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林府,花園。
林黛玉茫然地走在小道上,怎么都有點算不清楚。
一萬兩銀子換乳豬,但是沒吃乳豬,用這乳豬換了羊腿,乳豬還是自己吃的,那還要給自己銀子嗎?
走著,走著,少女腳步一頓,雖然她算不清楚,但隱隱約約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好像又被騙了!
怒!
掃視周圍,便看到雪雁正在河邊指揮一群人,正在給一棵一人合抱粗的柳樹修剪枝葉。
怒氣沖沖過去,林黛玉小臉認真,問道:“你們在做什么?”
“小姐,樂樂說這棵樹枝葉太多了,每次在樹下面曬太陽的時候,稍微有點風就撓得他癢癢,睡不著!”雪雁微蹲,施禮后說道。
“曬太陽?”林黛玉冷笑一聲,上前:“都讓開!”
雪雁和仆從們連忙退開。
“呸,呸!”吐了兩口口水到手心,擼起袖子,少女芊嫩手臂一把抱住柳樹。
“嘿!給我起!”少女用力,嬌嫩的手上頓時青筋暴起,俏臉也是一陣發(fā)紅。
隨后,在侍女和仆從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那柳樹硬生生被這小小少女給連根拔起。
少女一只手舉起碩大的柳樹,冷冷看向自己肩膀上正在瞪大眼睛的小貓咪。
“哼!”
竟然敢騙我!今天先收你點利息,讓你以后只能換個地方曬太陽!
等本姑娘力量突破五萬斤…...不對二十萬斤,到時候一定要將你踩在腳下,然后讓你看著我吃你的東西!
苗樂:......
要不我現(xiàn)在就認輸?
剛進入院子的慶帝,一眼便看到河邊那個舉著一顆幾丈長,兩尺多粗大樹的少女,隨后陷入沉思。
從來都是古井無波,自信威嚴的慶帝臉上甚至隱隱抽動。
他到底今天做錯了什么,讓他看這個?
而且,他之前竟然還想著讓自己的兒子取這個玩意?用宮里的規(guī)矩來限制?
他可以想象,這林侄女一怒之下將自己的皇后舉起來,扔飛幾丈遠的場景。
然后一群內(nèi)侍上前拿人,這侄女一拳一個,以德服人。
這...實在是恐怖如斯!
慶帝連忙搖搖頭,別想了,嚇人!
“咦,陛下叔叔,你來看我了?”林黛玉看到來人很是開心,舉著大樹就往這邊跑來。
“轟,轟~”大地甚至都在戰(zhàn)栗。
慶帝:......
林統(tǒng)領(lǐng)一咬牙,站到面前,用盡平生力氣,大喊:“林侄女,你把樹放下!”
林黛玉這才反應(yīng)過來,俏臉一紅,連忙隨手將手里的大樹扔到一邊。
“轟~”地面又是晃了一下。
隨后少女連忙將衣袖放下,拍拍身上的灰塵,局促不安地走到慶帝面前,很淑女地微蹲施禮。
“陛下叔叔,剛才是誤會,其實我平常很乖,很文雅的!”
慶帝望了望遠處那平常幾個壯漢都抱不起來的大樹,沉默。
一直以來都看好林黛玉的陳總管:???
對對對,你說的對!
…...
慶帝整整在林府里待了一下午,釣魚,釣到三只,全被院子里的貓給搶去了。下棋,一局沒贏;看林侄女踢球,他害怕把侄女踢壞了,就讓林統(tǒng)領(lǐng)上的。
晚膳,慶帝干脆就在林府里吃。
每次和這林侄女在一起用膳的時候,他都覺得胃口大開,甚至吃完運動,還覺得自己依然還是年輕的時候。
“吧唧,咕嘰~”吃了整整兩碗飯,望著對面一人一貓已經(jīng)干下二十多碗,慶帝一樂。
這樣的食量,怪不得這侄女沒事就跑去他皇宮里蹭吃蹭喝,不然這誰能養(yǎng)得活?
至于這貓再神異,都和他關(guān)系不大。
當年登基稱帝的時候,他接收到的就是太上皇留下的爛攤子:國庫空虛,九邊戰(zhàn)亂,洪災(zāi),旱災(zāi)…...
甚至內(nèi)庫里的銀子還都被太上皇都搬去,他到最后不得已連飯菜采購都要算計,龍袍都是縫補,才能勉強過日子。
堂堂皇帝,連雞蛋、鹽的價格都要過問,一頓飯只吃四個菜,這估計是千古以來少有的帝皇了吧?
雖然這兩年內(nèi)庫里有些銀子,但他還是對養(yǎng)這個飯桶沒什么興趣。
一只貓有什么用?抓老鼠嗎?
有這錢他還不如去賞賜給大臣,或者給宮里的太監(jiān)、侍女、妃嬪,收獲點感激。
】
吃完飯,慶帝伸了個懶腰,頓覺心情舒暢。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這林府,他甚至覺得呼吸都輕松一點。
難道這還是什么風水寶地?
“侄女,在家里有讀什么書嗎?女兒家嗎,還是多讀點書好,秀氣。”等少女吃得差不多,慶帝和藹問道。
林黛玉想了想:“有的,前幾天去七公主那里的時候,先生正在教書,我學(xué)了論語。”
“論語?”慶帝一愣。
有心想問侄女那論語學(xué)到了什么程度,想一想還是算了。
他這個年紀了,每天批閱奏折都到半夜,身體也一般,實在承受不了太多的打擊。
“論語好啊,那些讀書人不是常說嗎,半部論語治天下。
侄女沒事的時候常去宮里玩一玩,要是小七沒空,你就去御書房,我那里一天到晚都有吃的。”慶帝大氣道。
林黛玉一樂:“謝謝陛下叔叔,我可以每天都去嗎?”
府里的銀子還是上次陛下賞賜還有莊園的收入,根本就不夠她倆吃的。
慶帝一愣,心算一會,直接否決:“不行!”
林黛玉:......
又寒暄一會,暮色降臨,殘陽西下。
“歇了一天,該回去批閱奏折了,走!”慶帝站起來,招呼道。
在這里他很是隨意,根本沒有什么規(guī)矩,就如平常家里人一般。
林黛玉抱著最愛的小黃貓,微蹲,施禮:“陛下叔叔,萬安。”
“哈哈,朕安!”慶帝大笑出門。
自從當了這勞什子皇帝,好久沒有這么開心過。
甚至今天好多時間,都讓他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在父皇面前,承歡膝下。
當時每每聽到自己說出一些不錯的諫言,或者看到自己打到獵物,父皇都開懷大笑夸獎于他。
那時候真好啊!
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曾經(jīng)歡樂友愛的父子關(guān)系甚至和仇人差不多。
權(quán)力這東西,真的是一味劇毒。
宮門口,慶帝捏了捏袖里裝丹藥的木盒,沉吟一會,吩咐道:
“以后林侄女家里的護衛(wèi)再加一個等級,我不希望聽到她受到任何傷害,或者不開心的消息。”
林統(tǒng)領(lǐng)一愣,隨后抱拳:“是!”
等慶帝離開,林統(tǒng)領(lǐng)撓撓頭,想起自己今天踢球時穿著盔甲的一幕。
少女隨意一球,他一百多斤的身體直接被砸到墻上,要不是穿著鎧甲,怕是已經(jīng)重傷。
她會受到傷害?
離譜!
……
又過兩個月,吏部各種手續(xù)走完,賈政終于要出發(fā)去海南,正式赴任,擔任學(xué)政一職。
這學(xué)政,官職不大,但權(quán)重。
光是這些時日里,就有不少海南當?shù)氐氖考澥盏较ⅲ粋個前來恭敬拜見。
賈政當仁不讓,也一一接見。畢竟是當?shù)厝耍埠么蚵犚恍┫ⅲ贫▽硭麨楣儆媱潯?br />
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可也要好好燒一燒。
其中不少士紳還送來珍貴筆墨字畫,古董之類,他也都收著。
文人雅贈,也不算賄賂!
而且他也回了自己親筆所寫的精品字畫。
那些士紳商人也都是滿意至極,甚至有的還說如此曠世之作,要回去裝表供奉,傳給后代。
正門口,一熘十幾輛滿滿的馬車排列,里面自然裝滿了賈政所用事物,其中光是各式衣物就有幾大馬車。
賈老太君站在門口和兒子是千叮嚀萬囑托。
海南天高路遠,而且那里蚊蟲瘴氣,什么都不方便,甚至還對北靜王將兒子派到那里有些埋怨。
都已經(jīng)幫忙了,為什么不把兒子留在應(yīng)天當學(xué)政呢。這里離家里近,而且還有各種關(guān)系照顧,生活起來也方便。
還是王爺、世交呢,平常話倒是說的好聽!
賈政搖搖頭,義正詞嚴道:“母親,今貴人上賜天恩,下詔祖德,且今上啟天地生物之大德,垂古今未有之曠恩,雖肝腦涂地,臣子豈能得報于萬一!
惟朝乾夕惕,忠于厥職外,兢兢業(yè)業(yè),勤慎恭肅以侍上,庶不負上體貼卷愛如此之隆恩。
愿我君萬壽千秋,乃天下蒼生之同幸也!”
這升了官,賈政對于圣上和北靜王的認可度陡然上漲了一個層次。
別說和以前一樣整天里抱怨懷才不遇,甚至聽到其他人抱怨,他立馬就要反駁兩句,就算是娘親也不行。
誰也不能在他面前說他倆不好!
賈母愣了下,便讓快哭成淚人的王夫人過來告別。
隨便說了兩句,賈政望向自家的親兒子,賈府的麒麟兒,賈寶玉。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賈政語重心長道:“讀書,科舉,這才是你如今只頭等大事!賈府的未來,是你的!
等你功成名就,那些紅粉女子,什么樣的沒有?”
賈寶玉雖然有點不耐煩,但還是乖乖點頭,這大好的日子若是被打,那該多丟人。
再說,以他的文采才華,考一個科舉不是易如反掌?但他就是看不上那些讀書只為功名利祿的之人。
讀書乃雅事,只要和那些銅臭站在一起,就是大俗,俗不可耐!
又依次和其他女兒、妾室告別,林黛玉走到面前,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錦囊。
“二舅,我爹爹聽說你去海南當學(xué)政,特地讓人將這個錦囊寄回來。
說是他學(xué)問上于你自愧不如,但做官方面,他還有點心得,若是將來你碰到事可打開錦囊,上面自有妙計。”
聽到林如海這個探花郎妹婿承認學(xué)問上不如自己,賈政頓時有些自得。
不愧是他!
當然這也是圣上看到他文采超人,才點他當學(xué)政的原因。
接過錦囊,賈政滿意點頭,接著對王夫人和賈母道:“黛玉一個人在京里也不容易,母親和夫人常日里多多照顧。否則將來妹婿怪罪,那我可無顏面對。”
這些天和北靜王談話,王爺也和他說過,這個妹婿能力超群,前途遠大,甚至圣上提過讓他回京擔任戶部尚書一職。
不過北靜王認為他年紀太輕,資歷不夠,帶頭否了,但也在考慮接任兩淮總督一職。
若真讓這個妹婿當上兩淮總督,那四大家族的生意和人脈幾乎全都仰起鼻息。
這個時候自然地好好投資。
當然,他也不差!
若是這次海南表現(xiàn)得很,有北靜王之助,平步青云,擔任一個禮部尚書也是大有可能。
又寒暄一會,賈政才坐上馬車,開始趕路。
此去一行,有數(shù)千里之遙,水路、陸路都要走,侍女和侍衛(wèi)他都帶得足足的。
再偏僻的地方,只要有錢,想要享受還是沒什么難度的。
出城不久,坐了兩個多時辰馬車的賈政便吩咐下人準備做飯休息。
這破路,太顛了,受罪。
用完膳,再由侍女伺候梳洗一番,賈政開始犯困,讓車隊移到路邊,便準備休息一會再上路。
反正圣上給的時間很足,他有足足三個月的趕路時間,不急。
進到馬車,賈政閉上眼睛,過一會兒就覺得這馬車太硬,地方太小,而且還沒有侍女暖床,很不舒服。
唉,這出門當官也太難了!
糾結(jié)一會,嘆口氣,賈政干脆從袖子里摸出妹夫給的錦囊,上下看了一會,終于忍不住,直接打開。
只見上面就寫了一行字:不做,就不會錯!
賈政一愣,隨后就是大怒,
這妹夫是一點看不起他?
雖然沒有考中進士,但他自認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當年沒有考中,完全是因為運氣差,同一屆考生都太強,而他當時發(fā)揮也不好。
而且這些年,他苦心鉆研學(xué)問,針砭時弊,對于那海南學(xué)政之事早已經(jīng)心有成竹,甚至還準備數(shù)套革新方案。
到時候只要找?guī)讉信得過的官員,將計劃布置下去,便可萬無一失。
結(jié)果這林如海竟然和他說這個?
“呼,呼~”這一會,賈政就氣得直喘氣,顯然被氣的不行。
隨后捏緊拳頭,低聲道:“林如海,等將來我當上禮部尚書的一天,再讓你看看,我比你,也不差!”
他,賈政,不弱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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