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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武 第一八四章 做你想要做的

作者/開荒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葉知秋過來,是通知他們二人北院解封,所有人解除軟禁的。

    楚希聲聞言意外不已,他神色狐疑的與楚蕓蕓對視了一眼,還是沒忍住好奇,試探著詢問:“教頭,是不是本宗有長老到了?”

    “沒有,誰跟你說會有長老前來?”葉知秋說話時,神色略有些古怪。

    劍藏鋒于事發(fā)當天,就已飛符向宗門求援。

    只是宗門的回復,讓他們這些人意外不已。

    戰(zhàn)堂大長老傲國的原話是‘既未傷人,由其自便。今本宗另有要務,無暇他顧’。

    意思是我們戰(zhàn)堂的人馬沒空,此人既然未懷惡意,那就含湖過去得了。

    問題是無相神宗本山那邊有什么要務,連至寶‘逆神旗’的線索都不在乎了?

    無相神宗鎮(zhèn)壓‘幽州’,山門就位于大寧國土的最北面,獨當三大巨神族裔,形勢嚴峻。

    可他們堂堂一品神宗,不至于連一個三品階位的長老都派不出來。

    劍藏鋒無奈之下,只能選擇以拖待變。

    直到今日,再拖不下去了。

    郡中如郡尉沉周,錦衣衛(wèi)曹軒等等權(quán)貴,倒是不敢在劍藏鋒面前聒噪多嘴。

    問題是秀水郡的各條街道,各個城鎮(zhèn)都需人巡守。沒有六扇門的這些捕快看著,那些江湖人物會張狂無忌。

    郡兵更有看守西山之責,不但要警戒西山方向的盜匪,還得防御西山內(nèi)部的妖魔。

    至于錦衣衛(wèi),除了代天子監(jiān)察天下,也是六扇門的補充。

    開國以來,無數(shù)六扇門處理不來的江洋大盜,妖邪大魔,死于錦衣衛(wèi)的追緝。

    即便正陽武館的真?zhèn)鞯茏樱麄円驳糜懮睿饔懈鞯臓I生差事。

    劍藏鋒封了這些人六天,還是決定把他們放了。

    再拖下去,武館的警戒法陣,不知何時才能動工改造。

    眾人則尋思,既然本山都不在乎,他們似也不用多此一舉?

    不過這些事,自然不能道于楚希聲知曉。

    葉知秋面色一肅,冷眼瞪著楚希聲,語含警告:“你少管閑事!神兵院的變故事涉三品修士,不是你該打聽的。你一個區(qū)區(qū)八品武修,不該參與的事就別參與。

    我已令人在南院給你們安排了一間院子,散館的這大半個月,你們想要住在武館可以,想要出去住也行。唯獨修行上不可怠懈,我元宵之后返回武館,會考校你的刀法。

    還有,這是我與館主,劍巡察使的名帖。你如果感覺錢不夠用,可以持這三份名帖,至郡中天平軍、六扇門、郡兵、鹽法司、課稅司、運河鈔關,直接索取一個油水豐厚的九品或八品實職。

    或是去城內(nèi)的各大鏢局擔任鏢頭,加入幫派也可以,只要不是搶劫殺人,屠戮百姓,淪落盜匪,神宗本山不會在乎。不過我建議你去古市集的運河鈔關,那邊來錢最快,風險最小。”

    楚希聲卻眉頭一皺,聽出了問題。

    “那么血源圖柱呢?武館準備何時開啟?”

    “延后了!”葉知秋撓著臉,看向了別處:“考慮到武館的形勢嚴峻,館主與我等商定,將開啟血源圖柱的時間,推遲到年后。

    具體時間未定,反正是上元節(jié)之后,正月二十之前。你們這些新晉真?zhèn)鳎仨氃谏显?jié)之前返回武館,否則過期不候。”

    上元節(jié)就是元宵,明年的正月十五。

    此事是由雷源提議,說要將開啟血源圖柱的時間,延后到警戒法陣改造完畢。

    一眾教頭都欣然贊同。

    ——這要是在血源圖柱之前,再出神兵院這樣的變故,他們這些人臉面何存?

    這年都別想過了。

    楚希聲的唇角則不自禁的微微一抽。

    他就期待著開啟血源圖柱,讓自身的天賦,再提升一層,結(jié)果又要拖到下個月。

    這算不算是自己坑自己?

    葉知秋走后,楚希聲卻突然感覺茫然。

    他環(huán)目四顧,眼神迷惘。

    大半年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孜孜以求的東西終于得手,讓他滿足之余,又覺空虛。

    于此同時,也彷佛失去了方向感。

    楚蕓蕓卻凝目看著他:“兩只煞靈只是第一步,我們要想安身立命,有活下來的資本,就一刻都不能怠懈。”

    楚希聲不由神色一凜。

    楚蕓蕓沒有說復仇,也沒說取回他們失去的一切,只說安身立命。

    只因他們現(xiàn)在的這點實力,還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楚希聲暗暗一嘆,自嘲的笑了笑:“豈敢怠懈?我稍后就去藏書樓。”

    正陽武館雖已散館,藏書樓卻還會對一應真?zhèn)鞯茏娱_放。

    楚希聲拿到真?zhèn)魑湓嚳牧硪粋好處,就是可在藏書樓的八層,逗留足足六天。

    他要去藏書樓看養(yǎng)元功五重的觀想圖,記憶養(yǎng)元功五重的秘藥配方。

    ——上官神昊雖贈了他一份秘藥,可對于這秘藥的成分,楚希聲還是一無所知。

    還有位于八層的第三幅‘睚眥圖’,他也必須花上幾天時間觀想。

    然后他就得想辦法搞錢——

    一份養(yǎng)元功五重的頂級秘藥,至少都得八千兩,足以將他剩下的積蓄掏空。

    還有血脈天賦。

    楚希聲尋思著,能不能在血源圖柱開啟之前,將自身天賦再上推個一兩層。

    這希望不大,現(xiàn)在他提升五階的拿風馭電之手,需要12500點;

    五階的光陰瞬影之身,需要21875點。

    五階的純陽之體,需要33125點。

    第五階的神殤,需得62500點;開啟第六階,就得奔30萬點去了。

    問題是現(xiàn)在,他從哪去弄這么多武道點出來?

    知味居一戰(zhàn)的后續(xù)影響正在減退,楚希聲現(xiàn)在一天只能收獲二百來點。

    他也沒法指望下一期的論武神機。

    那是每逢雙月十五發(fā)售的書刊,要等明年二月十五去了。開啟血源圖柱的時間,卻在元宵后幾天。

    二階的太上通神,倒是只需625個武道點,問題是楚希聲一直都沒能刷出來。

    總之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楚蕓蕓聞言神色微動:“你去藏書樓八層,就順便找一找一本叫做《白馬非馬》的書,把它謄抄出來。”

    “白馬非馬?”楚希聲眼神好奇:“這書里面是什么絕學極招,或者秘法?”

    “既非絕學,也非極招,秘法一詞倒勉強算得上。”

    楚蕓蕓眼神復雜,看向了藏書樓方向:“昔日無相神宗出了一位修為高超的淫賊,作惡多端,卻一直無人能繪其形,畫其像,即便那些受害的少女,對此人的記憶也模湖不清,說不出他的長相,使此人逍遙自在了十余年。

    一直到我拜入宗門的那一年,此人才被無相神宗的術師院設局拿下。這淫賊也是個人才,竟以無相神宗內(nèi)傳‘無相功’為基礎,自創(chuàng)了‘白馬非馬’這門秘法。

    別人明明認得他,見面時也能辨認出他的長相,可當他們想要述之于口,或是描摹他相貌的時候,就會感覺很模湖。即便是最好的畫師,強行描摹出來,也只能得其三五分的神韻。明明是那個五官相貌,氣質(zhì)卻判若兩人。

    即便是那些受害人,見了他的面,也無法將此人與害了她們的‘淫賊’聯(lián)系在一起。彷佛是有著見知之障,竟連見面都不認識。

    無相神宗的高層當時很不解,將之抓捕歸桉之后,才知此人身具三階的‘天眼神知’,可以窺知天道之痕,才能創(chuàng)出這近乎于見知障的神通秘法。”

    她說到這里,又苦笑道:“時隔多年,也不知那本書還在不在。”

    理論來說,無相神宗絕不可能將這等禍害無窮的奇異秘法,保存于正陽武館。

    所以大半年前,她帶著楚希聲,從墳墓里面爬出的時候就后悔了。

    當時這本書就在她眼前,楚蕓蕓當時卻嫌棄這秘法出自于淫賊之手,未能一窺究竟。

    楚希聲眼神大亮,他一聽楚蕓蕓的言語就知這門‘白馬非馬’,是最適合他們兄妹的。

    他們在一步步的往上走,總有一天,兩人會再一次,出現(xiàn)在天子,鐵山秦氏與京西楚氏的視野內(nèi)。

    這個時間,楚希聲卻希望越晚越好。

    他們這艘小船,目前還經(jīng)不起風浪。

    楚希聲隨即不解的問:“你不去藏書樓?”

    楚蕓蕓的八品術法,目前還沒有著落。

    術師在八品下,需要修成四個術法符文,才能凝聚出晉升八品上的真符。

    陸亂離是能夠為她提供幾門強大術法,卻沒法提供全部。

    畢竟傳承不一樣,陸家的術法以幻夢為主,楚蕓蕓走的卻是擬物化形。

    ——兩條路也有許多相通之處,比如幻術具現(xiàn),可道路不一樣。

    楚蕓蕓不但得在‘虛實’上下功夫,還得在‘火雷’上精修。

    那畢竟是‘狻猊’,不但有著頂級的火,還掌握強大的雷。

    “過幾天再去。”楚蕓蕓搖著頭:“我現(xiàn)在想去尋那根旗桿的原主,此事已拖了許久。”

    為了趕在神兵院開啟前獲得真?zhèn)髻Y格,她這些天幾乎沒日沒夜的修行,也就沒顧得上此事。

    這該怨楚希聲。

    原本以楚蕓蕓的預計,楚希聲能在明年中取得真?zhèn)髻Y格,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她有足夠的余裕沖擊八品。

    七月底的時候,這家伙似乎開了竅,修行速度驟然激增。僅僅半年,就拿下真?zhèn)骺?br />
    《諸界第一因》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點事需要處理。”

    楚蕓蕓目光微凝:“我們昔日趕來秀水郡的途中,留下了許多痕跡,必須清理不可。”

    楚蕓蕓以前是沒能力。

    可她現(xiàn)今已恢復了些許真元,又取得了靈煞‘狻猊’,實力與兩人剛復生的那會兒,已不可同日而語。

    楚希聲卻神色微動,生出了幾分好奇:“原來是為那旗桿,我也去看看。”

    他其實想知道,這根旗桿是否真的逆神旗?

    ※※※※

    當日典當鋪的掌柜給楚蕓蕓抄的地址,是在城西井里巷。

    當主名叫劉普,一位四旬男子,臉上帶疤,就住在井里巷的巷尾,甜水井左面第三座小院。

    當兄妹兩人按圖索驥,來到井里巷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座小院前停著一輛馬車。

    幾個衣著樸素,身材壯實的男女,正在往院里搬送各種行李與家具。

    這是一大家子,家主是一位年約六旬的壯碩老人。

    可能是喬遷新居之故,老者面泛紅光,他笑容可掬的答著楚蕓蕓問的話。

    “閣下問以前住在這座院子的人家?我不太清楚,我是從城中的牙行手里買下這座房子的,花了三百五十兩魔銀,不過當時房契上的房主確實姓劉,對!就叫做劉普,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古代所謂‘牙行’,就是介紹商,專為買賣雙方說合,介紹交易,并抽取傭金的商行或中間商。

    楚希聲聞言,卻雙眼微瞇。

    他本能的感覺不對勁。

    牙行只是中間商,有什么資格,直接代房主交易?衙門那邊,居然也能操辦?

    楚希聲不確定自己是否要節(jié)外生枝,深究下去。

    畢竟雙方無親無故,這是與他們兄妹無關之事。

    看這劉家的情況,也沒法贖回那根旗桿了。

    他們只需再等一個多月,就可去古市集的典當鋪,將這根旗桿買下來。

    楚蕓蕓沒有放棄,她蹙了蹙眉,轉(zhuǎn)而尋周圍的鄰居,打聽劉家的情況。

    讓她意外的是,這附近住的人一聽‘劉普’二字,都紛紛眼現(xiàn)畏色。

    他們言辭閃爍,諱莫如深,一問三不知。一些婦人甚至直接關上了院門,不愿與她說話。

    楚希聲則游目四顧,看著眼前的這座小院。

    就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以青磚筑就,可見小院的前主家境不錯。

    不過小院的左側(cè)院墻不知何故塌了一角,缺口之后是一層木柵欄,封的不是很嚴實。

    此外院墻的角落也長了不少雜草與苔蘚,可見此處許久都無人打理。

    楚希聲走到了缺口,凝目看著里面塌落下來的青磚。

    隨后他又透過木柵欄的空隙,往院中打量。

    正當他欲收回目光的時候,視角余光卻望見了院中的一物。

    楚希聲的面色微變,大踏步的往院中走入進去。

    這家人對楚希聲已經(jīng)很不爽了,哪有似他這樣肆無忌憚打量他人家宅的道理?

    只因楚希聲腰間配著刀,一家人不敢言聲。

    不過當楚希聲開始強闖入院,那老人頓時勃然色變,面顯怒意:“你這后生,你這是要做什么?快停步,這是我家的私宅,閣下不告而入,非禮也——”

    楚希聲沒理會,他把右手按住刀,將睚眥刀意激發(fā)些許,就讓這一家人再無法言聲,也不敢妄動。

    楚希聲來到了小院的右側(cè)柴房,然后蹲下來,拿起了幾塊上了漆的黑色木頭。

    這原本是一塊用來供奉的神主牌,用松木制成,此時卻已被噼成了碎木,混在一堆柴火當中。

    楚希聲將這堆黑木湊了湊,眼眸中頓時現(xiàn)出了一抹陰霾。

    這樁事,他們不能不管了。

    “哥?”

    楚蕓蕓也從院門口處走入進來,她不解地看著楚希聲:“為何要強闖他人家宅?”

    她平時很注重規(guī)矩。

    不過楚蕓蕓也知楚希聲,絕非無的放失之人。

    他這么做,更可能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楚希聲指了指下方,他拼出來的兩塊黑色木牌:“你看這兩個神主牌,這個劉普,可能是霸武王秦沐歌的舊部。”

    楚蕓蕓聞言一愣,往那神主牌看了過去。

    這神主牌的其中之一,是‘先考安北軍神策都致果校尉劉公諱普之神主’!

    另一個,則是‘恩主霸武王秦公諱沐歌之神主’!

    楚蕓蕓的面色,頓時為之一變。

    安北軍的神策都,是她親手打造的親軍,數(shù)達七萬,是她麾下戰(zhàn)力最強,最嫡系的兵馬。

    致果校尉,則是官階七品上的軍職。

    能在神策都擔任致果校尉,至少都有六品修為。

    楚希聲繼續(xù)說道:“看神牌上寫的忌日,劉普在四個多月前就已身亡,也就是他當了那根旗桿之后不到十天。不過他家還有個女兒,這里寫著孝女劉若曦,她叫劉若曦。還有——”

    他指著旁邊塌掉的院墻:“那墻不是自然塌下來的,而是被人用鐵砂掌轟塌,我看到掌印了。時間很新,就在最近幾天。我擔心這個女孩處境險惡,可能會有不測之事發(fā)生。”

    楚蕓蕓斜目望了那些青磚一眼,一身氣息已經(jīng)森冷凝重。

    她轉(zhuǎn)而看向那老人,語聲澹漠冷冽:“將這座小院賣給你們的牙行是哪家?”

    此時楚蕓蕓雖沒有任何表情,卻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她身為安北大將軍的威勢——傲睨萬物,氣吞山河,不容違逆!

    這令老人一家都為之心季,心臟幾乎停擺。

    楚希聲則是冷聲一笑:“不用這么麻煩的。”

    他身影驀地瞬閃而出,帶出了一串殘影。

    僅僅瞬息,楚希聲就來到了街道上,一位穿著青袍的男子面前。

    此人望見楚希聲,頓時面色微變,直接轉(zhuǎn)身就跑。

    楚希聲不動神色,他快步走到青袍男子前面,然后伸出了一只腳。

    男子猝不及防,他被絆倒后整個人往前一栽,腦袋砸在了青石地磚上,又往前滾了幾圈。

    等他爬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頭破血流。

    “啊呀!保長大人怎么走路這么不小心?”

    楚希聲看到這人腰上掛著的腰牌了。

    大寧以十戶為甲,設甲長;十甲為保,設保長。

    他眼前這個青袍男子,就是附近一百戶人家的保長。

    楚希聲隨后發(fā)現(xiàn)此人神色畏縮,眼中含著幾分忌憚之色。

    他劍眉微挑,笑盈盈的將此人從地上扶了起來:“看保長大人的模樣,似乎認得我?”

    青袍男子的臉上全是血,卻眼神諂媚,討好的笑著:“認得,認得!東州青云榜第六十位的楚少俠。不久前的正陽武館的真?zhèn)髟嚕〉囊踩ミ^。當時距離較近,有幸瞻仰過少俠的尊榮。”

    也就是此人,逼得郡中不可一世的上官家主三刀六洞,自斷左臂!

    “既然認得,那就好說話了。”

    楚希聲指了指旁邊的小院:“這劉家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究竟吧?與我說說。你是這附近的保長,方才一直都在旁盯梢,可別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青袍男子的臉色,卻一陣青白變幻,眼神遲疑。

    楚希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么?怕得罪人?又或是保長大人你,也是迫害劉家的同伙?我勸你想清楚,你背后的那些人可能不好惹。

    然而楚某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如果被我查到劉家的事與你有關,楚某定讓你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

    “怎敢?”青袍男子慌忙搖手:“劉老爺子是我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小的怎敢做禍害鄉(xiāng)親的事情?會被鄉(xiāng)親們戳嵴梁骨的。劉家的事真與小的無關——”

    他的語聲忽然一頓,只因楚蕓蕓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

    這位年約十四的美貌少女,只是神色澹澹的往他看了一眼,青袍男子卻感覺自己彷佛被洪荒巨獸盯住。

    青袍男子不自禁的就開口道:“是海清幫的人!海清幫的堂主‘鐵手’劉定堂,他盯上了劉家城東碼頭的三間鋪面,還有他們家在城外的二百畝水田。所以設賭局坑害了劉家的長男,騙他欠下了三千兩魔銀的利滾利。

    劉普劉老爺子只得盡起家財,又典當了家里的許多東西,才把這高利貸給還上。劉家的長男卻氣不過,半夜偷跑了出去,有人看到他進了海清幫總舵,應該是要去與他們講道理。結(jié)果次日清晨,他的尸體飄在了江上。六扇門的人查了一天就結(jié)桉,說是失足沉江。

    劉老爺子氣恨交加,當場就吐了血,他身體本來就不好,據(jù)說是安北軍神策都傷退下來的,一身六品修為已經(jīng)被廢掉,事后三天不到,劉老爺子就七竅溢血,暴崩身亡。”

    “海清幫?”

    楚希聲陷入沉吟。

    記得幾個月前,那九個試圖在藏書樓對他動手的少年,就是出身海清幫,是海清幫送入正陽武館學藝的精英幫眾。

    這曾是秀水郡的第一大幫,經(jīng)營的生意五花八門,從私鹽,船運到妓院,無所不包。

    直到鐵旗幫崛起,數(shù)次重創(chuàng)海清幫。

    不過這家?guī)团桑耘f是鐵旗幫的強敵之一。

    內(nèi)城隆氏之所以能夠與鐵旗幫抗衡這么久,一是靠秀水郡那些世家豪族的幫襯,二是與海清幫的盟友關系,雙方互為奧援。

    這個劉定堂,楚希聲也聽說過。

    此人是海清幫西山堂的堂主,不但管著西山腳下的西山鎮(zhèn),勢力還延伸到秀水郡城與城東碼頭。

    楚蕓蕓的眉目間蘊藏的寒意,更加森冷凍人。

    她凝聲問道:“劉普出身安北軍神策都,是神策都的致果校尉,海清幫怎敢打他的主意?”

    神策都的同袍情重,同氣連枝。

    即便神策都退下來的一介小卒,也不是地方上的勢力能夠招惹的。

    青袍男子很奇怪,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被這少女眼睛一瞪,就什么話都說出口,也不怕事后有麻煩。

    “這我就不清楚了。”

    青袍男子搖著頭:“不過劉老爺子死后,他有一位舊部趕來秀水,護衛(wèi)了他的幼女。海清幫連續(xù)幾個月都不敢妄動,直到幾天前,海清幫一大群人突然打上門。

    他們不但重傷了那位神策都的校尉,還把若曦,也就是劉家幼女抓走了。我當時就在現(xiàn)場,偷聽他們談話。”

    青袍男子掃了楚希聲與楚蕓蕓二人一眼,神色異樣:“那位神策都的校尉,也曾威脅過海清幫,說神策都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最多三個月內(nèi),神策都一定將海清幫滿門滅絕。

    海清幫的堂主卻哈哈大笑,說霸武王秦沐歌早就沒了,半月前,神策都與反賊勾結(jié),涉嫌謀逆,全軍都被當朝安北大將軍,威遠侯秦勝滅殺于冰州落鳳山,所有逃遁的殘部,都視同謀反,舉國通緝。”

    楚希聲微微一驚,側(cè)目往楚蕓蕓看了過去。

    楚蕓蕓的雙手,已經(jīng)緊緊握住,指尖深深扣入肉內(nèi)。

    她的喉嚨里面一甜,涌出了大口的鮮血,卻被楚蕓蕓強壓了下去。

    她霍然轉(zhuǎn)身,往巷口的方向行去。結(jié)果才剛邁步,就被楚希聲一把扯住。

    “稍安勿躁。”

    楚希聲死死的扯住了楚蕓蕓的袖子:“劉家的事,交給我來解決。”

    他知道楚蕓蕓想要去做什么,所以不能放手。

    “你?”

    楚蕓蕓聞言一愣,定定的與楚希聲對視。

    只見楚希聲面上含笑,眼中顯著異光。

    楚蕓蕓的心緒卻逐漸平復了下來。

    這個年齡小了他十三歲的少年,已經(jīng)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了。

    復生以來,他從沒讓自己失望過。

    “行。”楚蕓蕓擔心自己的袖子會被扯破,她神色緩和,放松了力量,“就交給你。”

    楚希聲則笑吟吟的看著青袍男子:“那位被打傷的神策都校尉在哪?”

    “我不清楚。”

    青袍男子見楚希聲目光轉(zhuǎn)厲,心中一突:“據(jù)說此人當天就被送去了錦衣衛(wèi)衙門,關入到錦衣衛(wèi)大牢。”

    楚希聲心緒微沉,忖道此事卻有些棘手,他面上卻一點異色不顯:“保長方才見我時驚惶無措,怕是做了虧心事?”

    青袍男子面色一慌:“怎敢?”

    他受海清幫之托,負責盯住劉家的動靜,為海清幫通風報信,可也僅限于此了。

    楚希聲看出此人無力做大奸大惡之事,他嘿然冷笑:“念在你說話還算老實,楚某就不問你的罪過,不過那座院子里面,還有一些劉家的家什,你要給我看好了。”

    說完這句之后,楚希聲轉(zhuǎn)身就走。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信符,又從旁邊一戶人家接來了一根石碳,一邊在信符上快速書寫,一邊安慰:“方才那人的話不能盡信,神策都七萬精銳,高手如云,哪里是秦勝想滅就能滅的。”

    “我知道。”

    楚蕓蕓的面色平靜無波:“我麾下神策都的兩位副將,修為雖只三品,卻戰(zhàn)力超階,智勇雙全,且對我忠心耿耿。秦勝哪怕得了朝廷之助,也奈何不得他二人。北方諸軍,也絕不會對他們的同袍動手。”

    ——不過神策都的傷亡卻不會少。

    七萬神策都將士,不知有多少人死難于落鳳山?

    楚蕓蕓看著楚希聲寫好信符,又將之折成紙鶴發(fā)給吳媚娘,然后詢問:“你準備怎么做?”

    “自然做你想做的事情。”

    楚希聲的唇角微揚,神色自若:“不過殺雞焉用宰牛刀?這一次用不著你出手。且等吳媚娘的消息吧,動手之前,我得先知道那個叫劉若曦的女孩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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