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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124 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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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那天清晨時分發生的事,軟磨硬泡到了最后,還是只得半途休止,不了了之。

    練兒做事素來是強勢獨斷的,可在對這件事情上,卻并沒一味地將之任性堅持到底,當她確實明白了這推脫不是羞澀或玩笑,而是當真不想繼續下去時,也就當真住了手,并不曾勉強太多,甚至并沒問太多具體理由。

    這種罕有到近乎成熟的體貼表現,令人在微松一口氣的同時,更是心生內疚。

    懊惱于自己的沖昏頭腦,那天清晨,也不知道哪里先開始不對勁,可結局卻是什么都被攪亂了。

    即使在這件事上她并沒任性到底做出些什么,但瞧得出多少還是影響了情緒,甚至于有些……憋火,縱然是未嘗人事,對這種滋味本身并不會明白太多,但不理解并不表示就沒感覺,實際上,練兒的感受性是極強的,以至于接下來兩日里,我們一旦獨處,彼此之間就總仿佛是流動著一種暗涌般焦慮不安的氣氛。

    對這種莫可名狀地焦慮,她或者還不太能整理清楚,我卻心里很明白是怎么回事。

    欲為火引情為柴,不燃則以,可一旦不慎燎了起來,即使被及時撲滅,灰燼中卻其實還是悶了熱度,越是不明就里的人,越是無法處理好這種感覺,更何況,如今對練兒而言無法處理好的,或者還不僅僅是……欲,而是與欲混在一起的其余很多事情。

    我自然清楚自己推脫掉的原因是什么,可她卻不會清楚,也不知道在練兒眼中,這份拒絕會不會有其它什么含義,礙于之前的種種表現,如今她不愿意說,我也真不敢猜想妄斷。

    而同樣道理,我不愿意說,想來她也不怎么好猜。

    彼此猜心永遠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當時一著急說得是“今天不成”,這當然屬于推諉之詞,而事實是之后的幾天里都是對處的相安無事的……至少是表面上的相安無事,練兒如之前所言似乎有些小情緒,但她不愿意表達出來,似乎想要裝作沒什么似的,卻其實又并不擅長偽裝,只是固執地堅持著。

    瞧她這般裝不在乎,心中很是難安,畢竟鬼使神差在她心中放火的人是自己,這些天也想過,對練兒……也許我該改變方式方法對她了,因為即使性格中純粹的一面依舊,但不知不覺中,她確實已不再單純如大多數時候一眼可看透,這次對情&事的理解就個例子——或者,以此為契機,自己應該試試……開誠布公地好好和她對談,而不是這般繼續打啞謎下去,畢竟再打下去,有猜錯心的危險,那就太冤了,是不應該發生的。

    但另一方面,正因為無法再如兒時那般一眼看透她的心思,所以也就無法預料,若是好好把心里的種種顧慮的想法和她說了,會得到怎樣的一種反應。

    歸根結底,所謂情&事,做不做,給不給她做,這些都不算大問題,縱然心里還有屬于自己的糾結,但若她非要發生什么,其實自己也是怎樣都無所謂的,只是目前,還怕她會逞強做出不顧自身健康的舉動。

    所以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將這想法推遲到她徹底康復之后實行,那時再談,若真要發生點什么,就……發生好了。

    說到練兒的身體,倒是恢復很順利,這也是近兩日自己最欣慰的事,她之前那般不顧病情天天夜里往山上跑的舉動,雖說令人感動,卻也很是憂心不已,就怕有什么影響,畢竟癥狀雖有輕重之分,說起來終究是能要人命的病,也只有她敢這般不知輕重,萬幸是還知道要按時吃藥,總算沒受大影響,仍然保持了日漸好轉的步驟,自從我回來之后親眼所見,痙攣發作的次數和強度都減少許多,只有一次,嚴重度相對剛開始時也算是輕微了。

    不過,即使如此,如果觸碰就會發現,那具身子依然會常常繃得很緊,有時會不由自主地用力,牙關偶爾也會發緊到影響說話,只不過練兒討厭示弱,所以除非被看出來,否則總要笑吟吟滿不在乎地掩飾過去。

    她這樣的性格,其實真是非常吃虧的,一般人根本瞧不出她受了多少罪,那醫者只是會對她快速順利的恢復連連感慨,嘆寨主果然不同凡響;鐵珊瑚也早早就放下心來,不再如最初那般如臨大敵……就連最親近最上心的自己,怕也多多少少有被那自如的言行舉止麻痹到,無法準確估計出這個病的痛苦程度。

    所以,在外人看來,這場兇險的大病,似乎就那么輕輕松松地即將過去了。

    即將過去,既是還沒完全過去,所以一天三次藥還是必須吃的,不過很少再會牙關發緊到完全無法吞咽的地步,所以也再不用以那般親密的狀態喂服,而且……最近相處起來多少有些不自在,更不愿有太多肢體親密,以免在不必要時勾動了對彼此的渴望,所以即使察覺到她肢體發僵,也不敢如往常那般自然的替她推拿緩解。

    何況,練兒也……也沒在如往常那般自然的叫我替她推拿緩解。

    我們之間,似乎不知不覺中流動起了一層無形的隔膜,很薄,但確實存在,這是我個人的感覺,但想來她也不是沒有覺察到。

    原想是等她病徹底好后,再無后顧之憂地來處理,但終究還是有人先沉不住氣了,這天晌午,慣例地吃過飯后用藥,練兒突然撅嘴叫手酸,這也是肌肉緊繃導致的常有的事,剛剛吃飯時就見她有一口沒一口吃得無精打采,自己也不疑有他,于是走到床沿邊坐下,接過藥碗來一勺勺吹涼了喂給她。

    一人喂,一人咽,如此沉默地相對進行了一會兒,正在低頭吹藥時,冷不丁就聽對面不耐煩地道:“喂,行了吧?不覺得這樣子很不舒服么?”

    可巧這時確實是在專心做事,突然被這么一問,手上一頓,下意識反問道:“怎么,哪里不舒服?是藥燙了還是太急了?”

    這一無意的反問不要緊,練兒頓時顯得氣不打一處來,倏地奪過藥碗來咕嚕嚕飲了個底朝天,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擱,才抱臂開口道:“我到處都不舒服,你不準胡亂打岔,這幾天是怎么回事?對著我老不愛說話,連做事都帶著不對勁,原來還想大約是心情不好隨你去,沒想到現在還是這模樣,看來真是不能把你太慣著了!”

    一個巴掌拍不響,其實這幾天她同樣是不太對勁的,此時搶了個先機開口,卻理直氣壯地說成仿佛一切責任都在我這邊,這已是令人啼笑皆非了,再聽那口口聲聲地慣著,真是不想笑都不成,自己只得將手中湯匙放回空碗,苦笑道:“練兒,你在說……什么呢,這幾日,不都是好好的么?”

    “哼,什么好好的……”回答的是一聲輕哼,對面少女仍是好整以暇抱臂的姿勢,不悅道:“都說了不準胡亂打岔,哪里算好好的?明明到處都不對勁兒,我們話說得少了,你碰我像碰燙手的山芋,連每天夜里臨睡時的親昵都縮手縮腳像個木頭似的,最是掃興!這能算是好好的么?”

    沒錯,練兒說得是事實,因怕她亂想更多,所以睡前那慣例的唇齒親昵是不能推脫的,又怕禁不住起火,于是,只能動彈不得的當自己是塊死物……如今被她揪出來興師問罪,難免一時大窘。

    但同時,練兒確實是認真的,這是她少有的正色質問,所以窘迫之余,自己也吸了氣端正回答道:“是,是有些問題,是關于……那天早上的事,擱在心里幾天了,原想等你病好再說,若一定要現在談,那也無妨,看練兒你的意思好了。”

    這么一說,對面的少女就好似松了口氣,練兒不再抱臂,而是放松一笑,道:“就知道你有話要說,早說不就結了,等什么等,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沒頭沒腦地等了,再說本來嘛,那天的事你也該給我個交代了,這兩日我又沒有催你和我歡好,你躲躲閃閃做什么?”

    原先不覺得練兒說話有多大膽,自從講到這方面后,才驚覺她說話真是大膽到沒邊了,捏了捏微微發燙的耳垂,我翕唇道:“練兒……這……不對,所謂歡好,其中之意各有不同,你懂得這些我確實很詫異,但,你所謂的歡好,卻并不能等同於……我所求之事……”

    “哦?那如何不同,你倒是說來聽聽。”她仍是勾著唇角好整以暇地問道,態度端得是不急不躁,再一次令人微感意外。

    稍停,略整理了一下語句,正要開口道破心中玄機,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敲門聲不大,輕輕地,卻連綿不斷顯得并不猶豫,這段時間能夠接近這里的人并不多,會敲門的就更少了,寨中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練兒病情,沒什么事是斷然不會來打擾,我倆對視一眼,一個起身開門,一人更衣,默契地決定將這場談話暫時推遲再說。

    去栓拉開門,外面站著的正是那在路口處執勤的哨兵,她見門打開,不安地看我一眼,遲疑一下,還是小心翼翼開口道:“竹姐姐,前……前壩那兒出了點事,有人闖山上來了,正鬧得不可開交,這事旁人實在不好做主,聽說,聽說寨主身體已快無恙了,不知可否方便請她老人家……”

    “有什么不好做主的?”明知道練兒其實能聽見,但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我皺了眉輕聲回道:“來者莫非是個武林高手,你們都對付不了?”

    “那,那倒不是。”哨兵期期艾艾道:“就是幾個普通的山里人,身手是沒什么身手的,不過就是鬧得厲害,百般勸阻都不聽,寨中又有嚴規,不得對普通百姓動手在先,所以姐妹們很是吃癟……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普通山里人?普通山里人到咱們這兒來鬧什么?他們又是怎么通過明月峽山腰小道的?原本崗哨呢?”我奇道,心中甚是不解,且不說百姓不會輕易尋山賊鬧事找死,就明月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重重盤守,更不會輕易讓普通人沖到腹地。

    這時候練兒已經略收拾停當,著了掛在床頭的那件白衣鑲黃邊的薄衫走過來,聞言挑眉道:“什么人膽敢進寨搗亂?好大膽,走,咱們瞧瞧去,路上再仔細說來聽聽。”說完一牽手,拉了人就要邁步往外去。

    別的且不說,單見這件薄衣,就不能讓人放心,也顧不得外人在場,我反手一把扯住她,小聲急促道:“別,這事我去看看就好,又不是什么高手,不勞你出馬,好好地給我休息就好,別忘了你……你還在靜養中,受不得驚著不得風。”

    “和你在一起早什么驚都受了,還怕風?”她倒不管別人怎么看,白過來了一眼,又笑道:“我如今可是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而且看今天天陰,沒什么太陽也沒多大風,倒正適合出去散散步,不成么?”

    所謂軟硬兼施不過如此,何況當著寨兵面前自己不好太拂她面子,看看外頭天氣,也正如她所言的那般,就考慮一下,折身去拿了件衣服,又帶了把油傘,回來道:“多披件衣服,那倒還可以。”

    她見我舉止,當然知道這其中用意,頓時滿面春風,還嫌不夠,得寸進尺地笑道:“披服就披吧,這帶傘做什么?外面又沒落雨又沒烈日,是犯傻了么?”

    心中有些氣不過,一邊舉傘和她走在一起,一邊賭氣回敬了一句道:“說了你也不懂,擋些紫外線總可以吧?”一語出,卻是自己先失笑起來。

    于是,近乎一月之久后,第一次陪她在白日里邁出了幽居之所,在淡灰的天空下,兩人一起撐著傘,不慌不忙地走在綠意叢生的山間小道上,去解決一件不算麻煩的麻煩。

    普通人來山上尋釁鬧事,怎么聽,這都只是件不算麻煩的麻煩。

    從沒想過這件事居然能保留在記憶里,一生。<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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