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一直下到晌午都沒停,等候看熱鬧的人沒有耐心了,坐了晌午的正席后就漸漸散去了,剩下了幾個熱心的鄰居還等娘的出現。
院子封閉的空間里來陰沉昏暗了,雨就那樣下個沒完沒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雷聲陣陣,轟隆的震徹著圍著村子的這片山谷,雨有漸重之勢。
愣子哥房檐下從一早站到了傍晚,柳兒姐終于忙完了灶上的活才過去和她話,喬生哥老遠的看著他們,不知心里是何滋味,黃建鋒他們進了房間。
東南方向一束耀眼的白光閃到了院子上方,噼啪一聲巨響,什么東西被這道閃電給擊中了。這聲巨響驚動了院子的人,都抬頭向天空看去,隔著蓬布一聲翠響,蓬布上積壓上了什么東西。
哦,是后院的槐樹枝被電劈斷了。
隱約聽到了嗩吶奏響,漸漸向這里逼近。
黑狗老婆熱心的跑門口去瞧了瞧,喜上眉梢的跑進院子:“娘子來了娘子來了,迎親隊回來了,快”
“回來了?怎么冒雨回來了?”柳兒姐停了與愣子哥的交談也跑出去了。
“善愛,來了,回來了”
柳兒姐慌張的跑進來對黑狗老婆:“燒火做飯吧,迎親的人一定還沒吃飯呢”
“開始做飯,開始做飯”
黑狗老婆重圍裙系上搖起了鼓風機,灶堂里的火苗重竄升起來,火星四迸。
嗩吶聲一直到了門口,裘教授他們也好奇的出了房間,迎親的人出現了了大門口,身上沾滿泥水,父親后面與穿著大紅衣服的娘子一起,身都濕透了。
一直進了院子,所有的人都不話,表情很漠然的吹著嗩吶,父親臉色蒼白的牽著娘子的手,眼神很怪異的凝視正前方,娘子戴著蓋頭,看不清長什么樣子,夏季穿的衣服單薄,她穿一身大紅的刺繡旗袍,一下子就可看出她身材的好壞。她無疑看起來身材很好,大概要1米7的個子,豐胸翹臀,腰很細,能和柳兒姐有一比,雙手糾結著扣前面,手背的皮膚細膩但顯蒼白。
簡單的舉行了結婚儀式,父親就領著她進了奶奶房間,但女人頭上的蓋頭一直未揭掉,到他們進洞房的時候我依舊沒有看到那女人到底長什么樣子。
整個過程父親一句話也沒。
這天晚上,大風呼呼的刮著,半夜里突然聽見有房門響了一聲,緊接著聽見了裘教授的話聲:“風吹的這么大,去把棺材蓋好,心讓風塑料紙給刮掉了”
“恩”
這是喬生哥的聲音,接著就聽見了他們伴隨著雜沓腳步的議論聲。
裘教授問喬生哥:“你看見了善愛的這位后母長的什么樣了?”
喬生哥:“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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