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無盡虛空。
“這是最后一只了罷。”一身著陰陽道袍的素凈男子掐了個法決,面色不改的將眼前這只人形妖魔洞穿,語氣平靜的說道。
“嘖,他好歹也頂著我的臉,你就不能溫柔點兒?”另一男子扶額,臉上卻帶著難以描述的欣喜。
“你若是覺得不滿,可以去道祖那里說說。”
“別別,是我錯了。”男子點頭哈腰道。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都帶著如出一撤的坦然笑容,“終于,能回去了。”
屈指算算,他們來到這無盡虛空,鎮(zhèn)壓這些“心魔”已經(jīng)差不多有十幾萬年了。哪怕是對于壽元幾乎無限的準圣們來說,也已經(jīng)是不短的一段時間了。
“迦葉尊者,您那邊也好了么?”
“阿彌陀佛,貧僧這邊,也已經(jīng)將心魔們?nèi)挎?zhèn)壓了。”
“正好,尊者不妨與我們一道回去回稟道祖。”
“善。”
一行人說說笑笑,徹底放開了聲音,路上不斷有道友加入,有妖修有魔修有佛修,但不管是哪一類道統(tǒng)的修士,在這無盡虛空之中都是同生共死的友人,道統(tǒng)之爭統(tǒng)統(tǒng)都被拋到了一邊,只有這無盡虛空里企圖占領(lǐng)他們的身軀,占領(lǐng)他們的家園的“心魔”們才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十二萬三千六百三十三年的奮戰(zhàn),終于在今日告一段落。
如何能不興奮,如何能不期待?
那些他們遠離了多年的仙界,修真界,現(xiàn)在又變成了什么樣子了呢?當年他們被他們留下來的弟子們,都還好么?
來到無盡虛空里的修士,幾乎都是無情無欲的準圣大能,然而多年分離,背井離鄉(xiāng),還是在他們心中掀起了一點波瀾。哪怕是再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士,在今日這個特殊的日子里,也不由的舒展了幾分笑臉。
在無盡虛空里,各位道祖?zhèn)冺斣诹俗钋熬,和最厲害的心魔們做抗爭,同樣的,也以他們的力量鑄就了一道防線,剩下的心魔才是他們這些修士解決的對象。可即使如此,這場斗爭也還是打的異常慘烈。心魔們是這些生人們的心之所化,對他們擁有的功法技能亦是熟悉無比。一開始,不少修士都吃了虧,好些修士都身死道消,還是道祖?zhèn)償D出一絲空隙聯(lián)手施法,在這個沒有天道制衡,沒有時間制衡的空間里施展回溯之術(shù),將人救回。
之后,修士們就學乖了。
佛修就去對付魔修的心魔,法修就去對付佛修的心魔,彼此交錯開來,才算是占取了上風。
心魔不可能被消滅,只能被鎮(zhèn)壓。
因此,哪怕修士們?nèi)〉蒙巷L,想要完全將他們封印也是難上加難,只能加倍的耗費時間,繼續(xù)在這個無盡虛空里停留。
據(jù)修士們自己估算,他們在這無盡虛空里的十二萬年,修為幾乎都掉了一個檔次。
這里沒有仙氣補充,只能依靠外物,還需分出精力對付心魔,耗費自然巨大。
同一時間,道祖?zhèn)兡沁呉惨呀?jīng)收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劫難已過,下一次再來,就要幾百幾千萬年之后了。”天元道祖臉上帶著微笑,雙眼不知望向何方,“到那個時候,就要有新一代的修士們接手了。”
“本座也累的不輕。”一邪魅男子伸伸懶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在這里呆著就是無趣,也不知道沒有了我們的仙魔兩界,如今變成了什么樣子?”無盡虛空里沒有天道,他們自然也不可能卜算出什么東西來。
“魔祖覺得會是如何?”邊上的佛祖雙手合十,笑問道。
“自然是各種混亂了。”魔祖笑的意味深長,“十二萬年,對于我們來說都是一段不短的時日,何況是那些小蝦米們?說不定,等我們出去,連三十三重天和十六重煉獄的封印都還好端端的呢?”
“魔祖這話,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們的后輩們了。”道祖忍不住打斷他的話道。
“先做好最壞的準備,才會有些許驚喜。”魔祖無辜的聳聳肩,“本座只是這么一說,你們別太當真。起碼,你和那個和尚搞出來的佛子,就可能會是轉(zhuǎn)機呢?”
“阿彌陀佛,想來魔祖也留下了不少線索給后輩們吧。”佛祖一臉慈悲。
魔祖撇撇嘴,“你們和尚,實在太虛偽。”
道祖佛祖?zhèn)儫o奈笑了笑。
卻也知道,他們能夠好好的在這里笑著說話,也是因為有著共同敵人的緣故。等到他們從這里出去,恐怕便沒有這般輕松悠閑的場景了。
佛祖不由的想起了自己走之前收下的那個弟子。
百世輪回,應當能讓這個佛光化形的弟子體會到七情六欲罷。
看破紅塵,斷絕七情六欲,方為出家。可若從來有過紅塵百態(tài),又如何能“出家”呢?
注秀道場。
聞春湘的心情很是不好。
原本他和小和尚兩人開開心心的過著二人世界,冷不防那兩個妖獸又粘了上來,趕都趕不走,心情又如何能好?再加上那個小呆子越來越和小和尚長得像,每每看見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雖然謝征鴻也和聞春湘解釋了許久,小呆子懵懵懂懂,化形之時單純的想要更像主人一些才會變成這番模樣,但聞春湘還是不爽。最后,兩人妥協(xié)了一番,重新找來了更換形貌的丹藥,讓小呆子只和謝征鴻像到了三成,這才作罷。
正好這注秀道場里有不少妖修,他也無心教導,這兩人既然來了,就去管這個爛攤子去吧。
聞春湘當起了甩手掌柜,然后拉著謝征鴻一起去找一點繡生刀的麻煩去了。
燕與行和小呆子口中所說的什么好心的法修,他聞春湘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放眼三姐,知道他和小和尚道場所在之處的不會超過十個人。但那知情的人中,根本不可能有人特意化成什么法修的樣子去和這兩只笨笨的妖獸說話。思來想去,除了一點繡生刀這個惡趣味的家伙之外,不會有其他人了。
對于一點繡生刀,聞春湘的感情是十分復雜的。
一來,就算搭上小和尚,他們兩人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將這把妖刀封印;二來,一點繡生刀作為上古大能的佩刀,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根本無人得知。他和小和尚想要將這妖刀鎮(zhèn)壓,不是不可以,只是太不合算。就算如今他和小和尚的關(guān)系看似被承認,但歸根結(jié)底也是因為他們兩人自身實力讓人無話可說,可一旦和一點繡生刀對陣,極有可能就有人趁虛而入。于情于理,聞春湘和謝征鴻都動不得這一點繡生刀。
這種憋屈感別提了,聞春湘左右是看著一點繡生刀很是不順眼。
如今有了借口,不上門打擊對方一番,根本出不了這口惡氣。
魔界。
聞春湘拉著謝征鴻氣勢洶洶的朝著一點繡生刀奔去,路邊上的魔神們見到,無一不點頭哈腰,祈禱這位傳說中性格反復無常的魔主不要注意到自己。
自從聞春湘開始在注秀山上和謝征鴻“修生養(yǎng)性”之后,在有心人的操縱下,種種展現(xiàn)聞春湘“高深莫測”的故事就流傳了起來。哪怕聞春湘不在魔界,魔界中卻處處流傳著他的傳說。對此,牧停很是坦然,魔主既然將屬于自己的任務分到了他的頭上,他牧停自然就有義務做好這份差事,扯著“聞春湘”的大旗去忽悠那些傻兮兮的魔神,免得他們鬧亂子。
“你,過來!”聞春湘忽然停了下來,伸手指了指一位努力縮小存在感的魔神說道。
“不……不知魔主有何吩咐?”那位可憐兮兮的魔神上前,半點也不敢直視聞春湘和謝征鴻。
謝征鴻看看身邊半點兇煞之氣都沒有的前輩暗暗笑了笑。
其實前輩放在這魔界之中,絕對稱得上是最和善的一個人了,可惜這些魔神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反倒被外名所欺,弄成這個樣子,也實在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一點繡生刀在哪里,你可知道?”聞春湘生怕將這魔神嚇出病來,不由的放緩了語氣。
魔神更抖的厲害,“他……他老人家應該還在深淵之中。”
聞春湘還想湊近問,卻看見那魔神差不多都快昏過去了。
聞春湘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臉,他難道就真的這么可怕?
謝征鴻笑了笑,拉了拉聞春湘的手,“事不宜遲,我們走罷。”
“也好。”
聞春湘看了這魔神一眼,估計就算他賞了東西,這家伙也不敢用。牧停那廝到底都傳播了什么流言,找個時間他得好好去了解一番。
見聞春湘和謝征鴻遠去,這位魔神才松了口氣,看來他是不用拿來祭魔氣了。
“破刀,你給我出來。”聞春湘大喝道,“再不出來,本座就拆了你的山!”
“前輩,莫生氣。”謝征鴻輕聲安撫道。
“小和尚,這事你別管。”聞春湘還是很在乎自己在謝征鴻面前的形象的。
“前輩的事,小僧怎能不管?”謝征鴻搖搖頭道,“等會兒前輩若是想要拆這座山,小僧自會為你分擔,只是前輩你若是太生氣,就不值當了。”
“你說的對。”聞春湘深呼吸了幾口氣,“一把破刀,哪里值得本座如此?”
“正是如此。”
“兩位莫不是在注秀山里恩愛的還不夠,還要跑到我這深淵里來刺激我不成?”一點繡生刀突然出現(xiàn)在謝征鴻和聞春湘面前,一臉無奈道。 166閱讀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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