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薇兒……”羲赫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驚，身上感到無比的寒意。
一聲馬兒痛苦的嘶鳴傳來，那是被突然收緊韁繩才會發(fā)出的叫聲。“薇兒？”一個質疑的聲音傳來，沈羲遙出現(xiàn)了我的身后，他的目光陰冷，即使不去看他，可是我依舊打了個寒顫。
“你叫什么？”他一步步逼近，聲音里是無法抗拒的嚴厲。
我除了低頭，再不知做什么。
一只有力的手搭了我的肩上，我感到一陣力道將我扳向后方，即使我死命得堅持，即使我用了身的力氣去反抗，可是，還是被硬生生得逼得面對著他。
我看到他臉上的怒氣，那是極度的憤怒，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面色甚至因為激動略顯蒼白。他的嘴唇甚至是微微顫抖的，我能感到他施加我肩上的力道逐漸得加重，直到我實無法忍受那疼痛。可是，我除了默默地強忍著，低下頭，再不能做什么。
“你……”沈羲遙的聲音是顫抖的。一個“你”字包含了太多的情感。但是，多的，那雙眼睛中我看到的明顯的，是他沖天的憤怒。那雙曾經明亮的眼睛此時已經完陰鷲下來，那曾經深邃的眼神此時看起來卻是另人恐懼的深淵。仿佛只要掉了進去，就會失去多有，甚至生命。他是帝王，自然有這樣的權利。
一只手突然出現(xiàn)沈羲遙的肩膀上。
“你是何人？”那是我從未聽到過的羲赫的語氣，充滿威脅的聲音就如同那陰暗的眼睛，透出殺意。
沈羲遙沒有動，我看到他的面部微微抽動了兩下，然后他用極緩慢的語氣道：“裕王羲赫，你不認識朕了么？”
我常常想，如果那時羲赫沒有那樣回答，也許沈羲遙就不會氣怒到那般地步，也許，此時我和羲赫的處境就會好一些。可是每每這樣的想法出現(xiàn)，我又對自己那般的不屑，帶著無可奈何的笑容，兀自流下淚來。羲赫那般的回答，對于我來，其實是無比珍貴的。
“這里沒有什么裕王，皇上。”
我第一次見到沈羲遙那般失望生氣的表情，我甚至看到一層烈火他的周身燃燒，那火焰沖天。我似乎看到一層濃密的烏云遮了他的頭頂，里面夾雜著陣陣刺目的閃電，還有震耳的雷鳴。那之后，將是無的磅礴的大雨，摧毀萬物。
山腳下我們住的竹屋中，沈羲遙看似平靜得坐上座。可是從他烏云壓頂?shù)拿嫔形铱吹贸觯@是風雨前短暫的平靜。
我與羲赫跪地上，我空茫得看著自己的裙邊，上面還有一些細的花瓣，卻已經完頹敗，顯出暗淡灰敗的色澤。我看著那已經開始蜷曲的花瓣，心也抽緊起來。
“一個是大羲的皇后，一個是王爺。一個是朕的妻子，一個是朕的兄弟。你們……”稟退李常，沈羲遙震怒的聲音傳來。
“皇上，臣……”羲赫停了一下，似乎是遲疑，卻也似乎是下定決心：“臣愛慕皇后，不忍其流落民間，愿放棄一切與之相伴。”
“啪”的一聲巨響，我抬了頭，這屋中唯一的瓷瓶被沈羲遙摔地上，他的臉色暗沉不已，一雙眼睛痛苦得緊閉，但是內心激烈得感情卻那一下下面部的抽搐中反映出來。
“愛慕……”那是強力壓抑后低沉的聲音，帶著一份嘶啞：“她可是你的皇嫂。”那“皇嫂”二字被沈羲遙的極重，看似提醒，實則警告。
“臣……知道。”
我聽到一聲悠長的嘆息，那么輕，輕到我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沈羲遙沒有話，他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羲赫，突然就將我一把抓起，我驚恐得看著他將我丟馬背上，羲赫沖出來的瞬間，躍然馬上，疾馳而去。
“李常，押送裕王即刻回京。”
風呼嘯耳邊掠過。沈羲遙行駛得很快，我甚至看不清眼前的景象。那些農田，山丘，溪流，人群眼前一閃而過。他的馬蹄聲急促而沉重，一如他的心，急速的跳動。
我只有緊緊地抓住他的衣邊，帶著對前路的未知的恐懼，緊閉上絕望的眼睛。我知道，自己面前的，除了一死，恐沒有其他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