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合理了?宇文恢弘搞不明白。
但是,易軍卻覺得不是這么簡單。
按照宇文恢弘的話說,是他覺得任建新被警方控制,進而擔心任建新吐露什么不該說的東西,這才請胡楊殺了他。
但是任建新臨死之前,明明和孔偃月(也就是云偃月)有莫大的關聯(lián)!而且易軍始終認為,促使任建新死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和秦淮河底三個水鬼案有關。但是現(xiàn)在聽起來,任建新的死竟然和此事毫無關聯(lián)。
總覺得很不對勁。
想來想去,易軍把事情所有的環(huán)節(jié)考慮了一遍,最終發(fā)現(xiàn)了其中一個環(huán)節(jié)值得注意:“那么,你怎么知道任建新被控制了,并且有可能泄露你們中諾集團的消息?”
宇文恢弘老實說:“是六六告訴我的。她說任建新被他們一把手給控制了,極有可能泄露我們中諾集團的消息。”
“但是任建新被控制之后,當即就失去了和外界聯(lián)系的渠道,只是通過警方告訴了他的老婆,說晚上不能回家了。”易軍問道,“那么,六六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恢弘一愣,顯然他也不清楚這一點。“難道是胡楊告訴六六的?”
易軍又補充著問了一句:“那么,六六什么時間告訴你的這件事?”
結果宇文恢弘一說,易軍就知道不是胡楊透露的消息。因為六六知道這件事的時間,就在路局長控制了任建新大約幾分鐘之后。但是在那個時候,胡楊還在市公安局里面值班,也不清楚任建新被控制了。
也就是說,把這件事告訴六六的,另有其人,而且還是在警方的圈子里面!
還有內賊!
可是,六六已經(jīng)死了!
難道線索再次中斷了?易軍可不甘心。要是就按眼前的證據(jù)來判案,那么殺死任建新的最終黑手,就成了宇文恢弘。哪怕將宇文恢弘千刀萬剮,易軍所關注的那些人依舊安然無恙——如云偃月,如孔兆凌,還有那個生死不明的葉家叛徒華文,等等等等。
易軍本想著通過這件事,把云偃月給牽連出來,進而狠狠的打擊一下孔兆凌,同時敲打敲打陳家。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事情不順利。假如真的到此為止的話,陳家或孔兆凌等人將毫發(fā)無損,最多死了任建新這個小跑腿兒的而已。
忙活了這么久,易軍肯定不愿意就此罷手。他也知道,現(xiàn)在只能直接挖掘根源,將云偃月的事情給弄出來。但是,偏偏苦無證據(jù)。
但是易軍猜測到,這個六六和云偃月之間恐怕也有關聯(lián),和警方里面隱藏更深的那個內賊也有關系。那么,只要把六六和云偃月之間的這線索鏈給重新接上,那么依舊有可能證明云偃月涉嫌其中。同時,有可能挖出警方這個隱藏更深的內賊。
事情似乎進一步復雜了,但易軍并未心冷。他以前接觸的那些家伙,無一不是大奸大猾之人,一次次的案件都很復雜。雖然這一次的復雜程度似乎更高了一些,但還不至于讓他打了退堂鼓。
想了想,似乎弄清楚六六的真實身份,是當下最便捷的著力點:“宇文公子,這個六六到你身邊做保鏢,是這兩年的事情?”
“是!”宇文恢弘說,“一年半之前,嗯,大約更往前一點,她到金陵來辦點地下世界的事情,結果和我遭遇了。我覺得她的身手很不錯,難得又是個女的——畢竟很多時候女高手非常難找,所以就刻意把她招攬過來。再后來她和胡楊的關系越來越密切,等于幫我拴住了胡楊,于是我干脆把毒品生意都放給她去做了。她主持毒品的分銷,胡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的生意也就更加順暢了。”
在主持毒品分銷的工作當中,六六做得很不錯,一直沒有出大的漏子。各條渠道的銷售都很穩(wěn)定,這樁罪惡的生意紅紅火火。為此,宇文恢弘也相當滿意。
“那么也就是說,這個六六在到你身邊之前,就已經(jīng)是地下世界里的人物了?”易軍點頭問道,“在此之前,她在哪里混?”
宇文恢弘搖了搖頭:“她說在南方‘單干’,沒有什么大的背景。當然我也不是很相信,畢竟她的手法比較老道。而且,她自己也開辟了一條最大的毒品分銷渠道,讓我的銷量幾乎翻了一番。要是毫無地下經(jīng)驗的生手,很難做到這一點。”
地下世界里開辟市場,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小。特別是毒品這種生意,雙方要是不能相互信任,這種生意根本沒法做,因為風險太大了。別說是毒品生意,哪怕只是開辟了南粵省的保鏢輸出市場,你瞧易軍就花費了多少的精力,這才和南粵少馬爺建立了初步的合作關系?
所以,六六能做到這些,肯定也是有些背景的。只不過宇文恢弘當時覺得,但凡混過地下世界的,都有自己的隱秘,要么不想把過去說出來,要么不想背叛老主子的信息,要么想斬斷自己過去的那段經(jīng)歷……總之只要對宇文恢弘不會造成傷害,他也不會過分的深究。就好像當初嵐姐和白大腐女等人明知道易軍身份不明、來歷不凡,但也沒有死死的追問不是?
易軍想到這些,追問說:“那么,這個六六又開辟了什么市場?和她交易的那些人,究竟有多少大背景的?哪怕不知道她的來歷,但她平時經(jīng)常跟誰聯(lián)系,這一點你該有所了解吧?”
這時候,宇文恢弘越來越為難。滿是忐忑的看了看易軍,說:“老大,我說得可都太深入了,連我那些生意的事情都說了。再說下去,等于我把的客戶全都招供了出來……”
這貨不是仗義,而是想借機討價還價,給自己買一條生路。這一點,易軍如何能看不出來?雖然強行逼供也能問出來,但那樣肯定很費勁。此外,易軍還要宇文恢弘配合自己做些事情。
于是,易軍點頭說:“放心的交代,我留你一條生路。回頭把毒品工場廢了,掐斷銷售鏈洗手不干,同時向戒毒和醫(yī)療等公益事業(yè)捐款十個億,那么我允許你們宇文家洗白。當然,前提是你繼續(xù)聽我的,配合我的工作,同時把那些涉案人物都給我弄出來。”
一聽這個,宇文恢弘說不出該高興還是該心酸,表情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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