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下,天邊余暉漸漸消散。
嘩啦啦……
一輛加大加固的馬車,在道路上徐徐行駛。車輪的鐵皮轱轆上,還套有防滑鎖鏈,在冰雪覆蓋的路上,劃過兩道深深的痕跡。
陳侖和諾亞正在車廂里相對而坐,手邊放置著一個用來取暖的小銅爐,里面正燒著特制的木炭,飄出一股清香。
這輛馬車是銀龍商會特意為諾亞定制的,現(xiàn)在便留在了杰克莊園,專門在諾亞出行時使用。
這個時代沒有能承載諾亞的普通馬車。
“諾亞,你這種情況,外出相當(dāng)不方便吧?”
陳侖看見諾亞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下,竟仍然在擦汗,便出聲問道。
“嘿嘿,確實很多時候都是不方便的,別人的眼光也并不友善……但這些年來,我都習(xí)慣了。”
諾亞羞赧一笑,放下手帕,輕聲解釋道。
陳侖看著他,在原本的未來,諾亞將會成為殺人如麻的“血腥畫家”。可現(xiàn)在的他,不過只是一位靦腆的少年。
“我之前和你說過,或許可以幫你解決身上纏繞的詛咒之事……”
陳侖開口。
諾亞緩緩搖頭,微笑道:
“杰克先生,母親大人曾告訴過我,這是【血肉派系】高序列詛咒,您愿意出手相助,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
陳侖回以一個微笑。
“這道高序列的詛咒確實很頑固,但如果按照我的方法,祛除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你要有信心……不過需要你提前先做一個準(zhǔn)備。”
“杰克先生,您請講。”
諾亞對陳侖很是信任,聽對方這么說,他立刻認(rèn)真起來。
“通過銀龍商會的渠道,收購‘詛咒之物’,數(shù)量最好兩件以上,詛咒效果越是離奇怪誕越好……
當(dāng)‘詛咒之物’到手之后,我們才可以正式開始。”
陳侖說。
他戴著皮手套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杖拐柄。
【掌中煙火】無時無刻不在為他提供暖意,在這樣的大冬天里,倒是極為適宜。
“好的了解,杰克先生。”
諾亞重重點頭。
想起自己的這丑陋肥胖的外貌,還能夠恢復(fù)成原本的模樣,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希望和喜悅。
*
*
*
馬車很快在第三大街的一棟公寓前停下。
陳侖和諾亞下了車廂。
抬頭一看,天色已經(jīng)徹底進(jìn)入了夜晚,紫月都升到了天腰。
“杰克先生,我將去旁邊那棟公寓,為哈金斯先生畫肖像畫……”
諾亞說。
陳侖點點頭。
“那晚點再在這里匯合吧,馬車就停靠在路邊。”
“好的。”
諾亞答復(fù)一聲,撫胸行禮,隨后拎著工具袋便轉(zhuǎn)身離去。
陳侖看了眼他的背影,轉(zhuǎn)過頭來,上前幾步,徑直敲響了公寓庭院的鐵門。
哐哐……
“請問哪位?”
門口安裝了最新的無線電裝置,里面?zhèn)鞒錾成吃胍簦约耙粋低沉的男人聲音。
“我來完成您在銀龍商會的占卜委托,朗博先生……”
陳侖對著固定對講機,平靜地說道。
那邊沉默了一下,忽然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
“喔,朗博,這可不妙……我好像想起來,今晚也會有畫師將來拜訪我!”
這個聲音明顯是個男人的聲音,但是語氣卻透露出一股女性化的嬌柔。
先前那個低沉的男音小聲說道:
“不如就這樣吧,邀請這位占卜家進(jìn)來……哈金,你不是一直想要進(jìn)行一次運勢占卜嗎?雖然我從來都不信這玩意……”
“是的朗博,我是聽說銀龍商會的信譽極好,相信他們推薦的占卜家,不會讓我們失望的……這可是關(guān)于我們的未來。”
兩人又小聲交流幾句。
那個低沉的男音再次說道:
“請進(jìn),占卜家先生,您伸手將門栓打開即可。”
“好的,朗博先生。”
陳侖回應(yīng)一句。
固定對講機關(guān)閉時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噪音,隨后陷入了死寂。
他將手伸進(jìn)鐵門欄桿的縫隙里,把里面的門栓拉開,鐵門應(yīng)聲而開,發(fā)出清脆的鏘啷聲。
隨后陳侖徑直走到了公寓門口。
大門已經(jīng)打開,一條紅白獵犬正蹲坐在臺階上,警惕地盯著他。
這是一條在貴族圈很流行的品種獵犬,紅白史賓格。它渾身的毛發(fā)呈現(xiàn)白色,但頭部,主要以兩只耷拉的大耳朵為酒紅色卷毛。
隨著陳侖走近,史賓格卻像變了條狗,站起來搖著尾巴,十分獻(xiàn)媚地湊到他的腿邊蹭來蹭去。
【動物之友】外加本身的22點魅力,達(dá)到了33點,這是許多中序列超凡者也達(dá)不到的程度。
陳侖在紅白獵犬的眼里,便是充滿了誘惑、權(quán)威以及親和的無上存在。
“喔,占卜家先生,看來弗麗達(dá)非常喜歡你……這太神奇了!她對陌生人可從不這樣!”
那個女性化的男音傳來,語氣十分驚訝。
陳侖抬頭看去,只見門口站著兩個身影,雖然都是男性,但他們的肢體動作卻顯得有些親昵。
陳侖原本有些猜測,看到此幕后,在心中確認(rèn)。
這是對好基友。
兩人是鄰居,也是臨菊。
想到這,不禁有些滿頭大漢。
“這可能是因為,我不僅是一位占卜家,同樣也是一位寵物訓(xùn)練師的緣故吧。”
陳侖以開玩笑的口吻說著,摸了摸史賓格“弗麗達(dá)”的腦袋,后者興奮地舔舐他的大手。
“喔!是嘛!咯咯……快請進(jìn)吧,先生,您可真幽默!”
那位名為哈金斯的男士笑著側(cè)過身,讓陳侖走進(jìn)去。
“感謝。”
陳侖摘下禮帽說道。
擦肩而過時,他稍作打量,發(fā)現(xiàn)這位明顯女性化的哈金斯先生,體魄要比朗博先生高大不少,看上去有一種荒誕的反差。
待陳侖在客廳的衣帽架上掛好外套與禮帽,朗博和哈金斯二人也來到他的面前。
“還沒有請問閣下的姓名,實在失禮。”
朗博伸出手,開口道。
陳侖與之相握,回應(yīng)一個禮貌的微笑。
“杰克斯佩特。”
“喔,杰克先生請坐。”
朗博伸手示意,陳侖便在椅子上坐下。
哈金斯還為他泡好了一杯果茶,說是有助于睡眠。
旋即,他們二人便并肩坐在了陳侖對面,看上去并不避諱彼此的關(guān)系。
朗博先生肆意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年輕的占卜家。
對方給他一種極其淡然的從容感,以及一股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這種感覺非常奇特。
但身為大律師的朗博先生,卻仍然不認(rèn)為對方能夠占卜出命運,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
“請問朗博先生,您想要占卜什么?”
陳侖端起果茶喝了一口,淡淡的檸檬香味,以及些許橘皮的清香。
朗博和身邊的哈金斯相視一眼。
“哈金?”
他親昵地呼喚了一句。
哈金斯立馬意識到什么,說了一句稍等,旋即打算離開客廳。
陳侖瞥了一眼,這時出聲提醒道:
“哈金斯先生,回來時請順便帶好朗博先生的藥,以及兩塊干凈手帕。”
哈金斯微微一愣,卻沒有說什么,默然離開。
片刻后,哈金斯搬著一個大紙箱返回時,朗博先生卻忽然急促地喘息起來。
哈金斯一驚,恰好手上就拿著一瓶藥片,于是直接扭開了蓋子,端起桌上的水杯,幫助朗博先生服下藥片。
服藥的過程中,朗博先生忍不住咳嗽,清水灑到了領(lǐng)子上,哈金斯連忙用手帕將其擦拭干凈。
等朗博先生呼吸平緩,他和哈金斯相視一眼,都覺得十分詫異。
似乎一切都被這位杰克先生料到了。
抬頭看向默默喝茶的黑發(fā)青年時,一小撮狗毛被風(fēng)吹起,飄到了朗博先生的面前。
他忽然張大了嘴,想打噴嚏,一旁的哈金斯眼疾手快,連忙拿起另一張干凈的手帕遞了過去。
“阿嚏!”
朗博先生用手帕捂著鼻子,眼神悄然改變,眼底那一絲漫不經(jīng)心變成了敬畏。
這難道也是命運……?
“感謝您的幫助,杰克先生。”
他放下手帕,沉聲說道。
陳侖擺擺手,似乎并不在意。
哈金斯搬來的紙箱里,放滿了各種占卜道具,例如水晶吊墜、塔羅牌、水晶球和字母板等等。
“杰克先生,請您隨意挑選工具……我之前對這方面的神秘知識,非常癡迷,所以買了不少工具和書籍,但至今還沒有學(xué)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哈金斯見朗博并無大礙,于是便開口說道。
他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爽朗一笑。
陳侖沒急著去拿紙箱里的工具,而是慢條斯理地喝著茶,開口問道:
“請問哈金斯先生,打算占卜什么?”
“喔……”
哈金斯開口,卻突然有些猶豫。
“是婚姻,哦不,是幸福……嗯,也不是。”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眼博朗先生,又低頭看了眼陳侖腳邊的獵犬弗麗達(dá)。
“是生活,是我、朗博和弗麗達(dá)未來的生活,究竟會怎么樣?”
哈金斯終于確定了想要占卜之事,肯定地回答道。
陳侖點點頭。
這個占卜只是涉及普通人,他能輕易地給出一個模糊的答案。但畢竟是一單報酬不菲的生意,他打算盡職盡責(zé)一點。
‘那就試試撲克占卜吧,可能會有點難度。’
陳侖心想。
他的【占卜】技能早已滿級,但撲克占卜的手法卻相當(dāng)困難,里面蘊藏的預(yù)兆和信息也是多種多樣。想要完全掌握,恐怕還需要進(jìn)一步晉升。
陳侖從紙箱里取出一副普通的撲克牌,如同一個經(jīng)年賭客,熟練地切牌洗牌,掌間伴隨著嘩啦啦的聲響,出現(xiàn)撲克的殘影。
“哈金斯先生,請說出四個你所關(guān)心的關(guān)鍵詞。”
陳侖唰唰洗著牌,平靜說道。
“嗯……健康、地點、財富和快樂。”
哈金斯沉吟,隨后說道。
陳侖手上一頓,如同變魔術(shù)般,手指一彈,四張牌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整整齊齊落在桌上,排成一排。
他依次翻開,分別為“方片7”、“方片3”、“方片J”和“方片Q”。
四張同花,卻預(yù)示著不同的含義。
陳侖瞥了眼朗博和哈金斯一身黑衣,旋即沉聲道:
“兩位未來的健康毋庸擔(dān)心,但弗麗達(dá)將會在明年入秋后的第七個星期死去……”
“喔,不。”
哈金斯和朗博的臉色都不太妙。
“你們未來可能會搬家,去往城邦順序列排名三以內(nèi)的繁華大都市,并且將會很有錢,也會很快樂……但這一切都將在33年后,面臨著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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