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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文圣 第七十七章:犯賤是吧?那就打?給本世子打,往死里打!

作者/七月未時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大夏書院。

    觀景亭內(nèi)。

    幾乎所有學(xué)子全部聚集在此,一道道聲音響起,充滿著憤怒。

    “扶羅王朝當(dāng)真是太瞧不起人了,送我大夏十二邊境圖,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雖然知道扶羅王朝一向沒有品德,可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敢這般挑釁。”

    “真是一群畜生,某現(xiàn)在想想,簡直是渾身發(fā)抖啊。”

    一道道怒斥聲響起。

    聲音當(dāng)中充滿著憤怒,也充滿著壓抑。

    大夏詩會在即,各國使臣前來,才子云聚,本來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大夏王朝也安排的明明白白,絕對沒有一點怠慢之地。

    說實話,大夏王朝是真的禮儀之邦,規(guī)規(guī)矩矩,絕對做到你舒服我舒服。

    按理說已經(jīng)算是最高標(biāo)準(zhǔn)了。

    可沒想到的是,扶羅王朝居然如此惡心人,拿邊境十二城畫卷當(dāng)做大禮,這件事情現(xiàn)在整個大夏京都,已經(jīng)鬧起來了。

    “他娘的,按我的意思,直接把這群人宰了不就夠了?看的都煩。”

    “宰了有些過分,他們不是要來咱們書院嗎?咱們搞一手?不說打殘,讓他們長點記性如何?”

    “對,等他們來,咱們出手,你們到時候看著就行,回頭要幫我們解釋。”

    一群武將之后開口,他們性格沖動,已經(jīng)想到了解決辦法,直接上手。

    “不可。”

    也就在此時,亭中,坐在顧錦年身旁的江葉舟站起身來了。

    他第一時間制止,有些無奈道。

    “各位,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扶羅王朝一向喜歡夸大事實,倘若各位率先動手的話,朝廷只怕會震怒。”

    “而且他們必然會大肆宣傳,說我大夏儒生,動手打人,于理上我們要吃大虧,到時候禮部根本不好交代。”

    “再者,到時候來的肯定不止扶羅王朝儒生,大金王朝的人也會來,還有各國才俊,若我等這般無禮,院長也不會輕饒各位。”

    “要冷靜啊。”

    江葉舟倒不是慫,主要是拿事實說話。

    如果可以揍,輪得到他們揍?大夏王朝就沒有武將嗎?

    此話一說,在場眾人臉色紛紛有些難看。

    文臣之后,一個個閉目不語,但認(rèn)可這句話。

    而武將之后,卻顯得十分郁悶憋屈。

    甚至有人直接看向顧錦年道。

    “世子殿下,你開口,我不聽他的,我就聽你的,你說要打,我們來,出了事大不了我們走。”

    有人開口,看著顧錦年。

    此話一說,眾人不由紛紛看向顧錦年。

    而亭中。

    顧錦年一直不語,在這里聽大家的意見。

    如今詢問到自己頭上,顧錦年不由嘆了口氣。

    “江兄所言不錯。”

    “畢竟這里是大夏,別說我們動手,就算我們不動手,他們自己不小心受傷,估計還要怪我們。”

    “打打殺殺就算了,我等都是讀書人,這里畢竟是大夏書院,儒道圣地。”

    “各位還是冷靜下來,再有十來天大夏詩會就開始了,等到詩會之日,再好好羞辱他們一番即可。”

    顧錦年出聲。

    他安撫眾人的情緒,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幫人囂張,就讓他們先囂張,大夏詩會之日,再慢慢收拾,不急,就十來天的時間。

    的確。

    隨著顧錦年開口,大家心頭的郁悶也逐漸消散。

    整個大夏書院,現(xiàn)在顧錦年成了眾人的主心骨,先不說顧錦年的身份,就光說顧錦年這段時間所作所為,也讓他們敬佩。

    自然而然顧錦年說的話,有信服力。

    “世子殿下,如果真要動手,你直接喊我們來,你放心,出了事我們自己扛著,絕對不會牽扯到你們。”

    “大不了就退出書院。”

    “羞辱我等可以,但羞辱我大夏王朝,我不答應(yīng)。”

    有人出聲,十分憤然。

    望著對方,顧錦年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有血性是一件好事,武將世家培養(yǎng)出來的人,終究有血性啊。

    “也不要把我們忘記,雖說我等是文臣之后,但家國仇恨,我等也不會忘記。”

    “恩,世子殿下,真要動手,你只要招呼一聲,我們一個都不會慫。”

    “我體弱多病,打是打不了,幫你們望風(fēng)絕對沒問題,或者到時候我?guī)c人,去找那些大儒夫子,拖住他們。”

    眾人紛紛出聲。

    對昨日發(fā)生的事情,實實在在感到憤怒。

    “各位,不要繼續(xù)說了。”

    “免得傳了出去。”

    “還有,這件事情暫時不要管,有任何情況,我會讓王兄通知你們。”

    “記住,如果諸位認(rèn)我這個世子,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忍為主。”

    “先忍再說。”

    “有任何情況跟我說,我會來解決,如果是我們先動手,恕顧某幫不了。”

    “可若是他們當(dāng)真做了什么事,顧某也絕對不會沉默。”

    “可否?”

    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人,顧錦年再度開口,他壓制眾人的怒火。

    有血性是好事,但要做對的事情,倘若當(dāng)真憑借一腔怒火,很容易惹來是非。

    大夏詩會在即。

    保不準(zhǔn)扶羅王朝會用什么下三濫的手段,回頭你打傷了人,他們馬上又要說,哎呀你們大夏比不過詩詞,把我們最好的才子打傷,害得我們拿不到第一。

    這種話,聽起來是可笑,但作用性很大。

    大金王朝肯定會力挺,而同文盟與書圣會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尤其是書圣會,本身就是大金王朝的勢力。

    借此機(jī)會,肯定要抨擊大夏王朝。

    別到時候好心辦壞事。

    當(dāng)然,最大的原因還是,這些人跟自己不一樣,自己闖禍了,舅舅不會太過于責(zé)罰,老爺子更會護(hù)犢子。

    可他們?nèi)羰顷J禍了,不見得他們父母能扛下來,所以不要以身試險。

    “我等敬遵世子之言。”

    顧錦年一番話說完,眾人也就沒有說什么了,齊齊開口。

    “多謝諸位。”

    顧錦年也回之以禮。

    而后眾人逐漸散去,該做什么做什么了,看書交流,大夏詩會在即,他們也想要趁此機(jī)會露個臉。

    此時。

    亭內(nèi)。

    顧錦年,王富貴,蘇懷玉,江葉舟,安然,瑤池仙子,楊寒柔幾人坐在一起。

    許涯四人組不知道去了何處,反正回來后就沒看到過。

    瑤池仙子一如既往,她對很多事情感到新鮮,但沒有表露出來,也很沉默,跟安然性子很相似。

    兩人關(guān)系也挺好的。

    不過安然的意思,是想帶她在周圍轉(zhuǎn)一轉(zhuǎn)。

    只不過,瑤池仙子執(zhí)意要來,來這里也沒有什么目的,就是在顧錦年周圍,應(yīng)該是玲瓏宮主交代過什么。

    不得不說,楊寒柔在兩人當(dāng)中,略顯一些遜色,長相差一點,外加上氣質(zhì)也有些跟不上。

    當(dāng)然,也正常來說絕對不差,只是有對比罷了。

    “錦年哥哥,妹妹覺得,扶羅王朝此番前來,如此不敬我大夏,而且聽我家仆人說,扶羅王朝的人,指名點姓要來大夏書院。”

    “禮部這里本來是安排同文館給他們住,都已經(jīng)快談好了,可他們死活不同意。”

    “妹妹覺得,這幫人只怕是來者不善啊。”

    楊寒柔開口。

    大夏書院突然來了一位瑤池仙子,她也感到莫大的壓力,所以為了彰顯自己的能力,她這段時間還是比較活躍。

    可能這就是內(nèi)卷吧。

    “扶羅王朝的人,肯定不安好心,只不過我等也要小心謹(jǐn)慎,大夏詩會在即,若是出了什么差錯。”

    “落了話柄,那就麻煩了。”

    江葉舟有些憂心忡忡,倒不是害怕對方,而是怕對方用下三濫的手段。

    “是啊,尤其是顧兄之前還得罪了這幫人,他們指名點姓要來,肯定要找麻煩。”

    “好在朝廷也懂,故意留他們在皇宮待七天,減少時間,不然真起了什么沖突,那就不好了。”

    王富貴也顯得有些擔(dān)心。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不要想的太差,來了就來了,要找麻煩,我等奉陪到底,難不成真怕他們嗎?”

    顧錦年搖了搖頭。

    謹(jǐn)慎一點是對的,不要惹什么麻煩也是對的。

    可不能說因為擔(dān)心人家找麻煩,就處處忍讓,處處提防?

    這里是終究是大夏王朝,是大夏書院。

    難不成讓外來人作威作福?

    不過顧錦年心頭也明白,說來說去還是國家不強(qiáng)啊。

    有個大金壓在上面。

    否則的話,扶羅王朝算什么東西?要沒有大金王朝,今日那個什么神羅三皇子所作所為,顧錦年當(dāng)場嘎了他都不會有什么問題。

    想到這里,顧錦年心頭也有一團(tuán)怒火。

    知道他們下賤,但沒想到對方這么下賤。

    智題惡心人,能接受。

    直接騎臉輸出,這已經(jīng)不是穩(wěn)重不穩(wěn)重,大局不大局的事情了,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但凡有點血性,都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從這一點,顧錦年也能明白,自己舅舅遠(yuǎn)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背負(fù)了很多東西。

    說來說去,還是得位不正害的。

    不然的話,即便是有大金王朝壓著,你這樣羞辱一個王朝,不嘎你完全不符合常理。

    大不了就開戰(zhàn)。

    本身你也不能完全站在理上。

    很憋屈。

    是真的很憋屈。

    “蘇兄,你有什么看法?”

    也就在此時,王富貴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懷玉,不由出聲詢問。

    當(dāng)下,眾人將目光看向蘇懷玉,連顧錦年也看了過去。

    蘇懷玉雖然腦子有問題,但的確是人間清醒,說不定真有什么辦法。

    “簡單。”

    “既然你們確定扶羅王朝的人會來找麻煩,與其忍氣吞聲,倒不如把他們打一頓。”

    “或者下毒,他們不是喜歡來大夏書院嗎?就讓他們好好嘗嘗滋味,除了那個三皇子不弄死,其他的看著來。”

    “反正早晚要被惡心,倒不如提前解決,還不會被這種小人惡心到。”

    蘇懷玉淡淡開口。

    邏輯很清晰。

    是啊,早晚會被惡心,那不如就惡心給他們看,反正做什么你都覺得不對,那索性擺爛唄。

    “蘇兄可有手段?”

    顧錦年稍稍壓著聲音,詢問對方。

    “陰人的手段沒有,我之前還有一些毒藥,不過都被刑部收走了。”

    “不過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們弄點,但事先說明,這件事情我不參合。”

    蘇懷玉給予回答。

    “為何?”

    王富貴詢問。

    “各國來使,牽扯很大,真下毒出了事,蘇某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而且........”

    蘇懷玉說到這里,稍稍停頓一二。

    眾人不禁看向他,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牢飯不好吃,沒油。”

    蘇懷玉一本正經(jīng)出聲。

    “......”

    很顯然,蘇懷玉不敢做的事情,是真的很麻煩。

    各國使臣真要出了什么事,的確很頭疼,哪怕是顧錦年,估計也少不了一頓嚴(yán)罰。

    然而,就在眾人稍稍嘆了口氣時。

    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

    是瑤池仙子。

    她摸索著一個香袋,從里面取出一個個瓶子,瓶子晶瑩剔透,里面有一些藥丸。

    隨著她一瓶瓶擺放,很快整張桌子全部放滿了藥瓶。

    而眾人也在這一刻沉默了。

    很難想像到。

    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仙子,居然沒事帶這么多藥?

    “瑤池仙子,這是何物?”

    顧錦年有些好奇,望著對方。

    感受到顧錦年的目光,瑤池仙子緩緩開口道。

    “我有個師叔,他鉆研丹道,煉制了很多丹藥給我。”

    “說外面人心復(fù)雜,我修為尚淺,會經(jīng)常遇到麻煩,故而給我準(zhǔn)備這些東西。”

    “方才聽你們說,需要毒藥,我就拿出來了。”

    瑤池仙子很認(rèn)真的回答。

    “嘶。”

    剎那間,所有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好家伙。

    準(zhǔn)備點毒藥防身他們可以理解,你準(zhǔn)備這么多?

    “瑤池仙子,這些都是毒藥?”

    顧錦年也有些咂舌,忍不住問道。

    后者略顯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道。

    “世子殿下。”

    “我從未入世,聽宗門師叔師姐們說,外面很危險,所以做事謹(jǐn)慎一些。”

    “不過這些都不會致死。”

    “世子殿下若是需要的話,我再找找。”

    瑤池仙子很認(rèn)真道。

    眾人聽的渾身發(fā)麻。

    這還不是致死的毒藥?

    那你到底藏了多少啊。

    “瑤池仙子,我看這些丹藥好像都沒有刻字,如果萬一有一天你分辨不出來該怎么辦?”

    一旁的楊寒柔忍不住出聲,笑容略微僵硬。

    “其實之前是刻了字的。”

    “只不過我擔(dān)心這些丹藥被賊人盜走。”

    “所以我將字全部抹平,然后加了一些香料進(jìn)去。”

    “有香味的就是毒藥,越香毒性越強(qiáng),我還有一瓶毒丹,只需要一顆,王境之下皆可毒殺。”

    “你們要看看嗎?”

    瑤池仙子詢問道。

    “不要不要。”

    “不了不了。”

    聽到這話,眾人齊齊搖頭,毒殺王境之下的丹藥?

    這東西誰頂?shù)米“。麄儎e說王境了,除了蘇懷玉不知道以外,境界最高的也不過就是顧錦年。

    誰頂?shù)米∵@玩意。

    “瑤池仙子,那是不是說,沒有香味的,就沒毒?”

    顧錦年有些好奇。

    “恩。”

    “不過沒有香味的,都是一些功能性的丹藥。”

    瑤池仙子點了點頭。

    “功能性?”

    “什么功能?”

    聽到功能二字,顧錦年有些來精神了。

    “這是迷霧丹,只要捏碎,方圓數(shù)里會產(chǎn)生大霧,三境之下都看不清,還可以控制范圍大小。”

    “這是引爆丹,灌輸一縷法力,便會產(chǎn)生巨大的爆炸,十丈內(nèi),三境之下粉身碎骨。”

    “這是替身丹,灌輸一縷法力,便可出現(xiàn)一個假人,不遭重?fù)糁拢瑫嬖趦蓚時辰。”

    瑤池仙子繼續(xù)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如數(shù)家珍一般的介紹。

    琳瑯滿目的靈丹,讓顧錦年等人徹底是大開眼界啊。

    好家伙。

    好家伙。

    這家伙是得多怕死啊,這么多丹藥,又是引爆丹,又是迷霧丹,還有替身丹。

    外面的確危險。

    可也沒你想象中這么危險吧。

    要不要這么夸張啊?

    “其實這個還好。”

    “最厲害的是這瓶丹,叫成仙丹。”

    “吃了這枚丹藥,周身會散發(fā)光芒,然后消融于世,世間再無痕跡。”

    瑤池仙子取出一個藥瓶,里面只有一枚龍眼大小的丹藥。

    “這不是毒丹嗎?怎么取個成仙丹的名字啊?”

    楊寒柔問道。

    “死了,不就是成仙了嗎?”

    瑤池仙子淡淡回答。

    一瞬間,眾人沉默。

    “那有沒有什么,吃了以后,不會致死,不會對身體有很大影響,但一定有副作用的丹藥?”

    王富貴問道,他盯著這些瓶瓶罐罐滿是好奇。

    “有。”

    “這瓶益智丹就是。”

    “只要吃一枚,整個人便會精氣神爽,記憶超群。”

    瑤池仙子回答道。

    “記憶超群?那不是好東西嗎?”

    王富貴驚訝了。

    “不,吃一枚這樣的丹藥,的確記憶超群,但只要你睡一覺,你便會時常失憶,而且人也會變得呆滯。”

    “藥效持續(xù)一年。”

    瑤池仙子認(rèn)真科普。

    眾人臉色略微一變。

    “算了。”

    “瑤池仙子,你還是將這些東西收著吧。”

    “對付他們,也用不上這個。”

    顧錦年苦笑一聲,這些東西有些嚇人,主要是吧,他不太相信瑤池仙子能分辨出丹藥。

    萬一給錯了,真出了大事,責(zé)任擔(dān)不起啊。

    不過從這件事情可以得知,瑤池仙子這人,行事很謹(jǐn)慎,而且.......莫名有些腹黑啊。

    “瑤池仙子,能否給我點毒藥。”

    也就在此時,蘇懷玉突然開口,向瑤池仙子討要一些丹藥。

    當(dāng)下,眾人不由眼神古怪。

    “行走江湖,總要有點東西防身。”

    “換做以前,我身上的毒藥不比這些少。”

    “你們沒出去過,外面的世界的確很危險。”

    蘇懷玉倒顯得很平靜。

    這話一說,顧錦年也不由開口了。

    “也給我一點吧。”

    “防身。”

    顧錦年都開口要了,眾人也不含糊,紛紛厚著臉皮討要了點。

    畢竟這玩意好啊。

    真遇到危險的時候,指不定就能救命。

    瑤池仙子很慷慨,每人一份毒藥大禮包。

    隨后,眾人也各自離開,自己去看書了。

    不過臨走之時,安然的聲音響起。

    “明日是覺明師父上課,各位不要忘了,覺明師父佛法精通,或許對諸位有些幫助。”

    安然開口,告知大家一聲。

    “覺明?怎么不是許涯他們?”

    “教我們修行佛法嗎?”

    王富貴開口,說話之間不由看了一眼顧錦年。

    之前教修仙,結(jié)果顧錦年身懷仙靈根,現(xiàn)在教佛法,他們還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許涯施主他們最近有些不舒服,已經(jīng)向院長申請了,所以改成覺明師父。”

    “不過覺明師父不會教佛法,佛法不同修仙,講究的是悟性,因果功德,很復(fù)雜,只是傳授一些佛理。”

    安然如此回答。

    眾人點了點頭,大概能理解。

    如此。

    眾人各自離去。

    顧錦年回到宿內(nèi),便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屋內(nèi)堆積大量丹藥。

    這是顧家讓人送來的,顧錦年昨日修書一封,讓家里送些丹藥,秦王殿下也送了不少。

    如今全部堆積在房內(nèi)。

    看著琳瑯滿目的丹藥,顧錦年也沒廢話,把門關(guān)上,開始嗑藥。

    丹藥入體,運轉(zhuǎn)盤武至尊功,將一切雜質(zhì)全部剔除,換來最精純的能量,沒入古樹之中。

    如此。

    一直到深夜。

    數(shù)千枚丹藥,被顧錦年全部嗑完,速度不算快,但也絕對不慢了。

    對比尋常武者來說,嗑了這么多藥,基本上也離升仙不遠(yuǎn)了,而對顧錦年來說,卻毫無影響。

    十二枚武道果實摘取,取而代之是十二枚蛟龍寶丹。

    也全部被顧錦年直接吞下。

    吞噬過后,顧錦年心中也有一個概念,想要徹底圓滿,差不多一百零八顆左右。

    還是有點遠(yuǎn)。

    得繼續(xù)搞丹藥,不過找家里明顯不太好,倒不是沒有,主要是老爺子肯定要注意。

    之前給了那么多丹藥,又要這么多,怕自己亂吃出事,到時候解釋也很麻煩。

    得找自己舅舅了。

    這段時間,自己這個老舅一直在白嫖自己,要是不找機(jī)會拿點東西回來,顧錦年心里不平衡。

    只是,就在顧錦年準(zhǔn)備休息時。

    一陣腳步聲快速走來。

    伴隨著王富貴的聲音。

    “顧兄,顧兄,出事了。”

    隨著王富貴開口。

    房內(nèi)。

    顧錦年微微皺眉。

    將房門打開,迎面而來的便是王富貴。

    “怎么了?”

    有些好奇,看著王富貴。

    “扶羅王朝的人,已經(jīng)入了書院。”

    王富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氣喘道。

    “不是說七日后嗎?”

    顧錦年有些驚訝。

    “是啊,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扶羅王朝的讀書人先來了,那個三皇子沒來。”

    王富貴開口道。

    “來就來了,又出什么事了?”

    顧錦年繼續(xù)問道。

    提前來就提前來,之前也不是提前來大夏京都?

    “顧兄,他們剛來就鬧事。”

    “徐夫子在幫他們安排住處,可這幫人蠻不講理,非要住我們這里。”

    “我們這里基本上已經(jīng)住滿了,徐夫子好聲好氣跟他們說,這幫人非要說我們不尊重他們,說大夏書院瞧不起人,給他們安排豬圈,反正話語很難聽。”

    “徐夫子也不好招惹他們,就給他們安排到咱們這里,顧兄,你也知道,咱們這里快住滿了,天地玄黃基本上沒什么空房。”

    “幾個夫子都騰出房間,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夠他們住,你知道他們做什么嗎?”

    “他們還不愿意,說他們遠(yuǎn)道而來,想要一起讀書鉆研,就非要住在一塊。”

    “說白了,就是讓其他學(xué)堂的人搬走,給他們連著住一塊。”

    “這擺明了就是挑事啊。”

    王富貴解釋道,說話之間也有些怒火。

    一聽這話,顧錦年眉頭緊鎖了。

    “沒人動手?”

    顧錦年問道。

    知道扶羅王朝的人要來找麻煩,但還真不知道這幫人上來就針對。

    大半夜的跑過來也就算了,給你們安排住處,你們不樂意?非要說是豬圈?

    要跟書院學(xué)子一起住?

    騰出幾個夫子房間,再零散安排下還不樂意?

    就一定要趕別人走?

    這不出手?

    “有人想動手,但天羽軍護(hù)送他們過來的,打不過啊。”

    王富貴有些難受。

    騎在臉上了,肯定有人想動手啊,問題是朝廷估計也感覺得出來,禮部特意派了數(shù)百精銳,保護(hù)這幫學(xué)子。

    就怕發(fā)生沖突。

    聽到這話,顧錦年臉色逐漸不太好看。

    “走,先過去看看,把蘇懷玉他們喊上。”

    顧錦年也不廢話,直接朝著院內(nèi)走去,同時讓王富貴搖人。

    這幫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就非要找麻煩是吧?

    顧錦年動身,速度快了幾步,便來到了院內(nèi)。

    此時此刻,院內(nèi)早已經(jīng)聚滿學(xué)子,一個個面露憤色。

    “大夏王朝就是厲害啊,我等遠(yuǎn)道而來,萬里迢迢,既送厚禮,又送名畫,只為來參加大夏詩會。”

    “卻不曾想到,爾等連住宿之地都不愿意騰給我等。”

    “這就是禮儀之邦嗎?這就是禮儀之邦嗎?”

    “就是,就是,都說大夏儒生,知書達(dá)理,可沒想到的是,連區(qū)區(qū)住處都不愿意騰讓?什么禮儀之邦,什么知書達(dá)理,是不是大夏沒有正儒了?全是一群偽儒?”

    “我等不辭辛苦,萬里而來,就是遭這般待遇嗎?若爾等這般針對,諸位,我們就去大街上睡,讓各國使臣看一看。”

    “大夏之禮儀,大夏是怎么對待外邦使臣,是怎么對待我等讀書人的。”

    一道道聲音響起。

    人群當(dāng)中,有一百多人,這些都是扶羅王朝的讀書人。

    他們穿著分青綠二色,青色為神羅,綠色為扶桑。

    謾罵最兇的便是神羅人。

    而他們周圍,站著數(shù)百名精銳,是天羽軍,身披鎧甲,守在左右,望著大夏學(xué)子,隨時準(zhǔn)備出手。

    畢竟朝廷的命令是讓他們保護(hù)這些讀書人。

    雖然他們也覺得扶羅讀書人有些賤,可沒有辦法,他們只聽軍令。

    “諸位,大夏豈有這般之意。”

    “諸位不辭萬里,赴我大夏,這份情誼,我等自然明了。”

    “只是諸位臨時而來,禮部并無任何通知,住處之事,有些難以調(diào)整,還望諸位見諒啊。”

    人群當(dāng)中,徐夫子開口,語氣溫和,與對方細(xì)心解釋。

    說實話態(tài)度上已經(jīng)很好了,壓根就不敢有半點怒氣。

    “這位夫子,你不要避重就輕啊,什么叫做臨時通知,我們昨日就來了,那個顧錦年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而且禮部沒有通知你們,那是禮部的事情,與我等何干?”

    “再說了,堂堂大夏書院,難道就沒有可以住人的地方?端是可笑。”

    有人出聲,是一名白面儒生,他手握一柄折扇,望著徐夫子言辭犀利道。

    此言一出,頓時群情激奮起來了。

    “你再說什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之前不給你安排了西苑?你們自己不住,非要住我們這里?”

    “你們是不是賤啊?”

    書院學(xué)生們一個個開口,氣的雙眼瞪圓,面色漲紅。

    “叫,繼續(xù)叫,再大點聲音叫。”

    “兇,繼續(xù)兇,大夏儒生,就是這副模樣?厲害厲害,見識到了,當(dāng)真是見識到了。”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我等于你們夫子交流,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們插嘴?”

    “這就是大夏儒生?果然,外面?zhèn)髀剾]有一點錯,大夏的讀書人,十二年前全部都死光了。”

    “留下些什么東西。”

    一道道聲音響起。

    聲音刺耳,每一句都讓人頭皮發(fā)麻,當(dāng)場腦淤血。

    這幫人還真是厲害,活脫脫的噴子啊。

    不但牙尖嘴利,而且一個個聰明,死抓住一個點進(jìn)攻,有組織有紀(jì)律,不是那種腦癱反派,臟話一通其實一點效果都沒有。

    “別吵了,世子來了。”

    “世子來了,都安靜一點。”

    “世子,您得來評評理,這幫人當(dāng)真是可惡。”

    也就在此時,有人發(fā)現(xiàn)顧錦年來了,當(dāng)下大吼一聲,讓眾人安靜下來。

    看到顧錦年來臨,眾人也紛紛讓出一條道,同時七嘴八舌,希望顧錦年給他們出頭。

    “諸位稍安勿躁。”

    書院內(nèi)。

    顧錦年開口,讓眾人安靜下來。

    也就在此時,蘇懷玉,江葉舟,王富貴等人也齊齊出現(xiàn),站在顧錦年身旁。

    而扶羅才子等人,看到顧錦年后,莫名之間有些收斂一二。

    顧錦年畢竟是國公之孫,外加上昨日之事,讓他們對顧錦年還是有點敬畏。

    不過,也只是收斂一二。

    “見過大夏第一才子。”

    望著顧錦年,白面書生朝著顧錦年一拜。

    其余人也紛紛一拜。

    高呼第一才子。

    顯然,這不是稱贊,而是捧殺。

    手段很低劣。

    顧錦年緩緩走去,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這幫人。

    后者一直彎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后,這才逐漸起身。

    正常來說,這邊行禮,那邊也會回禮,然后大家一起起身。

    可沒想到顧錦年就干晾著他們,讓他們莫名有些異樣。

    “一點小事,驚動世子殿下,還望殿下見諒。”

    白面書生起身,雖然心中很不爽,可明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笑著。

    “兩國之交,禮道之說,并非是小事。”

    “敢問閣下,有什么不滿的?”

    顧錦年淡淡開口,望著對方。

    “世子言重,到?jīng)]有什么不滿,就是覺得大夏書院不待見我等,寒了我等的心,所以才會說上一二。”

    “世子應(yīng)當(dāng)不會生氣吧?”

    白面書生滿臉笑容道,語氣倒是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可這話一說,眾人不由冷哼起來。

    “哦?堂堂扶羅王朝使臣,我大夏怎可能不待見”

    “敢問一聲,那里招待不周了?”

    顧錦年繼續(xù)詢問道。

    “世子殿下,我等從宮中前來大夏書院居住,卻不曾想到書院夫子,給我等安排一些破舊之地。”

    “臟亂不說,而且還有霉氣,我扶羅王朝的讀書人,不像其他讀書人,可在污濁之地讀書,我等讀書,不得染一絲灰塵。”

    “否則心不正,也無法理解圣賢之意,更覺得有辱圣人。”

    白面書生繼續(xù)說道。

    只是這一番話,陰陽怪氣至極。

    “哦,明白了。”

    “爾等的意思是說,大夏書院是污濁之地?”

    “這大夏王朝也是污濁之地。”

    顧錦年點了點頭,如此反問道。

    此話一說,后者立刻皺眉。

    “世子殿下不可曲解在下之意,某只是覺得西苑荒廢已久,滿是污濁,從來沒有說過,大夏書院是污濁之地,更何況大夏王朝。”

    “若世子這般認(rèn)為,那是世子自己覺得,與某無關(guān)。”

    后者淡淡回答。

    他怎可能不知道顧錦年這是在扣帽子。

    “荒廢已久?就是污濁之地?”

    “那按照閣下之意,當(dāng)年復(fù)圣平陽悟道,似乎也是在一處廢棄書院當(dāng)中頓悟成圣吧?”

    “閣下是否是說,平陽書院,是污穢之地?”

    顧錦年開口,引經(jīng)據(jù)典。

    復(fù)圣當(dāng)年,就是在一處廢棄的書院頓悟成圣,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

    顧錦年拿出來反駁,頓時得到滿堂喝彩。

    而白面書生卻微微一笑,不急不躁道。

    “世子殿下說笑了,我等怎可能有資格評價圣人,只不過世子也知道,那是圣人所為,我等又不是圣人,還沒有那么高的境界。”

    “再者,我等萬里迢迢而來,安排荒廢之院,終究有些說不過去吧?”

    白面書生很厲害,一句話反駁回去。

    “小友,西苑并非是荒廢之地,每隔七日會有人打掃,老夫已經(jīng)派人前去再度打掃,其實半個時辰都不需要,便可入住,請小友放心。”

    徐夫子也跟著開口。

    西苑壓根就不是什么荒廢之地,只不過就是沒人住,而且西苑本來就是給客人住的。

    一般來說通知一聲,找個書童打掃一下,一下子就干凈了。

    這就是純粹找麻煩。

    “七日一掃,還不算荒廢?”

    “再說了,此事說破天,我等也不過分,一個住處都舍不得給?不是小氣是什么?”

    “就是,為什么不讓他們?nèi)ノ髟纷。羞@樣對待客人的?”

    “我扶羅王朝可絕對不會這般,倘若有客人要來,提前一月,每日都會去打掃清理,絕不會有半點怠慢,爾等就是瞧不起我等。”

    隨著徐夫子聲音落下,這幫扶羅才子又一次開始叫起來了。

    “西苑若荒廢,夫子也已經(jīng)為爾等安排此處,無非是位置零散,這也不行?”

    顧錦年沒有糾結(jié)荒廢不荒廢了。

    西苑不行。

    好。

    都強(qiáng)行騰出空房間給你們,還不行?

    “世子殿下,您有所不知,我等來自一處,平日里喜歡互相討論四書五經(jīng),再者這當(dāng)中也有不少人不懂大夏語。”

    “行事極為不方便,自然希望住在一處,也免得麻煩。”

    “其實這件事情,某看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世子殿下,讓他們騰出房間,讓我等入住,就沒事了。”

    “畢竟我等只是短住,又不是長住。”

    “幾日時間,算得了什么?”

    “當(dāng)然了。”

    “若是世子殿下,也同他們一般,瞧不起我們扶羅儒生,那我們也無話可說,現(xiàn)在離開,睡大街之上,也絕對不會打擾諸位。”

    “我等扶羅儒生,最講究的便是禮道,寧可自己受些委屈,也絕不讓他人受苦。”

    白面書生開口。

    這番話是真的刺耳啊。

    還真別說。

    整件事情的確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件小事。

    人家覺得西苑有些荒廢,不想住。

    來者是客。

    儒者重禮,的的確確應(yīng)當(dāng)是讓客人滿意。

    再者他們找的理由也很尖銳。

    一群人萬里迢迢趕來,有些不會說大夏語,住在一起互相幫襯。

    真沒什么毛病。

    倘若真是這樣,顧錦年絕對一句話不說,甚至主動安排好來。

    可問題是,這幫人真是這樣嗎?

    擺明了就是要惡心你。

    就是要找你麻煩。

    這才是主要原因。

    這要是真的朋友來了,別說讓客房了,大家擠一擠也給你讓出來。

    “唉。”

    顧錦年長長嘆了口氣。

    而后看向這幫天羽軍道。

    “是誰讓你們過來的?”

    顧錦年問道。

    “回世子殿下,是禮部左侍郎讓我等前來護(hù)守扶羅使臣。”

    統(tǒng)領(lǐng)開口,給予回答。

    “行。”

    “這是秦王令,你們現(xiàn)在去書院巡邏,加強(qiáng)防范,免得有賊子闖入,傷了這些使臣來客。”

    顧錦年拿出秦王令,調(diào)遣眾人。

    看到秦王令,統(tǒng)領(lǐng)立刻彎腰。

    “遵令。”

    秦王監(jiān)國,權(quán)力極大,自然可以調(diào)遣天羽軍。

    “多謝世子殿下為我等考慮。”

    聽著顧錦年開口,白面書生立刻開口,笑呵呵出聲。

    很顯然,顧錦年認(rèn)慫了。

    都要求這些天羽軍加強(qiáng)防范,保護(hù)他們。

    他們?nèi)绾尾幌玻?br />
    “無妨。”

    “既然諸位非要挑這里,那本世子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顧錦年搖了搖頭。

    緊接著看向眾人。

    所有人眼中都帶著怒火,不過不是對顧錦年的。

    而是憋著一口氣。

    他們也知道,對方是使臣,雖然蠻橫無理,可還真挑不出刺來。

    顧錦年即便是想要找麻煩,也沒用啊。

    道理上站不住腳。

    所以他們不怪顧錦年,只是很氣。

    非常的氣。

    尤其是這白面書生還滿臉得意。

    “多謝世子殿下。”

    “不愧是大夏第一才子,我等敬佩,有名流之風(fēng)。”

    白面書生笑著開口。

    但臉上的得意,是真的賤。

    其他扶羅才子更是哈哈大笑,很顯然是嘲笑。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

    顧錦年則是微微皺眉。

    “看著我干嘛?”

    “動手啊。”

    “還愣著干嘛?”

    “這種賤人不打,留著過年?”

    顧錦年出聲。

    有些沒好氣的了。

    都踏馬飛龍騎臉了,還愣在這里?

    上啊。

    此話一說。

    所有人愣住了。

    白面書生等人也愣住了。

    都感覺自己聽錯了。

    “打啊。”

    “還愣著?”

    “出了事,我頂著,誰不動手,以后別想在書院混。”

    顧錦年再度開口。

    隨著此話落下。

    剎那間,一道身影飛過,橫空一腳,直接將白面書生踹飛幾米開外。

    一瞬間。

    眾人目光充血,直接涌上去了。

    憋了一肚子的氣。

    看到有人動手,這下子誰還忍得了啊。

    “給本世子打,往死里打。”

    人群直接暴亂了。

    但顧錦年的聲音。

    堅定不移。

    看傻一圈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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