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已經是日上七八竿了。我睜開朦朧的睡眼,又往柔軟溫暖的錦被里面鉆了鉆,感覺那叫一個舒服。
“菀兒,還睡著呢。”那是梨姐的聲音,我恩了一聲,繼續窩被子里頭,享受這難得的舒適安逸。
感覺到她坐到床榻邊上,推了推我,喚道:“也該起了。”
我翻過身來,微抬著個腦袋,瞇著眼看著她道:“睡這里頭真舒服,好梨姐,就讓我再窩會兒,趕路的這些天可把我累壞了。”
她嗤了我一聲,壞笑道:“關趕路個什么事,我看你是昨晚上累壞了吧。”
我一聽,給嚇清醒了不少。看來她是猜到些什么了,不由的又鉆被窩里頭去。她卻不依不饒的一把扯開蓋我身上的被子。抓著我,調笑道:“哎呀,讓我看看。”
我知道她的是什么,趕緊抓緊衣領,閃身避開她道:“好了啦,起來了。”
我邊梳洗,邊看著她一臉得逞的壞笑。真是受不了這上官梨。便問道:“你怎么跑這里來了,不陪你的納蘭明了?”
“喲,生氣一睜開眼看到的不是你的王爺吧,嫌棄我了不是。”她幫我舀了碗粥,放我面前,繼續調笑道。
我來還想著反擊她的,這會被她給堵得一句話回不了。只能紅著個臉低聲問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就這么肯定?”我想著,畢竟是古代,這事被她一人知道也就算了,要是部的人知道,那結果可真是……
她一臉得意,道:“你能瞞得過你梨姐我么?且不這是王爺專用的帳營,一般人都不讓進來,而你就一覺睡到大中午。他還特意派人守外頭,不讓人進來打擾。除了你,他還能對誰這么上心。還有啊,一見著你,就感覺你同以前不一樣了。瞞得了別人你還能瞞得了我么?你梨姐我可是過來人。”
有句話怎么來著,人不能太得意,一得意了就會漏些什么。風水輪流轉,這回該到我調笑的看著她了。畢竟是古代的女子,再放得開,到這些也是羞人的。看著她漸漸發紅的兩頰,我繼續調笑道:“哎呀,梨姐,這些我明白,你也不用羞成猴屁……”
她趕忙打斷道:“去去去!多嘴的菀丫頭,少兩句,好生喝你的粥。”
我嘻笑兩聲,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自然就不再多,只埋頭喝那熱騰騰的粥。喝完后,便同梨姐去冷月的帳營,看看他們的情況。
冷月的情況并不太好,梨姐她武功失,而且由于她長期的郁結,以前有內功護體,現沒了武功,以后怕是要落下頑疾了。
我把藥端給她,嘆聲道:“你這又是何必,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活著人還得活著,既然活著就活好些。”
她聽著點點頭,一口喝下湯藥,卻因為太急嗆到,猛烈的咳嗽著。我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遞給她碗水,讓她喝下順了口氣。她喘著氣道:“你還恨我么?因為是我害死你的二哥。或許你會認為是我狡辯,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那日我我用嗜血刃刺中過你二哥,可那樣并不至死。只是讓對方產生失血過多,必死無疑的錯覺,從而放棄掙扎。我記得我通過你三姐,與兩個蒙面女子會過面,那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何,現想著是他們下的套,我的嗜血刃掉到地上,她出手幫我撿了起來。想就是那時候她下了毒,那毒很稀有,無色無味!中毒后也看不出什么跡象,只是事后我覺得蹊蹺,才求薛神醫幫我驗出那是忽延家族專用的無菱。而且那日追殺我們到破廟的人并不是皇上派去的人,估計也是他們派去的吧。以前我和薛神醫不告訴你,是認為你是我朝天妃,會留皇上身邊。便不想再多增你的痛楚與仇恨,可是如今看來,你是要隨天哲王爺一起了,那便要心提防忽延家的人,尤其是忽延紫敏和皇后。”
冷月的這些話我自然是信的,且不這個時候她沒必要騙我,就是回想起當日的情景,我也覺著怪異,第一批人自然是玄天帝派去的,因為玄天帝那時候已經對我有情,所以那抓著我的人也沒傷我,甚至沒有用我來威脅我二哥。就算是我傷了他,他也只是推開我而已。以他們的功力,真要一掌過來,我不死也是要吐兩口血的。而他們沒有,反而刻意減輕了力道,那便是玄天帝特意吩咐的吧。而第二批人則截然不同,根就沒有顧及到我什么。之前因為被玄天帝逼著,又一心想著怎么救我娘,然后一連串事情下來。也就忽略了過去,現想想,應該就是他們了。
可我心里還是驚訝不已,想著這才是齊清云的意外吧,真正害死我二哥的人居然是那個皇后和把我三姐折磨至死的忽延紫敏。她們有必要狠毒至此么?三翻五次的追殺我。可惡的是他們居然不停的利用我身邊的人。
我扶她躺下,安慰道:“我信你,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太過郁結。而且你是因我才傷成這樣,以前有多少苦,多少恨的該過去就過去吧。放寬心,好生把身子養好了再。”
我起身要走出帳營,聽她喚了聲姐。我怔怔的回頭看著她,又想起那個秋葉院里總是勤快的忙來忙去的影子。“其實,我真的希望自己只是青草。”
“你不是青草。”我明顯看著她眼中的黯淡,復又肯定道:“你是我同父異母的二姐。”
是的,她是我的二姐,不管我原來是誰,這副身軀上同她一樣流著蕭家的血。而她,愿意為了減少我的仇恨痛楚,背負著殺死我二哥的罪名。一路上義無返顧的陪伴,戰場上,愿意以命相搏,就因為她我還你一個二哥。甚至連昏迷的時候也只是對我的愧疚。夠了,其實誰都希望擁有一些溫情。
她那干涸的眼中充盈著激動的淚水,我嘆道:“你好生休息。”
見她點了點頭,我便走了出去。
沒走多久,就見著獨孤鏨往這邊走。我正要沖上前去同他打個招呼,順便問下他與上官晚嫣怎么樣了,卻不想他呼的一聲,直接往冷月的帳篷方向走去,風風火火的如一陣風。
好你個獨孤鏨啊,那兩眼睛長哪里去了,我一大活人站他面前,居然當透明了。我正要扯開嗓門開罵,那家伙似乎也反應過來,呼的轉了個身,看了我半天。又跑了過來端詳了許久,才試探性的心問了一聲:“是逝兒么?”
我沒好氣的回道:“不是我是鬼啊!”
他一怔,看了看雪地上的影子,猛的上前抱著我,激動的大聲道:“真的是你,不是鬼魂。真的是逝兒。”
我被他喊得一頭霧水,他一把拉開我,紅著個眼睛,跟瞧稀有動物加國寶一樣的看著我,“讓大哥好好看看,你還活著,活著就好。逝兒可比以前還要漂亮了。”
我茫然問道:“他們沒同你么?我活著呢。”
他一聽就怒了,唾道:“別跟我提那群崽子們,平日里哥弟的叫喚,可這么重要的事居然還瞞著我。昨晚上我還問起過來了三個人,他們還同我男的叫夜凌,女的叫冷月莫菀的,沒有我的逝兒。存心讓我難受不是!等著瞧,回頭我見著了,非揍扁他們幾個。非讓他們跪著向你求饒不可。”
我一聽,笑著道:“鏨大哥你糊涂啦。是他們瞞你,要我饒他們什么?”
他憨笑兩聲,道:“大哥還不是忽然見著你了,樂糊涂了。不過他們也是要向你求饒的,誰叫他們不同我,讓我早點見你叫你開心不是。”
我心想,多認這么幾個疼自己的大哥可真是賺了,又想起那日納蘭明同我他、薛木和上官晚嫣的事,便問道:“鏨大哥,我聽納蘭大哥前段日子你、晚嫣和薛大哥好象出了個什么事?現怎么樣了?”
他一聽,來大好的心情忽的低沉了下來,瞪著我怒道:“逝兒,你還敢問這事兒,可把你大哥我給整慘了,我還真想劈開你個腦袋看看里面都裝些什么。那樣的餿主意都想得出來!我們仨不了話,躺床鋪上一兩月的不打緊,結果你看看,耽誤了我的事兒,差點把你自個的命也給搭進去。”
我一怔,想著好你個上官晚嫣,這么快就把我給賣了。又不由的看了看就要怒發沖冠的獨孤鏨,心虛道:“你都知道啦,可據我估計,結果只會傷到晚嫣一點點的。”到這里我拇指捏著食指,放他面前做了個很少的手勢,他不樂意的一拍。我撇撇嘴巴,繼續道:“誰知道你們怎么就操作成那樣了。”
他哼哼兩聲,道:“還不都怪薛色鬼,估計是的時候被那玄天帝打怕了,那藥給準備了多了去了。結果配藥的時候,那黑心的藥鋪老板見著沒其中的一味貴重的藥,給他偷偷換了。時間也緊,他也沒多瞧就用上了,那假中毒的藥性也就變了。那日他偷了個空一撒,我是可以用內力震回去的,哪知道晚嫣跑過來給我擋著。我怕震傷了她,也就只能拉著他施展內力,可結果晚了一步,藥只震回去一點,其余的撒我們身上了。我們仨躺那竹林里兩天呢。痛癢難擋,卻又渾身無力,你可知道,我們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還沒吃沒喝的。幸好有個蕎夫經過,發現并救了我們三人,那薛木就嘗試百草,自然抵抗力強些,而且撒他身上的毒粉就不多,也好了快。他給了些銀兩,吩咐別人好生照顧我與晚嫣就走了。我想讓他先回去好生照顧你的,卻怕泄露了計劃。等我們兩都能活動話的時候,我趕緊給王爺傳了消息,不久后卻聽到你不的消息。可把我們給折磨死了。為這事,納蘭明和白風那幾人可沒少拿我出氣。尤其是那個叫納蘭麗曄的,可把我給慘了。這不,我云游四海的,給他們叫喚來打仗了。”
聽到這里,我還真是慚愧。便問道:“那么你們現身體還好不?晚嫣呢?現和你一起嗎?”
“好是好了,可是晚嫣走了。我們之間的事可橫著你的命呢,你要我們如何安心的一起。”他無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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