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美，想什么呢？還不睡覺”柳兒姐翻了個身呼著香氣問我，兩只眸子黑暗中泛著水靈靈的光澤。

    “沒有想什么”

    我打了個哈且庸懶的往被子里縮了縮。

    好好睡覺吧“

    柳兒姐伸出胳膊把被子往我脖子下偎了偎，轉過了身，背對著我。

    我昂臉看著天花板就是睡不著覺，想到上次產生幻覺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女人臉部，我趕緊閉上了眼睛。

    此時萬籟俱靜，外面的雪花悄無聲息的飄落著。

    奶奶那些工人半山坡的帳篷已經不能御寒，他們都搬到了寸口的破廟里去了，再過幾天大雪如果還不停，他們就要回去，拉電也要延期，趕過年就不能用上明亮的電燈了。

    我隱隱約約中聽到了有人話，把耳朵豎起來仔細聆聽，又我們也聽不見了。我好像總是產生幻覺，只剩下了寒風卷著大雪呼嘯的聲音。

    半夜里聽見有人話，其實那是聽見了鬼話，父親曾經過這句話，我這樣翻來覆去的時候就想了起來，也許我真的能夠聽見鬼話，我見過了那么多奇異的景象，別人卻沒有看到。

    我將胳膊擱了柳兒姐的身上，手掌放了她的胸部，喜歡這樣軟綿綿的感覺，當我看柳兒姐時，她已經昂面平躺著了，我看見她眼睛睜著，有飽滿的淚珠泛著水光，黑夜里特別明亮。

    我翻動身體的聲響吵著了柳兒姐，她細微的聲音問我：“善愛，睡著了么？”

    “沒有”

    我實睡不著也就不想裝了，坦蕩蕩道，手還柳兒姐隆起的胸部擱著。

    柳兒姐含淚的雙眼恍然轉向我。

    “怎么還沒睡著？”

    “不知道，柳兒姐你怎么了？”

    “沒事”

    柳兒姐扭過了頭，怕我看見她眼里的淚水。

    “那你怎么哭了？”

    “沒……沒有”柳兒姐用手擦拭著眼眶否認道。

    “我都看見了”

    “柳兒，有些事情，你你現還不會明白的，尤其是對女孩子來”

    柳兒姐轉過臉來眼眶已經濕潤，我不知道她所的是什么意思癡愣的看著柳兒姐的眼睛沒敢再問她。

    我睡著的時候柳兒姐的眼睛還睜著。

    第二天早上卻起來的比我還早。

    大雪終于還是停住了，太陽從云朵里躥了出來，雪后的陽光有點灼熱，照射積雪的路面上耀的人眼睛發疼，我和柳兒姐去破廟里給那些人送開水，路過強子家門前的時候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知覺的加快了腳步跟上了柳兒姐。

    “慢點，別摔倒”

    柳兒姐這時候已經和往常一樣，昨晚那種傷心的表情不復存了。

    我想是時候問問柳兒姐到底怎么了。

    “柳兒姐，你昨晚為什么要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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