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周勝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大口氣的小丫頭,大笑幾聲:“好大的口氣,看來六小姐今晚不只不幸殞命了,還會是清白盡失。”
四周官兵對視一眼,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
“我當(dāng)初學(xué)道法,只發(fā)誓不殺無辜之人。”南璃嘴角勾起,“我收惡靈,亦殺惡人。有膽,就來試試。”
想來,這大理寺卿是與懷虛勾結(jié)已久,不然今晚不會這么湊巧出現(xiàn)。
一看他的面相,便知這周大人身負(fù)十?dāng)?shù)條無辜人命。
只因此人身有天星筆所畫的符咒護(hù)體,所以冤魂才無法向其索命。
“那本官就來試試。”周勝比南璃高壯了大半個身子,用力劈下一劍。
眾人原以為南璃會直接被劈成兩半,卻不想纖瘦小巧的她,提著那玄月劍一擋,竟還將周勝逼退了幾米遠(yuǎn)。
周勝臉上露出驚訝,他的手在微微發(fā)抖,險些握不住長劍。
這小丫頭的力氣也太大了些!
“膽敢對朝廷命官動手,快!就地將他們誅殺!”周勝羞惱大喊。
南璃握緊了玄月劍。
另一只手要從布袋里拿出符篆。
南璃微瞇眼睛,正想以符篆護(hù)兄,卻有一道人影掠了進(jìn)來,寒光伴隨著夜風(fēng),黑影到達(dá)之處,皆是濺出一道鮮血。
不過閃電之際,圍著的官兵皆已被割破喉嚨,倒地斃命。
那人影殺完了人,長劍在尸體上擦去了血跡,卻將長劍入鞘。
轉(zhuǎn)眼之間,店中的大理寺的人,只余周勝一個。
他眼瞳緊縮,盯著那人影,怒道:“你竟然敢殺害大理寺的官兵?!誰給你的膽子!”
外頭卻傳進(jìn)一把低沉聲音,如同月色一般清冷:“本王給的。”
周勝聞得此聲,雙腳一軟,面色慘白,當(dāng)即跪在了地上。
他聲音哆嗦,止不住的發(fā)顫:“叩見……叩見九王爺。”
店外有一隊黑甲衛(wèi),已經(jīng)將四周團(tuán)團(tuán)圍住。
進(jìn)店廝殺的人影,正是青鋒。
門口處停著一張木制輪椅,夜司珩一身玄色錦袍剪裁合身。
黑甲衛(wèi)舉著火把。
映著他姿容清冷,宛若天人。
周勝抬頭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九王爺,這兩人不僅搶奪陵元道長的法器,還欲要對道長不利,卑職只是按規(guī)矩辦案。”
楚爍氣憤否認(rèn):“不是的!九王爺,明明是這老道放出惡靈砸我姨娘的店,就連他那法器,也是從玄月觀中偷盜的,我六妹妹手持掌門令牌,讓他歸還罷了。”
夜司珩略微點頭。
他看了南璃一眼,見她站在血腥之中,毫無懼色,只道:“有本王在,斷不會讓他人隨便冤枉了你們。”
周勝看出了兩人與夜司珩有點交情,心驚之下,便開口威脅:“王爺讓下屬隨意殺害大理寺的人,怕是很難向圣上交代吧?”
夜司珩輕笑:“本王想殺就殺,用不著想著如何向皇兄交代。不過,本王正追查與你有關(guān)的案子,你倒可以多活幾日。”
周勝瞪大眼眸,周身冷汗,“夜司珩,你這瘸子……”
“大膽!”青鋒走上前,一腳踩住了周勝的手背,嗡鳴一聲,長劍已經(jīng)拔出。
“等等。”南璃忽然出聲。
周勝以為她是要大發(fā)慈悲救自己:“六小姐,你今日大恩大德,在下……”
“我二哥再見血腥會暈倒的。”南璃沒搭理他,拽著楚爍到外面,然后再說道,“青鋒侍衛(wèi),你繼續(xù)吧。”
周勝目瞪口呆,隨即就被青鋒的長劍斬斷了幾根手指。
他跪在地上慘叫不已。
楚爍遠(yuǎn)遠(yuǎn)看見,心驚膽戰(zhàn)的轉(zhuǎn)過身。
“天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多死人……”
“二哥放心,他們都背負(fù)許多條無辜人命,一死,魂魄就被冤魂撕扯得支離破碎了。”南璃安慰道。
“……”楚爍竟無言以對。
夜司珩卻對上了話:“那本王豈不是替天行道了?”
南璃想了想,認(rèn)真的點點頭:“也算是吧,不過九王爺上過多次戰(zhàn)場,雖是保家衛(wèi)國之舉,但還是多行善事,消除戾氣為好。”
夜司珩難得眉目溫柔起來,“本王記住了。”
接著,青鋒又讓黑甲衛(wèi)進(jìn)去將三人拿下,等候嚴(yán)刑審問。
懷虛喊著冤枉,楚爍才想起此行目的,拿出賬本喊著:“慢著慢著,他被抓了,那誰來賠我錢啊。”
夜司珩讓人拿過賬本,道:“此人這些年斂財無數(shù),待查抄家財清點后,會將該賠的銀兩送到安陽侯府。”
“多謝九王爺。”楚爍高興不已,連忙道謝。
兩人本就坐著安陽侯府的馬車前來,夜司珩想送人回府也沒借口。
最后是派了一小隊黑甲衛(wèi),護(hù)送他們。
“且慢。”夜司珩讓青鋒推著輪椅過去,見南璃挑起車簾,便拿出了一塊赤金令牌,上面除了雕刻著精致的蟒紋,還有一個昱字。
這是他的王爺令牌。
“六小姐可拿著,以后行事能方便些。”夜司珩說道。
南璃知道此物的厲害,拿著這令牌,相等于夜司珩親臨,威勢非同小可。
她心想,夜司珩為了解咒和找出換命格的人,當(dāng)真是下血本。
她伸手接過,神色認(rèn)真:“王爺放心,你的事,我定會上心。”
夜司珩在夜深出現(xiàn),替她解圍,想來是早就派人保護(hù)自己。
從今夜起,他們就是互相倚重的盟友。
直至到安陽侯府的馬車融入夜色中,夜司珩才收回目光。
清冷的月色落在他身上,顯得他身影有些孤寂。
“青鋒,她收下了本王的令牌。”夜司珩默了片刻,又問,“是否該準(zhǔn)備聘禮,上門提親了?”
青鋒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他輕咳一聲,道:“王爺,不若還是找出下咒之人,再行決定吧。”
夜司珩垂眸,看著自己雙腿,“也是。”
他得站起來迎娶她,才不辜負(fù)她這番心意。
青鋒暗暗松了口氣。
幸好是勸住了。
不然王爺?shù)弥苏嫦啵枚鄠摹?br />
馬車上。
楚爍一直摸著赤金令牌,舍不得放手。
“六妹妹,九王爺連自己的令牌都給了你,難不成是對你有意?”
楚爍有些發(fā)愁,人家可是戰(zhàn)功赫赫的九王爺,不僅掌控著北境十萬兵權(quán),就連京畿的禁軍也是聽他號令。
安陽侯府只是新晉的武將之家,不算根基穩(wěn)固,似乎高攀不起啊。<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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