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四目相對,卡修和黑色機關(guān)長的目光都在這一刻停留了一秒。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兩人內(nèi)心都不約而同的本能的升起同一個想法:這個人不簡單。
一個對視,黑色機關(guān)長臉上露出澹澹的笑容。
旁邊,圣輝獵人迪力夏提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回了一會兒。當即向前走了一步,邀請卡修走過去。
接下來,就是一個類似于授勛的環(huán)節(jié)。平臺上鋪著一道柔軟的紅地毯,隱隱由金絲縫合。地毯的兩邊,四名暗影獵人分而站立,隔開了一個空間。
而在這個空間里,圣輝獵人迪力夏提手中托著一個長條的精致木質(zhì)托盤。打開上面柔順綢緞,下面赫然是一把纖細配劍,大概有半人的長度。劍身很窄,光滑鋒利,劍刃部位還帶著絲絲縷縷的繁密花紋?瓷先ジ静皇亲鲬(zhàn)用的,而是儀式道具。
劍柄位置那鑲嵌的花花綠綠寶石也證明了這一點。這柄劍其實是紅黎帝國第一任國王的配劍,從某一個年代開始,一直被用來當做暗獵組織暗影獵人級別獵人授勛儀式的道具。其經(jīng)過特殊保養(yǎng),千年不腐。當然別想用這把劍戰(zhàn)斗,頂多做做樣子。
迪力夏提將手中的托盤遞給黑色機關(guān)長,黑色機關(guān)長拿起那柄儀式配劍,緩緩將其搭在卡修肩膀上。隨后,用頗具腔調(diào)的帝國古語念了一大串官方性質(zhì)獨白。他每說一句獨白,卡修就回答一聲是。
大概一分鐘過后,長劍收起,授勛儀式完畢。
在獵人協(xié)會大廳眾多獵人的注視下,卡修徹底成為了二號暗影獵人。他一貫的面無表情,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好激動的。倒是底下一眾老獵人們看起來相當興奮,交頭接耳。并且抓著旁邊一些熟人開始炫耀,不時抬起手指著卡修,看起來很有面子。
卡修選擇無視之。
大概半個小時后,授勛儀式基本結(jié)束。果不其然,黑色機關(guān)長和迪力夏提決定要和卡修聊一聊。
他們來到了暗獵組織的總部大樓,專屬于黑色機關(guān)長的辦公室。這里空間寬闊,隔音效果出眾。
很快,三人談論了起來,形式像是閑聊。
卡修在來之前早有準備,他給自己的身份就是紅黎帝國密武界中人,是一種神秘古拳法流派的唯一傳承者。之前一直隱世修行,后來流派與一個神秘組織結(jié)仇。流派內(nèi)雖然皆是高手,但人數(shù)太少。
寡不敵眾,最終覆滅,只有卡修一人逃生。
那個神秘組織自然帶著門組織的大量特征了。
這是卡修主要想表達給黑色機關(guān)長聽的。
老實說,這個理由多少帶點狗血老套。但黑色機關(guān)長卻至少信了五成,因為門組織真這么干過。
暗獵組織對帝國密武界的了解不深,卻也并非一無所知。至于門組織,這個暗獵組織或者說所有官方超凡勢力頭號大敵,他們自然早有接觸碰撞。
雖然最近數(shù)十年來,門組織并不活躍,但暗獵組織一直對其保持關(guān)注。其中就有關(guān)于密武界的部分內(nèi)容。門組織至少有三分之一乃至二分之一的精力放在帝國密武界上,有時候吸納組織成員,有時候毫無道理的覆滅一支密武流派。有時還會迎來密武界的反噬,成員數(shù)量遭到重創(chuàng),沉寂一段時間。
所以,卡修編出來的劇情并不算有多少離譜。
他聲明自己是密武界中人,并且所處的隱秘流派被門組織覆滅,不過是想要和暗獵組織找到一個共同的敵人。以此排除芥蒂,和抵消一部分懷疑。
好在,不管是迪力夏提,還是黑色機關(guān)長,都沒有正面提出質(zhì)疑。而沉默,實際上就代表著不管真假,他們率先接受了。其中有著多方考慮,卡修拋出來的話只是其中一部分,最主要的還是他足夠強!而強者,只要一致對外,總是能夠找到愿意接納他的組織!卡修疑似能和一號暗獵卡塞匹敵的戰(zhàn)斗力擺在那里,甚至能讓迪力夏提感到一絲威脅。
并且,他成為暗影獵人的程序是正當?shù)模徊揭徊阶哌^來并沒有違規(guī)操作。在這一點,主導暗影獵人席位爭奪戰(zhàn)的圣輝獵人迪力夏提也無法辯駁。
所以,不管在場三人心里怎么想,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都始終保持著融洽。談話的后半段,黑色機關(guān)長聊到了老獵人們,也聊到了卡修貢獻的黑餌木。
這種材料對暗獵組織來說非常有用,但是原產(chǎn)地很難尋找,其生長和形成條件恐怕異?量獭:谏珯C關(guān)長嘗試著向卡修詢問了黑餌木的發(fā)現(xiàn)地,卡修用偶然得到的搪塞了過去。并且,他在搪塞的理由結(jié)束后,向黑色機關(guān)長詢問了治療院的情況。顯然這是一種暗示,交談雙方基本上都已經(jīng)明白了。
所以黑色機關(guān)長也就開門見山,不再繼續(xù)磨磨唧唧:“白葵,我們需要黑木,這是一種對于黑暗生物來說很珍貴的誘餌材料。如果在特定情況下可以起到很大作用。這樣吧,如果你每年能夠給我們提供十根黑木,獵人協(xié)會的治療院院長就是你了…”
光明正大,公然交易獵人協(xié)會內(nèi)部的職權(quán)。
卡修坐在沙發(fā)上,身體半邊被陽光照射。他穿著一身類似軍裝的服飾,輪廓看上去硬朗筆挺。稍稍沉默過后,卡修轉(zhuǎn)頭看向黑色機關(guān)長:“成交。”
黑色機關(guān)長所說的十根黑餌木,自然不是指卡修剛開始從鬼人那里拿到的那根手臂長的,能夠用來做火把的。而是自己用剩下交上去的,手掌長拇指粗的一根。如果是這種級別,自然沒什么問題。
事實上,正常使用黑餌木,只需要小拇指一節(jié)長短粗細就夠了。一根手掌長的黑餌木,足夠分成十幾次使用?ㄐ弈歉墚敾鸢训膭t足夠上百次。
黑色機關(guān)長辦公室,在雙方達成交易之后。
黑色機關(guān)長很有良心的率先提醒了卡修一句。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治療院院長了。在以前,治療院是獵人協(xié)會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并且下轄有許多精英獵人。但你知道的,原本的治療院院長四號暗影獵人魂鐮在率領(lǐng)精英清除一批野獸化狂獸化獵人的途中,受到了重傷。所以,翡冷翠的治療院總部實際上在那次行動中損失慘重,許多中堅力量死的死傷的傷。還活下來的,不到兩成。并且這些人中還有大量的人員,需要管理控制位于翡冷翠用來關(guān)押極度危險犯人的狂獸之巢。剩下的人手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恐怕需要你自己在各個分部重新召集…”
“狂獸之巢?”卡修微微挑了挑眉毛。
“一處堅固的囚籠,用來關(guān)押那些即將處于失控邊緣的獵人。有些是自愿關(guān)押的,有些則是發(fā)現(xiàn)后強行關(guān)押的。如果獵人并沒有徹底進入到野獸化狂獸化,我們并不好提前親手殺死自己的同伴。所以那里相當于是一處緩沖地,或者說是…療養(yǎng)院……”
黑色機關(guān)長雙手交叉,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些囚犯很危險,異常的危險。一些獵人在極度惡變之后,實力往往會有爆發(fā)性的提升。其中不乏有一些能夠威脅到暗影獵人的囚犯。想一想魂鐮吧,她就是在帶隊圍剿一名已經(jīng)狂獸化獵人之時,猝不及防之下被打成重傷…”
卡修默默聽著,沒有要插嘴的意思。黑色機關(guān)長又提醒了一些方面,當即把自己的助手叫過來。
“托馬斯,幫我去把治療院院長的徽章取來!
兩分鐘后,助手托馬斯走了進來。
三分鐘過去,托馬斯帶著卡修離開大廈,朝著治療院而去。那里并不和暗獵組織總部建在一起。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處類似于精神病院一樣的地方。圍墻很高,通體白色,但是有一種被火燎燒過的黑色斑紋。圍墻里種著樹,樹冠更是遮擋住了投射向里面的視線。大門口,幾名護衛(wèi)看守著。
托馬斯出示了來自黑色機關(guān)長的任命書,配合卡修胸前代表二號暗獵的徽章,一路進入治療院。
然而出奇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迎接。托馬斯明明告訴過卡修,他其實已經(jīng)提前通知了治療院這邊,新的治療院院長會在這幾天被任命。這個情況讓卡修微微皺眉,一言不發(fā)的走在了最前面。
灰白色水泥路一直向前蔓延,兩側(cè)都是一些冷色調(diào)的建筑?雌饋碛幸环N水泥鋼鐵的混合感,翠綠的植物是唯一點綴的東西。總體來說,治療院的感覺很沉悶,甚至隱約帶著股腐敗和頹廢的味道。
一路向前,他和托馬斯走入治療院辦公建筑。
門口位置,兩名充當看守的獵人面色掙扎。似乎是想要進入建筑內(nèi)提醒同伴,但又沒那個膽子。
只能任由氣勢越來越有壓迫感的卡修走進去。
治療院,辦公大廳,曾經(jīng)最繁忙嚴肅的地方。
此時此刻,赫然已經(jīng)成為了鬧哄哄的酒吧,頹廢的賭場。十幾名原本是治療院精英的獵人正在玩著骰子,周圍都是酒瓶,空氣中彌漫著難聞味道。
這些獵人衣衫不整,滿嘴的酒氣。有些頂著一個雞窩頭,有些帶著黑眼圈紅血絲?雌饋,已經(jīng)頹廢很久了。十幾名獵人中,有一個光頭壯漢赤膊著上半身,肩膀有著一道駭人的傷疤,整個人醉醺醺的。根據(jù)其他人對他的稱呼來看,這個叫馬尼的男人似乎是治療院副院長。事實上,他確實是治療院副院長,只不過是在半年前臨時頂上去的。因為在那一次行動之中,魂鐮重傷,兩名副院長全死。
馬尼原本是一只精英小隊的隊長,只不過上面的人都死光了,他這才臨時充當副院長職責。這一臨時,就是幾個月。在這幾個月時間里,治療院剩余的一部分獵人自然而然的墮落了。他們經(jīng)歷了那一場可怕戰(zhàn)斗,留下了噩夢般的心理創(chuàng)傷。意志不堅定的,很快就用酒色麻痹自己,心氣迅速萎靡。
而意志堅定的,現(xiàn)在大部分在充當著狂獸之巢中的獄卒。默默等待著治療院重整旗鼓的那一天。
辦公大廳外,一連串沉悶的腳步聲快速接近。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道高大強壯的身影堵在了門前。他就站在那里,仿佛鐵塔一般審視著眾人。
目光一點一點的從酒瓶骰子等上面掃過。
而這十幾名獵人還沒有察覺,依舊在玩著擲骰子的游戲。一名金發(fā)青年輸了,在眾人起哄下拿起旁邊的酒瓶。就要一口氣飲盡,以彰顯自身海量。
不料,他舉起酒瓶的手剛抬到半空。酒瓶卻被另一只大手捏住了,仿佛鐵鉗一般,牢牢固定。金發(fā)青年拔了兩三下,無濟于事。他頓時發(fā)火:“哪個混蛋,破壞老子心情!我要是喝不完就都怪你…”
青年剛要罵罵咧咧的轉(zhuǎn)頭,卻突然感覺到另外一只大手像是捏皮球一樣抓住了自己的腦殼。五根指頭像是電鉆,牢牢將其固定住。他脖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仰,赫然看到了居高臨下的一張硬朗面龐。
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緩緩說道:“你會喝完的!
隨后,捏住青年腦袋的手微微用力,強迫其嘴巴大張。另一只抓住酒瓶的手輕輕一捏,酒水混雜著碎裂玻璃,像是鋒利水晶一樣落入青年的口腔。
咕嚕咕嚕,劃破皮肉,割過食道。
“嗬嗬嗬……”
那青年掙扎不已,面容扭曲,眼神痛苦。顯然食道已經(jīng)出血,甚至有著大片大片的傷口在積累。
“嘿,小子,你他媽在干什么!
!”
另一邊,光頭壯漢馬尼站了起來,他魁梧如熊的身材很有壓迫力。看見自己小弟被這樣對待,馬尼肩膀上猙獰的傷疤一抖,徑直沖過來:“找死!”
彭!
!
卡修眼中閃過一道兇光,他右手手掌如同黑蟒一樣,朝著斜前方輕輕的一托。馬尼下巴則正巧在這個時候湊近,整個人頓時像炮彈一樣狂飆飛起。
堅硬的光頭卡察一聲擊穿天花板,轟出一個大洞。雙手雙腳自然下垂,像一具尸體似的晃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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