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我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來這個時代的時候,那時候二哥還是個清俊少年。總喜歡冒出來嚇嚇我。
上了戰場回來后,已經是個人們口中哪個威武不凡的少將軍了,還記得那時候他英姿勃發的練劍,教我些功夫,總是我眨著眼睛的時候答應一件件我求他的事情。
無聊的時候總是與我斗斗嘴。總幫我保守很多秘密。家里被滅門后,他終于還是找到了我,救我于危難。北行一路上都是他對我的體貼照顧。不似別人口中那個英勇無敵少將軍,我面前的他的眼中總是那么溫和如暖暖的陽光,清的和風。
夢境中他又如初次送我匕首一般,摟著我飛過湖,躍上那棵大榕樹。當我坐下后,卻發現只有我一個人,環顧四周,二哥早已沒了蹤影。我心里慌亂,恐懼。想叫二哥卻叫不出聲。一個不穩,腳下一滑掉了下去,落了很久卻一直沒有看到地面。只知道下面是一片黑暗。
我猛的睜開眼,坐起身來,大口的喘氣。是夢,都是夢么?真的都是夢。一塊絲巾慢慢柔柔的游移我臉上。
“二哥。”我猛的抓住那只幫我擦汗的手,喊到。
“姐,是我。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你是……”眼前是一個清秀水靈女子,很是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奴婢是靈兒。姐不記得了么?半年前奴婢伺候過姐的。”
靈兒?腦中漸漸清晰,半年前被困慕容園的后半段時間是有個叫靈兒的照顧我來著。可是她怎么這里,不對,應該是我怎么這里。我不是蘆葦叢中抱著我二哥的么。一想到二哥,我就很激動的抓著靈兒的手臂,問道:“我怎么這?我二哥呢?你見到我二哥了么?就是和我一起的那個男子。”
“姐,奴婢只見皇上抱著你一個人進來。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許是被我抓得痛了,靈兒眉頭皺了皺,卻還是恭敬的回道。
“只有我一個人么,皇上?什么皇上?”難道真的是他!我沒有看錯。他居然丟下朝中的事務不管,跑到這邊境來。難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經安排好了的。
“奴婢見過皇上。”靈兒對站珠簾外面的人行禮道。他依然是那么的傲然孤立,不同的是隱隱的霸氣然表露外。隔著珠簾依然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
“下去!”邊上的侍女把珠簾撂開,他走了進來,令道。
靈兒她們都下去后,房間里面只剩下他與我兩個人。布局和諧精致的房中,熏香寥寥,火爐炭火通明,映的泛著白色光暈的珠簾,無不顯出這房間里的溫暖。可看著他傲然挺身的站眼前,冷冷的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緒。我真的看不懂他。我心底冷得徹底。不害怕是假的,畢竟以前他手上的時候就沒好過過。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可都被他抓來了,我還能怎么樣。直接問道:“我二哥哪里?”
“你跑的到是挺遠的。為何要逃?”他不回答我的問題,反問道。
“我二哥怎樣了?”我不回答他,繼續問道。心想為什么要跑,他問得可真可笑。要跑的理由千百條,可卻連一個不跑的借口都沒有。換作誰不跑。
“你怎么不問你怎么會這里,朕將會把你怎么樣?”他繼續不回答,反問著。
“那是你的事,我二哥呢?”我繼續不死心的問。想著要怎么處置我由得了我我問么,從來都是他要殺就殺,要打就打。問了有什么用,我現只想知道我二哥的下落。我還記得他是認識薛神醫的。希望會聽到他還。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朕稱你我。”他還是不答。言語中還夾雜著許些怒氣。
我起身走下床鋪,咚的一聲跪到地上。低頭道:“是民女不知禮數逾了,皇上恕罪。還請皇上告知民女二哥的下落,民女不甚感激。”
“你……你還是用你我來稱呼吧。”低頭看不到他的表情,可聲音中卻有些落寞。
“民女不敢,民女只想知道自己親人的下落”自古帝王多寂寞,總想找個不怕死的來開解他的寂寞。可惜我不想做那個不怕死的人。生命,是很寶貴的。
“我可以就可以,你再民女,再不敢。就永遠別想知道他的下落。站起來!”他的語氣再一次充滿著怒火。
我郁悶:他變臉比翻書還快,真是橫也不是,豎也不是。算了,就按他的做好了。我慢慢起身。看著他,“現可以告訴……我了么?我二哥怎樣了?”
“死了。”他冷聲道。
我一窒,他終于回答我的問題,卻是我不想聽到的答案。那個風云沙場人們口中的少將軍蕭伯陽,臨安四俊杰。一直寵著我的二哥真的不了。一個不穩,我跌坐地上。地上冰冷的寒意襲來,卻抵不上我心里的半分。許久,我吭聲到:“我要見他。”
“已經葬了。”冷聲從頭頂傳來。
“帶我去見他。”我抬頭道。他伸出的手停的半空。又收了回去。
“理由。”
悲到極處,我失聲含淚苦笑道:“呵呵你今天問的問題都好生奇怪了,我爹他們的墳我已經沒辦法去拜忌了。而他是我的二哥,從疼我,護我的二哥,他死了,還是為我這個禍害一樣的妹妹死的,難道做為這個妹妹,我不該去他的墳前看看他嗎?”
“好。喝了這碗粥,我就帶你去。”他扣著我的雙肩幅我起來,坐到桌邊。道。
不想再多,他要我吃我就吃好了。我接過那碗粥,大滴大滴的眼淚滴下,我把心一橫,食不知味機械的以快速度喝完桌上的那碗粥。任由幾個丫鬟給我穿戴整齊后隨慕容沖,不!應該是當今中天的玄天帝出門。
坐上馬車,一路無話。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一片草原。或者是大型點兒的草場吧,此時已是深冬,綠草早已經枯萎,北風吹動,發出一陣陣沙啞的呼拉拉的聲音。放眼望去,一望無的蒼涼就向你襲來,一浪一浪的緩坡上的枯黃色,不由的讓人發出嘆息。偶爾幾棵老樹光著枝丫,幾只烏鴉上面亂飛,枯鳴著陳述這里的悲哀。
二哥的墳修一個名為十里坡的丘上面。不是很惹眼。想想這樣也好,如果真修的富麗堂皇氣勢宏偉的,那還是招人來盜么,二哥短短一生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簡單了,以后就少些人來打擾了。
我只對玄天帝我想單獨呆會。沒想到他真的支退陪同的侍從,轉身走下山丘。對此我也見怪不怪了。他就不是按常理做事的人。何況他封了我的穴,我施展不了輕功,這附近定是有不少的暗衛,我又如何跑得了。
我跪墳前,沉默流淚,靜靜的燒著紙錢。以前我總是A他的月錢,現能多燒點就多燒點了。也記得以前二哥除了喜歡和我斗嘴,也很滿意我們安靜時候的相處。現能做的只能這么守著他了,不!我還要為他討個公道。這一切的一切我要弄個明白。還要好好的活下去。讓二哥走得安心。
許久,天邊出現一到血色殘紅。忽然想起有日也是夕陽西下,二哥想要我給他唱首歌謠,我沒答應。怕來找他的人聽到就慘了。現也沒什么好怕的了。于是唱起李叔同的送別歌。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余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曲終,我回首,見玄天帝與那些侍從侍女不知何時已經走了上來。滿目悲涼,有幾個侍女忍不住擦著淚。此時此景此曲,總是讓人想起那些離或逝去的人吧。
玄天帝走上前來,手撫上我的臉,擦著我臉上的淚水,我別過臉去,才發現原來我一直都流淚。
“天晚了,回去。”他道,便拉我離開。我隨著他走著,能怎么樣呢,我答應過二哥好好活下去的。可是我也弄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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