告訴小女子一下。”
“我的。”容景毫不猶豫地道。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早先一切旖旎緊張等情緒全然飛到了九霄云外,她嗤笑,“你日日抱著我,怎么懷的?容公子,用不用我給你補充點兒懷孕的常識?”
“抱著也能懷的。”容景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柔聲道:“只要你懷孕了,我們大婚就順利一些。”
云淺月恍然,到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他指的是假懷孕想大婚,她挖了她一眼,果斷地拒絕,“不行,這么無恥的事情我不做,敗壞本姑娘清譽。”
“你我同床共枕這么久,你還有清譽嗎?”容景挑眉。
云淺月一氣,怒道:“容景,你可以再無恥些,你的名字怎么不叫無恥?”
容景低下頭,似乎認(rèn)真考慮,“如果你喜歡,我們以后的孩子就叫這個名字。”
女子一時失語。
只見容景思考了片刻,慢悠悠地又道:“明日我就去云王府下聘,云爺爺一定會很開心盡快抱重外孫子的。”頓了頓,又對云淺月勸慰道:“你既然如今懷孕了,就要戒驕戒躁,不要想太多事情憂思了,也不要到處亂跑,安靜些日子,對我們的孩子好。等懷胎十月,孩子生下來,你就……”
云淺月看著他,眼睛一點點睜大,最后大如銅鈴,實在忍不住怒吼,“容景,你真是抽風(fēng)了,被煙火打了腦子了吧?我說了我還是處子?懷個屁孕啊!”
容景一怔,沒出口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云淺月又氣又笑地看著他。這個人,想孩子想魔障了?還是被夜天賜刺激了?
容景沉默了片刻,似乎從想法里脫線出來,伸手扶住額頭,揉了一下,有些無奈地道:“哦,你還是處子,我忘了。”
云淺月騰地從城墻上站起身,忽然暴走,這個被什么東西附身了的容景,她不要了。
容景長臂一身,勾住她的身子,好笑道:“是有些魔障了。”
云淺月哼了一聲,沒說話。
容景低頭,唇吻在她雪白纖細(xì)的脖頸上,柔聲問,“還緊張嗎?”
云淺月想著哪里還會緊張?天大的緊張都被他弄沒了,她縮了縮脖子,瞪了容景一眼。
“我們回府,好不好?”容景聲音有些啞。
云淺月低下頭,“嗯”了一聲,聲音輕若蚊蠅。
容景將她打橫抱起,足尖輕點,離開了城墻,向榮王府而去。
云淺月將頭埋在容景的懷里,想起剛剛的對話,還是忍不住好笑。這個人……這個人……他也是緊張的吧……
回到榮王府不過是用了盞茶時間。
容景飄身落在紫竹院,腳步還沒站穩(wěn),便抱著云淺月向屋里走去。
珠簾噼里啪啦清響,在夜中尤其清晰。
云淺月被放在床上,身下沾了暖暖的錦繡被褥,她才睜開眼睛,入眼處的床賬是紅紗,錦繡被褥則是龍鳳呈祥,屋中不知何時也燃上了紅燭,這個房間像是從新布置過,全部煥然一新,入目所及皆是紅色,她有些呆,“這是做什么?”
“云淺月,我等了十年又半年,等了一個冬天,等著捂開了一株桃花。再等不及大婚了。”容景俯下身,覆在云淺月的身上,如玉的手摸著她的臉,柔聲道:“我們提前洞房吧!好不好?”
云淺月眨眨眼睛,這明明就是按照新房的布置,她能說不好?
“你的桃花開了,也只能開在我懷里。”容景低頭吻住云淺月,聲音暗啞低喃。
云淺月心頓時軟了下來,她等了許久,不過是等這一刻,早先的緊張等等情緒全部煙消云散,她的心剎那柔軟下來,輕啟朱唇,迎合容景,手也伸出,勾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吻不同于以往,或狂亂,或迷失,或急迫、而是帶著與以往都不同的蝕骨綿柔。
也許是因為兩個人的婚約解除,心底徹底放松;也許是因為禁錮得太久,兩顆靈魂放開;也許是今夜太美好,夜靜,霧濃,星火璀璨;也許是胭脂醉酒香馥郁,紅燭高燃,鴛鴦錦被,紅羅軟帳,人兒如畫……
總之有一切美好的東西來詮釋這種美好。
吻漸深,意漸濃,情漸起,兩雙眸光如霧。
容景離開云淺月的唇瓣,看著她,輕輕去解她的衣扣。她的衣服他不知道解了多少遍,早已經(jīng)熟悉得如自己的衣服。
云淺月喘息著看著他,須臾,也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的衣服是她做的,自然熟悉每個環(huán)節(jié)。
兩人胸前的紐扣被解開,露出溫滑的肌理。
云淺月伸手扣住容景腰間的佩戴,容景如玉的手勾住她腰間的絲帶,兩人不約而同地輕輕一扯。腰間的佩戴被扯落,腰間的絲帶扯開,同時松開,錦緞如畫一般打開。
容景俯下身,緊緊貼在云淺月溫香軟玉的肌膚上,那種美好,令他輕輕一嘆。
云淺月感覺容景的肌膚貼著她的,太過溫滑,還過灼熱,太過**蝕骨,她亦是一嘆。
唇落下,輕輕細(xì)吻,如春雨,細(xì)細(xì)密密地滋潤屬于他的領(lǐng)地,又如一個凌駕于王者之上的王者,掌控著他手下這一片春土,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如梅花,如桃花。
輕啃慢咬,將燃起的絲絲火苗點燃成潑天大火,燒遍每一個角落。
云淺月承受不住這樣的細(xì)密和風(fēng)流,承受不住這樣的密網(wǎng)柔情,承受不住這樣的**透骨的滋味,不由得輕吟出聲,是從來沒有過的嬌媚酥軟。
容景聽到這樣的聲音,身子細(xì)微地一震,本來的細(xì)密綿柔的吻狂亂起來,瞬間如疾風(fēng)驟雨,似乎要將身下的嬌人兒吞噬。
所剩無幾的衣衫扯落,順著帷幔滑到了床下。
云淺月大腦已經(jīng)昏沉,不能自己,腦中想極力地保持清醒,但不知道是酒意上來,還是情意上腦,總之身子已經(jīng)軟成了一灘水,連意識也不再受她掌控。覺得自己如一尾魚,依照身上的人自己的喜好做成美食,來飽口腹。
不知過了多久,云淺月聽得容景極其暗啞的輕喚,“云淺月,你就是我的毒……”
云淺月意識回籠了些,忍不住還嘴,“容景,你才是我的毒……”
容景輕輕一笑,忽然摟緊她的腰肢,拉向他。云淺月意識到什么,忽然醒了一分,容景伸手蓋住她的眼睛,低低呢喃,“上窮碧落下黃泉,不止今生,生生世世,你只能是我的。”
“霸道!”云淺月剛罵出口,身子頓時傳來鉆心的疼痛,她忍不住輕呼一聲。
容景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瓣,將她的呼聲揉碎在了自己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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