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杜愚看向眾人,提議道:“咱們回去么?還是再轉(zhuǎn)一轉(zhuǎn)?”
這些日子以來,人們不僅對灰燼大陸愈發(fā)了解,也對寒三圣臣的實(shí)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認(rèn)知。
只要小心謹(jǐn)慎一些,他們是有資格在這灰燼大陸中搜尋、歷練的。
付劍州急忙開口道:“任務(wù)已經(jīng)圓滿完成,我們還是盡早回去吧。”
杜愚看向李夢楠,只見女孩噘著小嘴、不言不語。
他面色怪異,又看向不遠(yuǎn)處的林詩唯,只見她輕輕點(diǎn)頭,表示沒有異議。
“那你們先回海界,好好休整一番。”杜愚手掌一翻,托起了一口虛幻小鐘,“等回去之后,我去向青師匯報任務(wù)!
付劍州有些驚訝,這種跑腿的活兒,不應(yīng)該是我來做么?
看得出來,師兄大人已經(jīng)被杜愚徹底調(diào)教好了。
對自身的定位就很清晰~
“呼~”
隨著鐘影擴(kuò)大后收束,眾人頓時消失無蹤。
李夢楠只感覺眼前一花,下一刻,她已經(jīng)站在了礁石上。
左側(cè),是好奇眺望大海的驚塵與寒三,而另一側(cè).
女孩稍稍轉(zhuǎn)頭,只見林詩唯拾著小小月牙魚,落到了她的身旁。
李夢楠癟著小嘴,道:“恭喜你哦,成功啦!”
林詩唯手中把玩著小小月牙魚,眼中帶著淡淡的欣喜:“沒忍住!
隨后,海礁處便陷入了一片沉默。
付劍州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兒!
耐心等候片刻過后,他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卻又聽到了李夢楠的聲音。
李夢楠不開心的嘟囔著:“我們約定好了一起守護(hù)他的,你卻偷偷表了白。”
“呵呵。”林詩唯低頭笑了笑,沒有言語。
我這是偷偷么?
我這是光明正大的,伱們都看到了。
“哎”李夢楠遠(yuǎn)望著大海,深深嘆了口氣。
林詩唯輕聲道:“你知道他的。
杜愚除了對砍伐寒樹有著極端的渴望之外,在其他方面,他都很被動!
李夢楠默默的聽著,沒有回應(yīng)。
事實(shí)的確如此,杜愚有著一項(xiàng)對抗整個幽寒世界的任務(wù),肩上更是壓著世人難以想象的責(zé)任。
當(dāng)他扛著整個雙生樹界前行、一心只想砍伐寒木之時,你真的很難要求他做得更多。
話雖這樣說,但杜愚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他用多余出來的精力,盡量照顧到了身旁的每一個生靈,無論是他的妖寵,還是幾位至親至近的人。
正常情況下,杜愚就該在雙生樹下打坐修行,無論是一兩年還是三五載,一切只為了平心頭夙愿。
但他依舊抽出時間、陪著林詩唯來到了灰燼大陸,陪她一同護(hù)送天將軍。
這世上,并沒有那么多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br />
尤其是當(dāng)整個雙生樹界都指望著杜愚的時候、當(dāng)杜愚迫切需要實(shí)力的時候.
他來灰燼大陸執(zhí)行任務(wù)數(shù)日,這就是對身旁人“關(guān)愛”與“照顧”的最佳詮釋。
他是為了天將軍能安息,也是為了林詩唯能更好的運(yùn)用鎏金銅印。
“主動些吧。”林詩唯輕聲道。
后方的付劍州都聽傻了!
我聽到了什么?
主.主動些?
付劍州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是我能聽的對話嗎?
林詩唯一聲嘆息:“如果生離死別不可避免,那就早些擁有,早些感受。
也不枉我們來這世上走一遭,不枉遇他一次!
李夢楠面色復(fù)雜,看著身側(cè)神色漸漸傷感的女孩。
她并不知道,在灰燼大陸的四方城廢墟中,林詩唯都經(jīng)歷了什么。
李夢楠伸手環(huán)住了林詩唯的手臂,安慰道:“別那么悲觀呀,就算你不相信別人,你也要對杜愚有信心!
林詩唯想了想,不禁莞爾一笑:“也是!
李夢楠小聲道:“他一定會成功的,我們也會與天地同壽、活幾千幾萬年.不,我們會永生呢!”
林詩唯沉默片刻,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聽起來很美好,可以陪伴他好久好久。
李夢楠:“三妹,我.誒?”
女孩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她轉(zhuǎn)過頭,果然看到了后方靜靜佇立的付劍州。
付劍州面色尷尬,撓了撓頭:“那個,我,我先回去休息了!
李夢楠癟著嘴:“師兄可不許出去亂說哦!
付劍州當(dāng)即點(diǎn)頭應(yīng)允:“放心,為兄嘴很嚴(yán)。”
“哼。”李夢楠哼了一聲,扭回頭去,不滿的嘀咕著,“偷聽!
付劍州笑著搖了搖頭,腳踝處生出一雙小翅膀,帶著他向海棠林的方向飛去。
小師弟,好福氣啊
也不對。
付劍州突然意識到,自己弄反了。
能遇到杜愚,是眾人的好福氣,甚至是上蒼給予他們的恩賜。
杜愚對他們的關(guān)照、給予他們的一切,是世人難以想象的。
莫說是兩位師妹了,就說付劍州本人身上的圣品妖兵、上古靈器,都是杜愚費(fèi)心費(fèi)力幫他拿到的。
而這些,僅僅只是杜愚給予的一小部分。
他的關(guān)照是無微不至的,比如說海之界這個世間最頂級的修行場所。
付劍州打開家宅的窗戶,就能見到上古妖圣·沙棠樹,這無疑是世間御妖者夢寐以求。
且是求之不得的。
“呵呵!备秳χ菪α诵,在飛往沙棠院的途中,想了很多很多。
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能與天地同壽。
如果能,那也必然得是在小師弟的幫助下,才可能會有奇跡發(fā)生。
拋開自己不談,李夢楠和林詩唯應(yīng)該能夠成神成圣、走上通天之路。
首先二人是紙鶴門徒,其次,杜愚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幫助她們。
而在無比漫長的生命旅途中,能和杜愚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將身心托付給他,真的是她們的幸運(yùn)。
你不能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待御妖者。
就更別提,這幾人在御妖者群體中,也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那極少數(shù)的寥寥幾人。
他們與世間蕓蕓眾生,根本就不是一個群體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很難有人能夠融入幾人的生活,也很難有人能一直陪在她們身邊。
千年萬年,滄海桑田。
這世界不知會變化成什么樣子。
而所謂的人族,在不斷流淌的時間長河里,也不知道會換多少茬。
她們的一切親朋好友、包括她們的父母,最終只能成為她們腦海中的一道記憶。
這聽起來很悲傷,但這就是事實(shí)。
“噠。”付劍州穩(wěn)穩(wěn)落在白玉石路上,發(fā)出了獨(dú)特的聲響。
“你也要活很久!
“什么?”付劍州步伐一頓。
“無需懼怕這世間的變化,有我呢!卑诪懭崧暤,“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呵呵!备秳χ輪∪皇Γ拔遗Π,我晉升御妖將·巔峰期都費(fèi)勁呢,何況是圣級!
白瀾也笑了,心頭很是篤定:“小愚會幫你的,你自己別質(zhì)疑前路就好!
聽到這句話,付劍州面色一肅。
關(guān)于“質(zhì)疑前路”一事,涉及到了御妖者的根本。
他重重點(diǎn)頭:“放心,我會努力的!
白瀾心中很是滿意,輕聲應(yīng)著:“嗯!
與此同時,松古塔城·帝景大廈頂層。
冬陽藏在霜霧之后,大雪洋洋灑灑。
杜愚孤身一人站在石質(zhì)圍欄上方,望著腳下這座白雪皚皚的城市。
四下無人,只有一座孤城陪伴自己。
此刻的杜愚,也不再介意將心事寫在臉上。
他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剛剛的那一吻,好像是甜的來著?
至于具體的滋味嘛
都怪當(dāng)時自己太過驚訝,也過于緊張,嗯.忘了。
“讓我看看,是誰這么不知羞呀~”小焚陽飄了出來,她歪著小腦袋,笑盈盈的看著杜愚。
杜愚面色有些尷尬:“你能先回穴位里么?我想靜靜。”
“嘻嘻~”小焚陽一雙小手捂著嘴,“害羞呢,原來知羞呀!
“回來回來!倍庞捱B忙告饒。
“不~就不!”小焚陽窩進(jìn)了杜愚的懷里,仰著頭,睜著橘紅色的大眼睛,“詩唯姐姐會對我很好嘛?”
杜愚翻了個白眼。
你可是林詩唯心中的神明。
她是你在這世間最最虔誠的信徒,我都不一定有她虔誠!
她怎么可能對你不好。
“哦!毙》訇柋犞浑p天真爛漫的大眼睛,小聲問道,“那你還會對我好嘛?”
杜愚毫不猶豫,沉聲道:“當(dāng)然!這是我一生的目標(biāo),將你照顧好,帶著你完成心愿、干翻幽寒之樹!
小焚陽的眼底深處,原本還帶有些許狡黠之意。
當(dāng)聽到杜愚這句嚴(yán)肅的話語后,小焚陽心中暖暖的,融入了杜愚的體內(nèi)。
腦海中,也傳來了小焚陽的低聲細(xì)語:“傻杜愚~”
杜愚:“.”
本王又被騙了?
等等,我為什么要說又?
小焚陽:“你在雪里站著干嘛,我們回家呀!
“不急!倍庞薏粌H沒回家,反而一屁股坐在了石質(zhì)圍欄上。
當(dāng)他還是普通人的時候,絕對不敢做出如此危險的動作。
帝景大廈高近160米,而他的雙腿就搭在圍欄外,稍有不慎,就是墜落慘死的結(jié)局。
同樣,之前的他也不敢想象,會有這樣一位英英玉立的北國佳人,對自己傾心。
“呵。”杜愚輕輕嘆了口氣,望著漫天霜雪。
鵝毛大雪徐徐飄落,將這座靜謐的松古塔城,裝點(diǎn)得銀裝素裹。
這世界可真美好啊,
嗯.值得為之奮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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