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妙空殿院子里的柿子樹開花了。
花朵是小小的一點(diǎn)嫩黃色,不如梨花清新,也不如桃花嬌艷,綴在枝葉中星星點(diǎn)點(diǎn),有種零星的暖意。
山下的柳樹上,卻纏了一束又一束彩色的燈籠,燈籠只有拳頭大,將兩岸的江水映得明明滅滅,比白晝還要熱鬧。
畫金樓的生意依舊如往日一般興隆,堂廳里座無虛席,今日金掌柜又得了一批新寶貝,正在大廳里競(jìng)價(jià)拍賣,氣氛熱鬧得很。
有提著銀槍的俊俏少年心不在焉地從旁走過,朱色的發(fā)帶在夜里劃出一道艷色,直到撞上一股香風(fēng),打扮得妖嬈動(dòng)人的老板娘搖著扇子匆匆趕來,笑道:“嬰嬰啊,你可真準(zhǔn)時(shí)。”
顧白嬰不理會(huì)她這寒暄,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棍子呢!
“許久不見,你也不知道關(guān)心幾句,就知道惦記你那棍子!苯痿浯溲b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果然是男生外向——”見顧白嬰要炸毛的模樣,女掌柜忙又收斂了笑意:“你先去二樓坐坐,等我片刻,我去給你取來!
引路的小童將顧白嬰帶去了二樓臨靠江邊的雅座,今日沒有上酒,只上了一壺清茶,盛在雪色的白瓷盞中,青碧盈盈。
茶喝到第二杯的時(shí)候,珠簾被人撩開了,金翡翠捧著一個(gè)長(zhǎng)長(zhǎng)的木盒走了進(jìn)來。
美人將木盒往桌上一放,笑著沖顧白嬰努了努嘴:“諾,就在這里了。這匠人可是我花了大價(jià)錢托人請(qǐng)來的,就為了將劍熔鑄成棍,工藝錢可不少,算來算去,我金翡翠也是做了一筆賠本買賣!
顧白嬰一言不發(fā),將木盒打開了。
木盒的底下鋪著一層雪白絲綢,白綢上躺著一把青色的長(zhǎng)棍。這棍子翠色欲滴,如青竹般靈動(dòng)。甫一入手,微微發(fā)涼,如晚風(fēng)拂過竹林,潺潺流動(dòng)的都是生機(jī)。棍子鑄造的工藝十分出眾,弧度恰到好處,光滑剔透,而在棍柄處,有一朵小小的晶瑩霜花。
“鑄造師傅說,原本劍上的霜花雕刻精巧,熔鑄了未免可惜,就保留了下來。我想著小楊姑娘是個(gè)女子,隨身靈器做得漂亮些也沒什么壞處,就同意了。”
這棍子做得渾然天成,既精致又自然,上頭或許重新刻畫了一些符咒,元力澎湃,即便在太焱派中,也是不可多得的一把極品靈器。
確實(shí)找不出來什么挑剔的地方。
顧白嬰將盒蓋一合,看向金翡翠:“你賠了多少靈石,我來補(bǔ)!
“算了算了!苯痿浯浒醋∷胍们ご氖,嗔怪道:“你難得求我辦一回事,還跟我客氣什么。不過我瞧著你氣色比上次好了許多,怎么,最近有什么開心事?”
顧白嬰靈脈有損一事,金翡翠并不知曉。自然也無從知道,自打藏寶地回來后,李丹書先以圣樹果實(shí)煉出的丹藥已經(jīng)給顧白嬰服下一顆,多少有些好處。靈脈在逐漸被修補(bǔ),他原先藏?cái)康脑Σ槐卦倬惺匀豢雌饋肀认惹坝稚狭艘粚訕恰?br />
“就那樣,沒什么好事。”顧白嬰看了看外面:“時(shí)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
“才來了就要走啊,”金翡翠問:“不看點(diǎn)什么?我這今日才收了幾件寶貝......”
“不看,”少年毫不客氣地拒絕:“都是些老掉牙的東西,沒什么新鮮的!
聞言,金翡翠柳眉倒豎,冷笑開口:“顧白嬰,你要臉不要,小時(shí)候是誰在我畫金樓倉庫里打滾不愿意走,玄凌子叫回宗門的時(shí)候還哭了,如今反倒嫌棄我這里小了?我告訴你,畫金樓就是在修仙界中也是頗有名氣的。你們宗門里那些雞零狗碎,我金翡翠還看不上呢!
“金掌柜,”顧白嬰受不了她的絮叨,忍不住打斷她的話:“不是你樓里的東西不好,是我,是我的問題行了吧?我沒什么可買的。下回再來捧場(chǎng)行不行?”
“什么沒什么可買的,”金翡翠瞪了他一眼:“你就把這棍子直接給小楊姑娘啊?”
“不然?”
“長(zhǎng)了一張風(fēng)流臉,怎會(huì)如此不開竅!苯痿浯淞R他:“你就不能再買點(diǎn)別的東西一道送給她嗎?旁人送姑娘禮物,怎會(huì)直接送靈器的,你這又不是孝敬師父!
“送東西?”少年莫名其妙:“非親非故的,送什么?”
“送花送燈送星星,買玉買金買珠釵啊!”金翡翠恨鐵不成鋼地點(diǎn)著他的額頭:“你要是什么都不做,我看你這輩子真就只能跟她非親非故了!
顧白嬰臉黑了下來,站起身放了一把靈石在桌上:“莫名其妙送東西才更奇怪!彼崞疸y槍抱起桌上的木盒:“先走了,下回再來捧場(chǎng)!
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畫金樓外,金翡翠逮人都晚了,只得一手撐著下巴,望著璀璨的江流,長(zhǎng)長(zhǎng)嘆了口氣。
“母子倆都一個(gè)德行,真叫旁人看得心急!
......
顧白嬰從畫金樓離開,回到宗門的時(shí)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他沒有去妙空殿,只將青棍收好,決定第二日再拿給簪星。
第二日是個(gè)晴日,姑逢山進(jìn)入夏日了,山上雖不及山下炎熱,但晝?nèi)兆冮L(zhǎng),日頭出來時(shí),有隱隱潮熱。殿外的花草到了午后被曬得蔫頭巴腦,但在清晨,卻格外有生機(jī)。
門冬一大早去逍遙殿,在門口遇到了端著一盒花生酥的田芳芳。
“師弟,師弟!”田芳芳在背后叫他。
門冬腳步一停,不滿地掏了掏耳朵:“師兄,你聲音那么大干嘛,我聽得見。”
田芳芳將手中包裹精致的花生酥往門冬手里一塞:“牧師弟讓我給你拿來的,他早上去出虹臺(tái)去的早,托我將這個(gè)給你。我估摸著你要來師叔殿里,在這守了半柱香了!
門冬將盒子接過來瞅了瞅,打開一看,這花生酥做得很漂亮,小小的一顆,乍一眼看上去,和真的花生一般無二。門冬滿意地點(diǎn)頭道:“品相齋的花生酥,不錯(cuò),年輕人很有誠意,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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