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杜愚站在眾山之巔,仰望著高空中的雪白身影。
「帝」這個字眼,還真是準(zhǔn)確。
看看青師這氣勢、這氣場,還有這君臨天下的姿態(tài)....
的確能讓蕓蕓眾生滿懷敬畏,甚至有頂禮膜拜的沖動。
顏組織三人倒還好一些,畢竟他們都不是普通人,硬實(shí)力也擺在這里。
只要不被某帝針對,是不會出糗的。
「呼~」又一道虛幻的妖魄輪廓,極力的向外擴(kuò)張。
很有一種與天地叫板的意思!
御妖帝的妖魄形象極其逼真,就是一個擴(kuò)大了無數(shù)倍的虛幻青師。
以至于,這一尊巨大的青師鋪天蓋地,看得杜愚暗暗咋舌。
兩座山頭上的三名弟子,均是不敢打擾仙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身體終于趨于平穩(wěn)。
曾經(jīng)極度擴(kuò)張的妖魄,擴(kuò)散的幅度越來越小,直至與渺小的人族身軀完美契合。
緩緩的,青帝睜開了一雙美目。
她垂首掃視著下方,隨后,向眾山之巔這邊落來。
杜愚滿臉乖巧:「恭喜青師,終于成帝了!
終于邁過了這道門檻,楊青青自然心情極佳。
她笑看著杜愚:「記得我晉級時的畫面么!
「啊.啊!」杜愚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話讓你說的,
你的哪一幅畫面,我沒記在心里啊?
看著徒兒的反應(yīng),女人便知他沒有領(lǐng)會她的意思。
她開口道:「那一刻,我從天地間借來、了大量精純妖息,一舉晉級。
你已至巔峰,待你晉升御妖將時,記得...嗯~
女人話語忽然一頓,發(fā)出了一道舒爽的鼻音。
還不等杜愚反應(yīng)過來,便有一股恐怖的妖息風(fēng)浪,劈頭蓋臉的撲蕩而來。
他頓時被沖飛了出去,身體在空中胡亂旋轉(zhuǎn)著。
從女人體內(nèi)擴(kuò)散出來的,是一道頗為奇特的妖息能量圈,水里包著火,中間還有精純妖息加以調(diào)節(jié)。
「嗖~」嘉榮草探長葉片,穩(wěn)穩(wěn)接住了杜愚。
杜愚則是咧了咧嘴,心里難受的要命。
好歹本王也是大御妖師.巔峰期!
怎么跟紙糊的一樣,被隨意的擺弄來、擺弄去.....
遠(yuǎn)遠(yuǎn)的,李夢楠和林詩唯也飛了過來,看著漸漸安穩(wěn)下來的青師,小聲喚著:「青師!
」青師?」
楊青青身心舒暢,輕嘆道:「朽木龍魚晉級了!
杜愚立即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妖帝.大成期?」
嗯。楊青青輕輕頷首。
「哇~恭喜青師!」李夢楠開口說著,眼中滿是小星星。
自從楊青青開啟晉級模式以來,李夢楠就徹底化身為小迷妹。
尤其是女人高高佇立于空中、俯視萬物生靈的時候,李夢楠更是大做美夢,幻想著那道白衣勝雪的身影,就是她本.....
非常突兀的,楊青青體內(nèi)走出來兩道身影。
三只青師?
杜愚眨了眨眼睛。
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明明是三個一模一樣的人,為何本王還會挑花眼呢?
其中一名青師抬起頭,看著被草葉捆綁的杜愚:「二十九局內(nèi)的朽木之軀碎了,送我出去,我得去都城。
青師,我正在寒湖劍這邊。不在家里。」杜愚趕忙道,「我現(xiàn)在送你去機(jī)場。
過去這段時間里,楊青青終日苦修、一門心思突破晉級,自然不清楚外面狀況。
她
疑惑道:「寒湖劍?
杜愚拍了拍腰間的嘉榮草葉,身影緩緩落下:「付師兄實(shí)力越來越強(qiáng),缺一件趁手的兵刃!
楊青青眉頭輕蹙:「寒湖劍與劍州有些過節(jié)。
「嗯嗯。」杜愚連連點(diǎn)頭,「恩怨已經(jīng)、化解完了!
如此話語,顯然有些出乎楊青青的意料。
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嘛!苟庞扌α诵Α负⻊π宰舆行,已經(jīng)原諒付師兄啦!
一時間,李夢楠和林詩唯面面相覷。
杜愚評價兵圣大人為「性子還行」?
嘖,有點(diǎn)囂張啊?
楊青青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也有了更大的預(yù)期:「然后?
杜愚:「青瓷幫著牽牽線、搭了個橋,F(xiàn)在寒湖劍已經(jīng)和付師兄簽訂契約了!「
楊青青:「……」
果然,徒兒說出了自己心中預(yù)想的答案。
只不過,由青瓷出面牽線搭橋....
楊青青還是比較了解寒湖劍的脾氣秉性的,孤高冷傲。
這樣看來,這座緣分的橋,極有可能是「硬」搭出來的!
「果然,我二弟天下無敵!」后方,傳來了李夢楠嘀嘀咕咕的聲音。
楊青青好笑的轉(zhuǎn)頭,掃了女弟子一眼。
「唔!估顗糸s忙閉嘴,垂下了頭。
卻見女孩身旁的林詩唯,竟也連連點(diǎn)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
想想也是,
堂堂一件圣品妖兵,說契就契了。
杜愚是真辦事啊!
而且還是悶聲辦大事!
二人守護(hù)師尊修行,不過短短數(shù)日而已。
而在外面浪蕩的杜王,就入手了一件兵圣..任誰都會覺得夢幻。
楊青青再度看向杜愚:」劍州現(xiàn)在何處?」
杜愚:「陪伴寒湖劍呢,天青瓷也在湖底,與寒湖劍共同修煉提高。
放心吧青師,寒湖劍真的歸心了。況且還有青瓷在側(cè),不會出事的!
楊青青饒有興味的問道:「你是如何判定,寒湖劍真正歸心呢?通過妖魄?
「呃!苟庞迵狭藫项^。
那寒湖劍跪在我面前,說要追隨左右、效犬馬之勞..這算不算呀?
想了又想,杜愚還是打算給兵圣大人留點(diǎn)面子。
他開口道:「寒湖挺真誠的,也過了青瓷那一關(guān)。
且寒湖很渴望實(shí)力,也想要在圣兵的道路上更進(jìn)一步,沖擊至圣。
「嗯。」楊青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有杜愚和天青瓷的雙重認(rèn)可,那應(yīng)該就、沒什么問題了。
杜愚道:「對了青師,你也把至圣的相關(guān)信息和山火刀說說吧,萬一真能成呢?」
三個楊青青沉吟片刻,其中一只走回本體,另一只向杜愚走來:「帶我出去,我與你共同返程。」
杜愚順勢看向了后方的青師。
「我在此處鞏固境界。」楊青青隨口應(yīng)著,「去吧。
「好嘞~」杜愚和兩位師妹打了個招呼,果斷開啟山海鐘,帶走了一只青師。
這只青師的實(shí)力,應(yīng)該只有千分之一。
在她身旁,杜愚是半點(diǎn)壓力都沒有。
心不慌了,膽不顫了,腿也不哆嗦了~
「呼~」隨著鐘影閃爍,師徒二人出現(xiàn)在了車上。
杜愚對位置的把控頗有心得,以自身駕駛座為中心點(diǎn),青師也穩(wěn)穩(wěn)落在了副駕駛上。
「這是?」楊青青感覺有些硌屁股,伸手探下,拿出了一個紅方盒。
寒湖劍書屋的戒指!苟庞抟贿吇貞(yīng)著,一邊啟動了汽車。
女人打開方盒,精美的鉑金戒指映入眼簾。
杜愚下意識的掃了一眼,
一時間竟也分辨不出來,那枚鉑金寒湖戒與那只白皙玉手,到底哪一個更加精美。
女人指尖抹過戒指上的小小寒湖劍,也輕輕的嘆了口氣。
杜愚開車上了高速:「怎么了,青師?
楊青青:「劍州有幸契約寒湖劍,自然是榮幸之事。
但山火刀與寒湖劍的仇恨極深,以后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恐生禍端!
杜愚拍了拍方向盤:「放心吧,青師,我最擅長化解恩怨了。」
楊青青扭頭望來,只見杜愚一臉的乖巧。
女人笑著瞪了杜愚一眼:「寒湖劍與劍州之間只是有些過節(jié)罷了。
這一刀一劍才是真正的仇恨!
「也是!苟庞捱至诉肿,「一刀一劍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主人的模樣都不記得。
偏偏就記得彼此,真是怪了。
楊青青將戒指放回了紅方盒,看得杜愚暗道可惜。
這么精美的戒指,真的不戴上試試嘛?
「此事需從長計議!箺钋嗲鄬⒓t方盒放到中間杯架里,輕聲說著。
杜愚心中一動:「要不讓青瓷一爪踩一個?
捏著刀柄與劍柄,讓它倆排排坐,心平、氣和的聊一聊?
楊青青:「……」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徒兒的側(cè)臉:「你就是這么給劍州牽線搭橋的?」
嘿嘿。杜愚嘿嘿一笑,「沒有沒有...呃,不全是。
「呵呵~」楊青青忍俊不禁。
她倒是很欣慰、也很享受能有如此一位強(qiáng)大的徒兒,與自己同行一世。
御妖世界的主旋律就是陪伴,這是深入每一位御妖者靈魂的理念。
雙方雖然是師徒,卻互為仰仗。
如此獨(dú)特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是人生一大幸事。
杜愚急忙道:「青師,你是知道我的,我是用真心感化寒湖劍的。
用真心!」
「嗯,信你就是了。」楊青青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敷衍似的說著。
杜愚:「真的呀!
楊青青優(yōu)雅的重疊起雙腿,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望著倒退的街景。
「之前,你要找尋七寶靈樹。楊青青忽然開口,「李敬那邊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過一陣,他應(yīng)該就會聯(lián)系你。
「哦?」杜愚心中一喜,「青師要和我們一起去尋一尋么?
楊青青婉拒道:「我初成御妖帝,境界修為需要一段時間來鞏固,容不得馬虎!
」啊...」聞言,杜愚心中有些失落。
楊青青:「你們已經(jīng)是強(qiáng)大的御妖者了,無論是戰(zhàn)力還是經(jīng)驗,都足以自主執(zhí)行任務(wù)!
」嗯!苟庞掭p聲應(yīng)著,心里卻是想到了許多許多。
青師明確表示,她需要一段時間來鞏固自身境界。
這無疑是一個信號!
此時的她已是御妖帝,再往上便是御妖圣。
也就是那個不敢妄動凡念、隨時都可能掉段的級別。
而在追求圣級的過程中,青師是否也會像圣級所要求那樣,一改心態(tài)?
她會漸漸改變模樣吧,變得不問世事,變得疏遠(yuǎn)眾.....
越想,杜愚心里就越難過。
就這樣看著溫柔體貼的青師,逐漸變成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驀的,女人清冷的聲線傳來:「為何突然如此傷感?
」
杜愚張了張嘴,好半晌,還是搖頭道:「沒事!
楊青青依舊望著窗外的街景,口中吐出了一個字:說。
」我...呃!苟庞捱t疑片刻,還是不敢違反師命,便開口講述了心頭擔(dān)憂。
聽著徒兒的話語,楊青青也沉默了。
也許吧。
不,隨著步步成神、不斷接近那層級....
那就不是也許了,而是必然。
風(fēng)無痕前輩生存狀態(tài),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要讓她停止攀登峰頂、將生命的重心從修行中移開,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一時間,車內(nèi)陷入了一片沉寂,無人再出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青青輕聲道:「若是為師有幸一窺大道,即便是我疏離眾生、隔絕世外....
我所在的地方,也是你的沙棠府,是你的眾山之巔!
」嗯!
杜愚抿了抿嘴唇,輕輕點(diǎn)頭。
可那又如何呢?
你只是身體在那里罷了。
人們常說,人生就是一個不斷失去的過程。
但自從杜愚來到這方御妖世界之后,一直都是獲得、獲得、再獲得。
他從未考慮過「失去」一事,
卻是沒想到,隨著他實(shí)力越來越強(qiáng),反而要開始失去了。
不愧是狗蒼天啊?
現(xiàn)在看來,哪片世界的天都一樣,嘴臉相同...等等!
這世上是有「掛」的!
比如說影蠱塔,再比如說李夢楠的妙香缽。
這種被動修煉,足以讓御妖者「掛機(jī)修行」的上古靈器,應(yīng)該能解決絕大部分問題。
心境什么的,是一方面。
杜愚暫時沒有觸碰到那些、無法妄加揣測。
但妖息、妖魄之流,可是修行的最基礎(chǔ),這一點(diǎn)是毋庸置疑的。
只要硬實(shí)力能頂上去,把御妖者的「地基」壘砌到天上去,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吧?
「青師!
「嗯?」楊青青看向杜愚的側(cè)臉,也看到了他眼中的認(rèn)真。
杜愚:「若是青師能有影蠱塔這樣的靈器,修行道路會順暢很多。
順暢?
楊青青輕蹙眉頭,自從遇到杜愚之后,她的御妖之路一直都很順暢。
稍加思索,她便明曉了杜愚話語背后的意思。
只見杜愚聳了聳肩膀:「這樣的靈器不少,夢楠的妙香缽,也和影蠱塔有異曲同工之妙。
說著說著,杜愚腦中又想到了一件上古靈器。
碧玉葫蘆!
昔日里,他也曾在葫蘆山里,留下過一份善緣。
嗯..不錯!
杜愚心中暗暗點(diǎn)頭,有了后手,心里一下子就踏實(shí)多了。
楊青青:「你想?」
杜愚轉(zhuǎn)頭看向青師:「在青師不理我之前,我得給你配上一件!
楊青青看著他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其中滿是嚴(yán)肅與認(rèn)真。
緩緩的,她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笑意。
看來,
徒兒真的很害怕失去自己。<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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