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仍然是那輛破的不能再破的面包車,滿滿當當載著七個人在黑夜里開著。
盡管這輛車的速度并不快,但那個清源路4314號倒也不太很遠。
展勛熟練地駕駛著汽車,不時神情古怪地看著副駕駛旁邊的余郭。
余郭自打坐上車后就始終念念叨叨地不知在說些什么,表情時而茫然、又時而豁然。
而后排的季禮仍然在思考著關于那幾條注釋的意義。
注釋1很好理解,無非就是擔心季禮對黑桉桉做出什么過激行為,保護她不受傷害自然也理所應當。
注釋2也沒什么好分析的,提前探索的結果就已經(jīng)擺明本次任務會有復數(shù)鬼物。
不過令季禮沒有想到的是,按照天海的規(guī)則來看,這些鬼物之中似乎只有一種才是他們要接引的鬼物。
當然,這一點想起來很復雜,但只要進入任務后,看哪只鬼對他們出手頻率最高也就夠了。
至于注釋3和4,就是季禮一再思索的“傭金謎團”了。
但這顯然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因為他們尚且不知道黑桉桉到底會發(fā)布什么任務。
車廂內的氣氛就在誰也沒有說話之中,變得越來越壓抑。
蘇沁兒已經(jīng)把先前的長發(fā)扎起,此刻雙目無聲地看向窗外。
車窗上倒映著她那張原本青春美麗、此刻卻慘白如紙的面容。
在黑暗中她看不見外界飛速閃過的景象,只有她自己那張臉,而漸漸地一些東西開始展露了身形……
蘇沁兒的瞳孔在不自覺地放大,視線慢慢趨于模糊,她發(fā)自內心地涌現(xiàn)了一股畏懼。
而那讓她畏懼的東西,竟然源自她的體內!
她在窗戶上反射的倒影,看到自己的臉變得扭曲、由黑轉白、由白轉青。
那張臉越來越小,皮膚越發(fā)慘白、五官開始移位……
她真切地看到自己的臉變得如孩童般稚嫩,且那張臉不屬于她!
一聲尖叫歇斯底里地吼出,蘇沁兒以雙手掩住面部,將頭埋低,痛苦地哀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車廂內的壓抑瞬間打破,樊如離她最近趕緊上前查看情況。
后排的蔣江腦袋一縮,不敢上前,馬懷宇壯著膽子想要看看情況。
而當季禮轉過頭時,正看到蘇沁兒正在用雙手的指甲狠狠地撕著自己那張臉。
幾道猩紅的血印,撕開了美麗的皮肉,樊如的力氣足夠大竟沒能攔下蘇沁兒的掙扎。
好像她對于自己那張臉,有著前所未有的厭惡與驚恐。
“妹子你到底咋回事?”
樊如已經(jīng)四肢并用,才勉強把蘇沁兒牽制住。
但沒想到對方看似柔弱,此刻卻力氣出奇的大,她用盡全身力氣還是幾次被其掙脫。
樊如瞪了一眼只露個腦袋看戲的馬懷宇,高聲怒罵道:
“你還看什么看,快來幫忙!”
此時距離任務開始還有十幾分鐘,絕不會出現(xiàn)鬼物襲擊的情況,再加上百頭怪嬰還在。
季禮不相信蘇沁兒真的遇襲,所以只可能是被鬼影、亦或是心理作用影響。
蘇沁兒這次任務很特別,但卻表現(xiàn)得如此不堪,這讓季禮頗感不耐。
于是他猛地伸出手,穿過座椅縫隙,精準地掐住了蘇沁兒纖細的咽喉,蠻力拽了過來。
他出手的突然,連樊如都沒反應過來,力氣之大連帶著她也被拽歪了身子。
蘇沁兒的右臉被鮮血沾染,好像是被撕掉了一大塊皮。
她的精神問題越來越大,已經(jīng)出現(xiàn)自殘現(xiàn)象。
這個時候再不震懾,那么只會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季禮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沒有說話只是越來越用力。
蘇沁兒瞪圓了眼珠,求生的本能慢慢復蘇,沖擊著先前被恐懼影響的心智。
在季禮表面殺人、實則救人的極端方式下,竟重新勾起了蘇沁兒的理智。
“季…季禮……”
蘇沁兒不再將力氣用在自己臉上,而是開始拍打季禮的胳膊,試圖掙開。
但季禮仍然沒有松手,他靜靜地看著蘇沁兒的指甲插進自己的手臂,一點點壓榨著她肺內的空氣。
蘇沁兒開始不再掙扎了,身子越來越軟,雙手無力地垂下。
在場眾人被這一幕嚇得不輕,真的以為季禮要下了殺手,一時間噤若寒蟬。
“季禮!”
直到余郭沉聲開口相勸,才終于將這一切終結。
“咳咳咳……”
隨著季禮松開手掌,他看著蘇沁兒不斷重咳的模樣,冷聲說道:
“這才是死亡的味道。
你之前看到的恐怖,不過是一些無聊的前戲。
現(xiàn)在告訴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孩子!
有個孩子從我的眼睛里鉆出來!
它…它的臉竟然成了我的臉,我的臉!
它就是之前不斷接近我的那只鬼!”
蘇沁兒宛如劫后余生,精神處于極度亢奮狀態(tài),顯然季禮的“救人方式”起了作用。
在這一刻,她的確在真正死亡面前,短暫恢復了正常人的精神狀態(tài)。
這番話對于樊如等人不過是鬼物的恐怖陰影,代表不了什么。
而余郭聽完這番描述后,卻用懷疑地目光看向了季禮,那眼神像是在詢問。
畢竟季禮曾說蘇沁兒體內有沒有鬼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
可既然蘇沁兒可以來參加任務, 就說明季禮認為她是正常的。
但眼下的情況,又該做何種解釋?
季禮沒有回復他,仍然在帶著未知意味地看著蘇沁兒,半晌之后他極為肯定地說道:
“你體內沒有鬼。
就算你要死,你也不會第一個死,我擔保。”
百頭怪嬰就在蘇沁兒的體內,若她體內真的有鬼,身為“死著的鬼”屬性罪物的它,不可能一點察覺沒有。
季禮雖然不信任罪物,但他信任天海酒店固有的罪物規(guī)則,所以這一點是絕對無誤的。
蘇沁兒仰著淌血的面容,眼神復雜地盯著季禮,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這場插曲,在展勛低沉地兩個字后徹底結束。
“到了。”
車輛停在了一棟別墅前,直到清源路4314號徹底顯露時,展勛才意識到這個名叫黑桉桉的女子是多么富有。
這棟蹲守在黑暗的別墅,其內沒有絲毫光亮,顯然無人。
而被古怪的熟悉感折磨了一路的余郭,終于在這時意識到了那分裂的記憶。
他此刻的心情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復雜,激動地伸出手指向了那棟別墅,顫聲說道:
“阿憐…我曾經(jīng)在這里接過她下班!
阿憐在黑桉桉的家里做過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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