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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耳口鼻,用處各異,嘴巴嘛,就是用來說話吃食的,間或也承擔著辨味清創等職,嗯,牙癢癢時還可以泄憤。
但這天之前,練女俠真不知道口與口原來還能有這般接觸,會帶給人這等感受。
之前也曾偷舐過某人幾次,那不過是私心里喜歡的一種親呢方式,她知道這方式源于幼年獸性,是他人眼中的怪癖,即使是師父也不喜見到,所以從未正大光明使出來過……然而,如今,冷不防地又怎么了?這是在做什么?
可管它是在做什么——練寨主懵懂卻又清楚,這舉動必定也是一種親呢行為,比親呢更親呢,簡直是說不出的美妙!
更美妙也更重要的是,這動作是對方主動的,是她主動將舐傷變作了吸吮,是她主動啟唇壓了上來的。
那就怪不得自己了,練大寨主毫無心理負擔,二話不說立即全身心投入到這新奇又舒適的體驗之中。
相比肌膚,柔嫩的唇舌更靈動美好,糾纏間激起一股股酥麻竄入心竅,那軟滑柔韌的觸感在口中時而左突右闖、時而輕頂微掃,汲取到對方的味道中更帶著一絲絲血腥的甜……復雜的感受紛至沓來,分明是親呢的舒適美妙,竟又帶著過招的刺激鼓動,從未有如此體驗的少女很快血脈賁張腦中嗡嗡,連身后噴濺飛灑的流水也無法冷卻她半分。
然而流水無法做到的,卻有別的能做到。不知多久,腦中的嗡嗡之感愈發明顯,令得沉浸其中的練女俠也不得不抽回一絲神,才發現原來是呼吸也被吞咽掠奪了去,以至于自身已不知不覺氣緊許久,進而心跳加快胸悶眩暈起來。
發覺了狀況,當事人最初卻并不太在意。一來她貪歡,這種親呢感覺太好,所以再如何氣緊,也打定主意能多品一會兒是一會兒。二來她好勝,雖說早已氣血上涌無暇思忖,但潛意識中,她仍覺得氣竭到胸悶氣短示弱服輸這種事,是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本來嘛,雖說是對方先開了頭,但種種吞咽掠奪都是相互的,誰的內息更弱合該落于下風難道不是很明顯么?
可骨子里自信滿滿的練寨主很快發現,凡事此一時彼一時。若說自己才在對方擅長的領域贏下一局,將她騙進了洞來,那么如今就被對方在自己的領域扳回一城,這次,竟是自己先難以支撐,不得不無措地推開對方只為緩一口氣。
黑暗中她分辨得清清楚楚,甚至于分開后的各自喘息,對方也平復得比自己更快,急促了不一會兒,就已經緩和了下來。
于是顧不得舌尖微麻微痛,練大寨主快速喘順了氣,就帶著滿腹的疑惑與不服,急切地想要再來一次!
想要再來一次,既是對之前表現的不滿,也是意猶未盡,這般舒服的事正該多來幾次!
無奈那小氣鬼卻不愿意再來,這人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如兒時那般,搬出一大堆似是而非的“情”來講給自己聽,讓自己去想,口口聲聲道想明白前這種親呢不可再有。這令初嘗甜頭的練寨主內心頗不滿,難免時時懷念那片刻的美妙,甚至一度想強索。
不過想歸想,欺負她的事練寨主是不會真做的,何況憶起洞中的第二次嘗試,也明白這種事沒了對方回應便沒了大半滋味,只得暫且按捺不表,先解決正事。
即使解決正事之時,領地意識極強的寨主大人也存了個心眼,特意將這個洞中水洞的入口用石塊小心遮掩起來。
雖然沒什么道理,但本能告訴她,不想讓任何第三者再涉足那曾經屬于兩個人的親呢之地。
練寨主想做便做,即使另一個當事人傻愣愣沒能理解也不要緊,她主要圖自己心里舒坦。同時也是為了自己舒坦,即使不能再做那唇與唇的親呢,但未必不可退而求其次。她試探地碰碰唇邊別處的肌膚幾次,沒見對方義正辭嚴搬出大道理來擋,就全當默許,之后路上一直如此,好歹過過癮不至于太心癢氣悶。
對,無論是憶起水洞黑暗中全新體驗時的心癢,還是憶起流沙救險時她被人瞧去的氣悶,只消這般親親舐舐便能緩解不少——自從發現這一要訣,練寨主更是做的理直氣壯,不會委屈了自己。
說來也怪,原先也不是沒碰過那肌膚,當時只覺得這般做來心中恬靜安然,別無其他。可經過洞中親呢后,就似有新的什么破土而出,越是碰她越是想碰,心頭總躍躍欲試,卻又不知在躍躍欲試什么。
練女俠隱隱知道這答案多半和她要求自己想清楚的那幾種情有關,但每每多想又覺煩悶,倒不如拋下思慮去親親抱抱她來得實在。
反正大漠漫漫,時間有多,不急不急。
抱定這一想法的練寨主一開始是真不急,再后來……也就顧不上了。
相比大漠跋涉時的無所事事整日相對,練大寨主早知道到了目的地一定有不少煩心事,畢竟尋一幫行蹤詭秘的土匪肯定不容易。卻未想到第一件煩心事竟是再度擔憂某個家伙的健康,而第二件煩心事……卻是沒有了相處的時間。
自己不過一時不在她身邊,就能跌落坐騎撞傷腦袋,這么叫人不省心的一個人,竟然還敢勸自己離開她去和老爺子一起行動,到底哪兒來的自信?
而讓別人救了去,讓別人抱了去,還天天在客棧里聽別人唱歌獻殷勤,這又算是什么?
練寨主霸道,但還是講理的,若說救人是事急從權,她雖不忿也可以理解甚至是感謝的,但那向導后來抱著不撒手就是不應該,天天在后院唱歌更是居心叵測!
下山后她也陸續見識過一些癡男怨女,隱隱知道男方這么做是何用意,心中自是著急氣惱,只擔心某人會被傻傻拐了去!
著急不忿,偏偏這些時日自己和老爺子在外奔波,也不知道客棧具體是什么情況……
原想著實在不行,或許也能勉強接受這兩人相處一陣子,反正這男人以后不可能跟著一起回中原就是了——管它什么男女之情,她最后都會跟自己走,這個信心練寨主是絕對有的。
但果然,哪怕僅僅是相處一陣子也不可以,所謂的男女相處,絕不能包括,絕不能包括那些肢體相擁以唇相觸!
那是獨一無二的,是只屬于自己和她的親呢方式!
弄明白后的練寨主急得想殺人,更想要一個保證,保證自己的領域不會被侵占!
也是到了這一步,她才真正肯花功夫去仔細思忖,思忖那對方曾經提出來的令人撓頭的種種問題。
大約是危機感作祟的緣故,壓力之下,那些原本亂麻線頭般繞來繞去的所謂感情,竟也如有神助般給練寨主理出了頭緒——至少她自己覺得自己整理出了頭緒。
想通了的練女俠再回頭看,就覺得很簡單,甚至懷疑對方是故意繞暈自己的,當然,也可能那家伙本來就思慮繁復,想得太繞。
什么第三種情,講得那么拗口,說白了不就是這種情并不獨屬男女,自己與她也可以如此,也可以效仿夫妻白頭偕老么!
尋到了盜匪行蹤,又想通了困擾自己這些時日的謎題,于是身心都舒暢起來,雖然那男向導的隱患最后還刺了練寨主一下,但左右當夜就要離開此地,于是練大寨主只不爽了一小下就決定不再計較。
當時,只是迫不及待想將自己的答案與之分享,想得對方一個承諾,承諾她再不會嫁給別的什么人,承諾那些親呢那些觸碰,永永遠遠是獨屬于自己的領域!
說到后來,練寨主甚至覺得怎么早沒想到這一出,這樣才對嘛,管它第幾種情,統統是屬于自己的,這樣她也就完完全全只屬于自己了,多好!
如此得意揚揚的練寨主沒想到的是,這一場交談到最后,居然會以自己的沉默而收場。
“你又可否愿意將你的一切交給我?可否愿意從此只屬于我?”
這一句簡單的問話,確實令她前所未有的迷惘了。
有生以來,無論是為獸還是為人,無論是在西岳還是在綠林,她從未屬于過誰。她是自由的,無拘無束,即使師父,即使嗷嗚,也不過是她因為感謝所以才主動選擇折服尊敬,若非如此,誰也不能令她屈從,更別妄想掌控她。
當然,她也明白,那句問話中沒有半點掌控的意思,她屬于自己,自己也當屬于她,這聽起來很天經地義,只是……只是……
只是不想……不想屬于誰……答案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骨子里的天性和驕傲促使心中抗拒,仿若一旦答應,就會失去什么。
歸根結底,像以前那樣不就很好么?為何一談第三種情就提出要自己只屬于她了?練女俠甚至有點委屈和后悔,覺得寧可如沒想通之際那般就好,至少還可以在她的默許下蹭蹭抱抱,但每每一轉念,又會憶起水洞之中那美妙的體驗,雖然只得片刻,但也回味無窮。
就這樣,抗拒給出答案,又實在舍不得放棄親密的滋味,練大寨主生平第一次左右為難了許久,最后……選擇了避而不談的裝傻。<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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