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煉通天靈寶是你情我愿的事,本姑娘有什么可內(nèi)疚的。”
古醉薇丁點不猶豫的道。
“材料和出手費用韓某又不會少你一分。”
陳平淡淡的道。
他知古醉薇不可能免費為他打造靈寶。
就像別人請他煉制高階的傀儡一樣。
萬一失手報廢,莫不成還讓他重新賠償一套材料?
換做是他就要拔劍相向了。
“這還差不多。”
古醉薇繞著大灰轉(zhuǎn)了幾圈,語氣狐疑的道:“你確定要為它打造一套靈寶防身?”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眼前的小蟲是上古靈蟲飛巖翅惡。
陳平將一頭天妖血脈培養(yǎng)到五階,已經(jīng)讓她莫名無語了。
再打造出一套法寶,完全是得不償失。
要知道,量身定做的靈寶通常只適合個體使用,很難進(jìn)行二次變賣。
“唧唧!”
見人族煉器師一副瞧不起人的架勢,大灰抗議的高鳴了兩聲。
不過,靈智不凡的它也深知自己的跟腳。
若非古樹印記的神威,它根本就是所有五階生靈的地板。
“此蟲與我數(shù)次出生入死,韓某如今發(fā)跡了,培養(yǎng)糟糠伴侶有什么問題嗎?”
陳平拍了拍大灰腦袋,漫不經(jīng)心的道。
“也對,你們無念宗多宰幾個歪魔邪道資源就來了。”
古醉薇認(rèn)真的點點頭。
“唧唧。”
輕輕拱著主人溫暖的手心,大灰心中無比的激蕩。
陳平啞然一笑,安撫了一下。
大灰出身卑微,奈何際遇還行。
古樹印記能助它吞噬并最大化的吸收各族尸體,這是其他妖族不具備的天大優(yōu)勢。
同階實力墊底又如何?
只要境界提升的快,一樣對他有極大的幫助。
何況大灰忠心耿耿,陳平確實有所感動。
隨著境界的提升,假丹時養(yǎng)成的孤僻性格已逐漸改變。
他不想某日再回首,身邊已點不出一個知心的老友。
……
“真要全面覆蓋蟲體,至少需煉制五件靈寶。”
過了一會,古醉薇精確的判斷道。
“那便打造土屬性的中品靈寶五件,再來一件防止神識窺視的特殊靈寶。”
陳平豪氣的道。
特殊靈寶是為了掩蓋大灰身上的古樹印記。
畢竟元嬰后敵手的神通越發(fā)神秘莫測。
指不定斗法前就能清楚的掃到圣墟古樹。
“七十萬中品靈石一件,不能再少了!”
“古大師才煉廢本宗的一套通天靈寶。”
“特殊靈寶最少一百二十萬中品靈石!”
“古大師剛剛煉廢了本宗的一套通天靈寶。”
“靈寵之寶相對便宜,但本姑娘也要賺靈石的。”
“古大師方才……”
……
接下來,兩大元嬰如肉市賣牛一般開始討價還價。
最終,五件土屬性的防御中品靈寶,以每件六十五萬中品靈石成交。
防御神識的法寶則定在一百萬,陳平無論如何也殺不動了。
不過,所有的材料都不用陳平奔波收集。
古醉薇身上就有大半,剩下的在無念島轉(zhuǎn)一圈,很快能湊齊。
“古大師,韓某同你做了這一大筆生意,那些廢水不如送給我吧。”
指著地上流淌的黯淡液體,陳平目光一閃的道。
這些七色混雜的廢水是煉器爐炸開后,各種礦石材料凝結(jié)的雜質(zhì)。
由于已不可逆轉(zhuǎn)的混合在了一起,不可能再度利用,所以按煉器師的專業(yè)說法,被喚作“廢水”。
“哈哈,本姑娘就知道你體修境界的提升和礦石有關(guān)。”
古醉薇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事物,好奇的道:“難道連廢水伱都能吸收?”
“牽涉到韓某的秘密,古大師莫深問為妙。”
鼻中一哼,陳平不冷不熱的道。
這些廢水對他當(dāng)然無用。
可也算是一種臨時的掩護(hù)了。
不像在金丹境,他能堂而皇之的謊稱自己是煉器宗師。
畢竟五、六階礦石是靈寶、通天靈寶的材料,以他的微薄技藝根本打造不出來。
與他打交道的個個都是精明的老怪物。
“中央海域如果真有那種神奇的化礦石煉肉身的法門,我倒是必須學(xué)上一學(xué)。”
陳平對以后的路做了簡單安排。
“廢水本姑娘看的都頭疼,你一起帶走好了。”
古醉薇大大方方的一揮手,答應(yīng)了下來。
……
離開煉器殿,陳平心塞至極。
算上在拍賣會購買的闇雷鐲,他辛苦劫掠司倫部落的財物竟差不多耗空。
“主人,極晝寶域讓大灰陪你大殺四方吧!”
大灰一眼看穿陳平心情不佳,兇狠狠的傳音道。
“荒謬,本門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恼谰揠ⅲ阋活^蟲子亂指點什么。”
回眼一瞪,陳平不滿的將大灰一巴掌拍進(jìn)了靈獸鐲。
極晝寶域雖私斗嚴(yán)重,但他也要慎重的選擇幾個合適的對象。
有大修士鎮(zhèn)壓的勢力盡量不去招惹。
“所幸金帛靈鼠的主人是一名散修。”
捏著下巴,陳平一臉和善的回到洞府。
……
布下幾道防御禁制,陳平往蒲團(tuán)上一坐,右手猛厲朝腹部一插。
血淋淋的奪鼎劍新鮮出肚,他眉頭不皺一下的取出十枚六階梧桐葉的葉柄,以及一枚天葉葉柄。
剎那間,奪鼎劍氣息大衰,退回至下品靈寶。
跟著,所有的葉柄材料一口氣勾連進(jìn)闇雷鐲中。
片刻后,這物已然升級成了極品的雷靈寶!
天葉不愧是七階材料,居功至偉。
再按照破陣仙雷法的循環(huán)將闇雷鐲重?zé)捜塍w,時間足足來到了兩個月之后。
“日后終于不必再從體內(nèi)抽寶重傷自身了。”
陳平眼中劃過一絲興奮。
有極品雷靈寶的加持,青劫仙雷的威力再度提升了一個臺階。
當(dāng)然,此術(shù)針對的是禁制和陣法,一直被他當(dāng)做攻擊神通施展卻是寶術(shù)蒙塵。
一彈奪鼎劍,陳平稍稍嘆了口氣。
想當(dāng)年為煉制這把雷劍,他前前后后投入了無數(shù)的精力和財力。
但如今下品靈寶已跟不上他的腳步,注定要被無情的淘汰。
隨后,陳平將奪鼎劍煉入周天萬絕劍陣。
……
春夏秋來,一年時光匆匆流逝。
吳初含、賀永明兩位元嬰的傷勢早已恢復(fù)。
而古醉薇也在半年前收集完成套材料,開啟了靈寶的煉制。
據(jù)她自己吹噓,區(qū)區(qū)幾件中品靈寶最多兩年就可煉制完成,而且不存在失敗一說。
當(dāng)時陳平大拍馬屁的附和著。
若是此女連靈寶材料都?xì)Я耍矝]什么好客氣的。
大不了效仿戴瘋子發(fā)一次瘋。
“賀師弟,跟我走一趟。”
這日,正在處理宗門信件的賀永明收到了陳平的傳音。
不假思索的放下一切事務(wù),他走出洞府就看見了笑吟吟的韓師兄。
不久,兩人身形同時落于宗門的煉丹峰上。
鏡陽丹圣濮景川親自出來迎接。
陳平也不同其廢話,開門見山的要求濮丹圣將衣缽傳給許問清。
“這……”
濮景川眉頭一皺,嘴角泛起一股苦色。
他差不多已經(jīng)選定了。
傳承丹術(shù)的是宗門的一位嫡系丹圣。
韓老祖橫插一腳,無疑打亂了他的安排。
可現(xiàn)在,韓長老的威望僅次于首修劉玉澤。
若是明目張膽的拒絕,他壽元將近倒是無所謂,可后輩血脈恐怕就無法出頭了。
“我看許丹圣就不錯,濮師侄莫非連我和韓長老的面子都不給?”
賀永明語氣生冷的道。
他是劍修,沒有多余的彎彎道道。
“本座沒白白的投資你。”
聽聞此言,陳平心里對賀永明的欣賞立刻多了一分。
“謹(jǐn)遵兩位老祖的吩咐。”
濮景川被逼無奈的同意了。
剛剛,劉玉澤的神識給他傳音,讓他聽從兩位元嬰長老的安排。
自然,師兄的那股神識逃不過陳平的感知。
“無念宗越來越合我心意了。”
陳平暗暗的笑道。
待兩位元嬰走后,濮景川望著宗門的大好河山,心情卻無比的低落。
“反正宗門的變化我也看不到了,是昌盛還是末路就交給歲月吧。”
想著想著,濮景川的心態(tài)回復(fù)了淡然。
許問清那小子的煉丹資質(zhì)雖不是最強(qiáng),可傳承他的衣缽問題不大。
……
從煉丹峰出來,陳平將濮景川的決定告知了許問清夫婦。
兩人歡喜的擁抱慶祝。
一旦晉級封號丹圣,許問清就是真真正正的平步青云。
他們的血脈誕生下來,便可得到令人眼紅的修煉資源。
不錯,許顏冰的肚子里已有兩人的子嗣。
“韓師叔,當(dāng)年師侄給你的三道紋龜髓真龍丹消耗了幾粒?”
支開道侶,許問清悄悄的詢問道。
“一粒即破法力關(guān)。”
陳平面不紅心不跳的道。
“太好了!”
下一刻,許問清激動的半跪下,呼道:“師侄愿高階回購另外的兩粒,若是將來僥幸元嬰,定以韓師叔馬首是瞻。”
“……”
登時,陳平啞巴吃黃連,表情一下陰沉下來。
“封號丹圣煉制真龍丹不算困難,這也是本座對你的考驗,居安思危不要總想著投機(jī)取巧。”
說罷,陳平面帶寒霜的撒腿遁走。
……
第二年夏日的某夜,兩道人影在某處靜雅的小院分開。
這里環(huán)境靜謐,高階靈花無時無刻地散發(fā)幽香。
無念宗規(guī)格最高的一處聚會之地,一晚上消耗的靈石就夠
小輩們修煉一年所需,通常只接待金丹客人。
當(dāng)然,對兩位元嬰修士而言,此地的開銷只是毛毛細(xì)雨。
走在坊市街道上,陳平若有所思。
最近,云秋容頻繁的約他論道,他推脫不過,只好勉強(qiáng)赴約。
和此女接觸的多了,他發(fā)現(xiàn)云秋容倒還對他的脾氣。
這女子不做作,性情爽快,兩人相處的頗為愉快。
期間,云秋容數(shù)次暗示他加入九鼎商會入贅云家,可陳平一直咬死不松口。
他可不想受條條框框的制約,沒日沒夜的打造傀儡。
……
在坊市的各大店鋪轉(zhuǎn)了一遍后,陳平返回了宗門。
這是最近幾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
極晝海域即將降臨,他為此籌備了諸多的手段。
四十六塊極品火靈石,兩瓶五品三道紋的療傷丹藥,以及作用偏門的若干異寶。
自此,他積累的資源已完全耗盡,又回到了窮困潦倒的時候。
可惜六階礦石太過稀有。
縱然他在無念島頗有人脈也見不著一顆。
原本他還幻想著在寶域前激發(fā)太一靈根。
……
這日,陳平正在洞府中入定。
明明雙眼緊閉,可銳利的一抹精芒仿佛洞穿眼皮,射在了遙遠(yuǎn)的數(shù)千里之外。
仔細(xì)一看,他的左右眼旁分別裹著一團(tuán)灰色旋渦,不斷地徐徐旋轉(zhuǎn)。
“不愧是天品瞳術(shù),即便只是小成階段,也能勉強(qiáng)看清四千里之內(nèi)的事物。”
撤回法術(shù),陳平自言自語的道。
趁著空閑,他從宗門兌換了一門天品下階的瞳術(shù),名為“鑒靈眼”。
這法術(shù)之強(qiáng)勁,遠(yuǎn)超他之前修煉的幻真目。
說來也是笑話,他堂堂一位元嬰,以往還在用黃品上階的瞳術(shù)。
并非他不想換更好的。
而是瞳術(shù)本身罕見,無念宗的鑒靈眼已是等級最高的法門了。
天品瞳術(shù)領(lǐng)悟困難,他吞了當(dāng)初從千眼古蟾身上扒下的眼珠,以及另一種輔助丹藥后,才勉強(qiáng)在短時間里突破小成境界。
后續(xù)的大成、大圓滿一時半會是無法晉升的了。
“嗯?”
就在收功的同時,他聽到了古醉薇的傳音。
“大灰的靈寶打造出來了!”
陳平眉尖一動,飛身出洞。
……
“哈哈,大灰,你現(xiàn)在是精鋼仙蟲本尊啊!”
一炷香時間后,凝視著在高空旋飛的一只黃影,陳平含笑的道。
“精鋼仙蟲可是絕跡的始祖血脈!”
一旁,古醉薇不屑的道。
在她眼里,縱使大灰各大靈寶護(hù)身,依舊是低劣的天妖血脈。
“唧唧!”
大灰暢快的翱翔半晌,戀戀不舍的落回山頂。
“咚!”
蟲腳著地,方圓數(shù)十里的山體猛地一顫,四分五裂。
此時,大灰的蟲身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金黃色盔甲。
從頭至尾盡數(shù)包裹,僅在蟲眼處留了兩條寸許寬的縫隙。
尤其是口器,金光閃閃,套了一層堅硬如槍矛的外殼。
古醉薇的煉器造詣相當(dāng)?shù)母呙鳌9乳_
幾件靈寶一起壓身,重量也才三萬斤,對大灰的遁飛速度幾乎沒有任何的拖累。
外甲之下,還有一層薄薄的內(nèi)甲,是阻擋神識的中品靈寶。
除非是元嬰大修士刻意的破掉防御,否則壓根刺探不出其下遮住的古樹印記。
“普通五階中期的生靈你可一戰(zhàn)了。”
陳平老懷寬慰的道。
他在大灰身上投入了如此恐怖的資源,此蟲的神通暴漲也在情理之中。
……
翌日,古醉薇本想辭別無念元嬰返回自己所在的海域。
但卻被劉玉澤挽留了下來。
以前的極晝寶域之行,通常持續(xù)十年至十五年之久。
他和韓師弟,兩位實力最強(qiáng)者雙雙入寶域,宗門就剩下了吳初含與剛突破的賀永明。
原本無念宗仇敵甚少,他不必憂心忡忡。
可現(xiàn)在招惹了兇牙洞一切變得不好說了。
闞燁衢基本會一同進(jìn)入海域,但兇牙洞還余下好幾位元嬰魔修。
假如他們勾結(jié)外海魔修趁虛而入攻打無念島,宗門必定陷入危機(jī)。
“本姑娘最多幫你看十五年的大門,屆時兩位要沒回來就莫怪我一走了之。”
古醉薇大大咧咧的道。
出于對通天靈寶煉制失敗的一絲愧疚,她倒未提及報酬。
反正十五載的歲月對元嬰修士不值一提。
“古姐姐,這樣我倆就能在一起多待好久了。”
吳初含笑吟吟的道。
她在金丹后期時曾去外海闖蕩,和古醉薇碰巧遇上并同生共死過。
兩人結(jié)下了深厚的情誼。
況且,古醉薇和無念宗目前的敵人一致,拜托她鎮(zhèn)壓山門,劉玉澤還是比較放心的。
當(dāng)然,無念宗眾修也不可能全信一個外人。
劉玉澤將兩頭五階傀儡交予了吳初含。
陳平則考慮了一陣,把海馬傀儡暫時借給了賀永明。
如此一來,開啟五級陣法的無念宗便是固若金湯,元嬰大修士也難以啃下。
……
十五日之后。
兩束遁光不約而同的射出云真山,朝著坊市方向飛去。
陳平和劉玉澤剛剛收到了九鼎商會的傳信。
極晝寶域預(yù)計會在一個月內(nèi)徹底停止漂浮,眼下已然到了最后的匯聚時刻。
“師弟你先行一步,我去帶上宗門麾下的金丹小輩。”
出了山門后,劉玉澤知會一聲,接著和陳平分開。
當(dāng)陳平趕至坊市時,引入眼簾中的一座龐然巨物令其冷氣大冒。
那是一座通體皆白的堡壘,如同一座萬古冰山靜靜地懸停在五十丈左右的低空。
四周所處的空間都為之扭曲,仿佛單獨開辟出一個冰寒地帶。
堡壘上下架設(shè)著十幾座五級陣法,各色靈光交匯飛射。
除了末端形似船尾外,整體已看不出丁點船只的模樣。
海靈之城!
陳平眼睛一縮,不由自主的瞟了多下。
皓玉海海域遼闊,靈船、靈艦體系完善至極。
而在大型靈艦之上,還有傳聞中的馭海至寶,海靈之城!
出身群島的陳平,尚是首次親眼見到此物。
果然沒叫他失望,僅僅是外泄的些許氣勢,就讓他這位元嬰修士心驚肉跳。
實際上,梵滄海域的每一座海靈之城都是大名鼎鼎。
全力發(fā)動起來,短時間內(nèi)能同一名元嬰大修士平分秋色。
不過,海靈之城的造價委實驚世駭俗。
哪怕無相陣宗那等的頂級宗門,每隔數(shù)千、上萬載才能省下資源打造一座。
而據(jù)說,富可敵海域的九鼎商會也只有唯一的一座海靈之城。
正是眼前的“天素號”。
天素號的基材是一頭五階巔峰的伏泉海鯨。
當(dāng)年九鼎商會為捕殺此鯨取材,可是花費重金請了兩位大修士協(xié)助。
無論哪艘海靈寶之城都堪比一件準(zhǔn)通天靈寶。
而梵滄海域公認(rèn)第一的海靈之城,乃是無相陣宗的“蒼穹號”。
幾千年前,一頭六階妖皇率領(lǐng)獸潮攻打陣宗。
結(jié)果卻僅剩一個妖魂灰溜溜的敗逃。
妖皇的肉身被無相陣宗繳獲,并以此為主材打造了蒼穹號。
可以說,蒼穹號對各大勢力的威懾力不弱胥道青多少!
“窮苦小子修仙難,海靈之城何時來。”
懸浮的空中堡壘令陳平感慨萬分。
別看他滅了一個海族部落,打殺了戴瘋子。
其實這都屬于是小打小鬧,不足掛齒。
什么時候自己駕馭一座海靈之城,那才是真正的威風(fēng)。
……
“韓道友,妾身已為你留了一間貴賓包廂。”
天素號的甲板上,云秋容朝陳平淺淺一笑。
“多謝。”
惜字如金的抱抱拳,陳平飛身上前。
越接近天素號,四周的壓迫感就越強(qiáng)。
幸虧他肉身同樣強(qiáng)悍。
在壓力大到皮膚微微疼痛的地步時,陳平身子一躍跳上甲板。
與此同時,鋪天蓋地的負(fù)面壓迫一掃而空。
神識大略的一掃,他發(fā)現(xiàn)海靈之城上已有數(shù)百位修士。
基本是附庸各大勢力的金丹。
余昊英夫婦,白文程、裴天敖、裴巖等人一一在列,分別入住了頂層包廂。
范星綸和喬星闌兩位大修士的氣息他感應(yīng)不出。
這時,兩股抱著冷意的神識傾瀉下來,在他身上一轉(zhuǎn)旋即消失無影。
“嘿嘿,還是在極晝寶域見真章!”
陳平雙手插袖,面無表情地步入船艙。
剛剛那兩人自然是裴天敖、裴巖兩兄弟了。
前者比后者大了兩百歲,是劍宗的首修。
兩兄弟同為元嬰劍修,即便在偌大的梵滄海域也僅此一例。
所以,裴天敖、裴巖的名氣甚至比兇牙洞還高一頭。
上次在萬修面前公然羞辱了裴巖,他心中本有準(zhǔn)備應(yīng)付裴天敖的上門挑釁。
誰知兩個脾氣暴躁的劍修竟忍了下來,僅僅是在拍賣會上不痛不癢的讓他多付出了一些靈石。
也許這兩兄弟和他打的是同一個主意。
友好切磋實是無趣,不如找機(jī)會放開手腳的狠斗一場。
……
天素號內(nèi),陳平滿臉驚嘆的摸摸走走。
艦中的空間太大了,和一座小型島嶼相差無幾。
拍賣廳、煉器室、靈獸場、煉丹房、商鋪閣樓應(yīng)有盡有。
甚至在中央的主體部位,還延伸著一片二十幾里的小型山脈。
靈氣充沛不輸宗門的駐地云真山。
顯然是九鼎商會施展大神通,將一整條的五階靈脈遷移進(jìn)了海靈之城中。
寬敞的走道邊,修士們暢聊交易,好不熱鬧。
若是資源足夠,哪怕對環(huán)境要求極高的元嬰老祖都能待在天素號上一直修煉。
“這邊!”
接近山脈后,云秋容熱情的沖陳平招呼道。
如此一幕落在各大元嬰眼里,紛紛起了各種心思。
云秋容向來亢心憍氣,甚少對一名男修綻開花顏。
這小子要攀上九鼎商會了?
羨慕嫉妒者有之,無動于衷者也有之。
“風(fēng)不惹云雨自來。”
某座洞府前,舒穆妃手持著一朵小花,一片片的分開花瓣。
“陣宗的第二個名額還未落定?”
見舒穆妃獨自一人,陳平有些疑惑。
他倒是希望風(fēng)天語也進(jìn)寶域。
因元嬰之氣的利益關(guān)系,兩人完全可以復(fù)制當(dāng)初在飛天宗秘境聯(lián)手抗敵的往事。
若說修煉界最舍不得他隕落的修士,暫時非風(fēng)天語莫屬。
而且此子的苦靈根神通強(qiáng)悍無匹,兩人聯(lián)合足以在大修士之下縱橫無忌。
……
陳平和云秋容靈艦洞府相隔半里。
兩人幾乎是同處一室。
約莫小半日后,一束金、藍(lán)色的遁光直沖甲板。
正是召集十六名金丹修士的劉玉澤。
收了掌金水輪后,他帶領(lǐng)麾下金丹挑選了幾個包廂。
“啟程!”
過了一會功夫,范星綸的命令清晰傳入每名修士的耳里。
“轟隆隆”
龐大的天素號啟動起來,四處微微一聳動,仿佛一顆天外隕石,橫著直接沖出了島外。
“夸張的速度。”
洞府內(nèi),陳平心頭一凜。
上一息他還在坊市,一眨眼就到了渡口之外。
天素號的挪騰速度雖比不上咫尺星空術(shù),但也有一半之遠(yuǎn)了。
要知道,這可是一艘重若星辰的巨無霸。
雖在高速疾射,可腳下卻如履平地。
甚至連一粒草灰都沒有落下的趨勢。
“轟隆!”
深海出現(xiàn),天素號直墮而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挠靶小?br />
或許是為節(jié)省資源,此海靈之城的速度一下放緩了數(shù)倍。
保持著比大型靈艦快三、四成的樣子。
……
陳平接待了他在海靈之城洞府里的第一批客人。
劉玉澤領(lǐng)著十六名金丹修士來請安了。
韓老祖胸襟不寬的名聲在外,眾修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因某個不起眼的小動作就惹怒老祖。
無念宗麾下的十六大金丹,修為最高的是兩位大修士,一男一女,分別出自兩個家族。
記住了眾人的氣息后,劉玉澤吩咐眾修先退了出去。
“韓師弟,你若在極晝寶域碰上了他們,一定要略加關(guān)照,尤其是那兩個有望結(jié)嬰金丹大修士。”
劉玉澤肅聲的囑咐道。
寶域內(nèi)部有無盡破碎且分割的空間,眾修隨時有走散的風(fēng)險。
“明白。”
點點頭,陳平表面應(yīng)下。
他進(jìn)寶域就是打算攪起腥風(fēng)血雨的,金丹小輩們跟著他反倒才危險重重。
不過假設(shè)偶遇自己人被欺負(fù),他在安全的情況下,也會跳出來護(hù)短。
……
一日后,海靈之城駛離了無念海域。
一路上,邪修的靈艦遠(yuǎn)遠(yuǎn)看著這尊巨無霸就二話不說的聞風(fēng)而逃。
終于,在一片名為“羅剎海”的海面上,天素號的速度徹底放緩。
不用誰做提醒,三十幾位元嬰修士紛紛遁出,默契的懸浮在了甲板之上。
視線所至,皆是一望無際的“黑海”,仿佛一瞬間從烈陽高照進(jìn)入了黑夜。
這黑色可不是海水本身的色澤。
舉目一看,在遙遠(yuǎn)高空,竟懸停著一塊浩瀚無邊的黑影!
天素號已經(jīng)夠龐大的了。
但在那高空的朦朧黑影跟前,與一粒砂石無甚區(qū)別。
更詭異的是,這片投落的黑影還在緩緩的前行。
一小會的功夫后,已遮住了半艘靈艦。
陳平屹立在甲板上,雙臂撐開。
一邊是明,一邊是暗。
很快,隨著黑影的移動,他整個人也沐浴在了黑幽幽的空間里。
神識小心翼翼地鋪開,卻遠(yuǎn)遠(yuǎn)未及黑影的邊緣。
“這座重天大陸若砸下來,元嬰大修士甚至化神前輩都會飛灰湮滅。”
陳平猜測著,對偉岸的規(guī)則之力敬畏不已。
頭頂上方的陰影,正是高居在四元重天中的極晝寶域!
“韓師弟小心,他們也在。”
劉玉澤語氣肅然的道。
聞言,陳平的目光望向一邊,瞳孔驟然一縮。
大約千里的海面上,正有一批服飾不一的修士,舉目遠(yuǎn)眺打量著海靈之城。
站于最前方的,赫然是兇牙洞首修闞燁衢、羽剎殿的山魔真君、以及森羅盟的祝真君。
后方則是幾人統(tǒng)領(lǐng)的數(shù)十號金丹修士。
三人一同守候在這里并不奇怪。
羅剎海本身就是森羅盟麾下的主海域之一。
和無念宗鬧翻后,山魔真君、祝真君等人哪里敢長久逗留無念島。
於是早早投奔了闞燁衢,提前在羅剎海等著了。
“闞洞主,那韓道友當(dāng)日可是大發(fā)神威,打的裴劍修抬不起頭。”
山魔真君遙指陳平,嘿嘿冷笑的道。
然而,他的靠山并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讓秘術(shù)示警的居然是這小子!”
內(nèi)視著心臟位置,闞燁衢不動聲色的一皺眉。
若是異種古醉薇,他都能理解并接受一二。
可古醉薇眼下壓根不在場!
秘法示警的對象已昭然若揭。
一位元嬰初期居然有威脅他性命的手段?
闞燁衢幾乎懷疑他信賴有加的法術(shù)是不是失效了。
“哼,本座修煉至今,并不是沒有斬殺過能使秘術(shù)示警的生靈。”
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逝,闞燁衢斟酌片刻,還是決定將第一目標(biāo)放在劉玉澤的身上。
至于姓韓的小子,到時再看情況出手。
……
避開兇牙洞眾修的注視,陳平緩緩偏頭繼續(xù)掃查。
羅剎海附近,還潛伏著數(shù)道元嬰級別的氣息。
明顯都是參加寶域的競爭對手。
“果然!”
當(dāng)視線落在一條數(shù)丈長的紫色風(fēng)刃上時,陳平微微一喜。
熟悉的風(fēng)屬性神通,不就是他期待能狼狽為奸的風(fēng)天語!
但隨后,一絲隨風(fēng)入耳的傳音令陳平心中狠狠一沉。
“好久不見陳平道友,老夫盼你盼的吃山珍海味都沒有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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