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殷琉璃聽了吳管家的話眉頭緊皺,看著玻璃房里的白云揚,背對著她坐在搖椅上,她的心也慢慢開始揪緊。
“吳管家,白云揚是你看著長大的吧!”殷琉璃說。
吳管家點頭,嘆息說:“所以,我才心疼大少爺。”
“既然心疼他,就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吧!我知道他有事情瞞著我,而且借口一定是為我好。不過我不想讓他偷偷地瞞著我做對我好的事,卻對他不利。但是現在我不知道情況,所以你告訴我!币罅鹆дf。
吳管家詫異地看著殷琉璃,好一會才說:“少奶奶,您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殷琉璃苦笑:“我要是聰明,從一開始就不應該……!
不應該跟白云揚開始,不應該在報了仇之后還繼續留在這里。
“但是少奶奶,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少爺有什么事。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您就不要再給他添亂了,讓他安靜安靜!眳枪芗艺Z重心長地說。
“好吧!”殷琉璃看吳管家無論如何都不肯說,深吸口氣點頭離開。
這一晚,她不知道白云揚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可能那個點,她剛好在熟睡狀態。
一覺醒來,白云揚已經在換衣服。
脫掉睡衣,露出矯健地身姿。白云揚的脊背線條恰大好處,光滑緊實,猶如精心打磨的大理石般泛著光澤。
白云揚絕對是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他這個樣子,即便是挑剔如她也是滿意不已。
托著下巴欣賞了一會,等白云揚穿上衣服轉過身,看到她在看他,才收起欲望地眼神。
“早安,”殷琉璃道。
白云揚走過來,附身親了親她說:“早安!
“你今天又要出去嗎?”殷琉璃問。
白云揚說:“當然,我要去上班。”
“那你先下樓吃早飯吧!反正我又不能出門,現在還不想起來。等一會再下去吃飯!币罅鹆дf著,又翻身閉上眼睛。
白云揚點頭,先下樓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便離開了。
臨走前又叮囑吳管家,一定要看好殷琉璃,不要讓她隨便出去。下周家里長輩們就來了,讓殷琉璃開始預定菜譜,給她找點事情做。
吳管家自然是連忙答應。
讓傭人在門口守著,等殷琉璃一醒來就通知她。
傭人老老實實地守在房間門口,沒想到殷琉璃這一覺,居然睡到上午十一點還沒出門。
吳管家一開始還沒在意,可是都十一點了,早餐要變中飯,他也不得不著急起來。
“還沒動靜嗎?”吳管家走到門口問。
傭人搖頭說:“一點動靜都沒有,少奶奶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這樣睡覺可從未見過,而且昨天少奶奶并為熬夜,怎么會這么晚都沒有起床。
吳管家想了想說:“敲門吧!敲門問問什么情況!
傭人點頭,連忙敲了敲門。
可是敲了好幾下,也叫了好幾下,里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傭人看向吳管家。
吳管家深吸口氣說:“你是女的,你進去看看什么情況。”
傭人點頭,又敲了敲門說:“少奶奶,我現在進去了!
里面依舊沒有聲音。
傭人無奈,只好推開門進去。
她進去后,看到床上鼓鼓的,像是有人在睡覺。
于是又停下腳步說:“少奶奶,您現在怎么樣?感覺還好嗎?”
可是床上的人鴉雀無聲,根本不回應她。
傭人又出門將這個情況告訴吳管家,吳管家著急說:“該不會少奶奶生病暈過去了吧!你趕緊把被子掀開看看,不行趕緊叫李醫生過來!
傭人點頭,走到床邊又對床上的人說:“少奶奶,我掀開您的被子了,對不起!
說完,將被子輕輕掀開。
可是當掀開一個角后,她不禁大呼一聲,“啊”的一聲大叫。
在門外的吳管家聽到她的尖叫聲,立刻問:“怎么了?”
傭人急切地跑進來,指著床上的人說:“吳管家,不好了,不好了。床上的不是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不見了!
吳管家一聽,也立刻沖進來,將被子掀開。
被子里哪里是殷琉璃,根本是兩個枕頭。
殷琉璃用兩個枕頭弄成人的錯覺,用被子蓋上,讓他們還以為她一直在睡覺呢。
“大少奶奶呢?”吳管家呵斥道。
傭人癟了癟嘴巴,委屈巴巴地說:“我哪里知道。∥也恢馈!
“不是讓你一直守在門口嗎?你怎么會不知道!
“我是守在門口,寸步都沒離開?墒钦娌恢来笊倌棠倘チ四睦,她沒從門口離開呀!”傭人更加委屈了,眼圈都紅起來,忍不住一邊說一邊哽咽。
吳管家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傭人說的沒錯,殷琉璃應該不是從門口走的。否則別說傭人會知道,家里的其他人也會知道的。
他也在外面,如果殷琉璃真的從門口走,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不從門口走又從哪里走呢?
吳管家趕緊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窗戶上。
可是這是三樓,吳管家看了看,房間里也沒有繩子,殷琉璃到底是怎么從三樓離開的。
但是眼下除了從窗戶離開,已經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
畢竟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
而且現在也不是追究殷琉璃怎么出去的事,而是想辦法找到她,知道她在哪里。
吳管家不敢耽擱,趕緊給白云揚打電話。
畢竟大少爺吩咐過,一定要看好大少奶奶。
現在人被他弄丟了,自然要馬上稟報。
白云揚聽到吳管家的話眉頭緊皺,不悅地道:“怎么回事,不是說看好她,怎么會把人看沒了?”
吳管家立刻道歉說:“對不起大少爺,是我的失誤。已經讓人去掉監控了,我們正在家里尋找。門口的保安我也問過,大少奶奶沒有從門口離開!
“你馬上把家里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不止是門口。她想離開,可以有很多渠道,未必只有一個門!卑自茡P說。
吳管家心里詫異,不從門口走,難不成還能翻墻出去?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問,立刻答應,讓人將所有監控都調出來。
果然,他很快發現,殷琉璃的確離開白公館。但是真的沒有從門口走,而是饒了一個大圈,去了最西面的一堵墻,那堵墻要矮一些,雖然有電纜攔著?墒且罅鹆б膊恢涝趺磁,三下兩下地跳上去,越過電纜離開了。
吳管家看著監控嘴角抽搐,他們家這個少奶奶,以前真的是做那種工作的嗎?還是干特工的。
否則,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身手。
“大少爺,少奶奶翻墻跑了!眳枪芗覠o比尷尬地告訴白云揚。
白云揚那邊輕嘆口氣,他就知道關不住殷琉璃。只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快跑出去。
“大少爺,要派人出去找嗎?”
“好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卑自茡P說。
吳管家又內疚地道歉。
白云揚已經不想聽他道歉的話,掛斷電話后連忙打給周易,讓周易派人去找。
殷琉璃出來,多半是去醫院。
白云揚想到這一點,又立刻安排車送他去醫院。
尉遲明嬌住在一家私人醫院,已經搶救過來,但是對外宣布是還沒有醒。
巡捕也派人守在這里,不過,也只是派人守在外面。
她一個女人,又是昏迷不醒,自然是不方便讓巡捕進去守著。
巡捕看到白云揚過來,先是查看身份證,然后又登記身份才讓他進去。
白云揚推門而入,照顧尉遲明嬌的人看到他連忙打招呼。
這個女人是白云揚安排的護工,所以算是白云揚的人。
“怎么樣?”白云揚問。
女護工說:“一切正常!
“今天可有人過來探視?”白云揚問。
女護工搖頭:“沒有生人,不過二少爺打電話過來,說是會過來探望!
“我會讓人攔住他。”白云揚說。
女護工點頭。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尉遲明嬌突然開口說:“表哥,你打算要阻攔別人探望我多久?”
尉遲明嬌的聲音很虛弱,臉色也很蒼白,說話的聲音也很小。不過她的確是清醒的,睜著眼睛,而且不是剛剛醒來的樣子。
白云揚坐到尉遲明嬌床前,眼眸溫柔地看著她道:“現在還不確定多久,應該會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你放心,我會盡量減少別人過來探望你的機會,你也不用裝的太辛苦。”
尉遲明嬌輕嘆口氣,白云揚跟她說話這么溫柔,眼神這么深情。如果是以前,她做夢都能笑醒,是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
可是現在她知道,白云揚之所以對她如此好,是因為殷琉璃。
是不想讓她指正殷琉璃,所以才對她這么溫柔。
“表哥,你就真的這么喜歡她,喜歡的無可救藥嗎?”尉遲明嬌嘆息道。
白云揚沉了沉眼眸,又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你現在好好養傷,不要想那么多。你能活下來不容易,別讓這些煩心事再擾亂你的心情!
“你放心,我之前沒死,現在也不會有事?墒悄汶[瞞一時,卻隱瞞不了一世。你一直阻攔別人過來探望,很快他們就會知道,所以表哥,我勸你還是趕緊答應我的條件,這樣大家都好。”
“我說了,我會考慮,還在考慮中!卑自茡P沉默片刻道。
尉遲明嬌哼笑:“我還以為表哥真的愛她愛慘了,原來還是有所保留。如果真心愛她,就不會再考慮,而是直接答應。”
“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白云揚說。
尉遲明嬌:“……”
臉色更加蒼白,幽怨地看著白云揚良久,才輕嘆口氣。
“是,是我想看到的,可是那又怎么樣?我最終的目的表哥也是知道的,再給你一天時間,一天的時間必須給我答復。否則,表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尉遲明嬌下最后通牒。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訴她。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卑自茡P站起來,還溫柔地給尉遲明嬌攏了攏被子。
尉遲明嬌的眼圈又紅起來,立刻轉過臉,將臉轉到一邊。
白云揚每對她好一分,她心里就難受一分。
明知道白云揚為什么對她好,可是一顆心。∵是不受控制地悸動。
以前她看過一本書,書上面說,有的人生來就是另一個人的劫數。
她想,白云揚就是她的劫數吧!
以前不知道兩人是真正的關系,對他抱有幻想。即便是后來證實了,可是那份不可控制地心,還是依然不可控制。
“我會盡量阻攔別人過來,如果攔不住的話,你這邊也要攔著!卑自茡P走時,護工送他,他又對護工叮囑道。
護工點頭,鄭重地保證:“您放心,我會竭盡全力!
白云揚出去,看守的巡捕又再次確認登記。
“這邊就辛苦你了!卑自茡P對巡捕道。
巡捕笑著說:“這是我的工作,談不上辛苦。再說,您跟我們頭關系那么好,我們頭也特意叮囑過我的,我會盡心盡力!
“謝謝。”白云揚再次道謝。
這巡捕是安然派來的人,還算靠譜。幸虧有他這一道防守,他安排在外面的保鏢攔不住的時候,他這里還能擋一擋。
白云揚出來,他的保鏢跟他打招呼。
不過還沒離開醫院,就碰到過來的白云韶。
果然,白云韶來了。
白云揚攔住他冷著臉呵斥道:“你來干什么?”
白云韶笑著說:“父親派我過來看看,怎么,哥也要攔著嗎?聽說哥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探望,除了尉遲舅舅和舅媽去過一次,別人一次都沒有看過呢,就連父親都被攔在外面。哥這樣做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隱藏著?”
“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說讓才不能讓你進去!卑自茡P絲毫不避諱地說。
白云韶:“……”
一句話把天聊死,還讓人怎么接下去。
“是父親派我來的。”白云韶只好將白承勛搬出來。
白云揚冷哼說:“就算父親親自過來,我也不會讓他進去,更何況是你。他派你來你來就是,進不來又不是你的責任,回去跟他交差吧!要是他不滿意,可以讓他親自過來!
“其實你不讓我進去,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卑自粕卣f。
白云揚勾了勾唇:“既然知道,那就更沒有進去的必要了。”
“可是我們有合作的必要。”白云韶說。
白云揚冷哼:“跟你?我沒興趣!
說完,便走出去上了車離開。
白云韶:“……”
氣的咬了咬牙,臉色鐵青。
白云揚根本就是看不起他,從一開始,他就不把他當回事。
“媽,你確定尉遲明嬌肚子里的孩子是早就沒了嗎?”白云韶回到家,找到關琳問。
關琳點頭說:“當然確定,那瓶藥的效果可是百分之百的。沒有哪個女人接觸過,還能繼續保得住孩子!
“所以尉遲明嬌這次被刺,就很奇怪了!卑自粕卣f。
“有什么可奇怪的,也許是她以為是殷琉璃下的手,所以找殷琉璃的麻煩。殷琉璃一時失手,然后刺傷了她。”關琳說。
白云韶冷哼道:“怎么可能,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那天酒店里發生了很多事,尉遲明嬌不可能去酒店里未卜先知,知道殷琉璃會過去。這可是李琦告訴我的,那家酒店他們家有股份,雖然被白云揚給交代過,但是她還是弄到了一些內部資料給我!
自從那一晚之后,他和李琦的聯系就密集起來。
雖然他對這個千金大小姐沒什么興趣,這個女人長得也不是他的菜,可是誰讓李家在江城也頗有勢力。
所以,他雖然不喜歡,但還是跟李琦周旋著,從李琦這里打聽事情。
“你知道這些事情又怎么樣,你想怎么辦?”關琳不解地問。
其實不管是尉遲明嬌受傷失去孩子,還是殷琉璃成為犯罪嫌疑人,對他們來說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而且尉遲明嬌那個孩子,也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關琳因為這件事,心里正高興著呢。
所以根本想不通兒子為什么還要揪著這件事不放,還想深入調查。
“媽,你還記得上次白云揚在外差點被一個女人給強了的事嗎?”白云韶突然問。
關琳點頭說:“當然記得,那件事想想挺后怕的。當時你極力勸白云揚為你出頭,去找你父親。結果沒想到,他在外卻遇到了那種事情。幸虧你父親對于他已經失望至極,沒有追究這件事。不然的話,你哪里有這么容易回到你父親身邊。你父親還不要恨死你,可不是我能擺平的。”
“哼,那件事是有一個人找到我,說是我這樣勸白云揚過去,父親就一定會原諒我。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后來直到白云揚出事,我才知道我被人利用了。還好,父親和白云揚都沒有追究,可是仔細想想,那個找我的人,豈不是很奇怪,他是故意在害白云揚啊!”
“那又怎么樣,跟我們又有什么關系?”關琳不解地道。
“你還記得那個人給了我們什么嗎?”白云韶問。
關琳臉上露出貪婪地笑容,說:“當然記得,巨款,還有給我洗白的機會。”
“那么多錢,而且還有勢力,可見這個人不一般。他能通過我利用我陷害白云揚一次,你不覺得這次的事情,也許也跟他有關?先不說他到底想做什么,就憑他的手段和能力,如果我們能找到他,再和他合作一次,說不定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卑自粕卣f。
關琳眼睛一亮,立刻道:“兒子,你說的沒錯,你可真是太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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