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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27 招搖過市

作者/八零阿濤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石頭哥,這路也太難走了吧。”

    晃蕩的地排車上,楊小濤拿起水壺灌了一口熱水,隨手遞給楊石頭。

    此時(shí),兩人已經(jīng)離開四九城大半天,路上行人稀疏,道路也由平坦的土路變的坑坑洼洼,速度快不起來,驢車還顛簸的厲害。

    建國后許多基建還沒完善,哪怕是四九城周圍也是如此。

    楊小濤第一次出遠(yuǎn)門,習(xí)慣了柏油馬路水泥道,在這種土路上坐車,簡直就是遭罪。

    “沒事,這點(diǎn)還好,以前到咱們莊子更難走!”

    楊石頭喝一口水,看著手上的水壺,滿是稀罕。

    這東西他們村可沒有,大家伙平日里上工都是用木桶裝水,渴了就拿瓢舀水喝,夏天還好,到了秋天喝下去冰涼。

    將水壺送回去,又寶貝似的看了眼車?yán)锏臇|西。

    尤其是那一袋子透著殷紅的血肉,從楊小濤那里得知,這些都是他用錢票買的。

    他也不知道真假,只以為是城里生活,心中羨慕。

    這堆肉,以他來看最少也得十斤,更聽說里面還有羊肉和牛肉,聽著肚子里就倒騰起來。

    最后是在楊小濤腳下的那些酒,楊石頭再次舔吧嘴唇,上次太爺回家?guī)Щ厝サ木贫己蛶讉(gè)爺爺分了,他只能撿個(gè)瓶底,裝上散酒喝了個(gè)痛快。

    心里琢磨著,這么多酒,怎么也得弄倆瓶底吧。

    中午時(shí)候,兩人都沒吃飯,主要是顛簸起來也沒心思吃飯。

    楊小濤看看日頭,拿出一把奶糖遞給楊石頭。

    又是好東西。

    楊石頭眼睛放光,雙手擦擦,小心接過。

    “小濤,你這糖可真甜。”

    接過楊小濤的奶糖,仔細(xì)一數(shù)八顆,吃了一顆后,剩下的都裝兜里。

    回家給對象吃一顆,保準(zhǔn)……

    楊小濤點(diǎn)頭,“石頭哥,咱們什么時(shí)候到?”

    楊石頭看看左右,“走了大半了,再有一會兒就到曲家皂戶了,過了皂戶就是秦家村,然后是高家莊,過了走五里,就到咱們莊了!”

    楊石頭數(shù)著沿途的幾個(gè)村子,楊小濤腦海中浮現(xiàn)出幾個(gè)地方影像。

    一條河,大柳樹,土坡,山嶺。

    前身的回憶,在這一刻讓楊小濤有些近鄉(xiāng)情怯。

    深吸一口氣,眼睛隨著驢車前行,看著四周灰黃而又荒蕪的土地,打量著陌生的年代。

    楊石頭看楊小濤沉默起來,覺得可能是勾起了回憶,便開解小濤,“小濤,你這次回村可是要好好住兩天。”

    “一起長大的人,就你一個(gè)出息了,可得給大伙好好講講城里的事。”

    楊小濤點(diǎn)頭,腦海里又傳出幾個(gè)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說到這里,楊石頭有些扭捏,覺得拿了楊小濤這么多好處,不告訴他有些說不過去。

    但想到太爺?shù)膰?yán)厲,最終只是從旁側(cè)擊說道,“小濤,村里可是給伱備了一份大禮呢。”

    楊小濤疑惑,村里還能給他什么?

    有心問清楚,可楊石頭轉(zhuǎn)頭甩著鞭子,一副不能說的樣子。

    楊小濤被這半截子話給勾起了興趣。

    村里能拿出來的,無非就是吃的,用的。

    錢就不用想了。

    除此之外。

    楊小濤突然打個(gè)哆嗦,“不會是給個(gè)媳婦吧。”

    楊石頭被楊小濤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聽到后卻是不說話,繼續(xù)趕路。

    而這番模樣卻越發(fā)堅(jiān)定楊小濤的猜測。

    心里突然變得糾結(jié),真要是給說媳婦,那到底是要呢還是不要呢?

    車轱轆嘎吱嘎吱的壓著泥土,車上的人懷著糾結(jié)的心思,一直來到一條河邊。

    不遠(yuǎn)處,幾個(gè)半大小子在冰面上躥騰,熱火朝天的模樣就是北風(fēng)也被叫熱了。

    車子停下,楊石頭砸開河邊冰面,讓驢自跟去喝水,楊小濤則是走到河邊。

    “石頭哥,這不是咱們村的河吧。”

    仔細(xì)回憶一番,這才說道。

    “嗯,這是條小河,過了秦家村,咱們村和高家莊比著一條大河,上下游呢。”

    楊石頭提上褲腰帶,將驢子拉回地排車,從車上取了一小把炒豆子,小心的喂著。

    楊小濤就在一旁看著,他小時(shí)候見過毛驢,但家里沒有養(yǎng)過,也不知道這毛驢的習(xí)性。

    楊石頭見他來了興趣,便介紹起來。

    “這黑皮可是村子集體的,但養(yǎng)在我家。一個(gè)月給十斤黃豆,其他的都是去地里吃草。”

    “別看它個(gè)頭不高,可是拉車碾磨的好手,咱們村里拉車干活就數(shù)著它勒!”

    說起毛驢,石頭有些上癮,話越說越多,楊小濤聽得也在味,兩人仿佛有了共同話題,有說有笑。

    車子再次啟動(dòng),這次吃飽喝足的黑皮走起來更帶勁了,或許是靠近了村莊,道路好起來,車子也沒那么顛簸了。

    車子來到村頭慢慢走進(jìn),一個(gè)正在掃大街的漢子抬頭看過來。

    “石頭,這是干啥去了?”

    漢子嗓門老大,拄著沒頭的掃柱大聲喊著。

    楊石頭嗷起嗓子,“大柱哥,去城里了,接人呢!”

    車子靠近,附近幾個(gè)人都看過來,頓時(shí)瞪大眼睛。

    車子上裝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啊,尤其是鼻子尖的聞著肉味,羨慕的不行。

    “小濤,這是曲栓柱,皂戶村的小隊(duì)長!”

    “大柱哥,這是小濤。我家老根叔的!”

    “大柱哥!”

    楊石頭沒有停下,楊小濤也就在車上打著招呼。

    “這是回村過年啊。買了不少東西呢!”

    曲大柱看著車?yán)锏臇|西羨慕問道,楊小濤笑著回答,“嗯。今年在家過!”

    車子向前走,越來越多人和楊石頭打著招呼,不時(shí)有人問詢,楊石頭都笑著介紹,一車東西吸引來的目光讓他滿是榮譽(yù)感。

    尤其是村里碰到的小媳婦,看著車上的倆人眼都變了,毫不忌諱的當(dāng)面打聽兩人的情況。

    這讓楊小濤肯定村子里是給自己找媳婦。

    車子離開曲家皂戶,又過了五六里經(jīng)過了秦家村,不過這次楊石頭沒有走大路,而是從村子外面小路有著。

    楊小濤以為是抄近路,便沒詢問。

    只是等到了一溜房屋前,看著門口立個(gè)眼熟的身影,楊小濤突然明白了楊石頭的深意。

    身體端正,將車?yán)锏臇|西往一邊顯眼的地方挪了挪,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呐浜掀饋怼?br />
    “呦,這不是老三叔呢,曬太陽呢。”

    楊石頭朝著一個(gè)蹲在屋山頭曬太陽的老漢喊著。

    老人四五十歲,穿著打補(bǔ)丁的棉襖,頭上雞窩子似的,一張老臉滿是風(fēng)霜。

    聽到楊石頭的喊聲,老漢抬頭看過來,混濁的眼眸里有些慌張,卻是強(qiáng)打著精神,慢慢站起來。

    “是小石頭啊!”

    “啊,剛?cè)コ抢铮寻承值芙踊貋怼!?br />
    楊石頭拔高聲音,將其他幾個(gè)曬太陽的,看熱鬧的人目光吸引過來。

    楊小濤看著面前老漢,此人便是秦淮茹的三叔。

    秦家在村子里算是大戶,和楊家在楊家莊希望,本姓人口占了八成以上。

    秦淮茹父親輩的本家兄弟有四個(gè),除此以外還有兩個(gè)姑姑。

    秦淮茹父親排行老二,這坐著的就是老三。

    原本秦家和楊家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cuò),要不然也不會給楊小濤介紹秦淮茹。

    但現(xiàn)在,兩家不說關(guān)系破裂,卻也是到了冰點(diǎn)。

    這就是宗族勢力的另一種體現(xiàn),得罪了一家,可能就是得罪整個(gè)村子。

    “這走了大半天呢,車子太重,差點(diǎn)耽誤了時(shí)間!”

    楊石頭說著,還將車子放慢速度,故意往人前湊候,“可把俺的驢累壞了。”

    周圍人不是聾子更不是瞎子,自然聽得出這話里的得意,也看的見車上的東西。

    打眼一看,都是他們值得羨慕的東西。

    尤其是顯眼的肉和酒,這東西在農(nóng)村里就是奢飾品。

    “這么多東西?都是楊家小子的?”

    一旁人開口詢問,楊小濤沒說話,楊石頭已經(jīng)開始炫耀起來。

    “那可是,我這兄弟是軋鋼廠的工人,一個(gè)月五十塊錢。”

    “油糧米面國家發(fā)著,吃穿都在工廠里,買這點(diǎn)東西還不簡單?”

    “這次回家過年,自然得孝敬一番了?”

    楊石頭越說越起勁,楊小濤不動(dòng)聲色的看著左右人,這時(shí)候遠(yuǎn)處的大姑娘小媳婦也都跑來看熱鬧,趕緊踢了下車梆,楊石頭會意。

    “不說了,急著回家,走了!”

    楊石頭不給眾人羨慕的時(shí)間,論起鞭子就是一聲脆響,驢車加快速度,穿過胡同。

    等驢車走后,議論聲才響起。

    “一個(gè)月五十塊啊,我的天呢。”

    有人感慨著,一旁的人有些見識,連忙開口。

    “這有什么?人家說工人,五十塊都是少的,多的能掙一百多呢。”

    周圍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氣,一百塊,他們一年下來能有三四十塊就是天大的恩賜了。

    “怪不得買這么多東西呢,那肉真大,還有那么多酒。”

    “不止呢,還有面粉,你沒看到那小子手上的手表?”

    眾說紛紜,都是羨慕。

    突然,有人開口,“楊家小子城里人,就是講究。這模樣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知道有對象沒有?”

    “應(yīng)該沒有。要不然也不會一個(gè)人回來過年!”

    “聽說秦老二的女兒嫁的也是城里人,你說楊家小子這般能耐,她另找的那個(gè),不得更厲害?”

    楊家和秦家老二間的事,一個(gè)村子左鄰右舍的早就知道。

    更明白楊石頭不走大路繞過來的目的。

    但他們著實(shí)羨慕啊。

    這話說出來,眾人目光都看向秦老三。

    此刻,秦老三干黃的臉上有些紅色,看看左右起身往家里走去。

    “厲害個(gè)diao,那孩子生了娃,秦老二去了趟被攆回來了,菜都沒吃啥,那日子過的不咋地!”

    有人知道內(nèi)幕爆了出來,有人立刻詫異,“不能吧,都是工人,還能這樣?”

    “咋就不能,人有高矮,樹有粗壯。那家人可沒啥厲害的,估計(jì)就是在工廠里,也是個(gè)小丫流!”

    議論聲傳來,秦老三的臉更加難看,低頭往屋子里走去。

    “爹!”

    剛進(jìn)門口就被一個(gè)女孩叫住。

    女孩穿著碎花襖,頭上用紅崗子扎成兩個(gè)長辮子,小團(tuán)臉上大大的眼睛滿是笑意。

    “他們可說來了個(gè)城里的?人在哪呢?”

    女孩聲音清脆,趕忙抓著問道。

    秦老三自然清楚女兒的目的,不就是看堂姐嫁到城里了,也想著往城里跑嘛!

    只是剛才被人背后數(shù)落,心情不好,也不說話只是揮揮手就走了屋子。

    女孩見父親這樣,連忙跑到門口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沒了蹤影,氣的一跺腳。

    “早知道就不扎辮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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