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仿佛過去了許久,楊洋終于從那份痛苦中擺脫出來。
他猛地一把推開車門 ,剛要下車,一只手卻被安子玲緊緊抓住。
“表哥,你,你要去干什么?”
安子玲說出來的話,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
她好害怕!
剛才表哥開車的時候,就像是著了魔般,車速很快,任由她怎么喊都不聽。
看看,現(xiàn)在果然出事了!
可是,真的要下車嗎?
雖然只是一瞬,但眼尖的她,卻明顯看到了那刺目的血跡。
人,不會是死了吧?
表哥這次,不要惹上大麻煩才好!
安子玲越來越不敢深想,身子抖的像篩糠。
“我下去,看看人還有沒有救。”
楊洋沙啞著嗓音。
事實(shí)上,他也嚇壞了。
剛才開車的時候,他仿佛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
受這種狀態(tài)影響,他不由自主地飆起了車。
隨著車速的遞增,有一種名為奔騰的血液,在他的周身來回燃燒。
這種感覺,太刺激了!
要不是突然撞到人,估計(jì)他還會繼續(xù)沉浸在那種狀態(tài)里。
“表哥,我害怕。你,你別留我一個人在車?yán)铮 ?br />
安子玲嚇得肩膀都抖起來了。
“好,我們一起下去。”
楊洋也覺得自己心虛的很。
要是人還活著,還有救,那事情便沒那么糟。
但要真撞死了人——
一想到這個,遍體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
兩人互相攙扶著,一起來到車前。
“啊!”
安子玲本能地發(fā)出一聲驚呼,身子反撲進(jìn)了楊洋的懷里。
好多血!太凄慘了!太嚇人了!
她到底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女,這樣毫無防備直面血腥,沖擊力太大了!
尤其是,造成這場禍?zhǔn)碌恼厥萝囍鳎是自己的嫡親表哥!
楊洋腳下一軟,身子險些栽倒。
他知道自己撞了人,也知道撞的很嚴(yán)重,下車時,他甚至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但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花小玥時,心中筑起的防線瞬間崩塌,一波又一波的眩暈感席卷而來。
他本不暈血的,這一刻的感覺,卻和暈血的癥狀,沒什么兩樣了。
“表哥,怎么辦啊?我們,會不會被抓?你會不會坐牢啊?”
安子玲啜泣著,痛哭著,說出來的話,卻扎心般的讓人難受。
楊洋的腦海里,不可避免地浮現(xiàn)起相關(guān)的場景,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身子搖搖欲墜,幾欲跌倒。
我怎么可以坐牢?
我的事業(yè)才剛剛起步!
阿爸阿媽還在等著我回家!
我,我還沒有談女朋友!
就這樣坐牢了,我不甘心!
楊洋的雙拳緊握著,眼中竟不知不覺間,涌上了點(diǎn)點(diǎn)濕意。
淚水迷糊了雙眼,在某一個瞬間,一滴淚珠子突然從眼眶里搶出,掙扎著掉落下來。
啪嗒——
安子玲感到有水珠掉到自己的頭發(fā)里。
下雨了嗎?
她彷徨地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表哥,眼中竟?jié)M滿的都是眼淚!
表哥,也在害怕嗎?
安子玲身子一震,原本的彷徨無措,全都消失不見了。
表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對,她不能再害怕了。
既然出了事,那就想辦法先解決事吧!
對了,表哥剛才不是要看看人還有沒有救么?那就先檢查一下。
安子玲,不怕,你可以的!
她從楊洋的懷里脫身而出,努力忽略地上的血跡,看向倒在血泊中的人。
這一細(xì)看,安子玲頓時驚咦了一聲。
楊洋被她的聲音驚回:“表妹,怎么了?”
“她,她是我同寢室的。”
安子玲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什么?!
楊洋懵了,地上那人,還是和自己表妹的舍友?
“咳咳!”
不等他完全消化安子玲話中的內(nèi)容,地上的花小玥突然毫無征兆地劇烈咳嗽起來。
“表哥,人還活著!”
安子玲眼里,終于有了一分喜色,想也不想地沖著地上的人過去。
但在靠近的時候,又被嚇得不敢往里頭邁步。
“我剛打了急救電話。”
楊洋幾步走過來,皺眉看著現(xiàn)場。
目前這個狀況,不知道被自己撞的那人究竟傷到了哪里,他也不好貿(mào)然移動,萬一造成二次傷害就不好了。
救護(hù)車來的很快。
花小玥被車上的醫(yī)護(hù)人員小心地抬上擔(dān)架送走了。
作為這場車禍的制造者,楊洋也開著車跟去了醫(yī)院。
安子玲也去了。
本來,照楊洋的意思,這場車禍?zhǔn)撬鸬模灰约阂粋人去就好。
但安子玲卻不同意,怕表哥一個人處理不好,說什么都要跟著去。
萬一中途再有什么事情,也好有個照應(yīng)。
這邊發(fā)生的事,齊小雨一點(diǎn)也不知情,她只當(dāng)安子玲是和楊洋一起回去了。
正在收拾整理新房的衛(wèi)生,門口又響起了詢問聲:“有人在家嗎?”
齊小雨疑惑地迎出去:“什么事?”
來人是一個中年婦女,手上的大塑料袋里,是類似于布料之類的物事。
“你好,上午的時候,有人在我們店里定了一批窗簾,說是送到金水大街老游戲城來。是這里吧?”
這名婦女一邊說著,一邊又在門外原先掛廣告牌的地方仔細(xì)瞅著。
只是,那個地方,自然是沒有廣告牌了。
所以,她的語氣也帶了幾分猶疑。
“我沒定窗簾啊!不過,這里之前倒確實(shí)是老游戲城。跟你定窗簾的人,長什么樣子?能具體說下嗎?”
齊小雨先是搖頭,后又想起什么,不由問道。
這名中年婦女有些為難:“對方是電話預(yù)定的。說她叫安子玲,讓我把東西送過來,這里的人就會明白的。”
“安子玲!”
齊小雨恍然大悟。
她就說嘛!這不聲不響就送窗簾的,估計(jì)也就安子玲能干的出。
“好了,東西確實(shí)是這里的。錢付過了嗎?”
“這些窗簾的錢,都結(jié)清了的。”
“那好,東西放下吧。”
“用不用我們幫你掛上?”
看著眼前這個明顯還很稚嫩的少女,中年婦女本能地想幫忙。
“不用了,謝謝。”
兩天周末很快結(jié)束,齊小雨回到學(xué)府上課。
剛到教室,一向安靜內(nèi)向的于娜就湊了上來:“齊小雨,你,你出來一下。我,我找你有點(diǎn)事。”
說完,也不管齊小雨同沒同意,自己就往教室外走去。
找我有事?
齊小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明白自己和于娜之間,會有什么事。
將東西放好后,便跟著一起走出了教室。
于娜一聲不吭,埋頭在前面帶路。
不多久,就到了離教學(xué)樓不遠(yuǎn)的灌木叢旁。
眼尖的齊小雨,看到了藏在草叢后若隱若現(xiàn)的兩道身影。
“到,到了。”
于娜低著頭說了一聲,便打算往回走。
齊小雨一把拉住她:“你不是有事找我么?”
她的眼中,隱見厲色。
藏身的那兩個人,自己不用仔細(xì)看,都知道是誰。
就是讓她奇怪的是,寧夢之在這也就算了,為什么蘇月也會跟著躲在這里?
難道,這兩個人,私下里還是頂要好的朋友不成?
因?yàn)槟X海里想著事情,齊小雨手下的力道,不免有些松動。
“我——”
于娜張了張口,想說什么,感覺到手上力量的松動,原本要說的話,突然又咽了回去。
下一秒,她忽然一把掙脫齊小雨的手,身子向著教學(xué)樓的方向跑去。
看其惶急的樣子,仿佛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待般。
看著她逐漸消失在教學(xué)樓中的背影,齊小雨凝滿寒霜的目光緩緩收回。
“出來吧。”
她冷著聲音說道。
于娜找自己是假,寧夢之和蘇月有事情找自己,才是真吧?
短短一瞬間,齊小雨就想明白了這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
不過,她比較好奇。
這兩人,到底會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齊小雨,你躲的這兩天,可算是愿意出來了!”
見自己和蘇月的形跡被道破,寧夢之也不在意,直接跳了出來。
“我躲兩天?我為什么要躲兩天?寧夢之,你能把話說明白點(diǎn)么?”
齊小雨話雖然問著寧夢之,眼睛卻是看向蘇月。
“是這樣的,花小玥不見了。”
蘇月簡單地說了句。
“這就好笑了。花小玥不見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你們是懷疑我把她藏起來了?”齊小雨覺得這兩人的想法,很是莫名其妙。
難不成,就因?yàn)樽约汉突ㄐ~h之間的關(guān)系不太友好,所以對方不見了,這兩個人,就把這件事安到自己的頭上了?
簡直可笑!
寧夢之見齊小雨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一股無名之火就蹭蹭蹭地冒出來。
“齊小雨,你裝什么無辜?寢室里誰不知道你和她關(guān)系最不好了?現(xiàn)在她不見了,不是你把她藏起來的,還能是誰?”
“我沒藏她。”
齊小雨簡短地說一句,抬腿便走。
寧夢之更是生氣:“齊小雨,你給我站住!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里!”
“哦?是么?你覺得憑你們倆,能攔住我?”
齊小雨似笑非笑地轉(zhuǎn)過身。
“你——”
寧夢之指著她,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不是警察局的人,這種人員失蹤的案子,找我沒用!”
齊小雨不想再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
她可是很忙的!
至于寧夢之的威脅,對她有用么?
就在齊小雨再次抬起腳步時,蘇月卻忽然沖了上來:“齊小雨,不見的,可不止花小玥。還有安子玲!這兩個晚上,安子玲和花小玥兩人都沒回寢室休息。你可以不在乎花小玥,總不能連安子玲,你都不管了吧?”
安子玲不見了?
齊小雨心中一驚,前天早上對方還和自己在一起呢!
不過,從前天早上之后,自己和她就沒再見過面了。難道,真的出事了?
“蘇月,你干嘛這么和她說?那安子玲哪是什么不見了?我懷疑她綁架了花小玥,然后自己心虛不敢到學(xué)校來了!齊小雨,你還不趕緊交待,你到底讓安子玲把花小玥藏哪了?”
寧夢之不依不饒地質(zh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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