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冷逸軒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飛奔,沒想到,還是來晚了。
看著眼前的女孩兒身前綻放的血花,他毫不猶豫地開槍。黑衣殺手中槍倒地,但冷逸軒卻沒有因此松了口氣,一顆心反而更是高高地提了起來。
希望那個小姑娘沒事!不然,他沒辦法原諒自己!
齊小雨愣愣地看著黑衣殺手在自己的眼前倒了下去,雙目一瞬不瞬地看向她的身后,目中流露出深深的不甘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解脫。
“是......你!”他用盡最后的力氣,說出了最后一句話,最終還是閉上了雙目。
他,就這樣死了。
死的很突然,也很意外,但偏偏齊小雨覺得,他死的很理所當(dāng)然。
“沐沐!你快醒醒!”齊小雨無暇再去顧及已經(jīng)死去的黑衣殺手,她抱住軟軟靠在她身上的徐沐沐,淚珠兒不斷地灑落下來。
這一刻,她感到尤為的心痛,又裹挾著說不出的自責(zé)。
如若不是她,徐沐沐又怎么會遇到今日的險境!
“沐沐,你堅持住!我送你上醫(yī)院!”齊小雨說著,就要將人往身上背。
她剛有所動作,懷中的徐沐沐整個人卻忽然被抽走,緊接著,一道低沉的嗓音從她身后響起:“我來吧。”
這邊說著,就已經(jīng)越過了她的身邊,向著前方的小道奔去。
齊小雨看著有些熟悉的背影,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徐沐沐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她不可能丟下對方不管。
兩人走了不久,便重新上了大道。
道邊,一輛綠色的軍車正安靜地等待著。
看到冷逸軒過來,駕駛室的門打開了,從車?yán)锵聛硪粋穿著夸張,但相貌卻極其普通的男子。
小李子看著冷逸軒懷里的人,先是嚇了一跳。
不過,他也沒問什么,當(dāng)即將后座的車門打開,隨后幫著將受傷的徐沐沐安置進去。
齊小雨順勢鉆進車?yán)铮湛粗煦邈濉?br />
“開車,去鎮(zhèn)上最近的那家醫(yī)院,用最快的速度!”冷逸軒在副駕駛坐好,吩咐小李子開車。
發(fā)動機迅速啟動,綠色的軍車瞬間提速,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北橋溝,在小李子和冷逸軒的車走后,一道道議論聲卻是此起彼伏地響起。
“剛才那長的一副混賴樣的,怎么會去找齊小雨?”
“是啊,我剛開始聽他形容的模樣,還以為對方說錯了。要不是老齊家的童養(yǎng)媳就長那個樣子,咱村里也沒第二個閨女家的衣服穿的補丁摞補丁的,真懷疑對方是故意編造個人形出來呢!”
“大家說,會不會是對方看上齊小雨了?”
“怎么可能!村里人都知道,人齊小雨是老齊家的童養(yǎng)媳,以后是注定要嫁給那誰的。他看上了也沒有用啊!”
“話也不能這么說啊!萬一人齊小雨也對這家伙有意思呢!”
這個人話音剛落,全場頓時一片寂靜。
村民們這才意識到,這個人說的話很有道理。
現(xiàn)在是新時代了,講究的是男女婚姻自由。如果齊小雨真的不愿意嫁給齊俊飛,后面跟人跑了,老齊家的,還真不能拿這丫頭怎么樣!
這么一來,老齊家最后很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有個別心思靈活的,悄悄離開了人群,也不知去了哪里。
人群中不乏齊俊飛的狐朋狗友,聽了村民們的這番議論,一個個暗自對了眼神后,就向著村后尾老齊家的方向走去。
“什么?!”孫玉梅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一把抓住來人的胳膊,“你說齊小雨那死丫頭要單飛?她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野男人?豈有此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孫玉梅感到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她當(dāng)初養(yǎng)齊小雨的目的,不就是想讓她成為自家的兒媳婦么!
如今這死丫頭想要單飛,孫玉梅又豈能容許!
來報信的人看孫玉梅發(fā)了這么一通大火,心里也是一陣懼怕。
村子里都說孫玉梅對外的形象是母夜叉,任何人到了她面前都要怵其三分,也就她的男人齊興業(yè)能制住她。
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咱還是趕緊溜吧!
來人擦了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轉(zhuǎn)眼就消失了蹤影。
“媽!你這么大聲做什么!我覺都睡不好了!”齊俊飛的聲音從房內(nèi)傳來。
他今早因為傳言,不得不回到家里避風(fēng)頭,連牌都不打了。
本想著好好睡一覺,不想孫玉梅卻突然發(fā)出這么大的動靜,頓時感到有些不滿。
他埋怨了一句后,翻轉(zhuǎn)身又重新睡覺。
要是以往,以孫玉梅疼兒子的那種態(tài)度,接下來肯定是靜悄悄地,聲兒也沒有。
但今天卻是不然!
“小飛,別睡了!家里出大事了!”孫玉梅啪啪啪地拍著齊俊飛的門。
齊俊飛這邊剛要重新進入夢鄉(xiāng),又被孫玉梅吵醒,氣的他直接往門上甩了一只拖鞋。
“砰!”
震耳欲聾的撞門聲。
“能不能別吵吵!我還沒睡夠呢!”
孫玉梅先是被鞋子砸到門的聲音嚇了一跳,再聽到兒子的動靜,整個人也立馬爆炸了:“小飛,那死丫頭要跑,你還有心思睡?你再睡下去,她就跟別的野男人跑了!老娘辛辛苦苦把她養(yǎng)那么大,可不是等著她跑了來氣我的!”
齊俊飛一聽齊小雨要跟人跑,整個人的瞌睡蟲瞬間被趕跑了。
“她敢!”門啪的一聲被打開,露出齊俊飛怒氣蒸騰的臉。
齊俊飛光著膀子就往門外跑:“媽,那野丫頭在哪?我去捉她回來!”
“我哪兒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她放學(xué)還沒回來呢!”孫玉梅也是著急,“要不,咱們?nèi)ニ龑W(xué)校堵她?”
齊俊飛的臉色陰沉地可怕:“媽,你說她今天上學(xué)了?”
孫玉梅一愣:“這事兒,我不是上午告訴過你了么?”
“那她上學(xué)了,媽怎么知道她跑了?”
“是你那叫‘強子’的朋友,剛剛來家里報的信。說是死丫頭認(rèn)識了一個野男人,恐怕要跟著那野男人跑了。媽這不是心里著急么!”孫玉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媽,一會爸回來,你和他好好商量這事。野丫頭的學(xué),讓她別上了。我和她的婚事,必須要馬上辦了!現(xiàn)在,我先去找強子問問清楚!”齊俊飛這邊說著,那邊就要往外走。
孫玉梅一把拉住他:“小飛,你這光著膀子怎么出去見人?先把衣服穿上啊!”
齊俊飛穿上衣服后就出了門。
那邊,齊興業(yè)喝的醉醺醺地又回來了。
也真是難為他喝的這么爛醉,卻還能記起自己的家在哪兒。
不過,今天孫玉梅的心思,可不在這上面。
齊興業(yè)一回來,孫玉梅立馬就迎了上去,臉上陪著三分小心:“當(dāng)家的,你可回來了!家里出大事了!”
齊興業(yè)一腳深一腳地往前走,嘴里說著醉話:“能......能出什么事!有......有我齊興業(yè)在的一天,家......家里就出不了大事......”
孫玉梅聽的臉色一沉。
正是因為你齊興業(yè),家里才天天出事!
不過,這番話她到底是不敢從嘴里說出來。
將齊興業(yè)小心翼翼地扶到椅子上坐下。
那把椅子,齊小雨早上上學(xué)前,就已經(jīng)抽空修好了,如今齊興業(yè)坐下去,倒也四平八穩(wěn),半點不見晃蕩。
“酒!給......給老子拿酒來!”齊興業(yè)坐下就要喝酒。
孫玉梅原本不想給,但一想著要是不給酒,齊興業(yè)說不定又要甩她一巴掌,思來想去,只能不甘不愿地去放櫥柜的角落里,抽了一瓶啤酒出來。
親自將瓶蓋啟開后,孫玉梅這才道:“當(dāng)家的,你先別忙著喝。家里真的出事了!那死丫頭,不知從哪里認(rèn)識了一個野男人。如今,正要和人私奔呢!”
齊興業(yè)正要倒酒的動作一頓。
“你說那死丫頭要私奔?!”他的語氣忽然沉了幾分,更難得的是,說話居然沒有半分?jǐn)嗑洌说氖橇鲿碂o比!
孫玉梅心中大駭。
一時不知道齊興業(yè)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
不過,眼下死丫頭要跟人跑,卻是事實!畢竟小飛的朋友都趕來通知她了。
“說說,具體是怎么回事!”齊興業(yè)目光陰戾,說出來的話更是凝重了幾分。
孫玉梅急忙將強子帶來的話添油加醋又說了一遍。
完事后,不由再次強調(diào)道:“當(dāng)家的,上一次你就說,不讓死丫頭上初中了。我原本也是不同意的。不過,看如今事情變成了這樣子,我看死丫頭這次的學(xué)也別上了,咱們提前讓她和小飛完婚!到時候,她成了我們齊家的兒媳,自然不可能再去沾染別的野男人。如果她敢,就算打死她,別人也不敢說什么!”
孫玉梅這番話說完,屋子里寂靜了半晌,只聽到齊興業(yè)手指頭一下又一下敲打桌面的聲音。
正當(dāng)孫玉梅的心越來越沉到谷底的時候,齊興業(yè)突然發(fā)話了:“十三歲,到底還是太小了......”
一聽齊興業(yè)擔(dān)心的是這個,孫玉梅頓時松了一口氣:“當(dāng)家的,咱們可以讓他倆先結(jié)婚。孩子的事不急!左右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諒她也跑不出去。等再過個三五年,要不要生孩子,還不是咱倆一句話的事!”
齊興業(yè)頓時被說動:“好,你去找人挑個日子,盡快把這事兒辦了!”
“當(dāng)家的,我這就去!”孫玉梅說著就要往門外走。
齊興業(yè)的醉意似乎又上來了:“找人的事明天再辦。現(xiàn)在,過來陪老子喝酒!”
孫玉梅身子一緊。<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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