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郁郁蔥蔥的樹林中,玄天皇帝看著落荷亭中的人,有些癡了。她終于是笑了,笑得那么美,美得飄渺,美得醉人。他有多久沒有看到她的笑了。似乎是從蕭家出事后,就再沒見過吧。可這樣的笑為什么就不屬于他,她可以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醫官笑得這么醉人,卻從來不曾對他這個要相處一生的人笑過。
“靈兒,和朕這個女醫官。”玄天帝對身后的靈兒道。
“是,皇上,這個女醫官平時不怎么同下面的人話,同娘娘聊的也是些病理常識和女子有孕期間應該注意的事兒。娘娘前些天悶得慌,也就多和她聊了兩句。不過今兒娘娘同她聊得這么高興也是第一次。娘娘回來后,奴婢也是第一次見娘娘笑得這么開心。”靈兒很是機靈的回道,這個女醫官的身世背景,皇上自然是比她清楚的,要是皇上有什么不知道的,那她就不可能知道了。
“恩,以后讓夜凌聽聽她們些什么。”玄天帝很想知道,是什么讓他的天妃這么開心。
靈兒躬身回了聲是。
隨后玄天帝又問道:“手鏈帶來了么?”
“帶來了。”著,便把手鏈陳過去。
一邊沒有一點聲色的冷月走了過來,把靈兒嚇了一跳,這個冷月,她要是不動,就如同一雕像,不是,就如同不存一樣,忽然走了過來,還真會把人嚇到。
冷月接過手鏈,看了看,道:“不錯,就是這條。”
玄天帝回頭看了看,是這條吧,她的一切他都記得。拿過手鏈,放到鼻下聞了一聞,忽然眼色犀利,而又暗沉了下去。隨后,把手鏈交給了冷月,轉過頭去,看著不遠處亭子里的人。冷聲道:“吩咐下去,讓寒風按計劃行事。”
冷月單膝跪地,回聲:領命,便退了下去。靈兒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也隨冷月退下。
玄天帝看著自己的天妃,心念道:朕到是要看看天哲王爺有多乎你,他要是去了,就是死路;休想再靠近你。那么又除去我中天一大隱患。他要是不去,逝兒,明他不乎你,那么你還會這么惦記著他么,他值得得到你的傾心相許么?不,他不值得。你是我的,不管你有多恨我,多不愿意,可是,只有我才是你的一切。
后來晚嫣書信一封有事找薛大哥。一定要離宮之類。玄天帝起初不肯她離開,是要等十月之后才肯放人。薛大哥書信給玄天帝,是關系他的終身大事,玄天帝要真強留人的話,那么兄弟就真的翻臉了。我知道玄天帝是想讓我安然生下皇子才這么決定。也破天荒的好脾氣勸。結果總算放行。晚嫣就這么如愿以嘗一蹦三跳的離開了,那時候,她要是知道她后面的遭遇,也不知道會不會跳回來,掐我脖子。
這幾日,我閑著無事,便學著人家整理起梳妝盒來,看著琳瑯滿目的珠寶首飾,隨便一件都讓我吃穿不愁了,只可惜以前愁錢的時候,沒錢花;現有這么些寶貝了,又用不上。
我又看了看脖子上的鏈子和鱗玉。腳上白云龍鳳鐲,這些就是了。不過奇怪的是,我怎么總也找不到二哥送我的手鏈。怎么找都找不到,雖然那沒有這盒子里的寶貴,可是我是時常戴著,藏著的。怎么這會找不著了。
“靈兒,你見著我的鏈子了嗎?就是那條有好幾顆不同顏色的珍珠的。”我邊找,邊問身邊的靈兒。她做事很是細心,應該有留意到的。
問了許久,都沒聽到她回答。我感覺不對,忙轉過身去,看著她,冷聲問道:“我的手鏈去哪里了?”
頓了頓,又問道:“是皇上要你拿走了?”
她還是沒有回答,轉而道:“娘娘,燕窩燉好了,娘娘趁熱喝了吧。”
一般她不回答,那就是了。皇上拿去做什么?難道又是中途劫殺皇甫哲他們?這次皇甫哲他們必是有備而來的,他們一定是來取走了什么,或者是發現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不然玄天帝那天不會惱怒到那種地步。那么現呢,他要反擊了么?要以我的東西作為誘餌,陷害他們,甚至是殺了他們么?
“靈兒,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么就這么拿走。皇上又想如何,他還想怎么樣?”我呼的站了起來,惱怒的問道。我還不夠苦么,就算真如晚嫣的那樣,皇甫哲心里還是有我的,那又如何,我和皇甫哲再也回不去了,他到底還想怎么樣?
眼前還真有不怕死的宮女端來燕窩,我一氣之下,一把掃了出去。瓷碗落地而碎的聲音,清脆刺耳。血燕窩灑了一地。
“再去燉碗血燕窩來。”話的是站門口的玄天帝。她們跪地行禮后,應聲退下。
我緊握著拳頭,也不管什么,一轉身就打過去。他一把抓住,我另一只手還沒來得急出手時,就被他反扣腰后。一把被他拉近。
我瞪著他,冷聲道:“為什么?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你就這么想著他,那天皇宮亂成那樣的時候,你又為什么沒想著我?”他怒斥道。
“你不是好好的么。你好卑鄙,你拿我作為誘餌,引殺他們!不過你還真是高估了我的,你以為他們認為我背叛了他們后,他們還會因為我而上當么?”我嘲諷道。
“那么他們要是呢?你是不是就跟他們走了,恩?”他發用力的抓著我的手。逼問倒。
“走,我走得了么?”能走我還不先走,或者我從來就沒想來這里過。
“為什么?逝兒,他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他能為你做的,我也可以,可以做得多好,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看著我。你,你還想要我如何?”
“不是特別的人,就算是做同樣的事,也是不一樣的。”你從來不問我想不想要,只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情,對我來,都是傷害,都是負擔。為什么你就這般強勢。
“是么?你的特別的人就是天哲王爺皇甫哲了,是么?”他扣著我的腰,似乎想把它掐斷一般。我不語,是了。可是還能怎么樣?
“那么,他就是死有余辜了。”他惡狠狠的道。
我一怔,什么叫死有余辜!皇甫哲真的那么傻,光看條鏈子就去了么。我心里似被人掏了一般。不可能,我才不信他的一面之詞,便道:“我不信,告訴你,我不信!”
“不信?那么你可認得這個?”他掏出一塊羊玉髓玉佩,上面是天狼圖騰。流云繚繞,是他們皇家特有的裝飾,上次見他時,他是戴著這塊玉佩的。現,怎么他手里?!
“怎么了,心疼了。心疼你那特別的人了。你好別想著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做好你的天妃,好生產下皇子,否則,我不會放過與你有任何瓜葛的人。”
他逼我,這個時候他還是要逼我,我眼前腦中都是哲的身影。他不了,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他是帥的那么的禍害,不是禍害都能活千年么。一時間我絕望憤恨盲目的喊道:“你這個魔鬼,我恨你,我死也不要做這個天妃,死也不要為你產什么皇子。你放開我,你放開!”
“你以為你想怎么樣,就還能怎么樣么。”玄天帝有足夠的力量與手段讓他懷中的人活著,只要她是他的,卑鄙些,狠心些,又如何!
他一把抱著我胡亂掙扎的身子,忽然感覺后頸一酸。我知道他點著我的昏睡穴。我緊握著自己手,指甲已經嵌入皮肉中,好讓我清醒著,可又是一酸痛。抵抗不過,結果又是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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